第20章 .
翌日,梁琰神清氣爽去北方H市出差,周楠九點來接他的,出門時莊深還在昏睡,梁琰該幾點出門就幾點出門,半點沒在家裏耽擱,無非是家政阿姨來了,囑咐一句熬點粥。
好似這真的只是一場不痛不癢,各取所需的酒後亂性而已。
短差,原本計劃一周內談完了項目就回的,但令他意外的是直到第四天都沒有一個家裏打來的電話,梁琰曉得莊深是個敏感內向甚至于孤僻的人,但自打他們在主宅那夜捅破了窗戶紙,莊深也時不時會發些含蓄木讷的小短信給他,這回是怎麽的?真賭氣起來了。
梁琰同那聒噪粗狂的客戶吃完了晚飯,厚大衣散發出的酒飯味令他有些煩躁,回酒店翻看了一遍手機,挑挑眉,很好,今天也依舊是個硬骨頭,随後把手機往床上一扔自去洗澡。
他在試探,一個無依無靠的少年的底線,但不知何時開始,這場貓鼠游戲有些變味了,他的底線也在一次次被挑釁,不知是不是今夜喝了酒身體燥熱的緣故,他眼前浮現出少年精瘦的身架,細長的腿,按住那把柔韌細腰狠幹,能幹得凹出兩個腰窩來。
烏發覆面,桃花眼迷惘的半眯着,一顆淚珠顫巍巍滑到眼尾的小痣上,像畫龍點睛一樣撩撥着梁琰的欲`望。
“唔嗯......梁...梁琰。”
花灑唰唰的噴着水霧,赤身站着的精壯男人微垂着頭,額發攏出一簇小水流從他俊挺的鼻梁上滾過,落在快速撸動的胯間。
白瓷磚地淅淅瀝瀝的淌着水,一股白濁絲絲縷縷沖散而去,梁琰關了花灑,捋過頭發呼出一口酒氣,忽聽見一陣微弱的手機鈴聲歡快而急促的響着,也不知道響了多久,方才水聲太大沒注意。
打來的人很執着,梁琰隐約有點預感,遂胡亂找了個浴巾圍着就疾步走進卧房。
撿起手機,看到號碼就勾起了嘴角,接起來卻不是心中所想之人。
他按了通話,嗓音帶着些許慵懶的沙啞:“深深?這麽晚......”
“梁先生!”家政陳阿姨打斷他的話,壓着聲音急迫說道:“我瞧着那孩子身體不太好,你哪天能回來?”
梁琰頃刻間清醒了大半,拔高了聲音:“怎麽了?”
“我不曉得,但他總是吐,這兩天飯也不肯吃了,房門鎖上了我叫也不應,他不聽我的呀這可怎麽好?”
梁琰倏然起身,皺着眉頭一手開了衣櫃,吩咐她:“你現在去一樓客廳,茶幾上找紙筆,我把醫生電話給你,你先叫人來先看看他。”頓了頓,又有些壓不住火氣:“他不肯開門你就去我房間拿鑰匙,病人鬧脾氣你們只管把人給我看嚴了,難道由着他性子來,你也不知道早些給我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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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吶吶道:“我早想...但他脾氣怪,不準我打電話告訴你。”
梁琰懊惱的揉了揉太陽穴,聲音緩和了些:“知道了,你先別告訴他,就說家庭醫生定期來做檢查的,等會兒讓醫生給我來個電話。”
“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