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梁琰開了車出去,卻正值下班,路上堵着。

有魁老大的人跟着,橫豎丢不了,他倒也不是那麽擔心,只為莊深為他不接電話就怄氣跑出去喝酒,明天胃疼了又要鬧脾氣,偏偏這幾日為了二叔的事定然不得閑哄他,因此有些煩躁,将将要過綠燈,前面的車卻磨磨蹭蹭停住了,一腳油門一腳剎車,梁琰暗罵了聲髒話靠回椅背。

不一會兒周助理卻又火急火燎的發來信息問他出公司了沒?梁琰打過去語氣不耐:“把他帶哪去了?”

“還在跟...”

“嗯,跟緊了別出岔子,跟魁老大講改日我親自謝他。”

周楠支支吾吾:“你別忙着挂,這事...恐怕沒那麽簡單,魁老大說不好辦還需你拿主意,我發了張照片給你...”

梁琰劃開屏幕,是跟車的人拍的,原意是發給魁老大查查這個膽大包天的‘色胚’是什麽來路,尋常倒好辦,等人下車時吓唬一頓把莊深搶過來就得了,要是這S城裏有名有姓的主輕易結不得梁子,還需迂回一番。

魁老大瞧着手下發來的照片,還沒查,就讓周楠把手機奪了去。

這麽騷氣的車,全城也沒幾輛,梁琰看到圖已是擰起了眉,放大看了車牌號,當即一腳油門繞過前車,周助理還沒挂,只聽見那頭交替不歇的發動機的轟鳴和急剎的刺耳聲,正待問他怎麽辦,梁琰已經發話:“他們都喝了酒?”

“喝了,你二叔...梁文博醉得還不輕。”

“誰開的車?”

“沒看清,可能是秦桢,也可能是梁文博的情人。”

梁琰握着方向盤,瞄了一眼手機上魁老大發來的定位,眉宇間倏然騰起怒火,這起下流混賬的老東西,倚老賣老的竟有膽把手伸到他跟前來搶東西,莊深雖然是自己跑出去,但梁琰知道他不過是耍耍小孩子脾氣,他胃不好的,怎麽可能在外面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想到梁文博是莊深的生父,卻挑唆着秦桢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周楠等了許久也不見他說話,急道:“現在怎麽說?他們已經在大堂登記了。”

梁琰車速飙上100,出口還是不疾不徐的,只是嗓門拔高了,是他克制不住的急切和怒氣:“跟上去,我馬上就到,另外報警,就說鼎原酒店門口酒駕車禍。”

魁老大見周楠挂了電話推門下車,眨了眨他綠豆小眼:“你老板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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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楠車門開了一半,一只腳還沒落地,忽然迅速縮回腳把車門拉回來,只見一輛中咖色的路虎擦着魁老大的車前鏡筆直的沖前面那輛停在花臺邊的亮藍色超跑撞了上去。

魁老大梗長了脖子瞪大了眼,正自心驚肉跳感嘆了句:“我草!哪來的神經病啊。”只聽見周楠呵呵幹笑一聲,鎮定自若的重新打開車門:“我老板,來了。”

梁琰下車看到他兩個,一邊腳步不停的往酒店裏走,一邊面無表情瞥了他們一眼:“你們怎麽還在這?”

“......”魁老大好歹也是個有脾氣的,這會兒卻也有些怵他:“我弟兄跟着呢,你車......”

梁琰擺擺手渾不在意:“幾樓?”

周楠上前一步:“22樓2210,梁文博和他情人在對面2211。”

“房卡呢?”

“這...我一時半會弄不到。”

梁琰皺起眉,忽的又腳下一頓,略一思忖點點頭直往電梯去了,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手機卻響了,周楠和魁老大探頭看去,梁琰把手指豎了一豎示意他們安靜,随即劃開‘mychild’來電下綠色聽筒。

“......”一長段的空白噪音後是少年痛苦的咳嗽聲,聲音離得很遠,像是蒙着幾層布料傳導過來,嘶啞難聽:“梁...梁...琰!梁琰!”緊接着便是幾聲急促的腳步,由遠及近撲在被子上炸出一聲悶響。

秦桢浴袍穿了一半,罵着髒話把他手機奪過來挂斷,他手上沾了水幾下都沒觸動屏幕,酒氣上頭直接砸到牆上,摁着莊深的肩頭發狠道:“你現在找他還來得及嗎?我不都告訴你了,他沒把你當回事,乖乖跟了我...”

“我,”秦桢在他脖子上狎昵一番:“秦老師以後教你畫畫。”

莊深灌了藥,手腳似有千斤重,縱使了渾身之力也只是軟綿綿的撲騰兩下,察覺到脖子上的濕濡觸碰只覺胃裏作嘔,一時兩顆眼珠子瞪得血紅,嘶吼道:“你放屁!滾開!”

他方才嘴裏堵着手帕,幹叫了一路嗓子啞得已經破音了,便如同陷進泥沼中的鶴一般,又怒又懼卻掙不脫,待到秦桢扒下他的褲子,眼前一黑幾乎要吓瘋了。

“梁琰這個孫子!竟還騙我說你是個未成年人叫我忍耐些時候,”秦桢看了眼莊深蒼白腰臀上幾點旖旎紮眼的紅紫指印,拉高了臀,見屁股縫裏發着紅,分明是幹狠了還沒及消腫,當即大為火光:“叫這孫子诓騙我這一年,他倒夜夜在你身上爽快,難怪你這麽衷心于他,原來早就被他弄上床了。”

莊深從酒吧被弄到這裏,一路聽秦桢說着梁琰原本把他當成一個禮物送給他,只是現在反悔了,又說梁琰外頭的情人多得是,少了他這一個過幾天就忘了,後座上一男一女也是嘲笑不止,好似他們口中虛情假意的梁琰才是真的梁琰。

如今耳內聽得這些污穢言語,又被秦桢擺弄成羞辱的姿勢,料定自己今夜無人來救,便想自己一生最厭惡這等肮髒之事,斷不能讓這禽獸如願,伸長了手去夠床頭櫃擺着的一個花瓶,想和秦桢拼個你死我活。

滾熱硬物頂上臀縫,他那處昨夜被梁琰折騰得厲害,哪裏還禁得起碰,縱然秦桢想硬來也根本進不去,莊深咬白了嘴唇整個身體崩成一條線,手指卻還只是碰到花瓶邊緣。

“啊——”

門內一聲慘叫,梁琰拽過女人,指節捏得發白,面色如冰:“敲門。”

梁文博在隔壁呼呼大睡,小情人在走廊上被三個男人堵在中間吓得瑟瑟發抖,只好聽從,敲了門抖聲喊:“秦老板,是我...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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