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妖孽yd攻(九)

【進度已完成一半,宿主請繼續努力。】

趙煌止閉着眼睛虔誠的送上一吻,一絲不茍的親吻着顧暮谙,模樣像是如履薄冰一般,睫毛輕顫。

顧暮谙腦海中卻響起了這樣一句提示音。

果然還是真愛的魅力比較大,趙煌止這個時候還在想着沈钰梓,不過,倒也正和他心意。

“睡吧。”顧暮谙再次擁住趙煌止,下巴抵在趙煌止的頭頂上,順着撫摸他的背。

到了明天,也許他就完成任務了。

夜逐漸寂靜下來,除了二人輕輕的呼吸聲便再也沒了其他聲響。

月光透過窗戶撒在屋內的裏面上,像是罩住了一層似煙如霧的夢幻景色,而房內的兩個人緊緊相擁,叫人見了,便會心生豔羨。

原本正在酣睡着的趙煌止突然從夢中驚醒,他的手不禁微微顫抖,猛地睜開眼,已經出了汗。薄薄的汗漬,将臉旁的發絲潤成一縷縷緊貼的皮膚,被冷風一吹,更是止不住的發冷。

明明自己自記事起便從未被夢魇所驚,現在已經過了弱冠之年反倒開始做起噩夢。

倒也不算是噩夢,只是給他帶來的感覺很不安。夢中的人始終像是被布遮着臉,無論自己如何想要看清對方,但始終離對方總有一段距離。但那人影的身材纖細高挑,一身白衣,除了手中并未執折扇,不然便和沈钰梓是一等一的相像了。

那人口中念叨着些什麽,自己也便迷迷糊糊地跟着對方過去。那人便在他的手心劃下幾個筆畫,像是在畫符念咒。随後似乎有東西從他的袖口竄進,種在了他的身體裏,之後趙煌止便從夢中醒來。

他并未多想,只覺得這出了一身汗,黏膩在身上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而這麽晚了,叫仆人過來送水,吵鬧聲又大,反而會打擾了熟睡的顧暮谙,那他現在只能去暖泉閣沐浴了。

趙煌止随意将頭發披散着,便起身下床穿鞋。

幫早已入夢中的顧暮谙整理好被子時,趙煌止還是不由自主地盯着顧暮谙容貌昳麗的臉龐,可能是月光将顧暮谙睡夢中的臉照的更加玉白柔和,而他忽然有了一種內心充盈着的不知名的感覺,也許是腫脹的酸澀感讓他整顆心都飽含着強烈的占有欲。

此時顧暮谙沉睡着的恬靜模樣更是讓趙煌止覺得顧暮谙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從裏至外,顧暮谙的身體——也包括他的心。舌敝唇焦,趙煌止極力壓抑住自己心裏的欲望,克制地在顧暮谙的唇上印上一吻,便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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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一路提着燈走在前面替趙煌止照亮,一路領着他到了暖泉閣。

到了門口,仆人轉過頭,卑恭問道:“殿下,需要奴才進去服侍您嗎?”

“不必。”趙煌止擺擺手便撤退了一屋子的奴婢,“等我沐浴完在進來替我更衣。”

“是。”

褪去了全身的衣物,趙煌止滿滿擡腳進去暖池,溫水瞬間包圍住,舒适感充實腦海,一掃之前的空虛。想着顧暮谙的模樣,手不自覺地向下伸。趙煌止深呼出一口氣,将早已因為顧暮谙無意間的撩動而發硬的欲望舒緩出來,情欲遍布全身,腦海中浮現的是顧暮谙的臉。

簡單的沐浴過後,趙煌止便讓人進來更衣。再回房時,趙煌止帶着沐浴後的熱氣與幹淨的氣味重新摟着顧暮谙,後半夜睡得無比安穩。

————————

翌日清晨,顧暮谙率先從夢裏醒來,看着自己一夜都被枕在趙煌止頭下的胳膊,因為過久的血液不流通已經開始麻木了,嘆了口氣,顧暮谙一只手擡着趙煌止的腦袋,小心地将手臂抽出,卻也驚動了趙煌止,随即他也悠悠轉醒。

“為什麽不多睡會兒?”趙煌止還沒有完全清醒,眼神中還帶着點不清明。

“不早了。”這是早朝上早朝的時間,而顧暮谙也不知道,為什麽趙煌止從來沒去過早朝還是一直好好的頂着這個太子的名頭,也不怕被人悄悄參一本。果然人各有命,要是別人,指不定就被撤了職。皇上的兒子,天生就是一個金飯碗啊。

門外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來,像是磨刀石與刃互相碰撞而發出的聲音,十分刺耳。瞬間就打斷了趙煌止與顧暮谙之間的對話。

“禀太子爺,沈公子求見!”

“這人是換的一個不如一個了。”趙煌止對着身邊下人說了一句:“讓管家把他打發走。”便宣人更衣。

最近已經深秋了,園子裏該敗的花也敗了,開的花現在長得正茂盛。

趙煌止擡起手,方便仆人将腰帶系上,轉頭望向顧暮谙說道:“你和我一起出吧去,房間裏沒那麽多有意思的,正好去園子裏走走。”

“不了。”顧暮谙只要想到趙煌止是去見趙煌止便激動的不行,他與真愛的第二次會面,離他回去不遠了!而沈钰梓他們兩個之間相處怎麽能好去打擾呢,自然要給他們之間創造獨處機會,顧暮谙立刻回絕了。

聽到顧暮谙直接拒絕了自己,趙煌止也不強求,畢竟與其出去,他更希望把顧暮谙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顧暮谙的好。趙煌止這次開口詢問只是怕顧暮谙不願意總悶在房間裏,與其等顧暮谙他自己開口,不如由他來主動提出。

穿戴好一切,趙煌止出了房門,看見了一早便在前廳候着的沈钰梓。

趙煌止走過去,也坐了下來,仆人立刻為他斟滿一杯茶奉上,接過茶杯,趙煌止小抿一口便又放了下來,一說話便開門見山。

“你這次來到底是為了什麽。”對這個昨晚經歷過那麽一茬,趙煌止對這個沈公子沒有半點好感,所以口氣也不由得加重了起來。

“聽說太子殿下近日得了國色天香的美人。”沈钰梓的手中把玩着他的玉笛,低頭并未看向趙煌止。

“嗯?”趙煌止默認,示意沈钰梓繼續往下說。

“那太子殿下可曾知道那人琴藝高超?”

“他會撫琴——”趙煌止微微蹙眉,阿顧并不曾告訴他這一點,“那和你有什麽關系?”

“這天下人皆知我沈钰梓這一生所尋。”沈钰梓停止把玩,擡頭看向趙煌止,“而相同高度的人也會有相同的追求。”

“那又如何?”趙煌止接下了他的話,語氣淡漠。

沈钰梓并不在意趙煌止語氣中的刻意的疏遠,也未産生不滿,“我并沒有想要将此人從殿下身邊要走。我也想要親眼看看,這被傳為天下第一的琴技到底有多無雙。”

末了頓了頓,又繼續往下說:“而且我想,他也會想見我一面的。”

聽了沈钰梓說出的話,趙煌止開始考慮他所提出的要求。他這次發現自己原來并不是特別了解顧暮谙,連他是否會撫琴也一概不知,琴藝高超也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說。但是趙煌止也只是突然覺得而已,因為無論怎麽樣,現在的顧暮谙,是屬于他的。

趙煌止感到有些郁結,就像是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強制帶離,脫去了他的掌控似的,即使自己并不是很在意。而這個沈钰梓看似對顧暮谙有些了解,如果自己将沈钰梓帶到他面前,也許,顧暮谙會高興吧,一個人在樂曲方面造詣極高,遇上了知己,何嘗不是一件幸事。那他是希望顧暮谙高興的,所以,能讓他的阿顧高興那這件事情為什麽要遲疑?

既然已經下了決定,那趙煌止便也不再猶豫,準備吩咐仆人通知顧暮谙。

“去告訴阿顧我們一會兒就到。”

而趙煌止則和沈钰梓又喝了一會茶後才出發。

仆人一路小跑,到了沒顧上喘氣便開始彙報:“顧公子,殿下讓我告訴您他與沈公子一會兒就到。”

聽到了仆人傳遞來的消息,顧暮谙心生疑惑,這兩個人不好好談戀愛,往他這裏來幹什麽,便開口問道:“他可曾說過是來幹什麽?”

“聽沈公子和太子殿下的話來說,好像是來聽您撫琴的。”

撫琴?

“沈钰梓他們怎麽知道我會彈古琴的?”顧暮谙呢喃,有些困惑。

【報告宿主,是我傳出去的。】地府客服自動跳了出來回複。

“不是只讓你說有這麽一號人存在就行了嗎?按沈钰梓的性子,他肯定會來的,不需要多此一舉。”

【為了确保消息更加真實可信,加上如果沈钰梓發現有人騙他,說不定便會對趙煌止産生什麽不好的印象,以便拖慢任務進度,所以這次對外稱趙煌止這次帶回來的人就是那個技藝精湛的琴師。而且宿主您不是古琴彈得很溜嘛,大不了直接彈!】

“……”沒心沒肺的家夥。

果然沒多久,趙煌止就和沈钰梓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而仆人早已将古琴放于案上,顧暮谙便坐在案前。

“阿顧。”趙煌止一進屋便選擇性的忽略了跟在後面的沈钰梓,直接坐到了顧暮谙的邊上,旁若無人地玩弄着他細白修長的手指,語氣中透着委屈,“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會彈琴?”

“你并沒有問。”顧暮谙的口吻雖然平淡,但是眼神中透露出的也是毫不掩飾地寵溺。

“那你以後要什麽事情都和我說,不管我問或者沒問。”趙煌止捧起顧暮谙的臉,一臉認真。

“嗯。”

…………

沈钰梓看着當着他的面就開始耳鬓厮磨的二人,也在打量着顧暮谙。

傳聞中,顧暮谙天賦極高,十幾歲時造詣已遠超他年過半百的先生。他也曾幻想過對方的長相,但是怎麽也沒料到,對方看着竟是比自己還小上個幾歲。

對方身着一襲月牙白的長袍,膚如凝脂,指若柔荑,纖腰束素,絲乎只需要看上他一眼,便可以讓人呼吸一緊,又像這初春的第一抹暖陽,直直的探上人的內心深處,越看越覺得那抹白影愈發動人,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渾身上下都透着股清冷溫潤的氣質。

回過神來時,沈钰梓才發現他竟然如此着魔地盯了一個男子半晌,他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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