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賠償
程牧一開始完全是懵的,也就讓莊宴俞有了可乘之機,随後即使反應過來也早就失了先機,掙紮未果,程牧只能被動地接受着這突如其來的親吻。
直到莊宴俞親了個夠本放松手下壓制着程牧的力道時,程牧這才得了機會一把将人推開。
程牧抹了抹嘴,臉蛋紅得能滴血,他不明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說好的賠償說好的譴責呢?一言不合就親上來是怎麽回事?
還有就是,這是他的初吻啊!就這麽沒了?
莊宴俞看出程牧寫在臉上的心思,整了整淩亂的衣襟,走近程牧,伸手摸了摸他有些紅腫的唇角,笑得一臉暧昧:“這不是咱們的初吻,還記得廁所那回嗎?你親到的不是我的下巴,是嘴唇。”
程牧木愣愣地擡頭看他,眨了眨眼,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莊宴俞簡直快被這麽呆萌的程牧萌化了,他輕輕将人擁入懷中,湊近程牧耳邊低聲說:“封口費你已經付完了,放心,這件事以後就咱們兩個知道,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
程牧壓下心中不合時宜的感激,他現在還處于自己初吻莫名其妙就沒了的懵逼狀态中,對莊宴俞親昵的動作也沒生出什麽反抗之心,聽見他這話也只是呆呆地點了點頭,然後擡頭問他:“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莊宴俞冷笑,力道不輕不重地捏着程牧的下巴問:“你說我因為你這病自作多情了這麽久,物質上的損失都是小事,精神上卻受到了極大的創傷,搞得我都不敢相信愛情了,甚至連以後結婚都會有心理陰影,這些加起來,你打算怎麽賠償我?”
程牧感覺莊宴俞好像被自己無意之中玩壞了,他躲開對方吃人似的視線,嘴唇輕動:“我、我先賠你精神損失費吧,你要多少?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都會盡力賠償給你的。”
莊宴俞現在一聽到程牧要賠錢的話就腦仁疼,他發誓,再拿自家媳婦兒一分錢他就是狗!
發完誓,莊宴俞惡狠狠地說:“我說了不要你的錢就是不要,聽到沒,以後不準在我面前再提什麽賠錢的事!”
關鍵是這件事能是錢能解決的嗎?要是程牧主動提出把自己賠給他那還差不多,莊宴俞暗搓搓地想着。
但一想到本來今天他是想捅破窗戶紙後再順勢表白和程牧在一起的,可誰能想到事情從頭到尾都是自己想岔了,程牧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根本就不是喜歡他,說白了喜歡他的随身物品還差不多。
莊宴俞郁猝地忍住想要吐血的沖動,他才不會承認剛才那一瞬間自己竟然吃起了他用過的那些東西的醋!
程牧都快急哭了,最怕的就是莊宴俞這種不缺錢的了,給他錢不要,那他真的想不到其他的賠償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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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莊宴俞把情況說得那麽嚴重之後,程牧深感自己罪孽深重,要不是苦主還等着他賠,他都恨不得去警局投案自首了。
莊宴俞見火候差不多了,拉着程牧坐在石凳上,他坐着凳子,程牧坐在他腿上。
程牧有些別捏地想要起身,莊宴俞收緊勒在程牧腰間的胳膊,語氣強硬道:“就這麽坐着,不許動。”
程牧背對着莊宴俞,對方的呼吸全部噴到他的後頸處,他有些敏感地縮了縮脖子,偏過頭小聲道:“可是我很重,這樣會壓到你的。”
莊宴俞将下巴放在程牧的肩膀上,聞言低低地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地說:“沒事,就當提前熟悉熟悉,免得到時候業務不熟練。”
程牧聽得一頭霧水,坐大腿還有什麽相關業務嗎?為什麽這個還需要提前熟悉?
莊宴俞見程牧這副純潔得不行的模樣,心中閃過一絲罪惡感,不過很快不要臉大軍就将之打得灰飛煙滅,占據了莊宴俞理智的最高地。
他肆意享受着這得來不易的親近時光,懶懶地說:“賠錢這麽簡單的事你是別想了,作為對我精神創傷的補償,接下來的四年你要任我驅使,我說東你不準往西,直到我的心理陰影完全消失為止。”
程牧二話不說就立馬點頭,對他來說,只要能補償莊宴俞,其他的要他做什麽都行。
莊宴俞見他這麽果斷,忍不住笑了,隐形的大尾巴在身後搖啊搖,問:“你就不怕我讓你去做違背道德法律的事?答應得也太草率了吧。”
莊宴俞這麽一說程牧才想到這點,他小心地看着對方的臉色,見他多半是在開玩笑,稍稍放了心,給莊宴俞戴高帽道:“我相信你是不會讓我做壞事的。”
莊宴俞聽見程牧這麽說心裏極為熨帖,心想自家寶貝兒就是會抓他的點,他抱着程牧轉了個身,讓他和自己面對面跨坐在自己腿上,微微擡頭看着因為這個姿勢變得比自己高的程牧:“的确,我不會讓你去做那些事情的,放心,我頂多讓你幫我跑跑腿或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不會太為難你的。”
程牧放了心,又覺得他們倆這個姿勢太羞恥,扶着莊宴俞的肩膀屁股輕輕動了下,想離開的意味很明顯:“我可以下去了嗎?”
然而程牧這小小的動作在莊宴俞眼裏卻變了味,他“嘶”了一聲,暗罵了句“妖精”,手下卻是把程牧摟得更緊了,聲音微啞道:“先別動,再動就在這辦了你。”
程牧身子一僵,明顯地感覺到屁股底下某個存在感越發明顯的東西,他聽話地一動不動,臉上剛褪去的緋紅再次席卷而來,神情羞澀動人得讓莊宴俞差點把持不住,特麽的在這種情況下要不是在外面他肯定要壓着程牧把利息收一遍才對得起他今天受到的打擊。
兩人就着這個姿勢不知道坐了多久,最後程牧在莊宴俞一聲“好了”之下連忙跳離他的身上,他現在感覺自己的屁股就跟着火了似的火燒火燎的,雖然莊宴俞只是這麽抱着他什麽都沒動,但是那種透過布料灼熱的觸感程牧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莊宴俞見程牧這副羞得不行的樣子樂了,舔着臉湊上前勾着人的腰說:“你老公持久吧。”
程牧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他,似是不敢相信這麽流氓的話是從莊宴俞的嘴裏說出的,莊宴俞反正不要臉了,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還得寸進尺地問:“怎麽樣?滿不滿意?”
程牧現在都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了,緊緊抿着唇不言語也不去看莊宴俞。
莊宴俞見他非暴力不合作,英俊的眉毛一挑,手捂着胸口:“哎呀我的心好疼,你傷害了我的感情,現在竟然還對我不搭不理的,天吶,我心痛得快要死了。”
程牧現在恨不得打死當初手賤的自己,要是早知道招惹了莊宴俞的下場會是這樣,他就是死也不會去偷他的東西的。
他緊緊皺着眉頭,像是在糾結什麽難題一樣,最後見某戲精上身的男人馬上就要一副倒地身亡的模樣,程牧嘆了口氣,放棄自我道:“滿意。”
莊宴俞立馬站直了身子,笑意盈盈地問:“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程牧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做出了自己的教養不允許做的事情,他沖着莊宴俞毫無形象地大吼:“我說滿意!你聽到了嗎!”
莊宴俞看人都快被自己逗炸毛了,見好就收,但臉上的笑卻是怎麽都止不住,他拿起程牧的書包,一只手拎着兩人的書包,另一只手大膽地放在程牧的腰上,摟着人就往樹林外走,心情極好的他笑得兩眼彎彎,全身洋溢着地主家的傻兒子要娶媳婦兒的喜悅之情。
程牧有些別捏這樣的姿勢,莊宴俞在一旁幽幽道:“說好的任我驅使,你不會第一天就想反悔吧?”
程牧抿唇,頓時歇了心思,乖乖地被莊宴俞摟着,臉上一片冷漠,只是紅透的耳根透露了他害羞的事實。
莊宴俞暗自觀察着程牧的反應,發現對方沒有什麽厭惡抗拒之類的情緒,心裏愉悅地吹了聲口哨,看來他還有戲,只是某個遲鈍的人沒發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而已。
走了一會兒,程牧兩手空空地看着莊宴俞拎着他們兩個的書包,便很自覺地主動提出:“要不我來拿包吧。”
自己才是虧欠的那一方,哪有繼續把苦主當成勞動力驅使的。
莊宴俞淡淡地瞟了一眼程牧:“你要是過意不去的話,我勉為其難讓你親一口當做報酬也不是不可以。”
程牧收回眼神,不說話了,他現在特別懷念之前那個行事有分寸平時規規矩矩的莊宴俞,現在這個勾着自己腰手指還不老實地這捏捏那捏捏的流氓一定是個假的吧。
莊宴俞調.戲了程牧一句就不再搞事了,也沒非要纏着程牧親自己一口,他想着反正以後時間還長,就不信自己等不到程牧主動親自己的那天。
一想到自己今天謀得的福利,莊宴俞在心裏嘿嘿笑了兩聲,仿佛看見了他和程牧攜手走進婚姻殿堂的那一刻,美得他心裏直冒泡,全然沒有剛才得知真相時要死要活的衰樣。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