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期中考試

回到學校後再過一周各科目就要陸續進行期中考了,大學裏大家應對考試大部分采取的是臨時抱佛腳的策略,于是臨考前一周才開始預習或者複習的人一抓一大把。

莊宴俞恰好就是那種平時不怎麽學就只能靠考試前的突擊來應付考試的人了,而程牧和他恰恰相反,盡管前段日子被自己的不時發作的病擾得心煩意亂,但這對他平日裏的學習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也就導致莊宴俞每天晚上看書看到半夜,程牧卻時不時還有空閑時間在手機上看個電影的情況出現。

對此,寝室裏其他兩個同樣臨陣磨槍的人那是看得又羨慕又難過,羨慕程牧的輕松自在,難過自己的懸梁刺股以及廢寝忘食。

而莊宴俞雖然也難過,但更多的還是一種我媳婦兒果然厲害的驕傲和自得,就好像成績好不用擔心考試的是他自己似的。

對此,高城對莊宴俞洋洋自得的小人姿态表示深切的鄙視。

因為他長這麽大就沒見過把“與有榮焉”這個詞演繹得如此生動的人。

不過莊宴俞這麽嘚瑟還有別的原因,程牧看他複習得辛苦,就主動把需要閉卷考的幾門科目的重點花了幾天時間整理了出來,完了直接複印了一份讓莊宴俞拿着參考複習。

莊宴俞重點在手自然是優越感爆棚,直覺自己這次考試完全沒毛病了,妥妥的能拿高分。

但他這種優越感在看到高城和李遠峰的桌子上那份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複習重點時徹底被摧毀,他趁宿舍裏沒有其他人時悲憤地将程牧壓在床上質問他,自己作為他未來準男朋友的特權在哪裏?

本來他以為程牧單獨給自己開小竈就是他的特權了,可誰成想這份小竈後來又被兩外兩個人瓜分了一大半去,這叫莊宴俞如何不意難平。

程牧包容地看着又開始無理取鬧的莊宴俞,一邊注意着門口的動靜一邊說:“你當然有特權了,就比如能這樣把我壓在床上還沒被我踹下去就是你的特權。”

莊宴俞被程牧犀利的言辭怼得愣了下,随後“靠”了一聲頭一低将人吻住執行自己的另一特權。

程牧有點害怕高城和李遠峰會突然回來,讓莊宴俞親了兩下就趕緊把人推開,大半張臉縮在被子裏悶聲說:“好了我要睡午覺了,你要是不想睡的話就下去複習去。”

莊宴俞才不是那種為了學習放棄美人的人呢,相反,要是他穿到古代做皇帝的話,絕對是那種為了後宮的程皇後游戲江山的昏君,別說烽火戲諸侯,就是拉着他心愛的程皇後一起坐龍椅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

當然如果能在龍椅上做些帶感的事情就更爽了,莊大昏君如是想着。

莊宴俞清掉腦子裏不合時宜的想法,聽見程牧的話二話不說鑽進被子裏抱着人準備午睡。

程牧怕高城他們回來撞見自己和莊宴俞擠在一個床上,剛想轉身叫莊宴俞回自己床上睡去,就被他一根手指按住嘴唇制止了他的話頭。

“放心,他們起碼得晚上十點才能回來呢,咱們就放心睡,不怕他們回來。”莊宴俞就跟程牧肚子裏的蛔蟲一樣洞悉了他的想法,體貼地寬慰了程牧後就将頭埋在他脖頸間蹭了蹭,然後閉上眼準備入睡。

本來他是沒有午睡的習慣的,但為了能多和程牧親近親近,他就算再忙着複習都會抽上半個小時的時間陪程牧睡會兒的。

當然,在這半個小時內莊宴俞絕對會找借口把剩下兩人支出去的。

高城知道他要幹什麽,羨慕了一小會兒就識趣地拉着最近有點躲他的李遠峰出去好好交流一下感情,等交流完了回宿舍時,莊宴俞已經下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或是複習或是做着其他的事情。

完全看不出不久前他才剛從程木床上一臉餍足地下來!

因此,李遠峰成為了整個宿舍唯一不知道內情的可憐孩子,而他此時還正在為參觀植物園那天高城突然親自己那下心慌不已呢。

期中考試一周就差不多把所有科目考完了,只有零散的體育思修之類的課程是放在下周考。

不過占大頭的高數、計算機以及化學考完了莊宴俞也就不虛了,體育是他最擅長的,不存在考不及格的問題,而思修又是開卷考,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于是這天最後一門化學剛一考完,莊宴俞就跟剛從牢裏出來的勞改犯似的撒着歡圍着程牧轉圈。

不是他經歷了高考還對這種考試大驚小怪,而是因為自家媳婦兒給他畫的重點幾乎全考到了,所以莊宴俞才會這麽開心得恨不得捧着程牧的臉狠狠地親上兩口。

他這可真是撿到寶了。

顯然,高興的不止他一個,李遠峰本以為自己壓根兒沒聽過的化學會挂呢,結果考完後他一臉懵,為什麽老師考的剛好就是他背過的?

反應過來後李遠峰開心地直奔程牧想要給他一個感激的擁抱,不過半路被高城截胡了,他一腦袋撞入高城懷裏,顧不得不好意思連忙退出,還不死心地想要繼續去抱程牧來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

但旁邊的莊宴俞又不是死的,搶先一步跟張人皮毯子似的将程牧包得密不透風,末了還扭過頭呲着牙威脅李遠峰:“你要是敢摸我家程牧一下我今晚就把你打包送到高城床上去。”

李遠峰脖子一縮,怕了,因為他清楚地看見高城在聽見莊宴俞的話後眼裏冒出的詭異的光。

一時間李遠峰對高城的床的恐懼甚至壓過了對莊宴俞如此霸道的好奇,他讪讪地不敢上前,看了眼身後站着的正笑得開心的高城,又看了眼被莊宴俞護崽子似的護得死緊的程牧,最後他輕輕地拽了下高城的衣角,兩害相權取其輕地選擇了高城:“我們去吃飯吧。”

高城心情不錯地應了聲,帶着李遠峰經過莊宴俞和程牧的時候還沖莊宴俞默契地眨了下眼。

莊宴俞低下頭專心看着自己懷裏的寶貝,假裝沒看見高城的暗示的眼神。

高城“啧”了一聲,真是抛媚眼給瞎子看了。

視線一轉看見李遠峰正在小心地打量他,複又業務熟練地沖李遠峰暧昧地眨眼,李遠峰就像被電到似的立馬收回眼神,目視前方一副專心走路的樣子。

程牧見教室裏又有考完的同學出來了,連忙掙開莊宴俞,拉着人就從另一條路溜走,徒留那個剛被化學試卷虐完的同學一臉懵地看着樓梯口飄過的兩個殘影,直覺自己肯定是考試考蒙了才會出現幻覺的。

等到下了樓确認附近沒有認識的人後,莊宴俞動作熟練地搭上程牧的肩,嘴角挂着一抹吊兒郎當的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偷情呢。”

程牧斜他一眼,挑眉道:“可不是在偷情,你連個正經名分都沒有,不是偷情是什麽?”

莊宴俞面部一陣扭曲,最後化作了濃郁的幽怨積聚在臉上,他雙手從程牧肩膀處伸到前面勾着他的脖子,整個人就這麽覆在程牧身後,熱氣吹在他敏感的耳垂處,帶着一□□惑的意味問:“那官人看我最近的表現如何?床也給您暖了人也給您睡了,您看是不是擇個良辰吉日把奴家娶回家啊?”

程牧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戲精附體逗樂了,他佯裝為難地配合說:“可是家裏的正房那邊正為這事鬧得緊呢,最近諸事不順不宜娶親啊。”

果然,話音剛落莊宴俞醋壇本性就暴露無遺,他緊緊扣着程牧毫無理智地咆哮道:“誰是正房?!難道我不是嗎?快說你的正房是誰,我要去弄死他!”

“噗”,程牧樂出了聲,沒想到莊宴俞這炮仗一樣的性格還是一點就炸,不過他怎麽就覺得這麽可愛呢,“我有沒有正房你還不知道,難道不是姓大名壯,乳名莊宴俞的良家婦男嗎?”

莊宴俞啞了聲,将頭埋咋程牧的肩膀處悶着樂了半天,最後擡起頭感嘆道:“我這輩子算是栽在了你手裏了。”

程牧伸手握住莊宴俞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語氣平靜地問:“怎麽樣,還想起來嗎?”

莊宴俞一只手掰着程牧的下巴在樓梯間的監控死角裏親了程牧的唇一口,完了砸吧砸吧嘴似是回味道:“味道這麽好舍不得起來了,不過你要保證我一直有肉吃才行。”

程牧這回撩不過莊宴俞了,抿着唇一字不發地拖着背後的狗皮膏藥一步步往下挪,耳朵尖卻是漸漸染上了淺淺的緋色,莊宴俞看得清楚,悶聲笑了兩下就松開了人自己下樓梯,他舍不得把自家寶貝給累着了。

兩人什麽都沒說,全都默契地沒有提莊宴俞這周六的生日。

莊宴俞忍着沒問程牧會送自己什麽禮物,他想把這份驚喜留到自己二十歲生日那天,而程牧則是暗自籌劃着在周六那天該怎麽給莊宴俞辦一個難忘的生日派對,為此他早在期中考試之前就開始暗中準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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