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羞紅了一張老臉

施盛被他老子叫回去其實沒有什麽屁事兒,就是施父難得休息,和施母準備下午去馬場騎馬,施母非常注重家庭活動,不叫上寶貝兒子就不去,施父沒轍,想要個二人世界都不行,只能板着臉讓施盛趕緊回來。

施母不過三十來歲,保養的不說像個小姑娘,但是皮膚也是挺好,除了眼尾,不見什麽皺紋,屬于溫柔的那一類型,施父生的高大帥氣,比施母小了幾歲,卻正是勾引小姑娘的成熟魅力模樣,施盛聚集了兩者優點,如果不是被養成這樣,簡直是完美。

施盛一進屋,就看見施父在施母身邊不停的誇施母穿的好看,一張對着他就嚴肅的不行的棺材臉對着施母簡直就是癡漢,施母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推了施父一下,施父很是受用的安靜了。

按理說,這樣和諧美滿的家庭養出來的小孩該是聽話乖巧的,可是施盛卻不,他盛氣淩人,嚣張纨绔,壞點子忒多,聚衆打架是家常便飯,跟他老子對着幹好像是他的樂趣一樣樂此不疲,每次辦完壞事兒家裏人也都縱容的寵着,于是,唯一會打罵他的施父尤為恨鐵不成鋼。

因此,在施母咳嗽了一聲,示意施盛寶貝回來了,要施父安分點兒時,施父臉就一下子板了起來,看着施盛吊兒郎當的樣子就皺了皺眉頭,說:

“一大清早你去哪兒了?給你打了四個電話才接。”

施盛一屁股坐在豪華的沙發上,不理他爸,看到茶幾上有黃燦燦的芒果,鬼使神差的就拿了一個在手裏,但是又嫌麻煩懶得剝皮,扔了回去。

施父最是見不得施盛這模樣,但是施母在旁邊他也就克制了不少,壓下火氣,說:“去收拾收拾,中午出去吃飯,下午一起去馬場。”

“不去。”

“必須去!”施父語氣重了不少,不容拒絕。

施盛一下子站起來就往樓上走,剛好看到書呆子林子群站在拐角,冷笑着說:“我不去,你怎麽喜歡林子群叫他去就好了,反正你沒我這種不求上進的兒子。”

林子群是施家的親戚,來錦州上學,暫住在他們家裏,這本來沒什麽,但是架不住施父天天在施盛耳邊誇此損彼,施盛最他媽惡心這種好學生,裝的一個比一個乖。

林子群躺槍,正尴尬的不知道該不該下樓,施父就一個怒吼:“施盛你再給我走一步!”

施盛對吼:“走就走!”說完就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了房門。

施盛和他老子的關系最近越發惡劣,但是和施母關系卻很好,施盛發誓過,以後娶老婆就要娶他媽這樣溫柔賢惠的。

不管他爸做什麽事情,都一副崇拜的模樣,讓他爸無時無刻都充滿自信,說‘孩子他爸,你好厲害’!

想到這裏,施盛又魔障般的想到那個老男人了。

——什、什麽嘛,只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老男人,驚訝的看到魔術贊嘆出聲,他當時在臉紅個什麽勁!!!

施盛一想起自己在圖書館裏那些傻逼舉動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然後實在忍不了了,一頭紮進被保姆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上面,把臉埋在裏面,半天,才恢複往常那高傲的痞樣。

——既然那老男人這麽沒有見識,下次再勉為其難的表演給他看看吧,畢竟這麽可憐。

施盛如是想着,将自己真實的想法披上了一層幼稚又可愛的僞裝,還一副自己吃了大虧的表情,卻在到處翻找其他魔術用具準備下次帶去給那老男人看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根本不知道下次見到那老男人該是什麽時候……

他們沒有任何約定,他甚至根本沒有記清楚對方的名字,不知道對方住在哪裏,什麽時候再去圖書館,所以……

自己這般作态究竟是在幹什麽?!

施盛沉默的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多面體魔方,忽的變了變臉色,将魔方一下子砸在牆上,坐在床邊發呆。

可是安靜終究不符合施盛小朋友頑劣到幾乎像是有多動症的性子,他很快找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去馬肅家,電話在響第三聲的時候接通,那邊是熟悉的搖滾和吵鬧的笑聲,通過電波傳到施盛這邊來,讓施盛莫名皺了皺眉:

“怎麽這麽吵?!”

施盛話剛說完,那邊的馬肅就讓大家小聲點,然後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問:“我的老大诶,又什麽事兒?正和哥兒幾個喝着吶。”

施盛頓了頓,到底是沒有問出那個老男人教的課是什麽時候,在哪個教室,只抿了抿唇,強行将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暫時關進小黑屋,好像他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纨绔富二代,他挑眉,笑說:“我也去,地址。”

……

當施盛小朋友終于還是和自家許兔叽碰面後,曲先生抱着他的許老師許久才平靜。

曲靜憂謹慎的過了頭,表面的正常掩蓋着是他重生後無盡的不确定和壓抑的病态占有欲。

曲靜憂失去過一次,所以格外珍惜這份還陪伴着他的唯一的感情,除了許賢,曲先生覺得自己一無所有,所以越是‘貧窮’便越是在被侵犯利益時不能忍受。

曲先生曾在舒家老将軍過壽時帶着自家的戀人去參加,他的許老師一如既往的對他沒有半分懷疑,單純的以為只是陪他去,但其實曲靜憂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他故意帶許賢去看看那幾個還未成長的男孩——那幾個在上輩子的十年後成為了許賢愛人的少年們。

他故意觀察男人的表情,放男人一個人去衛生間,他看着他的許老師被施盛撞了一下,看着他的許老師盯着舒城看了五秒,看着他的許老師暫時沒有任何要離開他的傾向,曲靜憂才稍稍放心。

曲先森是個多疑到有時候連自己都不相信的人。

通俗來說,這樣的人都陰狠到連自己都可以下手,也就是說,曲先森其實不是個好人。

但是很多時候,壞人是相對而言的,比如有人能殺人不眨眼,卻喜歡喂養流浪貓狗;有人平時連血都暈,卻能夠自私的為了自己而犧牲至親。

曲先生嚴格來說什麽都不屬于,他強大到無以複加,他的弱點是他家軟乎乎的許兔叽,同時,許兔叽也是他殘忍的讓自己強大的動力。

在這個世界,曲靜憂不認為誰有能力和他搶許賢了,但是他卻不能保證許賢不會像上輩子那樣喜歡上其他幾個人。

所以當曲先生趕走了一個又一個,其他人又相繼而來時,曲先生平靜的微笑下是翻湧着的暴戾殘忍,他一邊在自己溫柔的許兔叽耳邊說着情話,一邊下定決心不再顧及什麽趕盡殺絕!

他給過機會的,可是沒辦法,現在他想收回了。

“靜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許賢最近也很奇怪,他家曲先森好像總是心不在焉啊,“我說今天怎麽不是一紹送你來的?”

曲先森的領帶被許老師扯出來,然後朝自己這邊一點點拉:“很奇怪啊,靜憂,你最近老是走神,有什麽不能和我說麽?”

曲先森寵溺的順着許兔叽扯領帶的方向将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湊過去,淺笑:“一點小事而已,老師擔心我?”

許賢老實的點頭——這是當然的。

在開車的新上任司機目不斜視,對身後曲爺和曲爺愛人的對話更是聽而不聞,後座上的許賢在有新司機在的場合還是有些矜持的,就算被曲先森美色迷惑了,也堅定的不主動湊上去咬曲先森的薄唇,倒是曲爺看着自家許兔叽像是在索吻一樣,便滿足自家的許兔叽,親了上去。

等一吻結束,許賢也忘記了要問于一紹在哪兒,怎麽換司機了的問題,羞紅了一張老臉被曲爺摟在懷裏說起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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