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老師真可愛

許賢和曲先森從飯店出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在大廳的小隔間坐着,對面是個西裝立領的男人,那男人油光滿面倨傲不已,仿佛能坐在這裏吃飯都是給了天大的面子。

許賢和那人視線忽然遇上,具是一愣,許賢下意識的不想讓那人看見自己身邊的曲先森,可是很明顯,他高估了自己的個頭,低估了曲先森的耀眼程度。

許志川一眼就看見了和許賢關系親密,從樓上雅間下來的人。

那是個天生的發光體,比雜志封面上的人物都要俊美帥氣,氣勢更是難以言說的冷冽,許志川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那個死書呆子的便宜哥哥為什麽會和這種大人物在一起吃飯,正想叫來詢問一番,卻沒有想到那許賢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沒有往他這裏走的打算,似是準備從另一邊繞出去。

許志川最近生活并不得意,他開的個小公司不知道最近是出了什麽邪性,這一個月一個訂單都沒有不說,以前經常吃飯喝酒的兄弟也漸漸疏遠,他開始欠上外債,去了幾趟地下賭場後更是錢如流水的出去,外債不少,前段時間剛賺回來的錢轉眼間就沒了。

他公司的工資也還沒有發,再拖下去,他恐怕是賣了房子,抵押公司都不夠賠的。

許志川給家裏的老人說了這事兒,老人立馬二話不說的給打了十萬,可是,才十萬,這哪裏夠!

他才不想就這麽回小城市憋着,也沒有人能嘗過繁華後甘心就這麽退縮。

許志川好不容易找到個冤大頭來注資,前兩次聊的很好,在夜總會又是送小姐又是送少爺,這冤大頭才有了興趣多看他一眼,只要等到了注資,許志川有把握幹一票大的,然後他的那些賭債分分鐘還完,根本不是問題。

到時候他還打算在錦州買下一棟別墅,或許再娶個千金,他一點兒都不在意別人說他吃軟飯。

“許總……你……好像認識剛才那兩個人?”許志川對面那油頭滿面的男人在許賢帶着曲先森離開後,忽然神色怪異的看着許志川,這麽問道。

許志川也奇怪,畢竟以前眼前這個姓王的冤大頭可是從來沒有叫過他‘許總’不是叫‘小王’就是直呼名字。

許志川摸不着頭腦,可直覺知道與自己那便宜大哥有關,頓時心思百轉千回,面上微笑的格外虔誠無辜,試探的說:“是啊,那黑頭發,矮點兒的是我大哥。”

話音一落,王總一下子惶恐起來,看許志川的表情更複雜了起來,還有些敢怒不敢言:“你……許總你都有那種門路,還來找我做什麽?”

王總皺着眉,感覺自己被耍了。

許志川疑惑更甚,連忙好聲好氣的和王總說話,王總也顧忌着什麽沒有發作,臉色非常不好,卻一點兒要走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說:“既然那是你大哥,你怎麽剛才不上去和他說說話?”

許志川當時自己都懵逼,哪裏考慮的了這麽多,但是想了想,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笑說:“我跟我哥哥說想要自己出來歷練,不想走他那邊的路子,剛才他估計也是看我和你在談事情,所以沒有過來,等飯後我再給他打電話吧。”

王總臉色變了又變,到最後竟是巴結起許志川來。

許志川暗暗心驚,卻是一面裝作謙遜的模樣,把合作談了,一面急着結束這場會面,然後找那便宜大哥好好‘敘敘舊’。

而另一邊,許賢和曲先森回到了公司,許賢對見到許志川的事情沒有糾結一分鐘就抛之腦後,對許老師來說,許志川如何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他不是爛好人,不會為了那麽點兒虛假的親情而去賴在那個家。

他也不願意再和那家人沾上任何關系,只是每個月他依然會打錢回去,這是他的原則……

至于曲先森,許兔叽是不想給曲先森添麻煩,他也有自己的保護欲,用自己的方式想讓自家曲先森開心放松。

夫夫兩人下午沒有具體的行程,就在曲先森圈着許賢臨時接到了許久不見的祝恩的電話,還沒來得及責備,就聽見那邊吵雜的聲音,還有祝恩和某個有着介于少年和青年間沙啞聲音的人的吵鬧,半天才弄清楚是祝恩讓他一起去游樂園玩。

此時許賢正被曲爺抱坐在腿上,兩人正面擁抱,曲先森在看文件,他在看一本世界著名短篇合集,許賢也是個斯文不愛動彈的,看書看的入迷,也就打算改天再找祝恩好好說下無故消失的事情,現下先放他一馬,讓其開心的玩去。

電話一挂,偌大的冷色調辦公室就又恢複了寧靜,許兔叽把手機自然的遞給曲爺,曲爺一邊親吻男人的發絲,一邊在男人耳邊低聲道:“老是呆在家裏不運動也不好,要不要出去,就我和老師兩個?嗯?”

許兔叽耳朵一燙,微微挪開了點,說:“不了,我正看到精彩的。”

曲爺把手中的文件放下,一手放在男人的臀上,一手放在男人的背上,仿佛是感興趣,聲音充滿了海妖般的魅惑,說不出的好聽:“那老師,給我講講怎麽精彩了?我想聽。”

許兔叽對曲先森的聲音完全沒有抵抗力,或許他不僅是睫毛控還是個聲控。

許老師臉頰紅紅的,感覺他能這樣和曲先森抱一年,就是自己最近好像重了,還是不要太久比較好,不然腿會麻。

許賢親了親曲爺身為混血兒那白皙的脖頸,然後被曲爺‘反擊’着撥開了上衣,露出肩膀,一點點的吻過。

許兔叽很快被親吻過的地方都留下紅紅的印子,但是習慣了,許兔叽也就不怎麽別扭害羞,還開始和曲爺說起這個小短片來。

“講一個人死掉前無意間得到了可以扭轉時空的機器,他回到了過去。”許兔叽說,“他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搶走了原本屬于別人的際遇,現在我看到他正在挽回當初沒有珍惜的初戀……”

曲先森親吻的動作微不可察的頓了頓,好一會兒才問:“那麽他們在一起了嗎?”

許賢說:“沒有,這篇講的是人的劣根性,他得到初戀後,和初戀結婚,有了小孩的第一年就外遇了,他越來越有錢,但是到了他上輩子死掉的那年,由于對經濟市場完全沒有經驗也沒有實力,他光顧着竊取別人的東西,自己什麽都沒有學習到,最後還是一無所有。”

“他的情婦全部都走了,最後他的初戀和他離婚帶着孩子出了國。”

“他因為破産又回到了上輩子住過的小樓房,開始做起老本行,賣早餐,又過了幾年他遇到初戀,發現他的初戀還是和上輩子的戀人結婚。”

“很有意思,可能作者也想要說很多事情是注定的,沒有辦法改變吧。”許兔叽認真的說着,沒有發現曲先森溫柔的微笑裏藏着的冷意。

許兔叽只察覺到了曲爺稍稍擁緊了自己一些,問他:“老師,你覺得我有劣根性嗎?”

許兔叽淺笑:“你不一樣。”

“為什麽不一樣了?”

許賢被曲先生抱着坐正,面對面的看着對方的眼睛,許賢發現曲先森似乎對這個問題很認真,許老師湊上去親了一下曲先森淡色的薄唇,然後輕聲說:“沒有為什麽,總之,靜憂你是不一樣的。”

曲爺微愣,把自家的許兔叽再次抱到懷裏,睫毛掩去了大半藍紫色的漂亮眼眸,緩緩笑道:“老師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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