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有震驚。反而格外平靜。“我早就知道沐小柔是鄭家豪的情人。”
安羽熙詫異,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之前為什麽還和她交往?”
鄭雁南伸手撫上安羽熙的臉。嘴角勾起魅惑的笑,“放心好了。我們的婚禮絕對會順利進行。”
助理這時在外面敲門,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板。婚禮要開始了,您可以帶着您的新娘出去了。”
鄭雁南拍拍安羽熙的肩膀。眼神堅定而溫暖,“別怕。有我在。”說完,他取過安羽熙提在另一只手上的婚鞋。只見他半蹲下身,輕輕為安羽熙把美麗的鞋子穿上。
“我知道你喜歡香槟玫瑰,所以我把你的婚鞋也定制成了香槟玫瑰的花紋。”鄭雁南溫熱的大掌落在安羽熙雪藕色的腳踝上,眉眼含笑,“你穿起來真好看。以後,你所有的鞋子我都讓設計師給你定制成香槟玫瑰的花紋。”
不知為何,安羽熙有些動容。
她忍不住問,“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香槟玫瑰?”
鄭雁南站起身,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安羽熙,“還記得你嫁給鄭家豪那天,我們跟随攝像師去你家拍攝視頻麽?”
安羽熙沉默着點點頭。
鄭雁南如實告訴安羽熙,“雖然那時是冬季,大雪覆蓋了你家的後花園,但是我通過那些露出來的枝桠能判斷出,你種的是香槟玫瑰。”
安羽熙意外鄭雁南的細致入微,她堅硬的內心似乎正在一點一點變得柔軟。
“你怎麽知道那些花是我種的?”安羽熙困惑地問他。
鄭雁南溫和一笑,“當時積雪把一塊木牌擋住,我因為好奇,就用手把那些雪抹掉,然後看到牌子上寫着——安羽熙花園。”
安羽熙愕然。
她不禁在心底問着自己,鄭雁南是個壞人麽?一個能通過多年前小小的細節,就一直記住對方喜好的男人,究竟能壞到哪裏去?他其實是個真性情的好人,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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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相信我,不會有事的。”鄭雁南拉起安羽熙的手朝門口走去。
安羽熙怎會不怕?
跟随鄭雁南去往婚禮現場的路上,她陷入了矛盾的境地。
為何她忽然這麽擔心鄭雁南的安危?她不是恨他的嗎?她不應該希望他不得好死的麽?為什麽此刻的她卻在為他提心吊膽?
萬一那酒杯上真的有毒該怎麽辦?
她若是被毒死了倒沒什麽,反正她時日不多。但是陳雁南風華正茂,假如他也被毒死了,豈不是太可惜?
23:別喝,有毒!
裝修典雅的教堂內,樂隊現場演奏起《婚禮進行曲》,安羽熙在伴娘的陪同下緩緩走向對面的新郎鄭雁南。
內心忽然一片苦澀。安羽熙有種想哭的沖動。她和鄭雁南會不會是世界上相處時間最短的夫妻?畢竟她很快就要死了。
那麽。在這樣的情形下。她是否又該感到幸福?因為有人不但沒有嫌棄她身患絕症,時日不多,反而還給了她一場盛大恢弘的浪漫婚禮。
她明明可以去憎恨鄭雁南的。可是為何此時此刻,她竟然一點也恨不起他來?
“你穿起來真好看。以後。你所有的鞋子我都讓設計師給你定制成香槟玫瑰的花紋。”
他對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是那麽溫柔而真誠,就好像他真的可以陪她終老一樣。
為什麽?為什麽他要在她頻臨死亡時給她這樣一種美好卻殘酷的幻覺?他對她的同情和愧疚都太讓她心痛。心痛到她所剩的時間已經無力去承受。
新郎和新娘要喝交杯酒了,安羽熙握着酒杯的手在微微顫抖,她的心跳失去了節奏。
她該聽信鄭雁南的話把酒喝下去嗎?
萬一有毒怎麽辦?
就在鄭雁南伸出胳膊同她交.叉時。“別喝。有毒!”安羽熙嘶吼出聲,她狠狠打落了鄭雁南手中的酒杯。
臺下在座的賓客一陣嘩然。
“羽熙,你幹什麽?”鄭雁南懊惱地看向呼吸急促的安羽熙。
安羽熙指着地上破碎的酒杯。“杯子上有毒,我們喝了會死的!”
周圍的照相機不停地閃爍着。估計記者明天會把他們這場婚禮寫的天花亂墜。
鄭雁南沉着臉緊鎖住安羽熙的雙眸,“我說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你不相信我?”
安羽熙焦急地解釋,“我不是不相信你。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是擔心你有事。”
鄭雁南輕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見他彎下腰去拾地上的破碎杯子。
安羽熙攥住他的手腕。“你別碰,危險!”
“手拿開!”鄭雁南一聲厲喝。
安羽熙在猶豫。
“我只重複一遍,手拿開!”鄭雁南的眼睛裏泛起森寒的光,他最後一次命令安羽熙。
安羽熙松了手。
鄭雁南将那殘破的杯子拾了起來,裏面還有酒。
他想也不想,直接昂起頭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安羽熙驚得目瞪口呆。
“你看我有事麽?”鄭雁南面色平靜地問安羽熙。
他真的安然無恙。
“怎麽會這樣?難道是我聽錯了?”安羽熙感到不可思議。
鄭雁南微微一笑,意味深長,“我以後會告訴你是怎麽回事。”
婚禮照常進行,鄭雁南讓工作人員換了新的酒杯,他牽起安羽熙的手到臺下給客人們敬酒。
突然地,酒店大廳的門不知被誰猛地推開。
衆人詫異地回頭,刺眼的光線投射進來,沐小柔竟然穿着白色婚紗出現在大家的視野!
她這是要做什麽?
安羽熙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握成了拳頭。
“雁南,今天的新娘應該是我啊,”沐小柔眼淚汪汪,她一步一步走向面無表情的鄭雁南,“我們兩個才應該成為夫妻,她是你的嫂子啊,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
透着譏諷的議論聲響起。大致都是在說,一個新郎居然有兩個新娘,到底誰是小三,誰辜負了誰。
鄭雁南目光冷冽地盯着沐小柔,“真有你的,為了出名,在我的婚禮上制造話題,把我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博取大家對你的同情。沐小柔,你打錯算盤了!”
沐小柔滿臉委屈,淚流滿面,“雁南,我沒有。你說過你今天要娶我的,所以我穿着婚紗來了,可為什麽新娘不是我?”
“你夠了,沐小柔!”鄭雁南朝沐小柔怒吼,“我和羽熙已經登記結婚了,我們是合法夫妻,你今天就算把戲演的再逼真也無濟于事!”
“雁南,我求你了!”誰知下一秒,沐小柔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求你不要抛棄我,我是真心愛你的啊!我求你不要離開我……”
這個沐小柔,簡直是用生命在演戲。為了自己的利益,她真能豁的出去,連自尊都不要了。
安羽熙鄙視她。
“放手吧,小柔,”鄭雁南扶起沐小柔,擡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你還年輕,我不想在這麽多人面前戳穿你。不要繼續做錯事,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沐小柔抽泣着,滿臉失望,“雁南,你真的不要我了,是不是?”
“不是要不要你的問題,而是我們兩個根本就不可能。”鄭雁南态度堅決。
“好,這是你說的。鄭雁南,你一定會後悔的!”話音一落,沐小柔迅速掏出了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小柔,不要!”鄭雁南沒有料到沐小柔還帶着槍,他沖過去要奪沐小柔手中的槍。
豈料沐小柔轉眼将槍口指向鄭雁南的胸膛。
“雁南,小心啊!”安羽熙風一樣猛撲過去,按倒了鄭雁南。
“啪!”
一聲震天的槍響。
安羽熙倒在血泊中。
“羽熙!羽熙你醒醒!羽熙……”鄭雁南驚慌地抱起渾身是血的安羽熙一邊喊,一邊往門外跑……
24:你救了我的命
安羽熙福大命大,子彈射中的不是她的心髒,而是左肩膀。但這已足以讓她昏厥過去。
因失血過多。子彈被取出時。安羽熙仍未醒來。
沐小柔被陳雁南單獨關在一間屋子裏,在沒調查清楚事情的原委前,他不會輕易把她送去警局。
鄭雁南猛地箍住沐小柔的下颌。眸中泛起凜冽的寒光,“我已經給夠你面子。沒有在衆人面前拆穿你。為什麽你還要這麽做?”
沐小柔自知她已無路可逃,唯有坦白一切。
她害怕鄭雁南會送她去坐牢。前途斷送,于是苦苦懇求道:“雁南,我知道錯了。我把一切都告訴你。求你不要送我去坐牢!”
鄭雁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緊緊盯着沐小柔。“說!為什麽要在酒杯裏下毒?”
“是你的大哥鄭家豪吩咐我的。”沐小柔把責任全部推到了鄭家豪身上,“他恨你把鄭氏集團一半的股份奪走。”
“僅僅是這樣麽?”鄭雁南擡起沐小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