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番外二

又是一年佛誕日, 葉雲澤早早就準備好了禮佛需要的一應事務,準備拉着季琛去寺院住幾日, 對外宣稱為民祈福。

葉雲澤這些年盡心盡力,将朝中的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還不忘為百姓謀求福祉, 大臣們對他是敬重的, 百姓們對他是愛戴的,因此, 對于他外出禮佛一事,沒有人提出異議,只是對他的安全表示了一番擔憂, 強烈建議葉雲澤增加身邊的侍衛數量。

本不想大張旗鼓的葉雲澤聽他們說得在理,又見他們擺出一副不增加侍衛數量就拼死攔着他外出的架勢, 只得放棄了低調出行的計劃, 帶着一群人, 浩浩蕩蕩的駛向了皇家寺廟。

所有人都知道, 近些年來葉雲澤喜歡上了禮佛, 有事沒事就愛去寺廟裏還個願, 卻沒有人注意到, 葉雲澤的這個習慣, 是當年季琛與藍羽交手後從邊關回來時開始的。

在季琛身受重傷、生死未蔔的時候, 遠在京城的葉雲澤曾向神佛祈禱,只要神佛能夠保佑季琛平平安安的回來,他願意年年去寺廟拜佛。

後來, 季琛果然活蹦亂跳的回京了,葉雲澤便也開始履行對神佛的承諾——每年的佛誕日,以及當初季琛遇險時他向神佛祈禱的那一日,他都會來寺廟中給神佛上一炷香。

曾經的葉雲澤不信天,不信命,只信自己。可自打季琛遇險後,葉雲澤對于神佛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若是天生果真沒有神佛,他不過平白拜上一拜罷了,也不耽擱什麽;若是有神佛,他只願神佛看着他年年雷打不動來寺廟跪拜的份兒上,能夠保佑季琛平平安安,一聲順遂。季琛前半生十分坎坷,他只願季琛後半生無憂。

但凡對季琛有益的事,哪怕再怎麽繁瑣,葉雲澤也不吝于去做,這一做,就是許多年。很多人甚至忘記了,早年的葉雲澤并不信佛。如今,要說葉雲澤不是佛祖信徒,沒人會相信的。

好在葉雲澤每年拜佛歸拜佛,并不走火入魔,且近些年來又增加了為朝廷、為百姓祈福的內容,惹得百姓們十分感動,朝中官員們就更沒有理由去阻止葉雲澤了。

換上樸素的衣服後,葉雲澤跪在佛像前,雙目緊閉,表情虔誠。殿門倏然開啓,一抹光打在葉雲澤白玉般的臉上,映照出他俊朗的面容上恬靜的表情。只見他一身僧衣,周身的氣質清逸曠遠,竟透出幾分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禁古欠氣息來。

季琛看在眼中,喉結上下滾動了一陣,眼中漸漸染上些許深沉的色彩。

如果不是知道外頭還守着很多僧人及皇家侍衛,如果不是此處随時有人可能會闖進來,季琛真恨不得,當着佛祖的面,将他虔誠的信徒的衣衫盡數扒開,将他壓在蒲團上,含住他-胸-前淡色的ru珠狠狠地吮-吸,狠狠地侵-入這-誘-人的身子,将他禁古欠的表情完全撕碎,讓他滿臉淚痕的在自己身-下求饒。

可惜,他也就只能想想。

誰都知道,葉雲澤對這一次的祈福有多麽的重視,要是被他破壞了——且還是用這樣的方式破壞了,只怕能氣得很長一段時間不理他。季琛一點兒也不想去挑戰葉雲澤在這方面的底線,因此,在端(yi)詳(yin)了葉雲澤一陣後,季琛默默的移開了目光。

“阿澤,該用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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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葉雲澤才睜開了一雙澄澈而清亮的眼睛。

在寺廟中,吃的自然是齋飯。好在這裏是皇家寺廟,掌廚的僧人手藝極好,且又能夠得到新鮮的食材,整治出一桌子素齋來,倒讓葉雲澤和季琛胃口大開。

季琛如往常一樣,想要往葉雲澤碗裏夾菜,不料,葉雲澤在季琛的筷子伸過來的時候,默默地将碗挪到了自己身體另一側:“吃飯就吃飯,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季琛:“……”

看着葉雲澤這樣一本正經地訓斥他的樣子,季琛心裏如同有只小爪子在不斷抓撓着一般。

裝什麽裝!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沒有相互喂食過!又不是沒有在別人面前秀恩愛過!現在一副要與他劃清界限的架勢,是要鬧哪樣?

如果說,一年十二個月中,有十一個月的時間葉雲澤和季琛是感情甜蜜、如膠似漆的,那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是他們鬧矛盾的時間。

其中,有兩段時間最為特別,是葉雲澤與季琛雷打不動的“冷戰”期,一段時間以季琛在邊境遇險為起始點,自動向後順延數日,直到葉雲澤禮佛完畢才宣告完結,另一段時間也同樣的,以佛誕日為起始點,直到葉雲澤禮完佛離開寺廟才結束。

雖說這麽些年下來,季琛也已經知道了葉雲澤心裏的真實想法,但愛人近在咫尺卻要保持距離,稍微親密一點都會被對方呵斥什麽的,他是一點兒都不能習慣!

愛人對自己的心意,讓季琛很是感動,但這不足以讓季琛放棄自個兒的福利!天知道,因為每年兩次雷打不動的禮佛時間,季琛錯過了多少與葉雲澤親近的日子!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得想個法子才行!

看着身旁自顧自低着頭安靜用飯的葉雲澤,季琛心頭的那股子邪火燒得越發旺盛,手上的筷子重重地戳進碗裏,險些把筷子都給折了。

晚間,葉雲澤才剛回到自個兒的房間,忽然被一雙手捂住了嘴。正想要掙紮,卻聽那個偷襲他的人湊到他耳邊說:“皇上這是準備把所有人都叫過來麽?讓他們好好看看,微臣如何在這寺廟中疼愛你?”

是季琛!

葉雲澤緊皺着的眉頭松開了些許,相信季琛不會傷害他,就如同他的一種本能一樣,在季琛的身邊,他的神經總是很放松。可沒過多久,他的眉峰又蹙了起來,用力地扯下季琛捂在自己嘴上的手,聲音清冷地道:“都這個時辰了,你不就寝,來我的房間做什麽?”

又是這禁古欠的聲音!又是這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态度!

季琛的瞳孔猛然收縮,手指按在葉雲澤的雙唇上,重重地撫摩起來:“皇上說微臣是來做什麽的?微臣自然是來伺候皇上的!皇上身份貴重,身邊豈能缺了暖床人?”

如果房間中的燈火再亮一些,也許葉雲澤就能夠看到季琛臉上那危險的神色,可惜,沒有如果。也許是禮佛一天太過疲乏,也許是過去幾年中季琛在他禮佛期間表現得太過安分,總之,葉雲澤喪失了應有的警惕性。

面對一頭已經瀕臨爆發邊緣的野獸,他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對方的狀況,沒有溫言安撫,也沒有強硬地命人将他趕出去,于是,注定要坑到自己……

“放開,佛門重地,豈容你如此放肆?唔唔……”

話音未落,脫口而出的話,便成了甜膩的呻-吟。

季琛一手捏着葉雲澤圓潤飽滿的臀-瓣,一手探緊了他的衣襟,喘着粗氣湊到他耳邊說:“皇上若是不介意您此刻的風情被外頭守夜的僧人及侍衛看到,就盡管叫!越大聲越好!最好讓佛祖也看到你此時的誘-人模樣!”

葉雲澤聽聞此言,咬緊了下唇,愣是沒再發出一點兒動靜來。他伸出手,想要制止在自己身上煽風點火的手,可惜只是徒勞。

窗外樹影婆娑,窗內人影綽綽,本該是寂寥的夜晚,卻偏偏增添了一份旖-旎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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