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傍晚夏風習習,前方三個俊男靓女并排行走,中間的灰長裙是學姐,左邊的白襯衫是林融,右邊的黃T恤是我。

本來約好和學姐一起回出租房,卻沒想到學姐已經約了林融去她家一起讨論什麽參賽作品。

別看我長的人模鬼樣的,其實就是個普通當代男大學生,我對藝術的了解比我對高數的了解還少。

少才少藝也就罷了,就指着這張臉唬人,可是還碰見個完勝我唯一優勢的林融。

一路上學姐都在和林融讨論我聽不太懂的話題,我偷瞄林融,他今天穿着藍色牛仔褲,上面一個休閑襯衫,當然不是那種面試學生會的帶領的白襯衫,而是圓領的亞麻襯衫,襯衫前面完全挺了起來,腰部還有空餘,随着風吹鼓了一個包,露出一小條腰線。

他左手拎着一個純黑的雙肩包,輕飄飄的不知道裝着什麽,腳下一雙普通的休閑鞋,不過看起來很有質感。

我再低頭看我自己,軍綠色短褲,黃色T恤,最新版運動鞋,嘁,比他青春多了。

我看向他頭發的時候,他恰巧也向我這邊看過來,我來不及躲避,只好對着他笑了笑。

他也禮貌性的回我一笑,轉頭的瞬間,我瞥到他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輕輕搓了搓,原來男神也有不太好看的小習慣啊。

晚上剛一進家,我就把書包扔到地板上,換上拖鞋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客廳的那道門邊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稍微有點火星那不就得幹柴烈火啊!

我耳朵緊緊貼在門上,聽到他們房間響起了音樂聲。

音樂,調節氣氛最好的催化劑。

我不能坐以待斃,在客廳轉了幾圈,我看着王毅給我拿過來的那箱礦泉水旁邊的零食和水果酒,頓時心生一計。

“砰砰。”

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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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裏舉着零食和兩瓶水果酒,看着手還在門把手上的林融,硬着頭皮說:“喝個酒助助興?”

于是一場以藝術文化為主要內容的交流會變成了對酒當歌的談心互助組。

“蘇棟啊……”學姐看着我說:“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我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說:“學姐,你問。”

學姐抿了一口酒,悠悠問道:“你大名叫蘇棟,為什麽大家都叫你木東呢?”

……

學姐不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

其實說起來有點尴尬,大一下半學期的一節英語課,老師忘記帶書了,我本着幫助老師,老師可能給我加課堂分的心理,把我的書借給了老師。

快下課的時候,老師看了一眼封皮後面的那頁,對着話筒說出了一句徹底改變我大學後半生的話:來,大家感謝蘇木東同學的書。

然後全教室爆發出一陣狂笑。

我還記得王毅一邊笑一邊在我耳邊落井下石。

“讓你再寫字寫分家。”

學姐聽完也捂着嘴笑了起來,不過比王毅的笑好看一百倍。

值了。

突然瞥到林融也在笑,不過不是那種嘲笑,也不是大笑,更像是一個人偷偷的笑。

我突然理解了唐伯虎,林融這笑容怎麽看都像是在眉目傳情,那眼睛裏還有光。

林融,你是秋香附體了麽?

我們三個又聊了好久,直到林融站起身,說該回寝室了,我們才意識到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學姐低着頭,不經意的咬了一下唇,似乎想說什麽,我頓時産生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那個,去我那住一晚吧。”

林融和學姐詫異的看着我。

我光明磊落的說:“天黑了,不安全。”

林融抓着自己的雙肩包,手指關節發白。

“也好。”學姐看着林融,“現在快關寝了。”

林融看着我,我發現他的瞳孔很黑。

“謝謝。”

林融湊近我,低聲道:“下次吧。”

送走了林融,我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學姐房裏,于是帶着一身水果酒氣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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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播:攻怎麽會不愛受呢,攻都快愛死了受。

只不過人與人之間的愛不同,狂犬攻,犬,即狗,只要是狗,就是忠誠的,但是狂犬,那就指不定是一種怎樣的表達方式了....我只能說到這裏了。

我穿着白天的衣服躺在了卧室的床上,心裏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想着學姐,感覺成功的道路上阻礙太多,似乎比自己想的要難很多。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有點想笑,喜歡一個人真的不容易,愣是把自己變成了隔壁偷聽狂。

想到這個,我突然坐起身,把目光投向床邊的床頭櫃上……

10月25日

今天早晨的天氣有點涼,我看到你穿了一條長褲,是黑色和黃色拼接的運動褲,上面穿着一件帶着小黃鴨的T恤,很可愛,我很喜歡。你今天似乎很高興,短短的上學途中一直在笑。你笑起來很好看,又騷又清純。

說起來,還沒有見你哭過。不知道你哭起來是什麽樣子,會咬緊下唇不出聲麽?還是會發出幾聲抽泣呢?我想我還是喜歡你仰起頭默默哭泣,淚水沿着你的眼角流進你的頭發裏,我會鎖住你的咽喉,咬住你的下巴,看你因為疼緊皺眉頭,然後從唇齒間洩出輕輕的求饒聲。

你想問我你為什麽會求饒嗎?當然是因為我在操、你啊。你想問我你為什麽不推開我嗎?因為你的手被我綁在了床頭,我緊緊鎖住你的咽喉,一下,一下,把你幹到高、潮……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下面已經支起了一個小帳篷。心想這哥們不去寫小黃、文真是可惜了,我承認我被他寫的東西搞興、奮了,不光是因為露骨的文字,而是我知道這是一個人心裏真實的想法。

什麽東西一旦跟現實挂鈎,就會變得很刺激。

下面、硬的有些難受,可是我還是有些遲疑,這樣窺探別人隐私是不是有些不好?

我看着那頁日記上的最後幾行字,腦裏已經情不自禁的在顯現出一副畫面。

不如,再看一篇好了,我只是偷偷的看,沒有人會知道,而且如果日記的主人這麽在乎它,怎麽會其他東西收拾的那麽幹淨,唯獨把它落下來?

我給自己找了十幾個理由,才又緩緩往下翻了一頁。

褲帶解開,向下褪去,我伸手撫上,呵啊~真tm舒服。

10月26日

今天我去看了心理醫生。

醫生問我最近怎麽樣,老實說,寫日記的方式确實緩解了我很多暴躁的想法,像是多了一個宣洩出口。可是卻讓我對你的渴望與日俱增,我想你,我想靠近你,我想摸你的身體,親你的臉。

我把我的真實想法告訴了心理醫生,雖然不明顯,但是我确定醫生在輕輕蹙眉。看來還是不能完全顯露我的真實想法,還是要繼續裝下去,不過這對我來說也沒什麽難的,無非就是表演一個人人都喜歡的人罷了。

醫生似乎有些猶豫,他想讓我接近你試試,卻又擔心我傷害你,雖然他沒有明說,可是我知道,我的想法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小黃、文突然變成抒情散文了,我又翻到了下一頁。

10月27日

今天是周五,想到明天是周末,我不高興。

周末你不喜歡出寝室,所以想看到你總是很難。

我的身體裏似乎住着兩個人,一個人告訴我只要這樣默默看着你就好了,你這麽美好,怎麽會接受我這樣的人?另一個人告訴我,喜歡就要得到,只有我才會把你變得更好,你想要什麽?我全都可以給你。

你喜歡什麽樣的人?我可以裝給你看。

不過,只要是晚上來臨時,你要乖乖的趴在床上,我會定制一個柔軟結實的紅色繩索,輕輕套在你的脖子上,後、入式的時候,我要用力拽着繩子,每操、你一下,就要你乖乖的仰起頭。你的臀/部一定有好多肉,我拍一下,你就會疼得收縮,我的東西充滿你的甬、道,每進出一下,就會讓你爽的想哭。

告訴我,你高、潮了嗎?

我靠在床上,閉着雙眼喘息。

我高、潮了。

我tm的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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