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步步為營
"寂言王,您過來嘗一嘗,這是是親手為你做的紅豆薏仁粥。"绛馨興高采烈地開口說道,她的手中還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色澤鮮豔的紅豆薏仁粥,"這是我第一次做粥,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但是看樣子,應該也不會難吃到哪裏去。"
绛馨自信地開口說道,臉頰通紅,雙眼全是期待地看着第五寂言,可是,卻得不到她意想之中的回應。
只見第五寂言一臉的冷漠,看着她的眼睛更是不帶一絲的溫度:"孤從來就不缺這些東西。還有,以後不要随意出入廚房,那裏也是軍營重地,要是有人投毒,孤難保第一個不會懷疑你。"
绛馨一愣,臉色頓時發白了,雙眼充滿了淚水,看着他,咬唇:"難道你在懷疑我嗎?你以為我是辰隕派過來的奸細嗎?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這樣的不堪嗎?"
第五寂言看着她,冷笑了一笑:"孤知道你喜歡孤,可是孤不喜歡你。你只是一個孤見了一面的女人而已,孤憑什麽相信你?孤留你在孤的身邊,只是履行對你的交易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所以,這三天你還是呆在自己的軍帳裏面,否則,就不要怪孤手下無情了!"
"你!第五寂言,我讨厭你!"绛馨畢竟只是一個十五歲被寵壞的小丫頭,從來都沒有受過這一種委屈,哇的一聲就落下了眼淚,那一雙眼睛裏全是委屈,放下粥,轉身就跑了出去了。
砰的一聲,她便撞到了剛進入軍營裏面的月陌,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就抹着眼淚離開了。
"這是怎麽了?"月陌皺了皺眉頭,看着绛馨沖了出去,又看到桌子上的紅豆薏仁粥,眼中閃過了一絲的驚訝,"這是她做的嗎?"
第五寂言沒有說話,只是眼睛有些陰沉。
"王,月陌知道你不喜歡她,可是,和她交好只有利無弊,她的父親,可是辰隕的安樂侯,手中的兵權不多,但是也足以影響辰隕的政權。"月陌看着第五寂言開口,"再說了,她這麽的一個嬌生慣養的郡主,肯下廚也實屬難得了。"
"這一些孤不管,孤只在乎孤的輕蓮!"第五寂言閉上了眼睛,帶着一絲的疲憊,"發生了昨夜的事情,辰空漠離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月陌知道,可是,辰空漠離一定不會輕舉妄動的。其一,他知道,只要他傷害她,我們絕對不會罷休,其二…"他頓了頓,又開口說道,"他在乎她。"
"在乎?呵。"第五寂言的嘴角邊浮現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淡淡地開口說道,"若他真的這麽在乎她,也不會做這麽多傷害她的事情了。"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辰空漠離不會是真心愛輕蓮的,可是,當他提醒她的時候,她卻怎麽都不相信。他恨自己不堅持提醒她,哪怕讓她傷心,他也不想要她被那個僞君子給騙了。
若是如此,那他現在也不會陷入這個困境了。
"辰空漠離是不是真心的,現在已經不是最重的問題了。因為,我們要做的,就是要将月晖的人全數救出來,否則,蓮姐姐不會跟我們離開的。"說到這裏,月陌的眉頭微微簇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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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這個,也是孤一直煩惱的問題。"第五寂言抿唇,閉上了眼睛,"人數太多,若想要他們消失而且不被發現,恐怕還真的要費一些功夫了。"
"不需要。"月陌突然淡淡地開口,"我有辦法。"
第五寂言挑眉,有些驚訝地看着他。
只見他的眼睛裏有着一絲的悲傷,似乎是自嘲地一笑:"我知道蓮姐姐只是把我當成弟弟,就算我…也罷,這也是我為她做的一點小事了。"
"你想要做什麽?"第五寂言得心中有着一陣不詳的感覺,"輕蓮她在乎你,所以,孤絕對不會讓你去做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情的!"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自己的。"月陌一笑,開口說道。
只是從今以後,我便不知道什麽是幸福的感覺了。
"如此就好。"第五寂言這才松了一口氣,"需要孤幫助你什麽嗎?"
月陌搖搖頭:"有需要的話,月陌自然會提出來,就不勞您的費心了。既然沒有什麽事情,那月陌先告退了。"
第五寂言微微點頭,月陌便起身離開了,而後,他卻不是回到自己的軍營裏面,而是攔下了一個星曜的士兵,開口問道:"绛馨郡主在哪裏?"
"回公子的話,标下剛才見到绛馨郡主哭得傷心,跑到了南邊的小山坡上了。"那個士兵說完,就離開了。
月陌随即來到了南邊的小山坡上,就看到绛馨坐在那裏,哭得很是傷心,眼淚一直挂在臉頰上,雙眼紅腫,看樣子,是哭得很兇。
绛馨正覺得心情不爽,又覺得委屈,突然,就看到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拿着一張素白色的手帕,她一愣,擡頭一看,竟然是月陌。
"擦擦吧,你可是郡主,別人看到,丢了臉面可就不好了。"月陌輕輕開口,将手帕放在了她的身邊,就打算離開了。
绛馨接過手帕,又擡頭,下意識地叫了一聲:"等等!"
月陌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着她,眼睛裏帶着一絲的不解。
只見她微微低下頭,開口說了一聲:"謝謝。"
他輕輕一笑,便離開了。
绛馨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的背影,拽緊了手中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就聞到了上面一陣清新的味道,這讓她失去了半分的神态。
"月陌…"她看着這一方手帕,喃喃地叫了一聲。
辰隕的軍帳中,月輕蓮坐在了棋盤面前,低頭沉思着,她的對面是辰空漠離。就像是往常一樣,她執白子,辰空漠離執黑子。
棋盤上,黑白二子厮殺得很是慘烈,只是細細一看,就會發現,黑子步步為營,而白色卻有着敗退的跡象。
"以前你和我下棋,總是我贏,而現在,你也不可能贏得了我。"辰空漠離握着兩顆黑子,淡淡地開口說道,"現在放棄的話,我可以當作和棋。"
"是嗎?"月輕蓮挑眉,她的纖纖手腕上還帶着重重的鐐铐,只見她執起一顆白子,放在了棋盤的一處地方。
辰空漠離的神色依舊,又放一子,以不變應萬變。
正當白子快要敗退之際,月輕蓮的臉上突然浮現起了一抹諷刺地微笑,她輕輕地拿起了白子,開口:"你可知道,以前不是我輸了,只是,我希望你贏。"
她說完,就将白子放在了棋盤一角,轉身離開。
辰空漠離的眼睛裏全是不敢相信。
這一局,是他輸了。
作者有話要說: 标下是古時候士兵對上級的自稱,而不是電視劇裏面說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