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張航,澤陽的好兄弟,張航他們家和澤陽他們家是世交,張航五歲的時候,他爸爸媽媽因車禍去世了,之後就由澤陽的爸爸媽媽撫養,對于張航來說,澤陽亦主亦友。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那種場合。”澤陽翻閱着文件,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顧澤陽,你是不是準備孤寡老人一輩子?你媽今天給我打電話讓我押着你去相親。”
張航的話好像提醒了澤陽什麽,他合上文件夾,放下手中的筆,“你幫我去相親,我們一向都這麽幹的,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顧澤陽拿起車鑰匙,拿起外套徑直的離開了辦公室,要是再不離開,張航又要說出什麽大道理,又或者押着他相親。
澤陽開着車情不自禁的将車開到了‘Aulion’咖啡館門口,他坐在車裏猶豫要不要進去,手卻不停使喚的打開了車門,緩緩的走向咖啡廳,推門走了進去坐到了固定位置上,侍應看見顧澤陽便主動迎了上去。
“顧總,您還是老樣子嗎?”侍應直勾勾的盯着他。
“對。”顧澤陽沒有多說一句,簡單回答了他的訴求。
昨晚沒有換衣服,他便在公司裏公寓裏換了一身衣服,身穿紫色襯衣,領口是白色的,襯托出膚色的白皙,五官清秀中帶着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着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讓人迷戀。
他低着頭處理着手中的事情,比起應酬他更喜歡呆在安靜的地方處理工作。
“夏夏,夏夏你快過來。”正在工作的夏夏被李信儀叫了過去。
“怎麽了信儀,還需要什麽嗎?”夏夏有一些不解的看着信儀。
“我不需要,你看靠窗的那個人沒,我就是來找他的。”李信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個男人,一臉崇拜和喜歡,恨不得跟着他才好。
夏夏朝着信儀指着的方向看了過去,原來是他--顧教授,信儀還真是了不起,竟然知道他在這裏?
“信儀,老實說你怎麽知道他在這裏的?”
“他這麽有名,知道他在這裏很奇怪嗎?再說,我不是和你說過,我要追求他的,所以?你知道的。”
Advertisement
“可是你不是我們系的啊,快說你的八卦哪裏來的。”夏夏撓着信儀的癢癢。
受不了癢癢的信儀笑出了聲,兩個人開心的“糾纏”在一起。
沒有過多久,顧澤陽便收起自己的東西便準備離開,視線的不經意的轉向吧臺,夏夏看見他站了起來,刻意的蹲了下去,避開了澤陽轉身後的視線。
自從那天在他的車裏呆了一夜之後,安夏就害怕看見他,在學校裏躲着他,沒有想到此時他會出現在咖啡廳裏。
顧澤陽走後,信儀一直盯着那扇門,好像在期待什麽。
“夏夏,你說他帥嗎?”李信儀心存好感的說。
“帥?我不知道哎,你知道的,我現在的心思都在工作和學習上。”
“夏夏,這個社會好男人不多了,所以你要帶着選,你知道嗎?反正我喜歡他。”
夏夏已經習慣李信儀這般歪理邪說,也是見怪不怪了,看着她這麽開心,也就随她去了。
“行了,我們走吧。還有最後一班公交車,要是趕不上我們只能打的了。”
夏夏一聽到打的就滿血複活,打的還是比較貴的,一晚上才掙了多少錢,夏夏和小柯打了一聲招呼讓他鎖門,說完便立刻拉着信儀往外面跑。
剛跑到公交站臺眼睜睜的看着最後一輛公交車從自己面前開過去了,夏夏滿是懊悔,好歹是學校800米最短記錄的保持着,竟然讓錯過公交車這樣的事情在自己面前發生,太不合常理了。
信儀終于追上了夏夏,喘着氣說“湯夏夏為了追公交車你至于這麽拼命嗎?”信儀剛追到夏夏,體力不支的彎下腰急促呼吸着。
夏夏剛到公交站臺公交車就從她的眼前開走了。
“我去,要不要這麽開玩笑,信儀看樣子今天只能打的回去了。”夏夏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有一些心疼自己兜裏的錢。
信儀彎着腰喘着氣,看見從車庫裏開出了一輛SUV,“夏夏,你看?”
夏夏轉過身看着那一輛熟悉的車牌,“你想幹什麽?”疑惑的看着信儀,她的腦子的構架和常人不同,指不定會想出一些奇怪的東西呢。
“夏夏你知道嗎?那輛車是顧澤陽的,我們可以讓他送我們回去。這樣打的費用就可以省下來了。我太佩服自己的智商了,怎麽可以想到這麽接觸的方法呢。”信儀一臉自豪的說着。
夏夏看着信儀,真的不知道,這些關于顧澤陽的消息是哪裏來的。
“我們和他不是很熟,讓他送我們回去不太合适吧?”夏夏看着信儀,有一些尴尬。
“多接觸幾次不就熟悉了嗎?反正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把握這次可以近距離接觸顧澤陽的機會,安夏你說過會幫我的。”說着信儀就沖出馬路攔住了顧澤陽的車,還好顧澤陽剎車踩得及時,不然後果真不敢設想。
顧澤陽搖開車窗,“有什麽事情嗎”?他的語氣依舊那麽淡漠。
李信儀看着他,五官長得接近完美,從他深邃的眼睛裏看不出一絲絲的情感,除了完美,想不到其他詞彙可以形容。
“顧教授是這樣的,我們剛剛錯過了最後一班公交車,加上剛剛夏夏追車的時候腳也扭傷了,所以可不可以麻煩你送我們到學校。”李信儀說話的語氣誠懇,讓人很難有拒絕的理由。
夏夏驚愕的看着信儀,聽見信儀的話差點吐血,自己什麽時候扭傷腳了。
“好”顧澤陽不加思索的答應了。
信儀假裝把夏夏扶到後座上,時不時向夏夏吐了吐舌頭表示歉意,将夏夏扶上車,自己坐到副駕駛位置上。
一路上李信儀侃侃而談,澤陽語氣依舊平平,回答的問題答案也很簡短。
信儀剛剛太過鬧騰,已經困得倚在車窗上睡着了。
夏夏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後座上看着窗外的風景,不經意間眼神看向了前面,顧澤陽通過後視鏡注視着夏夏,被他這樣盯着夏夏有點不好意思,轉頭避開了他的眼神。
“你打算繼續呆在這裏打工?”顧澤陽低聲說着,怕把已經睡着的信儀吵醒。
“啊?”思緒已經飄遠,被澤陽冷峻的聲音帶回來現實,“沒有啊,我投了很多簡歷可是都沒有回應,等暑假過後返校的時候,再做打算。”她假裝鎮定的轉過頭看着窗外,避開他的眼神,讓她自己不那麽慌張。
“哦”他淡淡的應着。
氣氛再一次陷入尴尬。
有這位冰山教授存在的地方,瞬間感覺周邊的溫度下降了十度以下,想到這,安夏不經意的打了一個冷顫。
夏夏對于這種大叔級別的沒有什麽好感可言,還是遠離點好,畢竟他們是久經商場,誰都沒有辦法猜透他們的心思,等到這學期結束,還是和院長說下,不要擔任他的助教了。
“這是我名片,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可以給我打電話。”說着打開名片夾遞給夏夏一張名片。
夏夏禮貌的接過名片,看了一下,中英雙文字名片還有藝術字,‘顧澤陽’三個字真好看,上面還有他的手機號碼。
她沒有多問,接過了他手中的名片,“我有你的號碼,你把名片給我幹嘛?”
車裏尴尬的氣氛瞬間仿佛讓這個春天再次回寒。
澤陽将車子穩穩的停在學校門口,澤陽看見信儀睡着了,也不好意思提醒她們下車。
夏夏主動打開了車門,走到副駕駛室外面,打開車門。
“信儀你快醒醒,我們到學校了。”夏夏嘗試着将信儀叫醒。
信儀揉了揉眼睛,“夏夏別叫我,我還想在睡會。”她忸怩的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覺了。
澤陽打開車門看了看夏夏,“要不你就讓她在睡會兒吧。”顧澤陽挑了挑眉說。
“不了,她這樣睡覺會感冒的。”說着夏夏直接捏着信儀的鼻子把她叫醒。
暫時性的窒息讓她醒了過來,“夏夏,你幹嘛啦,人家還想在多睡會兒呢。”說着還不忘和夏夏撒一個矯。
夏夏尴尬的向澤陽表示歉意,澤陽示意表示不在意,夏夏趕緊把信儀拖下了車。
信儀看見澤陽,立馬把自己的頭發衣服整理整理,就怕在他面前留下什麽不好的形象。
“顧總,謝謝你送我們回來。”信儀看着澤陽,突然之間有一些不好意思。
夏夏看見信儀這個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她認識信儀這麽長時間,還沒有見過她這麽矜持過呢。
“不用。”澤陽面帶微笑的說。
信儀目不轉睛的看着澤陽,夏夏看着都不好意思了,趕緊拉着信儀往學校裏走,信儀還不忘轉頭對澤陽說,“顧教授,明天我一定去聽你的課。”
“行了信儀。趕緊回宿舍清醒清醒。你看看你今天一直看着顧總,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夏夏說。
“夏夏,你不喜歡他吧?如果你不喜歡他,我就追了啊。”信儀一臉堅定的說。
信儀上學期間就沒有少交過男朋友,平均下來一個月四個男朋友都是标配,看她這回這麽認真,夏夏還真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