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瑞生剛剛和夢秋意通過電話，不到一個小時，擺在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瑞生以為是夢秋意打過來的，因為自己難得撒嬌要夢秋意買好吃的，結果看手機顯示屏，是自己的編輯小可。

接聽完電話後，小可要來瑞生住處一趟，瑞生同意了，沒一會功夫，小可坐在瑞生家客廳沙發上，喝着瑞生給她倒的牛奶，規規矩矩的等他坐下，再開始今天自己和他的話題。

“瑞生老師，”小可有些猶豫，“我今天特意過來是有件事情，想和你說。”

“嗯，”瑞生有種不好的預感，“說吧，什麽事？”

“有個商家要投資一部連續劇，找了個導演，請了個編劇，然後那個編劇看中了老師的耽美小說，意思是要瑞生老師你同意，改改故事裏的……”小可沒做過說客，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聽，“我知道瑞生老師你不是那種愛錢的人，在老師看來，藝術很重要。”也許是為難他了，“我也知道瑞生老師你不會同意的，可總編輯就是不死心，硬要我來和瑞生老師你說說這事。”

瑞生明白的，“我知道了，”社會始終是很現實的，“讓我想想。”

“瑞生老師，你不會怪我吧？”小可皺着眉頭，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瑞生嘆氣，“你只不過是照張辦事，我能理解。”

小可其實心裏也憋屈，“瑞生老師，耽美小說在大陸就是這樣憋屈，之前耽美火的時候，喜歡耽美的作者或不喜歡耽美的作者，都寫起了耽美，頓時掀起了耽美狂潮，可沒過多久，多家網絡耽美小說首發站被取締了，之後該散場的，都散場了，沒錢的事，沒多少人能長期做下去的。”

“我很少寫男女文，對不起了，”瑞生要她不要想太多。

“不不不，”瑞生搖搖頭，“作為腐女，我是非常支持老師的。”

“改天我寫玄幻奪寶類作品集，”瑞生想到現在最暢銷書的行走路線，“這樣，男男女女都有。”

“老師這是在說，小說人物衆多，以後改成電視劇，想删什麽就删什麽的意思嗎？”小可雙眼閃着星星，“太勵志了……”

瑞生點點頭。

小可撓撓頭，“啊……哪怕老師你這麽說，我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大壞蛋。”嘟嘴，“好難過哦。”

“那小可要怎樣才能開心起來呢？喝果汁，吃蛋糕？”瑞生起身，“那是兩樣都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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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想不到他家裏有這麽多好吃的，“老師，你人真是太好了。”

瑞生摸摸她的頭，“乖乖，”自己這就給她做個家庭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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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秋意忙完工作，剛剛好是王助理妻子下班的時候，夢秋意開車搭王助理去接他的妻子，再去水果攤位挑選水果，順便大方的送他們自己挑選好的水果，最後是送他們回家。

王助理和妻子下車的時候，不太好意思拿那些他送的水果，“這個……”

“拿着吧。”夢秋意坐在駕駛座裏，“就當交學費了。”

“哎，”王助理點點頭，目送他開車離去。

“他對他太太真好，”王助理的妻子一臉的羨慕，“之前一直單着，我以為他是太聰明了，不會處理戀愛關系，”嘆氣，“原來是我想太多了。”

“他就是個情癡，”王助理知道的比她多，“我和你說啊……”牽着她的手，開門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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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秋意提着瑞生要自己買的榴蓮，回到了家中，夢秋意以為瑞生見到自己，聞到榴蓮的香味，會很開心，結果瑞生不但沒什麽反應，還時常走神。夢秋意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在瑞生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夢秋意在做飯的時候，發現，家裏是來過其他人的。

“瑞生，很晚了，洗洗睡吧，”夢秋意将榴蓮放冰箱，打算明早做成榴蓮酥給他吃。

瑞生從沙發上起身，“嗯，”反應相當冷淡。

夢秋意沒說什麽，收拾客廳，回卧室，看到他洗好澡，從浴室出來，自己撿了些衣服，進浴室洗澡，大概二十分鐘，刷好牙，出浴室，看到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睡覺，“瑞生，今天的你，特別安靜，”坐在床邊，“有心事？”

“嗯，”瑞生抿了抿唇，“我的小說很不幸運的被導演的編劇看中，”嘆了口氣。

“得大改？”夢秋意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不是你親自操刀，卻依舊心如刀絞，”伸手撫摸他的臉。

“我是不喜歡的，”瑞生眨了眨眼睛，“但不同意，編劇還是會拿走，”難過得無處發洩。

“知識産權很難維護，”夢秋意沒辦法幫助他，“哪裏都一樣，”要他想開一點。

“我算是幸運的，在小說界，有那麽一點點知名度，”瑞生看向他，“可又有什麽用，依舊被人看不起，被人所壓制，”想要逃避現實的摟住他，将臉埋在他大腿上。

夢秋意撫摸他的頭，“人紅是非多，”他的煩惱，自己是明白的，“你現在挺好，”盡量去安慰他，希望他能好過一點。

“秋意，”瑞生摟緊他，“你要一直喜歡我哦。”

“當然，”夢秋意微笑着，“我喜歡你。”雙手拖抱他起來，換一個自己能和他一起躺下的姿勢，關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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