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過了不久，由瑞生小說改編的電視劇出了岔子，瑞生假意沒感覺，是怕夢秋意看出自己的心思，而格外操心，可有些事情，越是害怕，就越要來。

“小可，”瑞生聽完她說的事，自己也意思的表态，“拍電視劇的事，我之前是同意的。”

小可傻傻的“哦，”一聲，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劇本改寫好，你拿給我看看，可以嗎？”瑞生不知道這一次又得讓自己書裏的哪個人招罪。

小可點點頭，“哦，”其實自己也做不了主。

“要是很為難，那就算了，”瑞生看得出，她實屬無奈。

“不不不，”小可握住他的手，“瑞生老師，我會給你争取到最大利益，所以，不要說麻煩我的話，”為他打氣，也是在鼓勵自己，相信心誠則靈，“老師你放心吧，我可以的。”

瑞生微笑着，“小可，謝謝你。”

“不謝，我這就去準備一下，”小可起身，“到時候整理好，我就拿合同來找老師你。”

“好的，”瑞生知道這回出事，是得大改，并且合約不能再草率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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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瑞生一同在家的夢秋意，有看見小可來家裏的，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夢秋意有些在意，所以夢秋意在辦公的時候，用另一臺筆記本電腦在網上收索，關于瑞生小說改編的電視劇，發現拍攝演員，有改動，官方給出的意思是演員檔期的問題。

夢秋意其實很明白，這不僅僅是演員自身的問題，“娛樂圈，真是麻煩啊。”

夢秋意再神通廣大，也管不來不是自己的行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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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休息的時候，瑞生躺在床上好久，都沒合眼，靠着身旁的夢秋意，腦子裏清醒的回憶着往昔，有些坎明明是過不去，自己還得硬着頭皮過，再憋屈，還是得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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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沒成為網絡作家之前，有發誓說不能迷失自己，要忠于自己的心，對得起喜歡看我書的人，”瑞生說得很平靜，就像是別人的事情，“随後，我辭去零時工成了作家，看起來順風順水，飯錢也似乎夠用，但我，還是被社會現實打敗了，”苦笑着，将臉埋在他胸口。

“我們只會相聚，”夢秋意撫摸他的背，“沒有別離，”知道他害怕，“小說改了就改了，只要你還在，不怕沒有新思路。”

“我多麽希望，在陽光下，牽着你的手，告訴認識我的人，你不是我的朋友，”瑞生突然就哭了起來，“你不只是朋友。”

“沒關系的，”他想要的，夢秋意懂，“我就在你身邊，”親吻他。

“秋意，你會不會像我小說一樣，被人改編，然後和女生在一起了，”瑞生最牢固的精神世界，因為社會現實，漸漸的沒有了底線。

“怎麽可能，”夢秋意從不介意把他當自己的戀人，介紹給自己認識的人，“他們素質低，是他們的事情，我，和他們不一樣，”要他相信，“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還是找到了你，不是嗎？”

瑞生默默的看着他。

在黑暗中，他的雙眼水靈靈的，像星星，夢秋意忍不住翻身壓倒他，與他無休止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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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小可又來了，帶來了女編劇的修改稿，瑞生看完後面色凝重，除開劇情，人物性別全改了，瑞生不知道是自己的含蓄性格拯救了劇情，還是自己習慣于苦澀的清水，讓制片人看中了自己的作品。

小可坐在他對面，等了好久，都沒見他再開口說話，“老師，”雖不忍心打擾，但還是開了口。

瑞生看向她。

小可此刻笑得有些尴尬，“老師，這個，”從帶來的包包裏，取出另外一份文件，遞給他，“你看看，滿意不滿意。”

瑞生打開一看，是一份酬勞合同，“五百萬！”

“嗯，”小可點點頭，“其中包括讓老師你選演員，也可以跟進劇組拍攝，”明明知道他并不感興趣，也知道只是換個零時改變的演員而已。

瑞生沒接手過這麽多錢，被驚到了的，顯得呆木，“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

小可簡單的告訴他，“就是老師你有話語權，”其實這話裏有話，“雖然我已經盡力了，還是覺得很對不起老師你。”

“這事情，又不是你的錯，”瑞生起身找來筆，寫上名字，“我簽好了，”遞給她。

小可接過他遞給自己的文件，是一陣心酸，“謝謝老師，”一部好好的作品，為要效益，看是得全毀了。

瑞生除了妥協的簽字，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要喝果汁嗎？”

“要！”小可想再陪陪他，聽他說話，哪怕，自己沒辦法改變這個世界的看法，也希望能為他分擔一點點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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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走後，瑞生什麽事情都不想做，不是應為自己很快因為片酬而成為有錢人，而是心突然就空了，沒有期盼的事情，所以沒有動力。敏感，而又脆弱的寫手，最怕的是精神世界與現實生活完全接軌，瑞生不是沒吃過苦，也不是因為今天過得有多幸福，而無病呻/[shen]吟，敲響他書房的門，一聲進來。

夢秋意會用自己獨有的方式，安慰瑞生這天性害怕面對現實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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