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夢秋意沒想到自己和專家開研讨會的時候，會遇見老朋友，在會前閑聊了幾句，打算會後再找個地方繼續，也就是因為這樣，夢秋意并不覺得自己出國在外有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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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瑞生這加長版的晚飯，顯得格外困擾。小蘭是個熱心，話多的超級粉，邊吃，邊聊，完全是正中她意。王助理一般是莫不吭聲，偶爾出來打個圓場。瑞生面對腐女，從書說到自己的感情生活，也沒拘謹到防備的地步。

好不容易吃完晚飯，小蘭舍不得瑞生離開，說什麽都要留瑞生下來，聊聊天，喝喝茶。瑞生這人耳根子軟，又是好脾氣，沒拒絕小蘭，到是王助理不太好意思了。

到了王助理送他出門的時候，“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門，“我老婆她給你添麻煩了。”

“不會，”瑞生坐進車裏，“謝謝你邀請我過來吃晚飯，我吃得很開心。”

王助理一聲嘆氣，還真沒将他的話當真，“你和秋意一樣，”坐進駕駛座，“人很好。”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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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秋意開的研讨會，沒讨論出什麽滿意的結果，但大家都像是非常合作的互相感謝，嬉皮笑臉的說着些不虛此行的話語。夢秋意為迎合大衆，也就那什麽跟着做了樣子。

本來會後，夢秋意是要與老朋友敘舊，而別人來此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夢秋意沒強留的意思，自行離開了，選去了個比較空曠的地方，走走，散散心。

然而只是個沒目的的決定，夢秋意還是能遇見認識的人，哪怕那個人的出現，看起來如此特別。

“自那次一別，就已是幾個月前的事了，”寒羽放飛了一群白鴿，“能再偶遇，絕非是我刻意，”這裏可不是國內，但世界就是這麽小，有錢去哪裏，都是說到就到，說走就走。

“我請客，”夢秋意認了這宿命，“你決定，”算是還他的飯局。

“我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與你禮上往來，”寒羽拍拍手，“我不缺朋友，”面對他。

“我很好奇，”夢秋意雙手收進風衣口袋，“你這麽自信，為的是什麽？”

“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也不在意別人是否認同我的所作所為，”寒羽一個擡手，一只鴿子像是感應到主人的召喚，落回到了自己伸出手的手背上，“我想要屬于我的生活，”收回手，“一個能真正做自己的生活，”撫摸那只聽話的白鴿，“正如你上次與我們聚會時，看到的那樣，我支持自由的選擇，”像全世界亮出自己的挑戰書，“是不是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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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夢秋意也想擁有，“我會優先考慮的。”

“很好，”寒羽手一揮，放了那鴿子，“今天天氣不錯，我得去拜訪一下承包商，”不打算和他去吃飯，“他們很壞，一直沒交付房子的使用權給我，再拖下去，我怕我會克制不了我自己。”

夢秋意沒太明白他的意思，“那個……”而他自信的氣勢，任誰都不該懷疑他的實力，“失禮了。”

寒羽看着他，沒馬上搭話，而他收不到話語，也配合着沉默，自己忍不住笑了，“我有名字的，夢秋意先生。”這嚴肅，是怎麽回事。

“嗯，”夢秋意恍然大悟，“明白。”

“我還有事，先走了，”寒羽與他揮手道別。

“嗯，”夢秋意又是一個人，享受在這陌生，而又能自我選擇的環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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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去了幾天，瑞生接到夢秋意說回來的電話，是一夜高興得沒睡着，隔天天一亮，瑞生馬上梳洗着衣，吃過早餐，看時間差不多，坐出租車到了機場。

相隔多日未見的戀人，到機場接機會是怎樣的風景？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大都是旅行團，看年齡，屬大媽最多。瑞生穿着薄毛衣，牛仔褲，運動鞋，背着個單肩玩具球包包，是顯得如此年輕，回來的夢秋意，一身黑風衣，黑西裝，公文包，看起來就跟個大叔一樣，只不過，18幾的身高，加上張得帥，不笑很酷，一笑，是讓看着的人心花怒放。

“我回來了。”夢秋意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戀人來接自己回家，這感覺，太過特別，忍不住在他抱住自己的時候，吻了他。

管他什麽注意文明，夢秋意就是要這麽失禮，嚣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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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好似又回複了平靜，夢秋意要将自己在國外得到的信息，彙報給上極，所以今日早早出了門，被留下的瑞生，睡到自然醒，懶懶的享受戀人的呵護。

只是這平靜就如暴風雨來臨前般，十點多的一聲門鈴響，瑞生跑去開門，“你好，”看門外站着的，是一位看似老上海灘打扮的老人家，“請問你找誰？”

老人不急着說話，雙手往前疊加，壓住自己手掌中的拐杖，一臉嚴肅，“我是夢秋意的父親。”

瑞生一聽，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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