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9.情人節不負責任的番外

這兩天祁溫良老是躲着祁子安,祁子安百思不得其解。

自從他當着全天下人的面向祁溫良求婚成功後,兩人就沒鬧過矛盾。

怎麽突然就躲着他了呢?

祁子安自己想不通,只能去找綠桃問。

綠桃不敢說謊,只能顧左右而言他:“陛下這兩天不太舒服。”

祁子安覺得她就是在扯淡。

“現在皇兄已經不算凡人,怎麽可能生病。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綠桃猶豫半晌,只說祁溫良不讓她把這事告訴別人,說祁溫良剛剛去了敬查司。

她讓祁子安自己問去。

現在的祁朝已經進入了全民修仙的時代,敬查司裏又有第一個寫出修行秘笈的人,所以祁溫良經常去那裏,祁子安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但今時不同往日,祁溫良開始故意躲着自己,祁子安就懷疑那寫出秘笈的小白臉做了什麽手腳。

本來已經走到了敬查司門口的他心思一轉,變成一只小狐貍,悄無聲息地逛了進去。

他躲在書架後面,看祁溫良和那小白臉面對面分別坐在一張矮案兩邊。

矮案上擺滿古籍,兩人表情嚴肅,像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祁子安豎起耳朵,認真偷聽。

他聽見祁溫良問:“先生可有查到記載?妖與人能孕育後代嗎?”

那小白臉說:“倒是找到了一兩則。應當是可行的。”

聽到這裏,祁子安還沒想太多。

因為之前的一場亂子,人間有妖的事已經完全暴露了。

現在有不少的人與妖結為了夫妻,祁溫良作為皇帝,擔心這個很正常。

可是接下來,他又聽見祁溫良問:“那……男子與妖**過後,有可能懷孕嗎?”

小白臉擡頭看了看祁溫良,又想了想他與祁子安的關系,盡量委婉地開口道:“若您實在想,也不是不能想想辦法。但是陛下啊,男性育子,終究傷身。您何必以身犯險呢?”

正在偷聽的憨憨子安:⊙_⊙

雖然他是他們這一族最後的嫡系血脈,但他完全沒想過要讓祁溫良生個孩子。

他想了想,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在床/上說過些葷話。

但他其實只是圖個刺/激。

他只是覺得,當他摸着祁溫良被/頂/得微微鼓起的小/腹,說“我這麽努力了皇兄怎麽還不懷孕”的時候,祁溫良會特別動情。

哪想到祁溫良就當了真。

還來問懷孕相關的事情。

他打算現身阻止祁溫良,卻又聽見祁溫良說:“我不是要你想辦法讓我懷孕,我是覺得這兩天我的身體不太對勁。”

他皺了皺眉,不好意思地說:“我不僅偶爾會惡心想吐,還覺得肚子裏有東西。今兒早上起床我摸了摸,還覺得它在動。哎,都不知道怎麽跟子安說。”

正在偷聽的憨憨子安驚得後退一步撞到了書架。

祁溫良聽見響動連忙回身,就看見了一條毛茸茸的白尾巴。

原來是祁子安想藏,卻因為太開心而忍不住搖起了他的小尾巴。

這件本來不好意思讓他知道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被他偷聽見了,祁溫良立刻惱羞成怒,走上前去揪住他的後脖梗,将他整個提了起來。

縮小狀态的祁子安垂着爪爪和尾巴作無辜狀,還故意用自己水靈靈的大眼睛去看祁溫良。

面對毛茸茸,祁溫良第10086次心軟了。

他把雪團子一樣的祁溫良抱在懷裏,順着毛摸了兩把,祁子安也看準時機用頭在他手上蹭了兩把,讓他徹底消氣。

但氣是消了,羞卻還是一樣地羞。

祁溫良耳朵尖的溫度一直沒退下去,實在是沒辦法當着祁子安的面問懷孕的事,只能告退走了。

祁子安初聞喜訊,心情好得不得了,不僅向剛剛被他稱作小白臉的張載告別,還一口一個張先生,叫得可恭敬了。

甚至還想追問一些孕期注意事項。

他小腿一蹬落到地上,變成人形,又将祁溫良攔腰抱了起來,“現在這麽重要的時刻,我怎麽能讓皇兄自己走路!”

看起來不像是精明的狐貍,倒像是憨憨的狗子。

祁溫良每每看他這個樣子,都會想起他曾經說的“送他一條單身狗”。

雖然不是真狗,但形不似神似。

祁溫良被公主抱,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連忙命令他放自己下來。

祁狗子不顧祁溫良的命令,一路将他抱回皇帝寝宮。

引得宮人頻頻側目,感嘆他們夫夫二人感情真好。

張載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正在嘗試蓄胡子的下巴,隐隐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但他是個老實人,就算覺得事有蹊跷,也不會去澆滅祁子安的一腔喜悅。

又過了幾天,他查到記載的時候,祁溫良有孕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宮皆知了。

因為祁子安不僅事事小心,把祁溫良當作易碎的娃娃;還讓太醫院的太醫一天來請三遍脈;最後還不讓祁溫良去上朝,說這麽重要的時刻不能讓他操心。

張載先去了太醫院一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去求見祁溫良。

他到的時候,祁溫良正在和祁子安吵架。

“你實在太過分了,簡直就是要軟禁我。搞得就跟我腳沾了地孩子就會掉一樣,哪有這麽誇張。我自己也沒覺得和平時有太大的差別。”

祁子安點頭順着他,一句話也不反駁,只是不停地強調這是特殊時刻。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覺得我根本沒有我肚子裏的這個崽重要!”祁溫良質問道。

祁子安聽說懷孕的人特別容易生氣,連忙輕拍他的後背,讓他消消氣,“皇兄想到哪裏去了,自然是你更重要!我讓你多加注意,也是為了你的身體着想。”

“是嗎?”祁溫良有些懷疑,“那你怎麽一聽說我懷孕了,就高興得跟個傻子似的?”

祁子安被說成傻子也不生氣,“你沒懷孕我也一樣高興啊!”

他說這句話時,張載剛好進屋。

他連忙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怕說了真相會讓你太失望!”

張載掏出這幾日找到的記載,慢慢向祁溫良解釋道:“您這種情況應該不是懷孕了。”

祁溫良:“……”啊?

張載老臉一紅:“您這種情況,應該是床/事太過頻繁,導致妖氣入體。不屬于您的妖氣在您的身體裏亂竄,所以您才會惡心想吐,也會覺得肚子裏有東西在動。”

怕祁溫良不信,他還說:“我去問過太醫院了。他們也沒說您這是喜脈,只說脈象與往常不同。因為您不是女子,現在還不是凡人,所以他們也不确定這是不是喜脈。”

确實,太醫也是這麽跟他倆說的。

但兩人先入為主,認定就是有孕了,所以才鬧出這麽大一個笑話。

祁溫良覺得臉都丢盡了,聽張載說過幾天妖氣自己就散了,連忙請他先回去。

祁子安卻還沒臉沒皮地問張載,要怎麽樣才能避免妖氣入體。

張載:“減少房……”

話還沒說完就被祁子安打斷了:“不行,這個不行。”

張載只能無奈答應回去找找合适的雙休之法。

可憐他一個單身狗,居然還要操這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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