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啊啊啊

第二十章

氣氛有些緊張,空氣裏滿是不安定因素,劍拔弩張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你怎麽跟師兄說話的!”蔣青奇站直了身體,脖頸稍微向前,臉也有些漲紅。“別以為師父寵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對師兄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你這樣的人,不配!”駱青凝說完,還沖旁邊“呸”了一聲。阮夏拉了拉她,可惜沒拉動。

蔣青奇原本就不是大度的人,這下被駱青凝當衆抹了面子,很是下不來臺,拿起手上的折扇,就要朝駱青凝敲過來,沒想駱青凝雖然身上有一些肉,但行動甚是靈活,只是一偏身子,就躲了過去。而蔣青奇剎車不及時,撞上了駱青凝身後架子上的花瓶。只聽哐啷一聲,花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這下大家都目瞪口呆了。那只花瓶,不大,卻勝在精致好看,是蘇老爺子一個過世的友人所贈,跟了蘇老爺子很多年,差不多就算做了和順社的門面,擺在門口,每天都有專人來擦。雖然價錢不一定多貴,但是對老爺子來說,意義重大。這下在這場鬧劇中被打碎了,一時之間,氣氛陷入了僵局。

“二師兄,你看這花瓶……”旁邊的一個師弟猶豫着開口說道。

“駱青凝!你打碎了師父的寶貝!”蔣青奇情急之下,用手指着駱青凝,高聲說道。

被點名的駱青凝,嘴角微微上揚,看着手足無措的蔣青奇,給了他一個譏諷的笑容,說道:“二師兄,你以為在場這麽多師兄師弟都是瞎子嗎?”

阮夏一直被駱青凝擋在身後,雖然不知道這個花瓶意味着什麽,但看形勢也清楚不是什麽小事。她拉了拉駱青凝的手,在她耳邊說道:“事情會很嚴重嗎?這可怎麽辦好?”

駱青凝輕輕拍了拍阮夏的手,小聲說道:“沒關系,我有分寸的。本來就是他不對。”

事情的轉機就在這裏出現,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一個人突然走了過來。

“吵什麽?”那人撥開了人群,走了過來,看着一地的花瓶渣,看了看駱青凝,又看了看蔣青奇,開口說道:“小師妹你又闖禍了?”

駱青凝險些沒忍住,心裏只想對他比中指,見過偏幫的,沒見過這麽偏幫的。

沒錯的,來的正是大師兄賈青元。他跟蔣青奇是搭檔,本來心裏也不喜歡駱青凝,偏心是正常的。只是駱青凝沒想到,大師兄會上來就給自己插刀,有沒有搞錯啊喂!

“事情是蔣青奇幹的,跟我沒關系。”駱青凝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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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青元用疑問地眼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檔,得到的回應卻只有對方心虛的低下了頭。賈青元一下子就懂了事情的發展,他了解自己的搭檔,一定是又主動撩撥駱青凝了,他這個搭檔啊,什麽都不錯,就是沒什麽腦子,總是做蠢事。有這樣的豬隊友,賈青元也很無力。可盡管是這樣,他卻不能坐視不理,畢竟是來年的老搭檔了。

“小師妹說是青奇打碎的,有證據嗎?”

駱青凝用眼睛掃了一圈,不在意地說道:“師兄弟都看到了,沒一個人是瞎子。”

“哦,是嗎?”繼駱青凝之後,賈青元也掃了一圈,可是那些看熱鬧的師兄弟不是擡頭看天,就是低頭看地,另外還有假裝四處看風景的……顯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參與到這場鬧劇中來。

看着衆人的反應,駱青凝不禁有些失望,是啊,就是這樣的一個班子,最後和順社才會淪落到那種境地。她眸色暗了暗,卻在此同時,聽到了一個好聽的聲音。

“我能證明。”

簡單的四個字,在駱青凝聽來,卻動聽得不了。不僅僅是因為聲音主人的态度,更是因為它的主人本身。是女神呀。在這樣的時刻,只有阮夏願意站出來,只有阮夏願意幫她說話。雖然不是時候,但駱青凝心裏真的開心死了,忍不住想要抱住女神死命親。然而,她是戀愛小慫貨,敢跟師兄叫板,卻不敢跟女神把話攤開說。駱青凝自己都在心裏鄙視自己。

感受到了來自阮夏的支持,駱青凝的背又挺直了幾分,她用滿懷謝意的目光看了看阮夏,阮夏也沖她點了點頭,淺淺的笑了一下,算是回應。這樣的微笑,又讓駱青凝小鹿亂撞了一番。

賈青元用那種審視的目光将阮夏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便用生硬的口吻,開口問道:“還不知道這位小姐是什麽人?怎麽會出現在我們和順社裏?”

“這是我的朋友。大師兄想說什麽?”駱青凝又重新站到了阮夏的身前,想要擋住賈青元那讓人十分不舒服的視線。

“不想說什麽,只是青凝小師妹啊,這是師父最重視的東西之一,就這麽碎在這裏。即便你說是青奇打碎的,但……”賈青元那雙眼睛投射出算計的精光,他看着駱青凝繼續說道:“你敢保證,跟你沒有一絲關系嗎?”

駱青凝還想硬抗,但這個時候蘇青彥過來了,老爺子今早有些不舒服,蘇青彥伺候他吃藥量血壓,所以來晚了一些。

蘇青彥看了看現在的局面,有些不知所以,便朝着駱青凝問道:“這是怎麽了?青凝你又闖禍了?”

同樣一句話,駱青凝卻聽出了不同。讨人嫌的大師兄明顯是看熱鬧外加栽贓,蘇師兄就不一樣了,她能聽出來,蘇師兄是在關心自己。

“師兄,你看……”駱青凝指了指地上的碎片,說道:“二師兄對我朋友出言不遜,我讓他給我朋友道歉,他非但不道歉,還想用扇子打我,然後他腳滑了一下,打碎了師父的寶貝花瓶……”

起初駱青凝還說的理直氣壯,到了後面不自覺有些心虛,她确實是躲了,如果不躲的話,花瓶大概是不會碎……

“你胡說!明明是你閃開了,我才會撞上去的!”蔣青奇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智商經常不在線的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蘇青彥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抱着手臂的賈青元,心裏暗暗有了計算。他沖蔣青奇開口說道:“二師兄,你說你跟她一個女孩子計較什麽……父親早上起來又不是很舒服,要是知道花瓶碎了,可不好辦……”

蔣青奇朝賈青元那邊看了一眼,發現賈青元似乎沒有要幫他的意思,只好把态度軟了下來,向蘇青彥問道:“那青彥你說怎麽辦……”

蘇青彥摸了摸下巴,看了看駱青凝二人,又看了看在場的師兄弟,覺得自己有必要拿出一個法子,“依我看,這樣吧,反正父親這兩天來不了社裏,二師兄你想辦法買一個一樣的瓶子擺着吧,原來這瓶子碎了的事,就不要跟父親說了,免得他老人家又犯事。至于買瓶子的錢,青凝出一半,你看怎麽樣?”

這個法子,聽上去倒挺公正,但了解蘇青彥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的退讓,明面上讓駱青凝出一半的錢,其實也還是拉了偏架,駱青凝出錢容易,蔣青奇去買瓶子可不簡單。雖說這個事情瞞着老爺子有點那什麽,但要是真被老爺子知道了,兩個人肯定都跑不掉。所以蔣青奇也只好吃了這個虧。

那邊看不下去的賈青元掃了掃袖子,輕笑了一聲,轉身走了。留下了蔣青奇一個人,也打算離開,卻被駱青凝叫住了。

“二師兄,別急着走啊,你還沒給我朋友道歉呢!”

蔣青奇的背影先是一怔,之後回過身來,奇怪地看了駱青凝一眼,同樣又看了看蘇青彥。

駱青凝身後的阮夏,扯了扯她的衣袖,開口說道:“算了,青凝。我不在意。”

“那怎麽行!明明就是二師兄不對!”駱青凝堅持地說道。

“你這小丫頭片子,還蹬鼻子上臉了不是!”蔣青奇又舉起了扇子,但看到了蘇青彥不悅的表情,又把手放下了。

“二師兄,你該有個師兄的樣子。你這樣,讓父親怎麽放心……”

這下蘇青彥拉偏架拉的更明顯了,這讓蔣青奇很是不爽。他雖然比不上大師兄有威望,但好歹也是二師兄,這樣被師弟師妹看笑話,他怎麽也下不來臺。可以他的智商,又想不出什麽應對之策,只好硬着頭皮說道:“想讓我道歉,可以啊,有本事你讓我服你啊。讓我蔣青奇服了你,我就道歉。”

“二師兄,你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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