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探勤政殿
清晨,當墨暨軒醒來時,言若就躺在他的身旁,睡顏安詳,給人一種平和的感覺。撩開她的發絲,墨暨軒撫上她白皙光滑的脖頸。他記得昨夜言若很溫柔,他們愉悅的對話。她給他看她心愛的項鏈,然後他聽到她溫柔的低語。柔軟的唇印上他的,她撩撥起他的所有情愫。似真實,似夢幻,他覺得他真正的擁有了這個女人,她的順從,讓他愉悅。
忽然墨暨軒的目光淩厲起來,腦海中一剎那的畫面,來不及捕捉,但是已然覺得不對,但又無法确認。不容他多做思考,言若忽然一個翻身,小臉埋入了他的頸窩,溫熱的氣息掃在他的耳後,一股暖流從小腹竄起的同時,言若的腿碰到他的欲望之上,豐滿的胸部撞擊在他的胳膊上,如同火上澆油,墨暨軒一個翻身,将言若壓在了身下,掠奪了她的紅唇。
言若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她已然醒了,修長的腿環上了墨暨軒精壯的腰身,張開唇,讓墨暨軒更加深入那個掠奪的吻。清晨的歡愛猛烈的讓言若有些難以招架,她知道□□發揮了作用,卻似乎瘋狂了些,讓她始料未及。
紅醉沫的效果很好,清晨言若的誘惑加深了功效,墨暨軒那一閃而過的懷疑終于淡化。送走墨暨軒,言若喝完了那每次侍寝後都會送來的苦的要命的湯藥,然後撫着這幾日開始結疤的傷口發呆。胳膊上一道不長的傷口,很整齊,一看就是用了鋒利的小刀。與德國進口的手術刀的鋒利不相上下,因為有了這道傷疤,她活了下來,如果不是章太醫及時的放血,她也許就這麽去了,灰飛煙滅的消散在兩個世界。初時就對這道傷疤不在意,小婉卻天天盯着她她擦藥,甚至向太醫院求來了去疤痕的白露膏,可是她總是有意無意的用衣袖擦去。留着,每日看着,才能壓抑住心底的那份急切。
終于熬到了晚間,言若側卧在床榻上,望着白色的窗棱紙出神。今夜沒有月色,只有窗外宮燈一點點的亮光落在屋內,窗棱上的琉璃墜的風鈴靜止着,反射着淺淺的光暈。窗外響起了敲更的聲音,3更天了,言若掀開暖被坐了起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讓她的身子更顯敏捷。
離開了雨霖閣,言若去往的方向是泰和殿。夜幕下,整個宮殿安靜的令人心悸,躲在冰冷高牆的陰影下,言若小心前行。宮廷是戒備森嚴的,可終究是後宮,巡夜的轉個圈也要很久,沒有監控設備,不要擔心紅外線,只要小心的隐藏黑暗中就好。線路早已銘記于心,方向并不成問題。
沒過多久,言若就來到了泰和殿的北側小門,這裏是侍衛進出的地方。見四下無人,言若小心的推開了木門,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一身黑衣讓她很好的融入在黑暗中,她知道今夜墨暨軒去了凝香宮,所以他的寝殿除了值守的宮人外,不會有其他人。角門內有點亮光,卻沒有人影閃動,這個時辰是人最疲倦也最易喪失警惕的時候。
輕點腳尖移向南面的窗戶,松柏下樹影随風婆娑起舞,隐匿了言若嬌小的身影。言若用匕首挑開了裏面的木栓,一個翻身進入屋內轉身關上窗戶,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屋內漆黑一片,言若花了些時間讓眼睛适應了屋內的黑暗後,她迅速的打量了下墨暨軒的寝殿,這裏可是連林香之都沒有進來過的私人領地。書案,字畫,床榻,一排書櫃,一排類似衣櫃的木櫃。簡單整潔,空間舒适。言若思索着,向那排木櫃走了過去,打開,确實是衣櫃,裏面都是他的朝服還有便服,都按顏色排放。打開另一個,錯落有致的隔斷,一目了然的隔層,言若眼前一亮,腰帶,發冠,發束,發簪,指環,扳指,玉佩,最終她将視線落在整齊的擺放玉佩的隔斷上。言若探出手,指尖輕觸,心中不免激動,她終于就要找到了嗎?和田白玉,羊脂白玉,翡翠,青玉,碧玉,言若拿起一塊墨色的圓形玉佩,激動的咬住了唇,瞬間她失望的垂下眼角,不是,不是她要找的東西。相似的外形,相似的色澤,可是紋路不對,上面雕刻的是竹葉,合上櫃子,言若握緊的拳頭憤恨的要敲下,卻在接近櫥門的時候無聲的落下。
忽然殿外傳來淩亂的腳步聲,還有李貴吩咐奴才掌燈的聲音。墨暨軒回來了,言若迅速的鑽進了床底下,緊緊的貼着冰冷的地磚,眼睛緊緊的注視着外面。
門被推開,燭光乍亮,身影晃動,腳步急促,言若努力的平複着自己的呼吸。
“李貴,順親王到了嗎?”言若聽到墨暨軒的聲音,他的聲音低沉帶着不易察覺的疲憊。
“是的,皇上,王爺已經在前殿等着呢。”
“你先出去。”
“是的,皇上。”吱呀一聲,門被關上。
寝殿內再次安靜下來,言若聽到腳步聲,聽到櫃門打開的聲音,聽到清脆的撞擊聲。明黃再次映入眼簾,龍靴上探着五爪的金龍瞪着雙眼似乎就要向她撲來。身體泛起了涼意,要被發現了嗎?金龍忽然停了下來,龍泠香的香味也越發的清晰起來。躲不了了嗎?只要他彎下腰,就能看到她,她要怎麽解釋?她夢游,穿着夜行衣夢游?
“皇上,楚将軍來了,500裏加急軍報也剛剛送到。”李貴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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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墨暨軒低低的哼了一聲,言若看着那金色的龍躍出了她的視線,懸着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
墨暨軒離開了,言若不敢耽誤,迅速離開,在夜幕的掩護下,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宮。雨霖閣很安靜,言若跌坐在床榻上,疲倦席卷而來,四肢傳來酸澀的痛,一股涼意從背脊上竄起,鑽進被子,她睡了過去。
夜悄然過去,天剛剛蒙蒙亮。言若還在睡夢中,就聽見小婉焦急的拍門聲。“小姐,小姐,皇上過來了。”
“先給我擋着。”言若忽然想起昨晚回來後,累的忘了将夜行衣脫下了。她慌亂的扯下身上的黑色衣裳,塞進了靠牆的縫隙裏,剛剛将最後一點露在外面的黑色布料塞進去的同時,門被推了開來。
墨暨軒走進雨霖閣的寝殿,就見床榻上的女子正拉着暖被坐在床榻上看着他。似乎剛剛睡醒的樣子,眼神有些松散,秀發散亂的披散在身後,看到他有些驚訝,但還是迅速的起身要行禮。“不知道皇上駕臨,給皇上請安。”言若手中的暖被滑落,雪白的香肩已經露了出來。
“都給朕滾出去。”墨暨軒對着身後的一幹人一聲低吼,言若似乎被這怒氣吓了一跳,停止了動作,墨暨軒帶着清晨的涼意走向言若走了過去,身後的門被迅速的關上。
墨暨軒居高臨下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她琥珀色眼睛開始清朗起來,他猛的拉下言若的暖被,随着一聲驚呼,墨暨軒看到肚兜滑落,酥胸半裸的言若。
“沒想到朕的昭媛喜歡穿這麽少睡覺。”墨暨軒的眼神暗了一下。
“皇上來,是看臣妾穿什麽睡覺的嗎?”言若不慌不忙的将肚兜的帶子系在脖子後面,漂亮的鎖骨摩擦在淺色的絲帶下,抱過一個方形的枕頭擋在胸前。
墨暨軒打量着暖色的床榻,橘色的暖被,白色的床幔,床榻上有一個□□滿溢的女子。他微微緊了緊眉頭,低下身,與言若臉對臉,鼻尖對着鼻尖。
“愛妃昨夜睡的可好?”溫熱的氣息噴在言若的臉龐。
“謝皇上關心,吃了藥,睡的很好,連一個夢都沒有。”同樣溫熱的帶着一股清香的氣息,墨暨軒的雙眸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卻看到言若臉頰上的酒窩微現。
“今日朕要去玄明圓,愛妃跟朕同行。”
“不去…”言若瞥了瞥嘴,拒絕的幹脆。
“不去?你知道你這是在抗旨嗎?”墨暨軒眯起眼睛,危險的氣息讓周圍的空氣凝結,卻沒有讓言若有一絲退縮。
“太後準臣妾在完全康複前,安心靜養,哪裏都不用去。”
“你很有恃無恐?”
“是謹遵太後懿旨。”這是第一次南宮言若搬出太後做靠山,來對抗他這個帝王,墨暨軒有些意外,但并不吃驚。昨夜在自己的寝殿中,他聞到了屬于這個女人的氣息,雖然幾不可尋,但他還是捕捉到了。南宮言若,他很想知道她究竟何所求,如果只是引起他的注意,她已經做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