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挑的昭媛

游園依舊熱鬧,言若卻安靜了起來,躲在一角發呆,直到腿上傳來涼意,才向皇後請示告退。離去前,她聽到三個男人的對話,她放慢了腳步。他們在說墨暨宇手下精銳的弓箭手。

“順親王手下的弓箭手,真是厲害,不知道能否再見識一下。”蘭祁斯誠懇地口氣,眼神卻十分銳利,就是因為那隊破壞力極強的弓箭手,攻破雲國最精銳的前鋒,才能在短時間內收複了雲國。

“蘭王過獎了,蘭王的骁騎軍同樣不同凡響。”墨暨宇沒有正面回答蘭祁斯的問題。

“朕今日得到幾匹好馬,明日帶蘭王去馬場看看,順親王同去。”墨暨軒斬斷了這個話題,目光卻落在向外走着的言若身上。他知道墨暨宇能這樣快的結束戰鬥,就是因為那神秘的隊伍。只是現在即使他們向讓蘭祁斯見識一下也不可能。因為那隊伍在戰鬥結束後就消失了,為什麽,因為那隊人馬是因為南宮言若才出現。那領隊的人說,他們是比倫居的人,只因比倫居的主人受過南宮家的恩惠,在南宮言若的要求下,前來助戰。墨國的人都知道,比倫居在墨國看似不起眼,卻又是特殊的存在。墨暨軒其實很早就盯上了比倫居,比倫居涉獵廣泛,官場,武林,商界,都有涉獵,卻又有着自己的準則,它沒有依附也沒有傾向,它獨立的存在,卻讓各個領域無法輕視。所以墨暨軒才默認它的存在,也是因為官家有時也會需要比倫居的幫助,比倫居的消息,比倫居的財力,比倫居的修羅殺手都是最佳助力。唯一的缺憾是無人知道比倫居主人是誰,可目前看有人知道,那就是南宮言若。她這樣幫助墨暨宇,不惜讓他知道她的能力,可是母後卻對他說,言若這樣幫暨宇就是在幫他。

言若緩步,她感覺到墨暨軒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壓迫感很強烈,忍不住回視過去,看到那雙黑耀般的雙眸似乎要刺穿她般。言若輕輕甩了一下衣袖,雲緞微微飛舞,似乎下一秒就會飛向天際,墨暨軒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住那抹嬌小的身影,卻忍耐的移開目光,這樣洩露自己的心緒不是他。

言若沒有再回頭,回到雨霖閣她換下裙擺有些濕的衣裙,然後倒在美人榻上睡着了,直到小婉喚起她,說晚間的夜宴是一定要參加的。換了身衣服,言若理了理有些亂的發絲,她看到鏡中她的發髻上只有一枚月牙多寶發梳,随手從梳妝臺上拿起幾支簪別入發髻間,匆匆趕了出去。很快她悄無聲息的進入晚宴的大殿中,坐在了梁绮羅的身邊,似乎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我沒有太晚吧。”言若在梁绮羅的耳邊低語。

“沒有。”梁绮羅為她倒了杯酒。

“那就好。”言若輕扯嘴角,四下張望,衆人都已落座,她擡眼看到對面的蘭祈斯正在看着她,視線落在她的發間,眼神中閃過一絲欣喜。言若不自覺的擡手摸了摸發髻上的釵,冰涼的觸感,原來她戴的是他送的禮物,難怪…

晚宴自然少不了歌舞助興,只是沒料到墨暨軒将苗頭指向了言若,因為太後說過,言若的琴彈的好,墨暨軒眯着眼睛,視線緊緊的鎖在言若的身上,看見她抿了下唇,唇上頓時有了血色,襯着她白色的肌膚,在燈火下帶着些許妩媚。

“皇上,不如讓臣弟和言若表妹合奏一曲,那曲子還是太後讓臣弟教與的。”墨暨宇站了起來,楚晴在一邊伸出了手想要拉夫君的衣袖,但還是忍住了,努力表現出賢淑的樣子。其他嫔妃一副看好戲的神态,皇後不作聲,一邊的賢妃還催促着她表演,在梁婕妤有些憂心的目光中言若終于緩緩的站了起來。

“那曲子是專門為太後演奏的,不太适合這個場合。換一首可好。”言若輕移蓮步,走向樂師群中,從樂女手中取過一把琵琶。走到殿中,坐在了小婉為她準備的圓凳上。不理會衆多好奇的目光,言若擡起右手,指尖輕揮,琴聲飛落,珠玉落盤的清脆,衆人還沉醉在琴聲中時,歌聲悄然的融合在酥軟的小調之中,“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水上有白帆哪啊,水下有紅菱哪啊,水邊蘆葦青水底魚蝦肥,湖水織出灌溉網稻香果香繞湖飛,哎咳唷太湖美呀太湖美……”

一曲唱罷,大殿中鴉雀無聲。

“昭媛娘娘的民間小調唱的挺有意思。”賢妃不低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讓各位見笑了。”言若沒有不悅,微微眯起琥珀色的雙眸,看向賢妃的臉龐帶着謙虛謹慎,落在賢妃眼中卻讓她有些緊張,言若看到她不安的移開視線。

“好…”蘭祁斯帶頭鼓掌,惹來言若會心一笑,卻不知上座的墨暨軒握住酒杯的關節泛着白,墨暨宇眼中的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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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累了一天的活動,只為彰顯國威,繁華散去之後的總是清冷。一場夜宴之後,墨暨軒走入雨霖閣,難得的燈火通明,之前這裏除了他來,在夜深之時燈火只會點一半,似是要證明這裏主人的好眠。沒有讓人通禀,他走進了言若的內殿,小婉看到他,想要出聲,就被他身後的李貴噤聲拉住。墨暨軒靠在門框上,屋內的言若還未換裝,烏黑的秀發間那枚水晶發釵最為顯眼,在燭火下透着淡淡的紫。嬌俏的女子坐在銅鏡前,閉着眼睛,雙手撐着腦袋,似乎睡着了。

墨暨軒大步走了上前,用力的扯下了言若發髻間的發釵,烏黑的發絲瞬間披散了下來,也驚着了鏡前的美人,“怎麽了?”言若一臉的不耐與嬌嗲,剛要發火,看到身後的人時,乖乖的閉了嘴。墨暨軒扔下手中的發簪,發簪砸在了梳妝臺上的一枚玉佩上,發出清脆尖銳的響聲。

言若看了一眼還在顫動着的發簪,随手取了一根緞帶,将散落的發絲紮了起來。言若不在意的神情墨暨軒不知是惱還是喜,有些不耐自己的舉動,今日玉玲珑,柳娉婷,梁绮羅,蘇沛柔都戴着蘭國送的紫晶珠串,為什麽獨獨對言若戴着的水晶簪如此的心煩。只是想到晚間,言若戴着蘭祈斯送的發簪,抱着琵琶唱曲兒的動人姿态,蘭祁斯的贊美,言若回應的笑,讓他有些後悔讓言若表演,蘭祈斯和墨暨宇兩人驚詫欣賞的眼光就在眼前,當時他真的恨不得,将言若藏起來,她所有的一切只能他來看。墨暨軒猛的擭住了她的唇,似發洩怒氣般的啃咬着,言若驚的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前,讓他毫不費力的抓住抵着胸前的柔夷。墨暨軒抱起言若,轉身之際,揮散了梳妝臺上的珠寶玉器。

言若緊緊的抓着墨暨軒的肩膀,生怕他把她摔了出去,終于她忍不住伸出手用力的想要推開面前的男人。終于,墨暨軒放開了她,空氣呼入,言若低低的輕喘着。墨暨軒邪邪的笑了一下,滿意的輕輕拍着言若的背。忽然脖子上一痛,小女子居然咬了他一口。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對他,墨暨軒體內竄過一絲異樣,身體微微的發熱。

“你是第一個敢咬朕的人。”墨暨軒的額抵着言若的,言若還在喘息,嘴角帶着笑,身體微微的顫抖着,“那皇上是否要報複回來…”還沒說完,脖子上一痛,墨暨軒真的咬了下來,言若蹙緊了繡眉,她沒有用力咬,而墨暨軒卻是咬的用力。

“皇上…”門外傳來李貴的聲音。

“什麽事。”墨暨軒的口氣很不好,只因他剛剛扯下了言若的腰帶,而言若并沒有像之前一樣用身體未恢複的原由拒絕他的親近。

“皇上,淑妃娘娘動了胎氣,太醫都趕過去了。”李貴謹慎的回禀着。

“去凝香宮。”墨暨軒停頓了幾秒,終究還是放下了言若,在門口的時候他又停了一下,回頭看到言若俯身恭送他的姿态,她低着頭,看不清她的臉龐。

內室裏有恢複了平靜,言若對着銅鏡撫上脖子上剛剛被咬的地方,那裏一塊紅色的印記,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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