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子

直至他發現惋紅曲似乎并不打算解釋這件事,紫色餘分清了清嗓子,試圖引起惋紅曲的注意,然而惋紅曲依舊不出聲。紫色餘分沉不住氣,沖上前去攔住了他的去路:“明明知道身旁的人有話想說,你偏偏不應答,真沒意思。”

玄同負手:“我不想閑聊。”紫色餘分嘿嘿一笑:“滿足我的好奇心之後,你要怎麽當啞巴,随便你!”“我為什麽要滿足你?”紫色餘分捂嘴偷笑:“想不到你竟然是森獄之人,甚至還是一名皇太子啊,不過聽你話意,似乎不是很戀棧皇位。”“劍,才是我所追求!”

紫色餘分默默翻了個白眼,除了劍真是沒一點意思:“這就是你優越感的由來,對嗎?”玄同挑眉:“在你眼裏,我很優越嗎?”紫色餘分撇嘴:“你可知道你有時候說話,顯得太高高在上了。”

一番交談,紫色餘分有幾分明白了惋紅曲的處境,以他只愛劍的性子,确實不适合皇室,卻又偏偏生在皇室,還被立為了皇太子,這怎麽能不遭其他兄弟妒忌呢?難怪他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也不會關心人,原來是這樣的毛病。

紫色餘分暗戳戳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小聲問道:“你派去幫助你兄弟的手下,對你來說是人才還是奴才?”玄同沉吟:“在我用人之道下,他是人才。”紫色餘分切了一聲:“說到底你就是在說你自己谙用人之道嘛。”

玄同隐隐含笑:“所以,我用了你。”紫色餘分心下一驚,卻很快鎮定:“這個意思是指,我是人才?還是奴才?”玄同笑而不答,紫色餘分追了上去:“回答我呀!”

這個問題,其實并不複雜,此刻,于玄同而言,紫色餘分算朋友,算兄弟,只是,他還并不想讓這個少年知道。卻不想,他竟然再也沒機會讓他知道了。

一路上,紫色餘分費盡唇舌也沒能再讓玄同開口說一句話,他本來也不是什麽好耐性的人,問不出,索性也不問了。回到玄同鐘愛的楓葉林,紫色餘分放下劍盒,不羁的坐到玄同不遠處:“一直叫你惋紅曲,這不是你的本名吧,你本名叫什麽呀?”

玄同微微一彈指,随風落下的楓葉立即四分五裂,“這重要麽?”紫色餘分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當然重要啊,這麽長時間我連你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那我怎麽做你的劍侍?”

“我倒是很喜歡,惋紅曲這個名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難得有一絲的陰郁,紫色餘分似乎也看出來他心情欠佳,也難得體貼了一次:“難怪從見你第一面起你就那麽狂妄,原來你是真正的王子,你不告訴我名字算了,以後我就叫你王子行了吧,我尊貴的王子殿下。”

玄同被他的話逗得彎了彎唇角:“玄同。”紫色餘分眨巴着眼:“哦,挺好聽的。”

玄同背對着他,負手而立,只餘風過,将他衣裳吹得獵獵作響。紫色餘分悄悄擡眼,看向不遠處的背影,強大高傲的人,此刻背影裏似有幾分落寞。

是因為兄弟的身亡,還是因為兄弟的相争,紫色餘分不知,此刻他除了沉默,什麽也做不了。這時候,他開始懊惱起自己的無能來,他平素一直說不過玄同,而今更不知該如何寬慰。

突然,他提劍轉身狂奔而去,留下玄同一臉莫名,而後他提着兩只魚,又淋得一身水浪,有些狼狽的回來,臉上的笑容卻燦爛。紫色餘分晃晃手中的魚,咧嘴一笑:“我餓了。”

玄同不說話,靜靜的看着他烤魚,随後像想起什麽,擡手用內力烘幹了紫色餘分的衣裳:“離火近一點,這裏沒有大夫。”紫色餘分心下微動,心湖又開始泛起層層漣漪,只是這一次,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

紫色餘分将烤好的魚遞給玄同,眼神充滿期待:“上次你沒吃,這次一定要吃,我只烤這最後一次了,不吃沒機會了啊。”意外的,玄同竟然伸手接了過去,紫色餘分愣了愣,方笑道:“今天意外的配合嘛,王子啊,快嘗嘗,保證是你從來沒吃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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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同慢條斯理的撕了一塊魚肉喂進嘴裏,輕嗯了一聲:“尚可。”紫色餘分瞬間收回殷切的目光,恨恨的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魚,玄同仍是默默吃着魚。

三日後的評劍會上,紫色餘分明顯感覺到了玄同的異常,他對那本觀劍不則聲,以及素還真此人,有些非比尋常的興趣。看得出,玄同很高興,前所未有的高興,他臉上出現了從來不曾出現過的狂熱,紫色餘分心有所感,素還真,就是玄同一直在找尋的那個人,那個能讓玄同窺見更高劍意的人。

不知為何,比起當日玄同對倦收天的誇贊,他對素還真的極大興趣,更讓紫色餘分覺得心中十分的,不爽。但追根究底到底是為什麽,他也說不上來,總之,紫色餘分對素還真的印象,有些不太好。

然而這并不影響玄同與素還真結交,甚至,在玄同前往翠環山拜會素還真的時候,他竟然抛下紫色餘分一人在劍陣,與素還真相談甚歡。這是紫色餘分最生氣的地方,他自從背上飛光劍盒,還不曾與玄同分開過那麽久,心裏多多少少有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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