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去。”
“那你跑什麽?”薛蓉不解的問道。
一提這個,肖傑就很生氣,“他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們在一起。”
“我們不是分手了嘛!”齊越讪讪的說道。
肖傑說:“你和那麽多分手的人都有來往,憑什麽我不行!況且分手是你單方面提的,你想分手,我想重新把你追回來,不行嗎?”
“那你也不能堵人家的店啊。”薛蓉連忙出來打圓場。
“他這麽和你們說的?”肖傑十分委屈,“明明是他在店裏封殺我在先!不讓我進去,那我只能堵在門口了。”
薛蓉:“……”
薛蓉覺得事情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樣,默念着‘抱歉了齊越,幫不了你了’轉身去忙了。
倆人吵了一通,最後齊越還是被肖傑拽走了。
張一在齊越地凳子上坐了下來,“猜猜我送給你的是什麽?”
“蘋果。”邵北說道,“酒吧門口賣的,盒子一模一樣,我看見了。”
“不都說平安夜平安果嘛,圖個寓意。”張一笑了笑,朝着邵北伸出了手,“我的呢?”
邵北在張一的手上拍了一巴掌,“小孩子的玩意兒,我沒準備,要不明天我給你補上二斤?”
張一撇撇嘴,“切,你真無趣。”
邵北看了看時間,“要不我先請你喝杯酒?”
Advertisement
“長島冰茶!”
邵北笑着說:“幹嘛喝這麽烈的?”
張一托腮咬着吸管,“沒關系,反正一會沒有我的場了,今天平安夜嘛,大家都喜歡激烈一點的。”
“對了,今天西西怎麽沒來啊,我看今天都要被音樂學院包場了,不少人我都覺得眼熟。”
“上次可能把她吓着了,現在晚上都不敢出門。”邵北說道。
張一沒想到,上次的事對邵西西影響那麽大,“那你怎麽不多在家陪陪她,今天還跑出來湊熱鬧!”
“她最近都沒回家,說是快期末了要在學校複習。”說到這裏,邵北想起來張一也在上學,于是問道,“你也快考試了吧,準備的怎麽樣?”
“我就是一個自考生,考試範圍和難度都不一樣,有不少同學自從交了錢就沒再出現過,不管怎麽樣我也算是認真聽了課的。”
“厲害!”
張一喝了一口酒,暈暈乎乎的說道:“比起你差遠了,我連高中都沒上過。”
“瞎說什麽呢!”邵北不滿的在張一的腦袋上彈了一下,“我連唱歌都五音不全。”
張一抱着杯子傻樂了起來。
酒吧裏的氣氛達到了高潮,零點要到了,邵北對薛蓉使了個眼色,薛蓉從櫃臺下面拿出了一個長盒子遞給了他。
邵北抱着盒子,默數着三、二、一。
“生日快樂!”邵北笑着說,把盒子捧到了張一面前。
張一微怔,這四個字除了周立,他好久沒從其他人口中聽過了。
周立很多的溫柔的舉動都是讓他一直願意自欺欺人的原因,再向前回溯有多久了呢?十年?或者是更久……
“你不打算接嗎?”邵北舉的手有些酸。
張一笑了,急匆匆的抓過盒子把他抱在了懷裏。
炫目的燈光再次變得柔和,樂隊主唱舉起話筒,“有人點了歌,竟然是送給我同事的!”
樂隊主唱向張一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我都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祝他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臺下的人一起起哄的喊道,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過生日的人是誰。
張一看見這種場面,把抱在懷裏的盒子緊了緊。
“接下來請欣賞《一路向北》。”樂隊主唱話音剛落,伴奏聲緩緩響起。
後視鏡裏的世界
越來越遠的道別
你轉身向背
側臉還是很美
……
張一不想再聽下去了,一口仰掉了杯裏所有的酒,拉着邵北就要離開,卻沒想到在酒吧的門口他再一次的遇見了那個人。
周立直挺挺的站在酒吧門口,面無表情的樣子和酒吧內的氛圍格格不入,看着張一迎面走來,他開口說道:“生日快樂。”
張一抱緊懷裏的盒子,釋懷一笑,靠近周立的耳邊輕聲說道:“謝謝,不過一路向北的不應該是你,祝你幸福。”
說完,他拉着邵北推門出了酒吧。
外面的小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張一大口吸了了一口新鮮空氣,卻被冷風激的直咳嗽。
“你沒事吧。”邵北拍了拍張一的背。
張一搖搖頭,倒退着走了幾步,看着雪地留下了自己的腳印,又開始傻樂了起來。
看着邵北翹起嘴角默默的在自己身後跟着,他拍了拍禮物盒子問:“我可以打開嗎?”
邵北點點頭,看着張一滿眼的笑意。
下過雪後的地面反射着聖潔的光,與柔和的路燈遙相呼應,夜空之下的邵北身姿挺拔,溫柔的笑容讓張一覺得空氣中都填了幾絲暖意。
一時間張一覺得自己更暈了,他連忙晃了晃頭,打開了禮物盒子,盒子裏面躺着一支紫竹簫,不華麗,卻很有質感,看上去幹淨又純粹。
“簫!”張一喊道,“我很喜歡!”
張一輕輕的摸着紫竹簫的竹節,“都說簫聲苦悲,可這卻是我最喜歡的樂器,你知道為什麽?”
不等邵北做出反應,他便自說自話的答道:“因為我父母留給我的唯一的一件東西就是一支簫。”
本來還在笑着的邵北,突然間就笑不出來了,并肩走到了張一身邊,雪地裏留下了兩排腳印。
“我父母都是音樂老師,我媽媽是教聲樂的,我爸爸是教樂器的,他教的樂器就是簫。”
第 11 章
“那一年我才七歲,剛上小學二年級,我爸下班接我放學回家,剛到小區門口就聞到了濃烈的煙味兒,當時的樓本來就密,消防車只能開進去一輛,剩下的都堵在的兩棟樓之間的過道上,周圍還圍了一層一層的人,我爸抓着我的手往前擠,我還記得當時我的頭撞到了好多人的菜籃子。”
“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就發現我們家的那棟樓燃起了沖天的火光,還時不時的添上幾聲煤氣罐子爆炸的巨響。我媽媽被困在了樓上。消防員一個又一個的沖進去,每救出一個人,大家都會圍上去,那些人裏沒有我媽。 ”
“火勢越來越大,我爸把他手上的簫塞給了我,我當時很害怕,緊緊的拉住了他的手,可是他說他要去把我媽媽帶回來,他不能把我媽媽一個人丢在那裏。”
“他當時掰開了我的手,語氣堅定,不容拒絕。不顧周圍人的阻攔直接沖了進去。結果他們在一起了,卻把我一個人丢在了這裏。 ”
“一場大火把家裏燒的一幹二淨,連張照片都沒留下,說起來,我都要忘了他們長什麽樣了。”張一穩步向前走着,“那時候所有記憶都寫在紙裏,我什麽都沒留下,只有一支我爸爸塞給我的簫。”
“我怨過我爸,卻也憧憬着他們,我羨慕他們的感情,也可憐着自己的孤獨。都說人缺少什麽就更想要得到什麽,我想要的正是這種可以相守一生的情感。從前我看不明白,現在我卻懂了,感情的世界一個人也不能多,一個人也不能少哪怕這種想法再天真我也始終相信着。”
“不天真,會有的。”邵北想拍拍他的頭,像安慰邵西西那樣,可是當他測過臉又發現和自己一般高的男人,伸出的手頓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
“我曾經想過這世界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有多少種可能性,生命又有多少種軌跡,後來發現生活的一切都在變化,我沒必要和別人一樣,也不可能重複別人的路線,只有跟随着自己的靈魂,才算對得起自己。”
張一頓了頓,接着說道:“我只想要一個這樣的人,無關年齡也無所謂性別,純粹簡單,又難能可貴。”
“你會遇見的。”邵北說道。
“真的嗎?”張一注視着他的眼睛。
“真的。”邵北仰起頭,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天上又下起了小雪,張一講的認真,自己聽的專注。
看着和邵西西差不多大的張一,卻有着與她截然不同的經歷,邵北突然想抱抱他。
他還沒開始動作就感覺自己的嘴唇被人蹭了一下,輕輕軟軟的。
一觸即分,張一輕聲說:“你又陪我回家了。”
邵北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跟着張一走了一路,頭發都因為雪花白了大半。
“那你想上樓坐坐嗎?” 酒勁兒已經消了大半,張一覺得現在自己異常的清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又抛出了一個十分直白的信號。
邵北理了理張一的頭發,“你回去後好好洗個澡,別再感冒了,我就不上去了。”
“好。”張一沒再多言,剛轉過身卻又被邵北拉住了。
“你下周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