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施琅

“好了好了,你都這麽有誠意了,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了。”丁蘇容抿抿嘴。今天也就這件事情算是好事了。畢竟她還是想要在明醫堂長久的待下去的。要是總跟任重吵來吵去的。總也不是件好事的。怎麽說任重都是這裏的老人了,沈清塵又是那樣的信任着他,跟他搞好關系總不是件壞事情的。

兩個人就這樣冰釋前嫌了。丁蘇容忽然想起來沈清塵之前說的話了,對任重說道:“我師……公子他說。讓我以後跟你們一起照顧房間裏的那些病人。你告訴我都要做些什麽,我也好有個準備才是。”

丁蘇容的話剛說完。這次眼睛瞪得比鈴铛大的人就換成了任重了。

“你說什麽,公子讓你也去照看……病人?”他不是挺錯了吧,沈清塵竟然真的這樣做了?

任重的表情真的是太誇張了。誇張到了連丁蘇容都覺得驚訝了。“你這是做什麽,我跟你們做一樣的工作有這麽讓你驚訝的嗎?”丁蘇容很是不能理解任重那中國即将要崩潰的樣子。真是奇怪的人呢。不過想想也是,能做出那麽一個愚蠢的局的人。又怎麽會是正常人呢。

這邊任重的想法就沒有丁蘇容那麽輕松了,沈清塵竟然真的将丁蘇容留下了。當丁蘇容一說沈清塵讓她也去照看病人的時候。任重就知道,這人可能以後真的是要跟着沈清塵了。

原因很簡單。除了他們“自己人”沈清塵是不會讓外人做這種工作的。沈清塵讓丁蘇容跟着他,就是認同了丁蘇容的存在。以後他們就是同伴了。

雖然現在丁蘇容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是任重卻已經是完全知道了沈清塵的意思了。這簡直太讓他驚訝了。

這就說明,以後就真的是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來看待丁蘇容了。

丁蘇容所不知道的事情是沈清塵能夠讓他去照顧那些傷者。已經算是對她的另眼相看了。那些人也都不是身份普通的人,有了這個疑惑之後,沈清塵還是将這個權利給了丁蘇容,就是還是願意相信她的,盡管她可能是有些事情在瞞着他們,就像她飛速好了起來的傷勢,但是,沈清塵還是這樣做了。

畢竟現在那個人已經是要找上門來了,他現在身邊又沒有那麽多可以用的人了,這個丁蘇容趕又趕不走,看上去也還是忠心的樣子,就先讓她跟在任重和華月的身邊看看再說吧。

任重是個很簡單的人,不是很能夠理解沈清塵的想法,之前雖然是覺得丁蘇容是個有點貪心的人,但是只是讓她幹點粗活,也就算了,現在可是真的要讓她加入到了他們的陣營了。

很明顯現在沈清塵還什麽事情都沒沒有跟丁蘇容說的很清楚,但是沈清塵已經有了這麽樣的一個意思,任重也就必須是要重視這件事情了。

任重有些狐疑的看着丁蘇容問道:“你跟公子說了什麽?他怎麽會讓你來跟着我們呢?”任重還是有些不相信丁蘇容的話,可是又不好直接的去問沈清塵。

“他也沒有說什麽啊,只是問了問我的傷勢怎麽樣了……”丁蘇容停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然後就讓我跟着你們一起去照看病人了。”

其實事情就是這樣的簡單啊,不知道為什麽任重竟然是這樣的在意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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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任重的話還是比較好套出來的,丁蘇容眼睛轉了轉,說道。

“既然公子都沒有說什麽了,那就這樣吧。”沈清塵是他的主人,丁蘇容又是他的債主,這兩個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既然是沈清塵的意思了,任重也就只能是照辦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丁蘇容覺得今天的任重異常的沉悶,連影子看起來都是沒精打采的。

難不成見到自己活生生的回來了竟然對他是這麽嚴重的打擊嗎?

丁蘇容猜測了一下,然後就跟上了任重的腳步。

既然沈清塵都說了讓她跟在華月和任重的身邊幫着做些事情,那她就還是要乖乖聽話,以後來日方長,不會找不到機會來表現自己的。總而言之,丁蘇容還是很樂觀的。

華月正在房間中給一個人收拾着傷口,外面傳來了開門聲,大概是任重吧,這個地方也就只有他是會這樣大大方方的進來了,華月便也沒有管,只是繼續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她跟任重一向不是很合得來,雖然還沒有到翻臉的地步,但是卻也是說不上什麽話來的,所以平常能夠不理會任重的話,她就很少會主動的跟任重說話的。

只是這次任重這麽進來好像是跟之前有些不一樣。

“咦,原來這間房子裏面死這個樣子的啊,光線不是很好呢。”突然間出現的女聲讓華月也跟着有點奇怪,她擡頭看了一眼,竟然是丁蘇容,怎麽,她的傷已經是好的已經能夠回來了嗎?

而更加嚴重的事情是,她是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而且身邊還跟着任重。

看着任重那一張臭臉,華月便知道了,應該是沈清塵在他的面前說了什麽話,不然按着他的性格,也是絕對不會将丁蘇容給帶到了這裏的。

那個床上的傷者也是看見了這一幕,他的傷只是傷到了腿部,意識還是清醒的。

之前來照顧他的人就只有華月和任重,現在突然多了這麽一個看上去很是好奇的女人,他自然也是十分的警惕。

“她是什麽人?”那人半靠在了床上,一身的衣裳沾染了不少的血污,尤其以腿部最為嚴重。他面帶戾氣,一雙鷹眼讓人看着有些不寒而栗。

丁蘇容被他那麽一等,不自覺的挺停住了腳步。她從來就沒有見過眼神這麽冰冷的人,如果當初的沈清塵是這個樣子的額話,那他是絕對不敢上去招惹的。丁蘇容有些被這個人給吓到了,呆愣在了那裏也不敢亂動了。

任重原本是跟在了丁蘇容的後面,丁蘇容這一停下了腳步,他一時沒有防備就碰在了丁蘇容的身上。

眼看着丁蘇容有點被吓呆了的感覺,任重馬上解釋道:“這位是施琅大哥。”說着任重狠狠的戳了丁蘇容一下,“快點跟施大哥打聲招呼啊。”

丁蘇容被任重這麽一戳,魂馬上就回來了,她一向是很識時務的,馬上道:“施大哥你好,我叫丁蘇容,是公子讓我來照看你的。”說完,丁蘇容小心的擡頭,偷偷的看了施琅一眼。

施琅聽見了丁蘇容的自我介紹之後,那份警惕心也是一點也沒有消失,用一種很是冷厲的眼光在打量着丁蘇容。丁蘇容被他看的很是不自在,也說不上是什麽感覺,但是就是想要躲開一樣。

之前剛進來的時候還沒有察覺,現在丁蘇容才發現,這房間裏面的血腥氣很重的樣子。只是施琅身上的那點血漬好像還不至于是這個樣子。

那這麽濃烈的血腥氣是哪裏來的呢?

看看四周,一抹紅色讓丁蘇容的眼神定住了。

“啊!”不自覺的驚叫了起來,丁蘇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那兩個人,或者說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這明醫堂裏面竟然是死人了,丁蘇容以前從來就沒有機會來到這房間中,結果今天一來就遇上了這樣的情況。雖然之前她被打傷的時候也是見到了不少的屍體,但是那時候她已經是出于在了一種意識模糊的狀态,有些事情也只是知道了一個大概罷了,并沒有很深刻的印象。現在好了,兩具屍體就這麽擺在了她的眼前,這麽近距離的接觸着這兩具新鮮的屍體,還有滿房間的血腥氣,丁蘇容忽然有反胃的感覺。

“叫什麽叫,安靜一點。”華月還在給床上的施琅處理着傷口,不能分心的,任重按住了丁蘇容讓她不要再發出什麽聲音了。其實他的心裏面也明白現在丁蘇容的心情,他小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了屍體的年紀,比現在的丁蘇容還要小很多,想來他們的感受應該是差不多的吧。

丁蘇容一副都要吓得閉過氣還要裝可以忍耐的樣子看着也還是有點可憐的,任重好心的将她拉到了看不見屍體的那邊,“看不慣就不要再看了。”

“她現在要是連這個都不能接受的話,那也就不用再在這裏呆着了。”華月一面處理着施琅的傷勢一面說道。

任重沉默了,他知道華月說的沒有錯,可是現在馬上就要讓丁蘇容适應這一切的話,是不是又有一點太殘忍了呢?

不過丁蘇容看上去比他想的還要堅強一些,她并沒有像任重想的那樣被吓得閉上了眼睛,而是很堅定的向着施琅的床邊走去:“公子說以後讓我就跟着你們,你們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就叫我就是了。”丁蘇容還是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那兩具屍體,其實也看不出來什麽,到處都是血,根本就是一團模糊。

華月道:“那正好,那邊的東西,你處理一下吧。”

“我!”丁蘇容驚訝道,現在就讓她做這樣的事情是真的嗎?

丁蘇容都要呆住了,她也是勉強才能接受跟屍體在一間房間,現在就要讓她去處理那些血肉模糊的東西,是不是太高估了她的承受能力了。

施琅冷眼看着這一切,他的額頭上有汗珠流了下來。腿上的傷勢很嚴重,可是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治好了。所以他也只有忍耐了。

任重有些看不下去了,“華月,讓丁蘇容去處理這屍體,是不是有點……“

華月打斷了任重的話:“她要是想要跟在公子的身邊,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的話,我們留着她又能有什麽用呢。”華月看着丁蘇容,“你能接受嗎?”

被華月這意義不明的眼神一看,就算是不行也得行可,丁蘇容咬咬牙,道:“當然,我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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