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賭
丁蘇容第一次知道這明醫堂竟然是收藏着這麽多的藥,她一樣樣的點算了過去,很多都是有錢在外面都買不到的。盡管丁蘇容也只是個剛剛入門的小大夫。但是見了這麽多連名字都很少聽說的藥物還是有些看呆了。
這裏就是明醫堂最為重要的地方了。任重撥弄了一下手上的鑰匙。緊緊地盯着丁蘇容的行動舉止。
這裏防着沈清塵從各處尋找來的傷藥,很多在外面根本就是已經快要沒有了的珍品,現在全都在這裏。不是說搭大話這小小的房間裏面的東西絕對是價值連城的,若是用的對。能夠救治的人何止千百。因為這裏十分的重要任重才猶豫了很久才決定将丁蘇容給帶了進來的。
在進來之前。任重怕丁蘇容記得這是什麽地方,還特意的将丁蘇容的眼睛被蒙上了。在明醫堂周圍轉了好幾圈才将她給的帶進來的。
在給丁蘇容除下了眼睛上的黑布之後,丁蘇容看見了這裏的奇珍藥材時露出來的那種光彩,及時對藥理很是不通的任重都知道了。這裏的東西是有多麽的重要。
丁蘇容看着這滿房間的藥材。應有盡有的,看看這合格摸摸那個,簡直就不想要在離開這裏了。
說丁蘇容跟藥這個東西很有緣分現在連丁蘇容自己都相信這些話了。以前沒有接觸這些東西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可是現在接觸了之後,丁蘇容對于這些東西竟然是沒有一點反感的感覺。甚至還有點喜歡的感覺。也許自己真的是天生就跟這些東西有緣分吧。
密閉的房間中散發着一種濃烈的藥物的香氣,任重很是不喜歡這樣的味道。呆了一會之後即捂着鼻子,催促着丁蘇容:“你動作快一點。”也不知道丁蘇容是什麽怪胎。竟然在這樣的環境下都能呆上這麽長的時間,讓人難以理解呢。
任重都已經開始催促了。丁蘇容也就只好放棄了接着欣賞這些藥物,而是在其中找出了自己要用的藥物。
“好了。我要的東西都已經找到了。”丁蘇容将東西都拿在了手上,然後等着任重來将她給帶出。
可能是被藥物的香氣給熏昏了頭腦,看着丁蘇容,任重竟然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知道丁蘇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任重才反應了過來,他是要将丁蘇容給原樣的帶回去的,今天真是不知道怎麽了,總是犯了這樣的錯誤。任重清醒了一下頭腦,然後重新将黑布給綁到了丁蘇容的眼睛上,然後就将她給帶了出去。
任重應該是很怕這個地方暴露了然後這些藥物被人帶走了吧。不然他這樣的性子是肯定不會做這麽多麻煩的事情的。連丁蘇容都覺得這裏的藥物絕對是價值連城的,看來沈清塵之前是沒少跟任重說了這些東西的重要性了,所以任重才會對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這麽的重視。
任重帶着丁蘇容在這周圍又是繞上餓了好幾圈,才将丁蘇容給呆了回去。
除下了眼睛上的黑布,世界瞬間就變得很是光明,丁蘇容揉揉眼睛,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藥物。
這些東西如果是放在平時,丁蘇容絕對都是碰都很少能碰到的,現在這些東西都在她的手中了,那種有些興奮的心情是騙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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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一個愛劍成狂的人拿到了一柄絕世的好劍一樣的心情。想象着這些東西能夠起的作用,丁蘇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跳動了起來。
一切的事情就看現在了。
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是跟自己扯上了關系了,任重就不能讓丁蘇容這樣的胡來了。雖然他對這些東西也不是很了解,但是還是死死地站在了丁蘇容的身邊,除了茅廁丁蘇容去那裏他就是一定要跟着的。
萬一丁蘇容手下沒有什麽輕重将施琅給弄傷了可怎麽辦?到時候自己還不是要跟着一切背責任的嗎?
“可是,你又不懂這些東西,就算是我要動什麽手腳,你也是看不出來的啊!”被任重跟在身邊別的沒有什麽,就是覺得有點礙事還有點遮擋光線,被這麽一個人纏上了,任是誰心情都不會好的。
那我也要跟着!“任重很是堅定,一點也沒有可商量的餘地。丁蘇容也沒有了辦法,只能是讓他這樣的跟着了。
幾個時辰之後,丁蘇容的藥也配置好了,任重看着桌面上的那些粉末,問道:“你折騰了一陣整天,就弄出了這些東西嗎?”任重是個粗人,對這樣的細活根本就不是很了解。可是又不願意讓自己看上去好像是什麽也不是很了解的樣子,就僅憑着自己之前知道的那點知識來判斷了。
知識沒有想過的是,他這樣的說更是讓丁蘇容知道他對這些東西一點也不了解的事情了。丁蘇容現在累的很,也懶得戳穿他了。
丁蘇容方才下的藥的确是很重,到了現在施琅也完全沒有要清醒過來的樣子,丁蘇容手上拿着配置好的藥,讓任重跟他一起來到了施琅的房間。
“你讓我一起來做什麽?”明明之前恨不得将自己給趕走,現在又是調轉了槍頭,讓自己一定是要跟在了身邊,所以說女人真的是很善變的。
丁蘇容猶豫了一下,道:“一會兒我給施大哥上藥的時候,要是他疼醒了……還要靠着你将他給壓制住。”丁蘇容還要幫着處理傷口的,就算沒有這件事,就憑着她那細胳膊細腿的也是根本就沒有力量能夠制服施琅的。沒有任重的話,這些事情是根本就做不到的,所以這也是丁蘇容讓任重留下來幫着她的原因。
任重哼了一聲,露出了一種很是不屑的神情,可是現在事情也已經是到了這樣的地步了,他再拒絕也是沒有了任何的意義了,就只能是跟在了丁蘇容的身後。
施琅睡得依舊是很沉,也不知道丁蘇容這個家夥給他吃了多少分量的安神藥。也不知道施琅醒過來的時候會不會是有什麽副作用什麽的。任重将施琅半抱了起來,然後将他的雙手制服,現在就等着丁蘇容來動手了。
丁蘇容手上拿着一柄薄薄的小刀,那是專門用來提出施琅腿上的腐肉的,丁蘇容長吸了一口氣,開始動手了。
之前華月交給她的法子就是先将那傷口上的腐肉給剔除掉,然後再敷上一些去腐生肌的藥物,最後再給施琅用上一些驅毒的藥物,就這樣了。其實流程丁蘇容都覺得沒有什麽大問題,但是施琅的傷勢就是沒有要見好的樣子,問題會是出現在了哪裏呢?
沒有辦法,丁蘇容就只能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全部都給推翻了,既然華月的法子沒有什麽效果,那就只有自己動手了。去除腐肉這方面的事情一直都是丁蘇容自己親手做的,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那麽問題很可能就出現在了華月的那些湯藥上。華月交給丁蘇容的藥都是已經被磨成了粉末混合到了一起了,丁蘇容也曾經試過嘗了嘗那藥水的味道,很奇怪,丁蘇容覺得自己在辨認藥物的方面上還是很有天分的。可是華月的這些藥物讓她也僅僅是恩能夠分辨出幾種罷了。其他的大部分的藥物,連丁蘇容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連華月用了些什麽藥都不知道,也就沒有什麽參考的意義了。更何況,華月的藥也是沒有什麽效果的,就算不參考大概也是沒有什麽關系的吧。
現在就只能是靠着丁蘇容自己了。
丁蘇容将那小刀對着燈火燒了一會兒,然後沾上了一些之前準備好的藥粉,最後才去将施琅腿上的腐肉給割除掉了。
沒想到這丫頭這麽短的時間中就掌握了這種本事,還能對這些看上去就很是恐怖的東西也變得處變不驚了。
對于這點,任重還是很佩服丁蘇容的。
任重這次真的是大開眼界了,他也是個過着刀頭舔血的生活的人,對于這些血腥的東西也是見得多了,早就已經是麻木掉了。可是現在眼看着丁蘇容是在活人的傷口上做這樣的割肉剜骨的行為,還真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大概就是活人和死人之間的區別吧。
大概是真的太疼了,任重懷裏的施琅開始有了一些掙紮的動作。丁蘇容已經是事先将施琅的腿給固定好了,任重就是要将他的上半身給控制住了。
大概是之前的安神藥還有些效果,施琅并沒有真正的清醒了過來,只是在任重的懷裏面開始動彈着,臉上也是流下了不少的汗珠。
任重都已經是不忍心看着丁蘇容的動作了,自然也是知道施琅現在是有多麽的疼了,但是他也只能是将施琅給更緊的控制住,免得讓他的動作影響到了丁蘇容的醫治。
将那些腐肉薄薄的割下了一層之後,丁蘇容的手下開始有鮮血在滲出了,很快,整個房間之中都是這種新鮮的血腥的氣息了。
這種情況在之前是完全沒有出現過的!因為畢竟那些都是腐肉,就算是從中被分離出來了,其中的血管早就已經是被堵死了,就是出血數量也不是很多的樣子。毒血流不出來,裏面也是一定不會好的。
丁蘇容這樣的想着,覺得現在她是要将那些毒血給放出來才是真的。所以,她不但是沒有用什麽止血的藥物,刀子上沾的藥粉反而是活血的藥物!
沾上了藥粉的刀身一旦接觸到了傷口上,新鮮的血液就再也控制不住,被藥物的影響之下開始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