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司斟服下紅果後,同樣也有一股熱流流遍了全身,緊接着就是一陣劇痛,即使他在昏迷中也能感受到難以忍受的疼,這是怎麽了?
雖然司斟苦痛難忍,但他潛意識裏隐約覺得這股力量在幫他,痛過的地方變的舒服了。
司斟迷迷糊糊地想到,傳說真正的救命良藥是讓人置之死地而後生,達到破而後立的效果,而他身上的種種現象,完全符合描述,是不是有人救了他?呵,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受了這麽重的傷,落下到這種偏僻之處,居然還能有人救了他。如果是這樣,那麽他一定要挨過這種痛,不能浪費恩人的一番好意。
司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也是個懂得抓住機會的人,身體雖然痛着,但他沒有屈服于這痛感,而是憑借着從小獨自生活而鍛煉出的強大意志力支撐着,堅持着。
聞祿喂司斟吃下紅果兒後,剛想放心的趴在司斟身上,等待他醒來,可司斟的身體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聞祿吓了一跳,這是怎麽了,哥哥怎麽會這樣,感覺好疼的樣子,他昨天明明什麽感覺都沒有。
聞祿好擔心,但他已經沒什麽可以做的了,救命的紅果兒已經喂司斟服下,他現在只能強壓住擔心,掉着眼淚陪在司斟身邊。
時間緩緩流逝,司斟從之前滿頭大汗,燒得厲害的模樣逐漸轉好,身子不再抖動,臉色已然恢複了常色,呼吸也平緩了。而之前身上的各種傷口全都奇跡地消失了,連那幾道深可見骨地傷口也是一樣,且司斟的皮膚竟沒有了之前的黝黑,變得白淨光滑的。
看到這些變化,聞祿才松了一口氣,這下總算是好了吧,千萬別再出別的事了。
“嗯—”
司斟的手指微動了一下,低低地□□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太陽高挂,陽光刺眼的很,讓他眯起了眼。由于之前的身體的修複,以及強化,直到現在他身上還是酸疼無比,而且他躺了太久身子有點僵硬,身體都感覺快不是自己的了。司斟嘗試着控制着自己的身體,慢慢地移動手腳。
司斟的小動作驚醒了躺在他身上的聞祿,聞祿忽的一下睜開雙眼,就對上了司斟的雙眼,他趕緊撐起了自己的身子,爬到司斟臉旁,
“唧唧—唧唧—“哥哥,你終于醒了!太好了!
司斟睜大了雙眼,這個小家夥怎麽在這,這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麽他覺得雖然耳邊是小家夥的“唧唧”聲,但他卻能夠明白小家夥的意思,這時怎麽回事?眼前的事有些超出司斟的認知範圍,讓他一時愣住了,小家夥是妖怪嗎?
“你,咳咳,咳,小家夥?是你嗎,我怎麽能聽到你在跟說話?!”司斟不顧身上的傷痛,趕緊看向聞祿急着問道。
“哥哥,哥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太好了,終于有人能跟我說話了。”聞祿也沒有想到,司斟醒來居然可以和他說話,他高興壞了,終于不用一個人自言自語了。
“嗯,是能聽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知道是誰救了我嗎?”對于救命恩人的感激,讓他急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誰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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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司斟問誰救了他,聞祿直起小身子,滿臉驕傲的回答,“當然是我啦!”
“小家夥是你,怎麽會,你這麽小,又會說話,你難道真的是妖怪嗎?”司斟顯然有點不太相信。
見司斟不相信是自己救了他,聞祿嘟起嘴,從他的黑色小眼珠明顯能看出委屈的神色,嘟囔着“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哥哥突然就能聽到我說話了,但我怎麽會是妖怪,我是英雄!而且明明就是我救的嘛!我還打敗了大蛇呢!“
“那到底發生什麽?打敗了大蛇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一條巨大的黑色蟒蛇?!小家夥你有受傷嗎?”說到這,司斟有一點相信了聞祿的話,昨天他受傷掉下懸崖,就是碰上了一條黑色巨蟒,以他只算是精煉的打獵技術,完全敵不過巨蟒,才會被逼入絕境。
聞祿看司斟急了,便把事情的發生過程跟司斟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特別描述了自己英勇的表現。
聽着聞祿敘述事情,司斟慢慢地爬起來靠着崖壁坐下,把聞祿捧在手心裏摸着毛。
“你的媽媽,是一只倉鼠妖怪?”司斟有些好奇跟聞祿講故事的媽媽。
“當然不是啦,六六的媽媽是人!”然後聞祿又非常老實地把自己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故事講給了司斟聽。
司斟聽了故事只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怎麽在一個五歲的孩子身上能發生這麽多事,“小家夥,你叫六六嗎?”
“恩恩,小名是六六,大名叫聞祿!哥哥叫什麽?”禮尚往來,他也要知道司斟的名字。
“我叫司斟,斟酌的斟。聞祿,是一個有福氣的名字。”
接着司斟又想了一想說道,“六六,哥哥很感謝你救了我,卻也不知道怎麽報答你。你叫我一聲哥哥,而且現在你也沒別的親人了,你還這麽小,之前也一直跟我生活,我想,你願意跟我結拜為真正的兄弟,讓哥哥一直照顧你嗎?”
誰料聞祿想都沒想就說,“你當然是我哥哥,哥哥一直都照顧我的,照顧的很好,哥哥對我那麽好,我當然要救哥哥!”
司斟一笑,真是個懂事的孩子,他一定要好好照顧聞祿,
“好,哥哥也是一個人,那我們以後就像親兄弟一般,一起過日子。”
“哥哥,我還沒說完呢,我接下來特別厲害!”聞祿有些急迫得想讓司斟知道自己得厲害,然後誇誇自己。
“好好,六六繼續說,進到山洞裏怎麽了?”
“山洞裏有那條大蟒蛇,……”聞祿說的興高采烈地,卻沒注意司斟的臉變得越來越黑,特別是說到昏過去,還有被打飛的時候,臉就更黑了。
“哥哥,你看我現在力氣特別大。”說罷,為了證明自己,就地舉起了一塊大石頭,那塊石頭幾乎有司斟那麽高,聞祿舉起來就把自己的身體全蓋住了,和小小的比起來,很不成比例。
“快放下,別砸着自己!”司斟一看石頭都把小家夥蓋住了,就怕他逞能砸到自己,“快放下,哥哥相信你了。”
聞祿把石塊放下,被司斟捧起來後,傻笑着望着他,也比不知道是怎麽從一只小倉鼠臉上看出傻笑來的,“嘿嘿,哥哥,我厲害吧。”
“厲害,厲害,真是服了你了。”司斟現在拿這只小家夥一點辦法也沒有,那麽乖,又舍不得罵他。
“六六,你真好,謝謝你。”司斟把臉埋在聞祿毛毛裏,這麽小一個孩子,居然為了他至此,心裏說不出的感動,暖暖的。“但你以後不能這麽做了,太危險了,聽你說的都吓人,以後哥哥會保護你。”
“嗯!哥哥最好了!”聞祿對司斟說的話深信不疑,這可是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後對他最好的人,司斟說什麽大概聞祿都會相信,這種關系就像親人之間的感情一樣。
突出的峭壁上,一對新兄弟在一起親密地說着話,只是從遠處看來,就只有司斟一人自言自語了。
還有,這個時候,雖然聞祿的福祿鼠血脈被激發了,但是聞祿,司斟兩人誰也不知道,看來只能以後讓他們倆慢慢挖掘聞祿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