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僞更）
11月下旬的首爾，下午剛過5點，天就暗下來。由于局勢尚且不明朗，一向繁華熱鬧的忠武路，此刻顯得有些冷清。偶爾有人經過，也是行色匆匆。
此時此刻，東永培卻正在享受這種冷清，他毫無顧忌地坐在女友的車座後，聽她講拍攝和訓練的事，時不時插上兩句，以便聽她講更多他不知道的事。
Kristin覺得很輕松，像是壓在心上的石塊被移除一樣，渾身輕得想要飛上天。在這個人心惶惶的時刻，她的興奮有點不合時宜，可又真真切切。
“別那樣看我，怪吓人的。”Kristin覺得東永培的目光像是一張密密的網黏在自己身上，而她就像是粘在網上的飛蟲。
東永培笑起來，伸手攬住她，說：“對不起，可是我忍不住。你忘了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嗎？”
說着他和她走出電梯，Kristin輸入密碼開門，想了下，說：“嗯，是很久了呢。”
“所以，今天，只要睜着眼，我就要看到你，不管你在做什麽。”東永培抱起她倒在沙發上，輕輕吻上她的額頭。
“如果我要洗澡呢？你也要看着？”Kristin靠在他肩上，伸手去碰他的黑色耳釘。
“我們一起洗……”他說着，聲音裏帶點迷醉，像在自語，又像在蠱惑。
Kristin睜大了眼睛，她沒料到一向害羞被動的東永培竟然一下子開放到這程度。她長這麽大，從自己會洗澡起就一個人洗，從來沒有和人共浴的習慣，東永培這個提議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東永培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可是話說出口，他反倒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經歷了那麽多不可思議的事，他想要抓住和她在一起的每個瞬間，享受愛與被愛。
“怎麽你不喜歡？”他擡手撫上她秀麗的眉毛，再順勢往下，捏住她嬌俏的下巴。
“沒有做過，不知道喜不喜歡，只是可能會不習慣吧，我沒跟人一起洗過澡。”Kristin看着他漸漸傾過來的的嘴唇，接着說，“或者我們可以試試？”
他停在她唇邊一寸處，笑容逐漸放大：“現在就來吧。”
“哦。”Kristin呆呆地應了一聲，東永培的坦率直白讓她覺得這就算是個陷阱，跳下去也沒什麽危險。
東永培看着她愣愣的樣子，不由笑起來，伸手拉開她外套的拉鏈，替她脫掉上衣，再脫掉自己的夾克，抱起她向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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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浴室，Kristin從他身上跳下來，手忙腳亂地放洗澡水，拿洗浴用具。一切收拾停當，她看看身後的東永培，他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見她看過來，問：“不開燈可以吧？”
“嗯？”Kristin想了下，才明白他想說什麽。
現在已是傍晚，浴室內光線昏暗，通常這個時候洗澡的話，是要開燈的，他提議不開燈是怕她會不自在嗎？
“好。”她突然心裏有點慌亂，好像有什麽預料之外的事就要開始了一樣。
東永培見她轉過臉不看他，上前抱住她，在她耳邊說：“寶貝我愛你，讓我愛你……”說着去扳她的臉。
Kristin不知怎麽，聽着他的表白，心裏湧出無盡酸楚來，眼前他的臉變得模糊，他的聲音還在她耳邊：“只有這樣一直看着你，抱着你，我才能讓自己相信我是和你在一起，我沒有失去你。”
Kristin說不出話，仰起臉來用嘴堵住他的嘴，淚水流出來，心裏卻安定下來。
東永培正說着，被她突然襲擊。她的唇貼上來，一下亂了他的氣息。他一邊享受她的熱情，一邊忍不住伸手探進去。
Kristin感覺到他的動作，順勢脫掉背心，再去掀他的T恤，他會意地一把脫掉，甩在一邊。
就這樣，在接吻的間隙，衣服一件件褪去，最後他抱她走進浴缸，放她坐下，自己坐在她對面，撩起水灑在她胸前，拿起毛巾輕輕替她擦洗脖頸。
Kristin微擡起頭，閉上眼，配合他的“服務”。為了保持平衡，她兩手扶在浴缸邊沿，于是東永培借助昏暗的光線，隐隐約約看到她挺起的胸脯。
跟她交往近一年，兩人親熱的機會不少，但如此尺度的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剛才進浴缸時他們都穿着內衣，匆忙間他沒來得及細看，這會兒他感受到眼前聳立的山峰，鬼使神差般地，他拿着毛巾的手從她的脖頸往下移到前胸，臉也越湊越近。
他的呼吸噴在她胸前，有點涼，她睜開眼，看了看他，擡手解開身上的束縛，一揚手扔了出去。
東永培有點受驚，擡起頭去看她的臉，昏暗中她眉目不清，只聽見她帶點媚惑的聲音：“眼睛看不見，你的手呢？”說着，她再度兩手扶在邊沿，挺起胸。
東永培只覺得氣血直往腦中臉上湧，他扔掉毛巾，一把抱住她，擡手覆上去。随着他的動作，兩人同時顫栗起來，她不自覺地輕吟出聲。這聲音在他心上跳動，帶出急促的呼吸，以及身體的異樣反應。
“很難受嗎？”Kristin察覺到他的變化，控制住自己上湧的情潮，問他。
他嗯了一聲，低聲道：“還好，不過我們要快點洗了。”
Kristin稍微後撤，和他拉開點距離，從水中撈起毛巾替他擦拭。盡管什麽也看不清，還是能感受到手下結實的肌肉。
正在流連，被他捉住手，只聽他問道：“你喜歡嗎？”怕她聽不懂，又接着問，“你喜歡我的身體嗎？”
“喜歡。”她誠實作答。
“超過喜歡我嗎？”他接着追問。
“嗯？”Kristin一時愣住了，想了想，說，“它是你的，所以我會喜歡。”
她正要問他為什麽問這麽奇怪的問題，只聽他長出一口氣，攬住她的肩，說：“水有點涼了，我們出去吧。”
兩人出來，摸索着用熱水沖了淋浴，再摸索着裹上浴巾，來到卧室門口。
“要開燈嗎？”她問他。
“不要。”他抱起她來到床前，放下她，随口問道，“你習慣開燈睡覺嗎？”
“不是……”她有點迷茫，難道是她會錯意了，他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我好幾個月沒有好好休息過了，我想今天應該能睡個好覺。”東永培也上了床，替兩人蓋上厚厚的毛毯。
Kristin平躺在一邊，把毛毯拉至脖頸處，想了想，說：“我也一樣。”
東永培閉上眼，聽着她輕淺的呼吸聲，想伸手去抱她，還是克制住了自己。他是基督徒，在他的信仰裏，性與愛與婚姻是一體的，雖然他早就認定了她，可是現在兩人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約束，他想要給她更多的承諾和安全感，而他也早就習慣了對抗欲望與誘惑。
他心裏盤算着，逐漸睡了過去。
Kristin睜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她在等他，不料他卻真的睡着了。她有點失望，還有點委屈，想了很久，一咬牙，決定豁出去了。
※※※
東永培的深度睡眠被後背上傳來的灼熱打斷了。他動了動身體，想要擺脫，卻被貼得更緊，耳邊還傳來一個聲音：“永培抱我，我……有點冷。”
冷？東永培腦子一下清醒過來。他只顧自己睡覺，忘了照顧她。
他翻過身，問道：“不會是發熱了吧？”說着探身去摸她的額頭，卻被她一把抱住，東永培頓時定在那裏不敢動，任她扯掉裹在他身上的浴巾，和他密密實實地貼在一起。
“寶貝，你——”東永培徹底醒過來，模模糊糊知道即将會發生什麽，卻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
“我愛你。”Kristin的聲音裏帶上了哭腔，“我想要你，你……”
“對不起。”東永培趕緊道歉，想再解釋點什麽，卻被她一翻身壓在身下。
“誰要聽你說對不起？”Kristin有點咬牙切齒，一低頭把一腔怨恨發洩在他嘴唇上。她清甜的味道充塞他的口腔，他順從地任由她施為，手無意識地撫上她的肩背。
他的配合讓她的怒氣稍微消了些，她動作變緩，移向他的下巴、脖頸，一下下舔吻着，聽着他越來越沉重的呼吸，她惡意地貼着他向下滑去，東永培倒抽一口氣，撈起她，托着她的背壓過去，變被動為主動。
Kristin暗暗松了口氣，勾住他的脖子，半擡起身，頭向後仰，把纖細美麗的脖頸送到他眼前。
東永培低頭吻上，流連忘返，耳邊是她壓抑的喘息聲，許久聽見她呢喃般的聲音：“永培，我……”
她沒再說下去，只是抱住他，主動吻上他的嘴唇，擡起身，無意識地去碰他。
東永培像是突然沉入水底，有種窒息的感覺，所有的感官都變得遲鈍，只有她的觸碰顯得那麽清晰，那麽令人難以抗拒。他遵從本能，和她有意無意的引導，終于和她融為一體。
Kristin曾夢到過他們的第一次，那是個美好的記憶，當然也是抽象和空洞的體驗，這一次，她切身體會到他的溫柔和體貼。
他沒有經驗，卻無師自通般照顧着她的感受，根據她的反應調整自己的動作，在開始之後不時詢問她的感覺，克制自己，最大程度減輕她的不适。
身上很痛，心裏卻被幸福充滿，Kristin摟住他的肩背，輕聲問：“很累吧，要不要歇一會兒？”
“不用。”東永培喘了口氣，說，“忘記告訴你，明天……”他的聲音有點不穩，沒能說下去。
“明天……怎麽了？”Kristin顫抖着問他。
他緩一口氣，說：“明天我沒有行程，所以，我們可以一整天都在一起。”
“在床上嗎？”她挺起上半身，問他。
“如果你喜歡，有什麽不可以？”他說着說着沒了聲音，只剩下兩人越來越劇烈的喘息聲……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