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撸串
接到沈宇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過一刻了,和對方約定好地點也不在意那邊說的讓她直接去店裏不用來公司。
誰樂意繞一圈哦。
本着舒适就好的原則,穿上簡單的暗紅色格子襯衫,外套一件雜色羊毛紐繩花紋開衫毛衣。外套拿了黑色的羽絨服,下面配了同色仔褲和高幫靴。在脖頸處松松垮垮圍了暗灰色的純色圍巾,頭上撲了一個毛線帽,拿上手套便出門了。
等到她找到沈宇說的那家店的時候,發現真的是一家店。沈宇那家夥不是說撸串就要坐在路邊攤的嗎?秦舒也看着這家裝飾良好的店,不由開始懷疑沈宇是不是在搞什麽小動作。她到了後便發了信息給沈宇,這會收到她的回複還在路上,倒也不在意直接進店,進門就是兩個大冰櫃。在旁拿了一個籃子,按照之前和沈宇撸串的經驗先挑了葷菜,羊肉串先來十串、兩個雞蛋、兩份豬腦。把籃子交給服務員拿了個牌子便坐在了角落的空調邊。羊肉串剛被端上來的時候,就聽見沈宇咋咋呼呼的聲音,“小舒!放下手中的肉串!我來!”
“... ...”
等她走近的時候,透過她的肩膀可以看到後面的那個人的身影。衣着很随意,眉眼上帶着一絲疲憊。等她站定在自己對面後近距離看得出來并沒有帶妝。看着她把自己大衣脫下搭在椅背上,而後坐下,輕啓朱唇,“小舒,好久不見。”柔和的沒有什麽語氣。
“嗯,好久不見。”
“你們兩個搞得生離死別之後重見一樣,是不是有毒啊。美女姐姐你要吃什麽?讓小舒去拿。”
“喂,你怎麽不去... ...”
“想吃點娃娃菜,還有就和你一樣吧。不介意我蹭你的吧。”目光定定的看着秦舒也,語氣一樣的不容置否。
秦舒也沒有說話,站起來走到冰櫃前拿菜而後走回座位,皺着眉看着對面的女人,“你這樣大半夜在外面不怕被拍。”
“我在國內還沒出名到有人會來跟拍我。”完全是無所謂的語氣。
聽見偶像說自己不出名,該怎麽辦?偶像你很棒啊!會出名的!不行不能這麽說。幾番思量下來,最後還是化為無言。沈宇在一旁看着秦舒也和夏韻晴,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兩個人真是皇上不急,太監呸,軍師急啊。
“我要拍電影,你有興趣參演嗎?”秦舒也看着對方的眼睛,腦子有些冒泡,偶像的眼睛真好看,那句話怎麽說來着,你的眼裏沒有酒我卻醉的像條狗。有些懊惱的微微撇了撇嘴,這個女人果然有毒。
“你一直那麽自信?”喝了一口涼茶,恢複了一貫的機敏。
“對于我擅長的事情,我一直都不知曉謙虛是什麽,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假了。”仿佛意有所指一般回擊着。
“你是一個很驕傲的人。”端起手中的涼茶,“那,就等秦導的試鏡通知了。”
秦舒也的內心咆哮着,你的對面對着一個導演哎!你不應該稍微放軟一下自己姿态嘛!小心我潛規則你哦!......好像哪裏不對?不過夏韻晴這種平淡的語氣卻是讓她不能否認的舒适。夏韻晴的平淡不是秦沛雪的那種冷淡,她像是一汪清泉,在月下,由着月光點點閃閃,寧靜中透着靈動。不疾不徐的樣子,大氣淡定。歲月在她身上的沉澱使得整個人更加具有韻味。
反射性舉起的杯子被她收回了一點,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對的?剛回國就奔向自己關注了很久的編劇那,用先前的人情買下了她剛寫好的劇本。看着劇本就想到夏韻晴,想着夏韻晴很适合這個劇的女主,一瞬間甚至已經是把夏韻晴代入了劇中的人。去洛杉矶之前自己毫無波動的心,經過這幾天還是毫無波動嗎?自己是站在粉絲的角度想讓她變得更好,走的更遠,站的更高。還是... ...自己心裏其實想要的更多?可是想要的就能得到的嗎?
“砰”手上的杯子微微晃動發出撞擊聲,把秦舒也拉出了自己的世界,是沈宇強行撞了她的杯子。定了定心神,“抱歉,今天有點累出神了,到時候我會聯系你工作室的。”
“有沒有透露一下是什麽角色啊?我跟你說!小言情我就揍你哦”沈宇在桌底下踢了一腳秦舒也,擠眉弄眼道。
“是一部有點主旋律的電影,女主是卧底。”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能多說。
沈宇自然也明白,轉開了話題。
秦舒也拿着賬單出門的時候,就看見了站在自己車旁的夏韻晴,長款的羽絨服顯得她有些嬌小。
“我送你回去。”先一步說出,不用講也知道是沈宇搞的鬼。
“嗯”輕輕的應了聲随後坐進副駕駛。
車子啓動的時候,音箱也同步啓動,車內的音響傳出夏韻晴的聲音。一時間秦舒也覺得有些做賊心虛... ...
“你的歌不錯... ...嗯,沈宇常常說,所以... ...”為什麽要解釋那麽多?
“你能喜歡,我很高心。”對方看起來并沒有多少說話的興趣,看着窗外的霓虹燈。
把自動循環關掉,切到下一首,緩緩而出的便是自己一直鐘愛的純音樂。
“你很喜歡純音樂嗎?”幽幽開口。
“嗯,還有交響樂。其實還喜歡老唱片,我覺得那些東西都帶着自己的一份故事,沒有那麽直白的語言,但是也在緩緩講述一個個故事,很有吸引力。我很喜歡那種... ...”看不透猜不透的感覺,那種感覺會引導我去追尋。把這句話藏回肚子裏,不動聲色的繼續開車。
正好紅燈,停下車,側頭看向對方剛好與夏韻晴的視線對上。淡眉輕挑,頗有深意的看着秦舒也,目光柔柔的,嘴角還是那抹好看的弧度,
“你不僅驕傲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那你找到答案了嗎?”
不去回應對方,重新啓動車子。或許她該慶幸夜夠黑,車內沒有什麽燈光。她想自己的眼眸裏大概是從沒有過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