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聞野,a級別aha,星際3010年入學,現任實戰2a班a組隊長。”
在軍艦尾部的臨時審訊室中,聞野坐在一張椅子上而對面一位穿着軍服的人像是審犯人對着聞野進行發問。
“是的。”聞野看了看對面的人回答道。
聞野回憶起登上軍艦後便被送到醫療艙進行完初步檢查之後,便出現眼前這位所謂軍部偵查處的人員以調查事件為由便将他直接帶走。
這時候一位戴着一副金絲眼鏡年輕的男子拿着一疊資料推門而入,環視了一下現場情況之後問道,“開始了”
站在聞野對面的軍人沖着他敬了一個軍禮,“是的,許長官。”
“先自我介紹一下,軍部偵查處許遂。”男子坐到聞野的對面向對方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打開手裏資料說道,“事情的經過請再重複一遍。”
聞野知道軍部稽查處的對于學員在陸奧星球上出現被屏蔽以及作為預備太子身份的許慎被伏擊事情,會對于許慎身邊每一位人員進行盤查。
只不過沒想到所謂的審訊方式帶着這種的逼供色彩,想到這裏聞野看了一眼直接将自己束在椅子上的腕帶帶着幾分譏諷的看向對面的兩人。
“我已經說了兩次了。”聞野動了一下自己手腕,看着前方的人緩緩說道,“對于軍校學員用這種方式審訊不太合适吧。”
“根據你的報告,中途你單獨斬殺三只異獸”許遂翻了一下手裏的資料,避開對方的提問,“這期間只有你一個人”
聞野從對方口裏聽出來猜疑的意義,他挑了挑眉毛說道,“異獸的屍體都在那裏,你可以去檢查一下,再就是最後一只異獸是許慎和我一起消滅的。”
“在許慎遇見你之前,你單獨呆了幾個小時”許遂聽到這裏擡頭看着眼前人,眼裏帶着懷疑意味。
“大概不到兩個小時。”聞野坐久了之後感覺身上某些部位的酸痛加劇,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我現在是疑犯待遇嗎”
“好的,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許慎的真實身份嗎”對方合上資料後,眼神盯着聞野問道。
聽到這裏聞野挑了挑眉擡頭看着許遂,一字一句說道,“在冷鋒來偷襲時候,我才知道許慎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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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根據他人的口供,你并不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許慎身份。”許遂緩緩說出這句話。
“他人”聞野愣了一下,随後想起來所謂的他人是誰之後便帶着嘲諷口氣說道,“你們這是情願相信一個與間諜有親密關系的人說的話也不相信我”
許遂推了推眼鏡,“我們是為了排查出嫌疑人員。”
“如果說嫌疑,那麽那位已經被終生标記的人比我更加有嫌疑,更別說他作為oga卻隐藏身份到軍校來上學的目的。”聞野被身上的疼痛以及被盤問的煩躁引得脾氣上來了,語氣中帶着某些非常不耐煩的情緒。
聞野這輩子外加上輩子都沒被人用審犯人的方式對待過,而他隐瞞了從一開始便知道對方身份是為了讓厲莊那邊減少一些麻煩,有種直覺告訴聞野如果回答知道可能後期的麻煩會更多。
不過讓他最沒想到了的是,之前被許慎劈暈的薛雪居然一口反咬聞野在一開始便知道許慎的身份。
“薛家小公子作為許慎的伴讀,薛家的教育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會出現出賣帝國的事情。”許遂說完這句就指揮身邊的人搬了某個東西過來。
聞野在聽到這些話之後便明白是有人想護住薛雪,而将所謂的嫌疑轉到自己身上,“是啊,反正與逃跑的間諜關系最深的也就是薛雪了。”
“我想在某些時候是避不開特殊手段的。”許遂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帶上意味深長的情緒。
許遂,許家長子,也就是許慎姆父娘家的繼承人,作為許家新一代家主候選人的他在這次出了這件事情之後,直接被父親丢來調查這件事情。
其實他并不想遠天遠地的跑到這邊來處理事情,不過在剛到達這裏一天之後便發現一些好玩的事情。
比如自家表弟回到軍艦上後側頸居然會被人标記,而标記的人則是眼前這位沒權沒勢名叫聞野的aha。
在審訊聞野之前他調查過對方身份,聞野母親是帝國的一名未婚單親beta,供職于某個高科技信息技術公司,父不詳。
在這裏不得不說一下關于帝國那分明的階級鴻溝,oga的地位本身就是屬于aha的附屬品是不允許在外任職的,所以聞野的媽媽一直都是假扮成beta的身份在外工作以此來養活自己和兒子。
帝國上層對于這次事件已經産生了非常大的震怒,軍部偵查處的人對于薛家的小公子沒法動用其他辦法審訊,再加上有人在保薛家的名聲甚至于想将薛雪已經被終生标記的事情都壓下去,于是将主意打到這個沒權沒勢的聞野身上。
“這個儀器是對于大腦産生刺激,并不會直接傷害你的身體。”許遂說着站起身來走到聞野身邊。
許遂将手裏的儀器放在對方面前,不過他走近之後倒是發現某些比較特殊的痕跡。
他伸出手指扯開聞野的衣領處,語氣中帶着一些詫異,“沒想到你們居然玩這麽兇”
聞野白了許遂一眼,并不想搭理對方。
“看來你有這方面的經驗,那我就不手下留情了。”許遂直接挑起聞野的下巴讓對方視線轉回來,而許遂眼神中帶着一絲興奮。
聞野看着對方的反應心裏直接罵了一句變态
就在許遂示意其他兩個人員按住聞野,想給他連上審訊專用精神力儀器的時候,門嘭的一聲被人撞開了。
“沒想到你們居然也會用這種形式來對待軍校學員”走進來是位身材高挑的女性aha,她掃了一眼被壓在桌上的聞野眼睛中閃出一陣怒意。
“肖雲,這裏是軍部偵查處的,你沒資管這邊。”許遂看着走進來的肖雲說道。
“你這種亂用私刑,是違反帝國規定的。”肖雲直接将束住聞野的腕帶割斷。“既然審訊結束,我把人先帶走了。”
“他是嫌犯”這時候旁邊的人攔住肖雲說道。
“嫌犯關在另外一邊的那位薛家少爺才是。”肖雲直接嗤了一聲,動作粗魯的扯住聞野的胳膊直接把人拉了起來。
“人帶走了我怎麽給上面交代”許遂把玩着手裏的儀器,看着肖雲說道。
“這個你不用操心,自有人會交代。”說完肖雲沒在此處逗留,直接帶着人離開了。
旁邊的人看着離去的兩人,着急的問着許遂,“許長官這個怎麽辦”
“算了。”許遂看着兩人的背影,擺了擺手說道,“看來也并不是完全沒後臺的家夥。”
整個軍艦的指揮艙位于頭部的位置,指揮艙中有着一個透明的大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星海的模樣。
雖然都是一片黑暗但是通過恒星發出來的各種光芒,整個星辰顯得美輪美奂的。
而在指揮艙旁邊的某個小房間則是作為指揮官的休息室使用,聞野被肖雲少将從審訊室直接帶到此處。
“聞野,你坐吧。”肖雲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示意對方面前的沙發。
只是聞野看着眼前的沙發臉色稍黑的拒絕了對方的好意,感覺到某處不适感的他心裏暗自罵了許慎兩句。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肖雲掃了聞野一眼,視線轉到對方的頸部那邊。
剛才在她闖入審訊室的時候看見被按住的聞野掙紮中露出的頸部以及衣襟處那些斑駁的痕跡,這些痕跡是什麽一眼便能知道。
據她所知這段時間聞野一直都是跟着許慎在一起,某種不好的猜測慢慢浮現在自己心頭。
“我想休息。”聞野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不舒服,距離登上軍艦已經五個小時了,一直陪着這些審訊人員們玩,這個問完了那個來問,還核對他前後供詞是不是一致的,他現在只想回到自己房間好好睡一覺。
“你的供詞和薛雪的不一樣。”肖雲翻了一下手裏的資料,繼續說道,“不過薛雪之前将許慎的身份告訴給間諜冷鋒,根據這一條可以直接無視對方的串詞,只不過”
說到這裏肖雲将手裏的資料合上,擡頭看着聞野說道,“有人要救他,所以盯準了無後臺無背景的你。”
聞野聽到這裏不由覺得好笑,“無後臺無背景”
“嗯,他們認為你是無後臺無背景。”肖雲說着便開始觀察對方的反應,這是厲将軍的長子以後也是厲家的當家人,她很好奇在面對這種時候對方會有什麽反應。
“只要許慎站在我這邊不就成了。”聞野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太子殿下會站到別人那邊。
肖雲看到對方的反應後,想了想問道,“你跟許慎的關系很好嗎”
聽到這個話,聞野的表情稍微變了一下,他感覺到身上被使用過度的某處傳來一陣陣抽痛。
聞野很想吐槽說不是關系好而是有關系了。
然後這個話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于是他自認為表情自然的說,“嗯,還行,我們是搭檔。”
肖雲從對方的表情中便看到一些蹊跷的地方,關于這些她将猜測壓回心裏深處,考慮着需不需要向厲莊進行彙報。
這時候肖雲的終端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申請通話的人選擇接通投影立體人像。
投影在兩人之間的是中年男子穿着筆挺的軍裝,整個人顯得意氣風發,那是聞野所熟悉便宜爹厲莊将軍。
厲莊看見聞野不由的皺了皺眉毛,語氣裏面帶着一絲旁人根本察覺不到的關心說道,“為什麽會出這麽大的事”
“這個不是軍部要調查的嗎你跑來問我。”聞野漫不經心的回答着。
“你的聲音怎麽啞了”厲莊疑惑的問道,對于自家孩子的一些細微變化可能做父母的才是第一個發現。
聞野發現便宜爹的觀察力倒是挺仔細的,不過聲音嘶啞的真正原因肯定是不可能告訴對方,“斬殺異獸的時候,傷到了喉嚨。”
說到斬殺異獸,厲莊的眼神變了變猶豫的問道,“你受傷了嗎”
面對對方突如其來的關心,聞野倒是有那麽一點不習慣,“我還好沒受什麽傷。”
聽到對方身體沒事,厲莊放下心來臉色一轉,嚴厲的說道,“幾只異獸就把你逼到這個份上,你太弱了”
聞野一聽這個話眉毛一挑,直接對上他那便宜爹的視線,“我弱不弱關你什麽事”
這句話成功的把厲莊惹生氣了,想到之前得到太子殿下的消息,他的語氣馬上變得嚴厲,“肖雲你先出去。”
肖雲非常貼心的直接将門給他們掩上離開了休息室。
“我讓你保護太子殿下。”厲莊語氣裏面帶這一種非要嚴厲的呵斥,“就幾只異獸就把你搞成這樣”
“你行你來啊”聞野只想一個人靜一下,結果一上軍艦一個接着一個過來像是盤問犯人一樣騷擾他,問完一個又來一個。
厲莊的眼神在對方的臉上掃了掃,想了想他換了一種說法,“我聽說太子殿下受傷了”
聞野聽到這裏眼神稍微閃了那麽一下,心道他不但傷好了還生龍活虎的把你兒子折騰到要受傷的地步。
然後厲莊并未發現自己兒子的異樣,繼續說道,“軍部在審查關于許慎身份洩露出去的人,我聽肖雲說薛雪那邊翻供說是你這邊原因”
“他們也是好笑。”聽到這裏聞野擡起頭看向對方,“如果是我,那我為什麽不和冷鋒一起直接把許慎幹掉”
說到這裏聞野突然想起在生命樹那邊見到的景象,如果帝國太子死于陸奧星球,回到軍校的則是假的帝國太子,那麽聯盟那邊的人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能找到長相身材一模一樣的人來假扮而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更何況這種計劃絕對不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完成的,一次不行他們肯定還有其他備用計劃。
那麽許慎那邊的狀态其實并不樂觀,按照這個世界意識的養蠱學來說它比較偏愛的是冷鋒這個最終受益者。
思考到這裏的聞野倒是挺糾結要不要告訴便宜爹,但是說出去要麽被當作是神經病,要麽是被當做間諜。
這時候厲莊那邊傳來別的聲響,他回頭看了一眼之後說道,“這個我那邊會安排人解決,你接下來的任務還是繼續照顧好太子殿下。”
聞野只要一聽到照顧太子殿下這幾個詞就渾身不自在,他心道再照顧下去你兒子骨頭渣都沒了。
于是聞野轉移話題,“我要去洗澡處理一下傷口,有什麽事情你給我留言。”
聽到對方這個話的厲莊眼神裏閃過一絲心疼,雖然聞野說的時候很輕松,但是之前他看過報告那些異獸并不是簡單的異獸,而是進化版的怪物。
厲莊沖着對方點了點頭說道,“你讓軍醫好好治一下。”
“好了,知道了。”聞野直接站起身關掉了通訊,伸了伸懶腰準備去換套衣服然後找一些處理某處傷口的藥。
收拾幹淨的聞野難得穿戴整齊的來到位于軍艦中部位置的治療艙,軍艦裏的溫度比較偏低所以他一般都是把軍服的長披風直接裹在身上,當然他不承認只是為了不想讓身上某些痕跡被人發現。
聞野剛才在卧室換衣服時候通過落地鏡子才發現自己身上是什麽情況,青紫色的痕跡布滿前胸後背顯得特別,甚至于聞野都不想再多看鏡子裏面的自己一眼。
生怕自己會生氣拎着刀子将許慎直接砍死,更甚于的是當聞野做好思想準備檢查某個使用過度的部位,看着大腿上的痕跡最終放棄檢查的打算。
聞野也是第一次覺得包裹嚴實的軍裝還是有所用途的,只是脖子上的那些痕跡沒法遮住,豎領的披風也作為聞野自欺欺人的工具。
走進治療倉聞野便看見一個兩米高直立的玻璃器具裏面灌滿了透明液體,玻璃是半模糊狀态看不太清楚裏面的情況。
許慎雙眼緊閉半身漂浮在玻璃器具中,臉部帶着呼吸面罩而他的身上貼着各種不同顏色的線連接着外部儀器以便随時觀察身體的基本情況。
“請問有什麽需要”黑發的工作人員走到聞野身邊問道。
“我需要一些防止感染的藥劑。”聞野将注意力從許慎身上轉了回來,“之前有一個較深的傷口這幾天困在陸奧星球沒藥的情況下有點感染。”
聞野這也算是面不改色的撒謊,之前在生命樹的能量中他身上的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不過他也不可能直接說清楚傷在某處。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正準備去拿藥劑時候聽到聞野提出疑問,“許慎這是治療還是檢查”
“這是最新的檢測加治療儀器,可以快速恢複身體所缺的物資。”操作員看了一下儀器裏面帶的人說道。
“那他檢查結果怎麽樣”聞野挺關心吃過紅果之後許慎的能力到底能突破到什麽程度。
“請問您是他什麽人”操作員略帶懷疑的問道。
“我們是一組搭檔。”聞野解釋了一下繼續說道,“之前回來是一起在這邊檢查。”
“哦。”操作員看了一下手裏的資料說道,“身體基本指數都正常了,儀器檢測的精神力方面可能在進行突破。”
說到精神力聞野眼前一亮,這個原故事裏面出現過幾次精神力的描寫,通常在s級別以上的aha會出現精神力複蘇的症狀。
精神力是個好東西,在出現信息素壓制以及易感期會通過自己的精神力進行對峙保持大腦的清醒,并且在操作大型機甲時候會比一般操作員的戰鬥時間更加長。
聞野突然感覺到有一點後悔之前小貓狲叫他吃紅果的時候拒絕了,現在倒是覺得這個精神力做為紅果附送的贈品看上去挺不錯的。
不過當時要是吃了的話,聞野的眼神稍微閃了那麽一下,眼神古怪的看着浮在儀器中的許慎。
真吃了的話那麽可能就不是三天三夜,而是
這時候許慎的眼睑微微的動了一下,連在他身上的儀器滴滴滴的響了起來,黑發操作員飛奔到儀器旁邊看了看數據說道,“檢查結束,我把他放出來。”
“喂,你等等”聞野看着玻璃儀器裏面半裸的許慎趕緊制止,能不能讓他先把藥拿到再說
玻璃屏直接慢慢的下落,而儀器裏面的液體快速的從下水口排了出去。
因為玻璃儀器中缺少了水的浮力,許慎的身體随着下沉的水面慢慢的降了下來。
眼看着許慎就要掉出玻璃外,聞野直接閃身過去一把接住了對方,而當接觸到對方濕滑的身體的時候聞野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那麽一下。
而許慎的眼睛微微張開但是意識并未完全恢複,當感覺到周圍熟悉的味道之後他直接一把鎖住聞野腰将臉深深埋在對方的肩窩處深深的吸了一口。
“抱夠了嗎”聞野感覺掐住自己腰部的力度越來越大,忍不住推了推許慎身體直接提醒道。
“沒抱夠。”許慎低沉的笑聲在聞野耳邊響了起來,随即他用臉部蹭了對方肩窩兩下,“沒抱夠的話怎麽辦呢”
“松開。”聞野感覺到許慎自從那撒之後,整個人變得完全不一樣了,總覺得他每一句話都帶着某種色氣的感覺。
随着許慎松開聞野轉身接過操作員的外套的時候,聞野看到對方背上某些紅色抓痕以及側頸處的牙印,這些都透出某種淫糜的味道。
醒悟過來這是誰造成的聞野臉稍微紅了那麽一下後轉過頭。
“對了,你剛才要拿的藥。”黑發的助理整理了手裏的藥将東西遞給了聞野。
許慎聽到這個後眉毛挑了挑問道,“什麽藥”
“沒什麽。”聞野快速的接過藥收了起來,并且試圖轉移話題,“檢查完畢那就回去吧。”
這時候許慎将對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之後,眼內帶着一種了然的笑說道,“要不待會我幫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