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錦鯉老男人

溫泉裏熱氣升騰, 清澈見底, 邊上的樹影綽綽讓不怎麽明亮的房間暗淡下去,掩蓋住房間裏的一切,一切似乎都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流逝着, 黑暗總能将一些細小的東西放大, 何況這會的愈炳佰沒有任何打算遮掩自己的愛慕,表現出的是赤.裸.裸的欲.望。

這個人就這麽沒有反抗的在自己的身邊, 他能做他心裏一直想做的一切。

之前因為謝忠一直跟前跟後,貼身的在照顧愈南,愈炳佰想插一腳都沒有合适的機會,他的身份是愈恩輝的長子, 在外人的眼裏, 他和這個突然回到家宅中的小叔為了愈家的家産應該是敵對的, 沒人知道他的心思,他一直在找合适的機會接近愈南,讓他對自己放下戒心。

他不會害他,只會把他帶在身邊做他的人,索性最近愈南慢慢和謝忠拉開了距離, 他們之間拉開了距離,他和愈南的關系卻拉近了不少,愈炳佰本可以再等等機會下手, 等到兩人的感情更好一點,但他覺得沒有比現在最合适的機會了,他已經等待了很久, 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他要讓這尾錦鯉屬于自己。

剛剛溫泉裏,愈炳佰提前和廚房的人打了招呼,做的小心翼翼又十分謹慎,在蓮生喝的果飲裏放了安神的東西,一夜過去只要得了人,他就有信心以後讓愈南跟他,此刻,蓮生昏睡過去,蒼白的皮膚上都是泡過溫泉後淡淡緋紅,愈炳佰看的心癢難耐,下手愈發沒了顧忌,絲毫不擔心床上的人會醒過來。

這是他們愈家的,他父親不在了,他是愈家本家的長子,繼承愈家的所有財産,所以這尾錦鯉也合該是他的,小時候,每隔幾天他的父親愈恩輝就會無緣無故消失在別墅裏幾天,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就像憑空在愈家的別墅裏消失,過幾天又會出現。

他有一次實在覺得奇怪,跟了好幾次,發覺不止是隔幾天,他的父親在飯點前後總會離開幾分鐘,他越來越好奇,自己的父親是在幹什麽,父親很警覺,他跟了幾次,被逮住了呵斥了一番,一次父親生病了,那一次沒有發覺他就跟在身後,他跟着父親看到了愈家的秘密。

在銅釘門上的那道小窗戶裏他見到了一直鎖在地下室的人,父親會給他送飯,吃穿上完全不虧待他,裏面的人是愈家的鎮宅錦鯉,那後腰上的一尾紅色錦鯉讓愈炳佰——

一眼魔怔。

記在了心裏,但只有那一次機會,地下室的入口被父親加固了,後來他再也沒機會見到地下室的人,一直到父親病逝,愈家的遺産繼承人成了愈南,那時候,愈炳佰才知道,那不是父親養的小情人,亦不是單純的鎮宅錦鯉,那尾錦鯉是他的小叔叔。

瘋狂的人在得到心心念念的某種東西到手的時候,往往會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這件心愛的東西上,愈炳佰一點點揭開蓮生的浴巾,當看到他腰上那因為溫泉熱氣而顯得栩栩如生的錦鯉胎記,他低頭親吻舔/舐,似陷入癡狂,完全沒發覺背後站了一個詭異黑乎乎的人影。

風吹過外面的樹枝,投射到房間的樹影随之而動,愈炳佰不經意的擡頭,看到頭頂一片黑夜的時候,他下意識扭頭,但已經為時已晚,被人直接掐着後頸按到了地上。

“咚”的聲音,下颌砸到了床沿,愈炳佰嗯哼了一聲,他喘着氣厲聲道:“是誰?!”他都已經安排好了所有,也讓外面的人無論聽到什麽聲響都不要進來,這裏怎麽會還有人進來。

難道是——

但他腦海裏一閃而過的信息被腹部上的疼痛驅散,黑影在他腹部在重重的打了一拳,然後随手撈起了桌子上擺着的煙灰缸對着他的後腦勺面無表情的砸了下去,這一下砸的聲音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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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前愈炳佰只來得及看到滾落到地面的煙灰缸,就失去了意識,他不甘心的拉着床邊蓮生的手,但只能無力的滑落,倒到了地上。

黑影在把愈炳佰砸昏之後,站在原地盯着他倒下的身體看了一會,在打了人之後,他呼吸很平穩,一點急促感都聽不到,半響,他終于有了動作,但竟然擡腳狠狠的朝愈炳佰的.腿.間.踩去。

然而在他腳擡起的一瞬,他驀的呼吸一滞,背脊繃緊,淩冽的一身寒氣散去,因為背後一雙手摩挲着貼了上來,從他後背骨隔着衣服滑上肩頭,慢慢從後摟住他,纏繞住。

接着耳邊揶揄的調笑傳來,聲音清亮生氣勃勃,沒有任何一點被人下藥迷暈的感覺,“诶呀,你這是要斷人子孫啊,這是犯罪的,你沖冠一怒是為了我嗎?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床上睡着的蓮生不知何時醒了,其實他壓根就沒睡着,他等了半天,忍着大侄子對自己動手動腳,等到愈炳佰在他腰側的錦鯉胎記上做亂的時候,他還在想,原以為愈炳佰不知道他的胎記,在下溫泉的時候,他特意圍了浴巾蓋住,原來這人是早就知道的,那在農家樂的一晚會是愈炳佰嗎?

但在愈炳佰的手摸到他的肩頭的時候,幾乎在摸到的那一瞬間蓮生就确定不是他,那天晚上,男人的那雙手比愈炳佰的粗糙一點,指節更勻稱,因為當時不能視物,那些感官蓮生急的很清楚。

那個人不是愈炳佰,那還給他亂摸嗎?蓮生莫名心裏覺得惡心,他耐着性子等,快忍不住的時候,總算把人勾了出來,房間裏此時背對着他的人,他偏頭看到的是他輪廓分明的下巴,借着房間的光亮看,這個輪廓下巴的人他沒有見過,但他确定他一定摸過,這肯定是農家樂那晚的人,蓮生抱着面前的人的後背,手掌上移,摸到人的下颌,要把人的頭扭轉過來,撒嬌般道:“好賴睡了我,就算是露水姻緣,我總得知道你長什麽樣子吧。”

然而手腕被捏住,蓮生擰眉還不待有其他的動作,前面的人竟然反手抓住他的腳踝生生把蓮生拖拽起,半拖半抱,電光火石的速度把他扔回了床上。

力道不輕,直接像是甩包袱一樣,蓮生來不及起身,前面就扔過來一床軟毯,劈頭蓋臉的包住了他的頭。

身上感覺被壓住,是那人靠了過來,拖着蓮生的腳踝,按住他,讓蓮生露出腰.部的一段,然後照着蓮生腰上的錦鯉胎記狠狠就咬了一口,就像是要咬下一塊肉來,咬了之後還磨了下牙,仿佛在表達他的怒氣和不滿。

蓮生:“你幹什麽?嘶!”胎記上的軟肉像是要被咬下來了,他掙紮了幾下,鉗制住他的人消失,等蓮生把罩在頭上的軟毯揭開,人早已經走了。

蓮生把手裏的軟毯丢開,房間內只有他和地上躺着的愈炳佰,空氣中還浮散着一股熱烈的氣息。

愈炳佰看他的眼神克制表面看着是對長輩的尊敬,但蓮生能感覺到這人對他有着別樣的心思,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愈炳佰的眼神總是會若有若無的從他身上掃過,那不會為了争家産而有的敵對眼神,而是一直戀慕。

今天這事,原本是他算好的,一是試試愈炳佰是不是那晚在農家樂的人,沒想到這人還真是直接,在喝的東西裏放東西,他就算是裝傻想喝,他腰上這條錦鯉可不願意,在果飲還未到眼前的時候就燙呼呼的提醒他,那杯果飲不能喝。

如果試出不是愈炳佰,那可以試試另外一個人,山莊裏的人都已經清了,在這個山莊裏,他只帶了謝忠一個和兩個黑人保镖,房間內的光線不明亮,他剛剛看到了一個下巴,那個下巴長得好看,謝忠沒那麽好看,但是——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蓮生漫不經心的抓了衣服穿上,站起來的時候嘶了一聲,撩起衣角一看,胎記上被咬的地方有着仿佛是宣誓主權的一個齒痕,咬得肉都凹進去了,還好沒有咬破。

死變/态,年紀小小的學好,蓮生罵了一句,仿佛在心裏已經有大半認定了人是謝忠,他穿好衣服擡腳直接出去了,沒管地上的愈炳佰,人沒死只是昏過去了,那就這麽躺着吧,讓風吹一吹他這顆肮.髒的心,洗滌洗滌。

兩個黑人保镖還和蓮生進來的時候一樣,規整的站在溫泉石欄的拐角處,似乎在盡他們的職責保護好蓮生。

這次蓮生懶都懶得問他們剛剛是不是有人進來,他笑着直接說道:“以後不用跟着我,你們在我這裏被解雇了,該上哪去就上哪去。”他最後一個字才落地,就看到謝忠端着一碗粥過來,看樣子是才從廚房出來,蓮生驀的擡眼看他,在謝忠的臉上找不到任何慌亂的痕跡。他看了幾秒後笑了,沒提任何關于剛剛的事情,“走了,時間差不多了,回去。”

汽車從山莊慢慢開了出去,謝忠坐在車裏,仔細的剝了糖紙,遞給蓮生一根棒棒糖,車裏飄着一股草莓甜甜的味道,草莓的味道很濃,蓮生接過拿在手裏轉着,視線卻看着車外的略過的景象。

一路詭異的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到了一處的時候,蓮生忽的眼睛一亮,開口讓司機停車。

謝忠也開口說話了,他問道:“先生,是要買什麽嗎?”

他以為蓮生是像上次一樣,想吃灌湯包,或者是看到了什麽新奇的玩意,但蓮生這次自顧的在路邊就下了車,“恩,我自己去買。”

謝忠不會讓蓮生一個人,他跟着也下了車,才從山莊開出來一段距離,這裏人流量和車輛都不是很多,有一座大廈,門口站着保安,連進進出出的人都非常少,再往旁邊是一些拆了一半的城中村建築,附近還擺着類似于菜市場的一小條街道。

蓮生走進了城中村的小巷子裏,地面潮濕又有很多垃圾,旁邊還有不少的發廊放着音樂,側邊的巷道上滴答滴答的正滴着水,擡頭看就能看到挂着上面的衣服。

這裏是居民樓,但住的人雜,擺攤賣的東西也很雜,蓮生走了幾步在一處小店面面前停下,店面很小,就是一條長長隔開的小屋子,屋門口上擺着一塊牌子,寫着四個字——情趣用品。

剛剛蓮生在車裏就是看到了這四個字。

在蓮生後面跟了一路的謝忠愣住,根本沒想都人是往這的店鋪來的,他忙幾步跟上去打算說話,但走到店門口的蓮生已經停住,扭頭笑着指了指最上面的一處紅标簽,“你就在門口等我吧,我買東西。”

謝忠擡頭,看到紅标簽上的內容——未成年人禁止入內。

“這是大人的世界,你就站門口。”蓮生笑着說完,進了店,店鋪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正在看碟,看到來人了,他把視頻按了暫停鍵,擡頭招呼,“帥哥,買什麽?”

蓮生看了店裏一圈,店裏擺着東西非常少,他看了不出聲,店裏的年輕老板便道:“我們淘寶上種類多,你可以在淘寶上看,我們會送貨上門,保證顧客的隐私。”現在買這東西都是講究的匿名保密,一般網上銷量好,來實體店買的人已經慢慢在變少了,所以店裏沒擺着多少東西,東西都是放倉庫,到時候統一發貨。

眼前這位,從穿着到進店後的态度,看出來是個有錢的,而且門口還站了一個,這是兩個男人一起來買?門口那個背脊挺得直直的,在老板看來是害羞了。

“你是想了解哪方便的?”年輕老板把手裏的平板打開,屏幕上是自己的這家淘寶店鋪,所有産品都在上面,他笑着把平板遞給蓮生,嘴裏介紹道:“可以讓門口的那位也進來一起挑的。”站門口不是更紮眼嗎?

“不用,我挑就好,他還沒成年,不懂這些。”蓮生一副非常懂行的樣子,他手在平板上滑了幾下,看了一會,瞟了一眼老板在看的視頻,“你這還是外國貨?”

老板露出大家都懂的笑容:“是,才到的新貨。”

蓮生笑着點了點頭,随即在老板面前低聲說了幾句,挑了幾種,和老板說了地址讓盡快送貨上門。

後面的幾句話壓的很低,門口的謝忠低垂着眼眸,聽不到兩人說話的內容,但他就這麽站在店門口,身上穿着衣服雖然在愈家的時候是一般的衣服,但都是限定牌子手工縫制的,引得不少人駐足觀察他。

過了二十分鐘,蓮生在老板的下次光臨中聲,出了店鋪。

“先生,你想這些東西,愈家可以專門訂做的。”謝忠走在蓮生的後方,做好一個貼心管家應該做的事情,提醒自己的主人,完全沒必要跑到這裏來訂購這些便宜安全衛生無法保障的便宜貨。

蓮生意味不明的笑道:“我就喜歡用這些,又不是你用,你不用操心了。”

謝忠:“……是。”

晚間的時候,愈炳佰才回了別墅,他看到在用晚餐時風平浪靜看不出情緒的蓮生,心裏越來越猜不透人在想什麽,等用完晚餐,他在房間坐了一會,看着恬靜的妻子,心裏愈發的煩躁,明明他今天就可以得到的人,到手的東西就這麽飛了,其原因有可能是謝忠從中作梗,那個打他的人是謝忠嗎?愈炳佰确定又有些不确定,最讓他想不通的是蓮生的态度,從用晚餐的時候就像是往常一樣問了他們兄妹三個幾句家常,別的多餘的任何話都沒有提,仿佛山莊裏的一切都沒發生一樣,但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倒在了房間的地上,蓮生醒過來不可能不清楚情況,而且他還把自己給他找的兩個黑人保镖解雇了。

愈炳佰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實際上蓮生壓根不在意他,因為從山莊回來之後的晚上,那個人又來了,在黑色的夜裏,他暖烘烘的床上猝不及防的爬上了一個呼吸濃重的男人,熟練的按住他的手腳開始沿着他的耳蝸親他。

兩人颠鸾倒鳳了一晚,大汗淋漓,他剝自己的睡袍剝的輕車熟路,但等早上除了一身的痕跡,就宛如一個春.夢一般,半夜來晨時離開,若不是他有心跳聲,這種情況怕是見鬼了,蓮生試圖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當做證據,但張嘴想咬他手臂或者肩頭的時候,那人總能發覺,及時的低頭封住他的唇,壓着他抵死.纏.綿。

他在床上喊了好幾次謝忠,因為蓮生懷疑這個人就是他,但回應他的只是那人嘶啞的喘息,更加用力的壓着他,讓他小腿直打顫。

僅此而已,那人從未在床上說一個字。

每晚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爬進自己的被窩,壓着他大汗淋漓的運動,他連反抗都沒力氣反抗,蓮生已經非常注意了,他不碰謝忠送來的東西,小心翼翼,但每當入睡的時候身子軟綿綿的,被人為所欲為,蓮生覺得自己腎虛的厲害,農家樂那晚,那人是初次,弄了半天才知道怎麽做,但現在已經是一個優秀的老司機了,花樣一次比一次玩的多。

蓮生在別墅的時間越來越長,去公司的時間越來越短,導致愈炳佰想見他一面太難了,一天他好容易提早下班,去蓮生的房間找蓮生。

但他只見到了站在門口的謝忠。

“先生累了。”謝忠溫吞吞的說了一句,鞠躬道:“他不想見你。”

“愈家輪不到你來和說話”愈炳佰眯了下眼睛,擡手就給了他謝忠一巴掌,山莊裏沒其他的人,他明明可以成事的,他越仔細想想,那個打昏他的人就是謝忠。

做他們愈家的狗,還想咬主人,愈炳佰在父親去世的時候,就像把謝忠趕走,但遺囑上标明,謝忠是愈恩輝特意留下照看愈南的。

“讓他進來。”這時房間裏的蓮生說話了,愈炳佰心緒平了一些,推開房間門進去。

房間內,蓮生正在拆一個包裹,他看到愈炳佰進來,擡擡下巴,讓他坐。

“小叔,你那天——”

蓮生一臉無辜的擡頭打岔道:“那天什麽?那天什麽都沒有發生。”他一副和愈炳佰完全沒發生任何事情的樣子,這樣是最好的局面,愈炳佰心裏也清楚,不管這個是不是他的親小叔,但在外面,他就是自己的長輩,可看到蓮生這樣的态度,愈炳佰忽的站起來,表情變得有些可怕的抓住了蓮生的手,“你知道的。”

“你是瘋了嗎?”蓮生表情未變,示意他放手,“需要我請愈家本家和分家的人來看看嗎?”愈炳佰也不嫌惡心,他都給他臺階下了,還想怎麽樣,愈家困了愈南大半的年華,怎麽,還想繼續嗎?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該知道愈家能這麽財源滾滾,歸其原因是因為我。”蓮生露出平常的笑容,“你現在該做的是管理好愈家的産業。”

“只有我能保護你,你知不知道,這裏都是一些豺狼虎豹。”愈炳佰沒松手,而是在激動中把蓮生又拉進了一些,但這一拉近,他驀的看到蓮生脖頸靠近鎖骨的位置紅着一塊暧昧的痕跡,與此同時,蓮生推開了他,他靜默了幾秒,是誰?!是誰動了他們愈家的錦鯉,這幾天愈南一直在別墅了,連公司都很少去,沒有機會接觸到其他的人……半響,愈炳佰像是想到了什麽,猛的扭頭朝站在門口的謝忠看去。

“你出去吧,冷靜冷靜,謝忠你進來。”蓮生不想花精力和愈炳佰糾纏,沒什麽意義。

等謝忠把愈炳佰請出去之後,蓮生從包裹的箱子裏拿出一本書,迎面朝謝忠扔過去,“我累了,你給我讀讀睡前讀物吧。”

謝忠俯身把地上的雜志撿起,看到封面上穿着火辣的兩個男人時,他拿着雜志的手一頓。

蓮生撐着腦袋,帶笑的聲音透着一點躍躍欲試,“記得讀的有感情一點哦。”

作者有話要說:  蓮生:我這是在扯你的馬甲。

謝忠:你這是在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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