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吻醒你

恍然間,陳曦覺得有種地動山搖之感,只是她已經沒有心力去顧及了,找不到雨杉,自己做這麽多還有什麽用?所性不去管它。

陳曦一直抱頭難過,沒有刻意保持平衡,可以說她已經自暴自棄了。可是,陳曦不知道的是,這個幻境主要設計的是人的心理,也就是說,剛剛那種感覺只是心理上的,并沒有實際上的傷害。

那陣不适感過去之後,整個光霧消失了,就像撥開雲霧重現天光一樣,整個院子亮堂堂的,再也沒有壓迫感。

陳曦也發現了院子的變化,慢慢的擡起頭,眯着眼睛,這是為了适應突然亮堂的環境。

整個屋子展現出來,陳曦發現她自己居然站在了院子中央,離右邊那棵古樹不過兩步的距離。陳曦想着,有時候,差一步,即使是很小的一步,那也是十萬八千裏,中間隔着幾度迷霧,幾許惆悵,不敢前進一步,因此無法破解。何況自己差了兩步!

環顧四周,陳曦沒有發現雨杉的蹤影,雨杉,雨杉不見了!

陳曦此時到是鎮定下來,沒有多麽的慌亂,她細細的捋了一下思路,覺得雨杉應該還在這個院子裏,一是因為從來沒有一些什麽人進來以後消失的傳言;二是這個陣法主要還是問心,并沒有傷害人的意思;三是要移走一個人,何其艱難,剛剛現實中都沒有動靜,所以雨杉還在這個院子裏。

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古樹上!

陳曦兩步并一步的走到古樹旁,沒有雨杉;上樹看看,也沒有……那麽會在哪裏呢?

站在枝桠上的陳曦很是着急,極目遠眺,只看見一拍房子尖尖。算了,還是下去找,随即翻遍了整個屋子,包括東西廂房,廚房,堂屋和卧室,都沒有雨杉。她甚至又去把屋頂也找遍了,就是沒有人到的痕跡。

陳曦在屋頂上沒有刻意掩飾身形,就那麽一蹦一蹦的,任誰都能看出她的郁悶頹廢。

所有的地方都沒有,那會在哪裏呢?這天還沒有大亮,看起來這陣法應該是被破解了的,而不是自動隐去的。哎,腦子不夠用什麽的最惆悵了。

陳曦一步從屋頂躍到古樹上,随意的躺在了一個枝桠上,雙手遵循重力的作用垂下。她真的有些困了,主要是心累啊。

雨杉,你在哪裏啊?吱一聲啊!

陳曦在古樹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期間,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現代呱呱墜地,甚至把自己的現代全部都如看電影一般過了一遍,直至自己穿越異世。

她覺得自己的大腦昏昏沉沉的,什麽也想不起來,她甚至不知道這異世是自己本來生活着的故土,還是那個現代是自己的故鄉。一切的一切,似一張大網把自己包裹着,自己無力去揣摩哪條線才是對的,哪一條線才能讓自己找到正确的路。或許自己已經偏離好多了。

也許,那個現代才是一場夢。夢醒後,如莊周夢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身處何處,不知道現實與夢境。

陳曦睜開雙眼,她覺得自己到來異世做的一切都偏離了故事的軌道,當初看到雨杉直接帶他走不是很好麽?天大地大,怎麽會僅僅因為一張為奴的契約就束縛住自己,也就不會有這一系列的焦急無措了。

陳曦覺得自己很是奇怪,雨杉有什麽好,為什麽自己聽到他的第一句嗓音就喜歡上了呢?就認定他做自己的夫郎呢?

自己不知喜歡他什麽地方啊!可是心裏總是會為了他着想,沒有他自己甚至覺得生活沒意思!

也許,自己穿越異世,是為了雨杉來的罷。陳曦覺得自己似乎觸碰到了一層薄膜,戳破了海闊天空。

可是自己在薄膜裏面擠啊擠,總找不到一個尖利的東西來戳破它。

罷了,罷了,人生總是要點東西來調劑的。

陳曦覺得自己想了許多,也知道了許多,可是眼下最重要的還不知道,就是雨杉到哪裏去了。正準備摩拳擦掌大幹一場,第一步,擡起雙手,勁有點大,‘嗵’地一聲撞到了樹幹上,帶起一陣飄落的葉子。

瞬間嚎叫傳出,“嗷,我的手!”

某人正捂着手,沒敢一下子潇灑的躍下,而是在樹幹上踩了幾下,跳下來,繼續捂着被撞疼的爪子嚎叫。

嚎叫半天,陳曦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自己剛剛‘敲’樹幹的聲音有些清脆啊,這,難道樹幹裏面是空的?

陳曦現在也顧不及爪子痛了,樹幹是空的,意味着裏面可以藏人!

她圍着這樹轉了一圈又一圈,終于發現樹根那塊新長出的那麽多細軟的枝條是為了擋住一個小小的,類似狗洞之類的小樹洞,目測這個樹洞只容一人鑽進鑽出了。

撥開這些擋住視線的枝桠,陳曦趴在地上,探頭向裏看,很黑,不知道裏面有什麽,不過至少可以确定裏面是空的了。

陳曦仔細的聽着,因為習武所以她的耳朵很尖,很細微的聲音都能聽得到。這樹洞裏面,恰好有輕微的呼吸聲,很細微,很弱小,若有若無。陳曦可以确定這是雨杉的呼吸聲了,雖然比平時的呼吸聲不知要輕了多少,但是陳曦夜探過他那麽多次,對他的氣息已經印在了心底。

陳曦很快手腳并用的爬進去,這時她才發現這樹洞很大。本來從外面看這棵古樹都已經需要近乎三人合抱了,陳曦以為裏面就一點點地方,結果發現這裏面別有洞天,這個樹幹是空的,外面的表皮上面還長着枝桠,裏面卻已經幹枯腐朽,可以藏人了。

裏面的空間也只是比陳曦想象的大而已,并沒有大到什麽地步,長度上還不夠容納一人。陳曦前半身爬了進去,腿腳還在外面,手已經摸到了雨杉。

陳曦慢慢找到雨杉的咯吱窩,把雨杉轉了一個方向,頭對着自己,慢慢往外拖。

只聽‘咚’的一聲,陳曦開始呲牙咧嘴,咳,撞到頭了,帶的樹皮裏面的灰塵落了滿身。

等到陳曦把雨杉移出來,天色才開始大亮,太陽也能看得見了。本是很涼爽的清晨,陳曦卻熱出了一身汗。不過,找到雨杉也算功德圓滿了。

陳曦好沒來得及慶幸,就發現雨杉有點不對勁了,雙目緊閉,氣若游絲。趕緊切脈,這脈象平穩,沒有大問題啊,頂多就是受受濕氣罷了,回去喝幾副藥就好。

可是,這昏迷不醒是個問題,是什麽原因呢?

陳曦也顧及不了那麽多了,先把雨杉抱進屋裏是最重要的,現在屋外的寒氣重。

她把雨杉抱進卧室,放在昨天鋪好的床鋪上,再蓋上新買的被褥,一股溫馨的氣氛撲面而來。

這才是家的感覺。

陳曦又給雨杉切了一次脈,這次很細致,足足切了有一盞茶之久!可是還沒有任何發現。雨杉的身體應該很健康,只是呼吸有些輕微罷了。也許,過一會兒他就醒了呢。

陳曦把雨杉的手塞回被子裏,光明正大的端詳着雨杉的面容,滿臉猥瑣的笑意。

就這麽端詳了不知多久,陳曦覺得自己的熱汗變成了冷汗,不禁打了個寒顫。肚子也開始咕咕叫起來,陳曦決定去找點吃的來。

現在外面的包子應該蠻不錯的,自己去多買幾個回來。陳曦很謹慎的鎖好門,就去祭奠自己的五髒廟了。

買了兩大兜包子回來,陳曦默默在路上解決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給雨杉留着,醒了就可以吃了。

于是乎,陳曦就又繼續在新居等雨杉醒來,等啊等,等啊等。咦,雨杉的呼吸有些弱了,雨杉的肚子也叫了,可是還是不見雨杉醒來,陳曦才發覺了問題的嚴重性。

她試着叫了幾聲“雨杉,雨杉,起來吃飯……”,可是雨杉還是一動不動,似乎沒有聽到一樣,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咚……咚……’陳曦覺得自己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這是真心緊張啊。因為,這回問題還真是大了。

“雨杉,起來吃肉包子。”陳曦不死心的說着,雨杉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她繼續說道,“你再不吃,我就自己吃了啊。”

陳曦覺得自己表演這麽多完全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為了掩蓋惶恐,要是雨杉真的不起來,自己又該怎麽辦。

就連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醫術都沒有任何辦法了。

“雨杉,你自己不起來吃,我喂你吃了啊!”陳曦說道最後,聲音發顫,隐隐有哽咽的聲音,“你別吓我啊。”

雨杉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陳曦突然想到一個童話故事,那個白雪公主不也是吃了毒蘋果陷入沉睡,後來才被王子吻醒的麽?

也許,自己可以吻醒他啊!陳曦迫不及待的吻了雨杉的臉,沒反應;是不是自己吻的地方不對,那麽---嘴!

親一親,還是不對!一定是自己吻得姿勢不對,換個姿勢,重吻!

不知雨杉被折騰了多少回,陳曦終于放棄了吻醒他這個美好的願望。

不過,那個,最後,雨杉還是吃了包子的,不過是陳曦喂得,還是嚼碎了喂得!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這算麽。。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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