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助理依然很心累

江行簡的衣服都是高定,每一件,都是時越親手訂制,挑選的,最後由時越親自帶回家,他對江行簡的熟悉已經滲透到了生活的每個細節。

輕松的從衣帽間找出江行簡今天要穿的黑色襯衫和西褲,衣櫃下的小件單品疊的整整齊齊,最左邊的抽屜是棉質背心,中間的裝着內褲,右邊是襪子,時越閉着眼都知道在哪裏。

将所有的衣服捧在手裏,時越才轉身折返回卧室。

私人衣物也是他負責,縱使小明星在自己背後怒目相對,他也得做自己的工作。

“少爺,麻煩擡腳。”時越為江行簡提上西褲,又伸手拿過腰帶,俯身為他系腰帶,整個過程中,時越的臉靠近江行簡赤裸的上半身只有不到十厘米,他其實有些近視,不離這麽近總擔心做錯什麽。

顯然小明星并不這麽認為——他眼睛瞪得幾乎要掉出來。

穿完褲子,時越開始為坐在沙發上的江行簡穿上衣,穿上衣時,時越的眼睛放肆的在江行簡身上瞄來瞄去,他真的很喜歡江行簡的身體,和靈魂。

“少爺,領帶,領帶夾和袖扣的話,用夫人送的那套怎麽樣?”

那對墨綠色寶石的袖扣時越很喜歡,所以一直想讓江行簡用它們。

無時無刻,江行簡的身上總帶有時越的私人氣息,只是江行簡沒有察覺罷了。

“聽你的。”江行簡這話說得無比暧昧,但他的實際意思是——我懶得想,你安排就行。

時越當然沒有自作多情的多想什麽,于是又進了衣帽間準備其他小件搭配。

等他費盡心思将江行簡今天所有的穿搭都準備齊全後打開衣帽間的門,才發現卧室裏的兩人已經下了樓。

突然被丢下的挫敗感很強烈,被自己親手推開的窗戶外吹進涼涼的風,時越滿心的期待和所有的小心思被吹了個精光。

小心翼翼端着貴重的裝飾品下樓,提前下來的兩人已經坐在了餐桌旁,時越看着江行簡挺拔的後背,眼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

——這個人,他怎麽這麽好看。

看到時越走過來,小明星傲嬌地仰起嘴巴湊到江行簡面前,要江行簡給他一個“草莓奶油味道的親親”,時越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在即将親上的一刻別開了視線。

在家到底和在公司不一樣,江行簡會稍微縱容一些。

“江先生,吃過早飯後讓時助理送我去片場好不好?”小明星看時越沒什麽反應,于是用胳膊摟住了江行簡的腰,在他的懷裏撒着嬌,“今天就去拍個廣告,拍完我去公司找你。”

時越目不轉睛的看着小明星耀武揚威的模樣,聽着小明星喊江行簡“江先生”,心裏越發不舒服起來。

看江行簡默不作聲,小明星才佯怒着問,“就這麽舍不得時助理?”

江行簡懶得和小明星胡攪蠻纏,今天的行程依然排的滿滿當當,他根本沒時間也沒心情和自己養的小玩意兒鬥嘴。

“時越今天要主持會議,沒時間。”

時越這才從一邊松了口氣,他真怕江行簡把自己推給小明星。

被堵住了話題的小明星一肚子悶氣無處發洩,他氣不過,擡起眼恨恨地剜了下時越,站在一旁做無辜狀的時越有些無奈——做江行簡的助理被遷怒是經常的事情。

吃過早飯後,來接小明星去片場的助理白麓開車等在了庭院裏,時越自覺的等在門口,準備像以往一樣幫江行簡打領帶,整理大衣,小明星扭着細腰妖嬈地從時越面前走過,白了時越一眼,從他手裏取走了領帶和大衣。

江行簡看到這一幕什麽都沒說,任憑小明星軟若無骨地攀附到自己胸口,說是系領帶,實際上和調情沒什麽區別。

時越看到江行簡的表情已經開始變得不太好,于是深深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移開了目光。

“……怎麽樣…我系的好不好看?”小明星一個勁兒的向江行簡邀功,那草莓味的信息素讓時越有些生理性不适,原本就空無一物的胃裏開始翻江倒海,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小明星一看時越的反應,立馬表情垮了下來,“江先生你看時助理……他嫌棄我……”

時越聽到小明星的話立刻将手放了下來,順勢挺了挺背,站得更直。

江行簡淡淡的掃了時越一眼,眼中有不明意味的敵意。

時越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到了江行簡,委屈的感覺漫上心頭。

小明星扯着江行簡胸前毫無褶皺的襯衫索吻,輕而易舉的毀了時越熨燙很久的成果。

結果當然是小明星毀了江行簡的一件襯衫和領帶,他被江行簡拍拍屁股象征性安慰了一下,最後還是由時越重新拿來襯衫和領帶,幫江行簡打理。

在幫江行簡收拾的時候,小明星時刻不忘記顯示自己的存在感,時不時的暗示性的蹭蹭江行簡的大腿,不然就摸摸他的臉,趁機揩油。

目睹整個過程的時越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感受,他早已經習慣了江行簡在自己面前和其他人調情,卻始終分不清真假。

就算是假話,江行簡也有能将它變成真話的能力。

反之,亦然。

幫江行簡穿好大衣已經是早晨七點五十,小明星挽着江行簡的胳膊依依不舍的走向門口,跟他道別。

眼看着八點鐘的拍攝又要遲到,時越不得不出聲提醒小明星。

“霍先生,白助理已經開車等在門外,祝您有美好的一天。”說着,時越将手中小明星的包包遞了過來。

所有的細節都被時越把控到極致,連語氣和微表情都經過精細的的算計——時越在江行簡面前只想表現出最完善的一面。

“今天就把我家江先生交給你了,辛苦啦,時,助,理。”小明星也不甘示弱,生怕被時越占了半分便宜,于是急着宣示主權。

時越聽了他的話也只是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後很快恢複正常,他向小明星微微颔首,緊跟在江行簡身邊走了出去。

剛剛的話時越不是沒有放在心上,相反,他經常聽到類似的話,久而久之,心裏也慢慢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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