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愛與欲

陰陽齋茶室,呂鳳把地下兵工廠的事情告訴白顯真,白顯真眉頭緊鎖。

“沒想到,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下午仇只會過來,你和商景備晚飯。”白顯真囑咐。收到消息的仇只一定會過來和他商談地下兵工廠的事宜。

“好。”呂鳳離開茶室後去找商景。

後院,商景抱着一只毛茸茸的黑色球形小妖怪對着桃樹陰郁地發呆,呂鳳上前對他說道:“我們去備晚飯。”

商景有些遲鈍地點點頭,他放下懷中的小妖怪站起随着呂鳳去竈房。

“你做素菜,我做葷菜如何?”呂鳳那張俊秀的臉笑對商景。圍上圍裙後,他取了繩子扒了一下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然後把額前的頭發往後綁,這樣,頭發便不會蓋住眼睛了。找個時間,他去剪剪這開始長長的頭發吧。

軍警隊衆人胃口好,而且喜歡吃肉。陰陽齋吃得清淡,他們和喜素食的陰陽齋恰好相反。所以,今日他一定要做出美味佳肴來。

“嗯。”商景點點頭,然後圍上圍裙。

“為今日的佳肴全力以赴,讓來客贊賞我們的做菜功夫。”呂鳳從水桶裏抓起偷偷抓魚吃的外來小妖怪放在一邊,這外來小妖怪一個驚吓便逃跑,呂鳳笑着對它跑離的背影道:“若想吃飯,待客人到來一起吃,。”說完,他把水桶裏的魚抓起放在案板上開始宰殺。

商景拿起今早房元伯買來的青菜放入水中清洗。

“以後,等商省回來了。這竈房繼續交給你們。”給魚去鱗的呂鳳說道。

聽了他的話,商景有些酸澀地問道:“哥哥可會回來?”

“會!一定會!”呂鳳篤定的回道。

“那他又為何離我而去?還說出厭惡我之話?”商景問。

“因他有不得不去做的事,為了不拖累你才會說出這般傷人的話語。”

“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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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答案不就在你心中麽?”

呂鳳的話讓商省頓開茅塞。是啊!答案一直在心中,只不過被他忽略而鑽牛角尖罷了。

“謝謝你,呂鳳。”

“謝我什麽?”呂鳳宰殺好一條魚後,繼續宰殺第二條。

“沒什麽。”多日後,商景臉上總算露出了一點笑容。他不僅要守護好自己心中的答案,還要去追求哥哥遺棄自己的答案。

哥哥會回陰陽齋,與他一起修習佛法,一起做出美味的飯菜。

在呂鳳和商景做好飯菜的時候,仇只帶着寧姬、向叔亞、仇只,還有薛玉聲、納蘭爾準時到來,今日,給他們開門的是花夢歁。

“請,裏面已備好晚飯。”花夢歁道。

“謝謝。”向叔亞道。

“不客氣。”花夢歁道。

他們随着花夢歁到吃飯的大廳,看到端菜的呂鳳紮着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寧姬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額頭。呂鳳左右兩手上的魚差點落地,好在寧姬穩住了他。

“寧副隊長莫再捉弄我。”呂鳳無奈笑道。

“若副隊長再捉弄你,下次,你不用給他準備飯菜。”向叔亞給呂鳳提了個危險的建議。

把魚放上桌子,呂鳳煞有其事一擊掌:“你說得對!”

“不可不可,下次我不敢再戲弄你。”寧姬笑着讨饒。

“我去請主公。”房元伯道,然後去請白顯真過來吃飯。不一會,白顯真和程符抱着那五只小羽民過來,其他人從他們手中接過羽民,然後,衆人落座。

向商景和呂鳳道謝後,大家動筷吃飯。

軍警隊人員身體結實,長得高大,他們喜好吃肉,陰陽齋裏一人能吃兩碗飯的人,他們能吃上三碗。來這裏吃過幾次飯,呂鳳早已摸清了他的喜好。所以做起菜來不遺餘力。

“嘗了這裏的飯菜,外面的飯菜再難下咽。”寧姬一塊肉入口,他對呂鳳笑着道。

“喜歡,還請客人多吃點。這樣,主人才會高興。”呂鳳向他點點頭。

“恭敬不如從命。”寧姬大口吃起飯來。

程符心道:切~厚臉皮。

呂鳳,若有他愛上的人,那個人,無疑是幸運的。也不知道,誰是那個幸運之人。

軍警隊衆人滿足了口舌之欲,留居在陰陽齋的妖怪把喂飽的小羽民抱了回去,呂鳳和商景把碗筷收拾好後便給衆人上了茶。

“地下兵工廠之事,你已知道了吧。”仇只對白顯真道。

“已知。”于是,他把地下兵工廠的調查結果說出來,陰陽齋衆人聽了之後一臉震驚,他們不敢置信地問道:“天無為何要做到這個地步?”

“只為複仇。”仇只冷酷一笑。

“天無的內心,恐怕早已崩壞了。”白顯真道。

“被那樣殘酷的對待,在五刑場,他度過了多少個恐懼之夜。因不死,所以才不斷徘徊在生死之間,這內心崩壞,是遲早的事情。”花夢歁一聲嘆息。

“沉溺複仇之人,所追求的東西,是制造戰争和毀壞。他無需任何人替他解脫。”仇只道。

很殘酷,不是麽。

“白顯真,你去找天無交涉。”仇只道。

“若交涉失敗呢?”

“擒住天無,引誘裏面的妖怪離開,然後炸掉兵工廠。”

“也只能,如此了。”白顯真的手微微握緊。

這樣的計劃,陰陽齋在飲食到裏的處境将變得難堪。那些追随天無的妖怪,最終将視陰陽齋為敵人。然後槍口對準了他們……陰陽齋,會不會再也不能成為平衡兩道之間的存在?

武器,對隐世道裏的妖怪們來說,是可以與現世道人們匹敵抗衡的東西。多年的壓迫下,妖怪們的生存,已經喘不過氣來。若陰陽齋和軍警隊再不結束這樣的現狀,下一次,便是不可挽回的悲劇。

“後天,我帶夢歁去。”說完,白顯真站起離開吃飯大廳。

仇只站起跟上白顯真,程符臉色一沉,他對坐在桌邊的寧姬他們下逐客令:“事已決定,幾位打算留到什麽時候。”

“不急,不急。呂鳳,可有酒和骨牌?”寧姬笑問道。一聽寧姬的話,向叔亞便知道他想做什麽。

“酒和骨牌?嗯,有的。”呂鳳回道。

“可替我拿過來?”

“可以是可以,卻不知你要來何用?”

“賭。”

“賭?”

“陰陽齋的諸位,咱們來賭博吧!輸的人,可要把酒喝掉哦!”寧姬笑道。大家被寧姬挑起了興趣。

此刻,程符只想把這群厚臉皮的家夥扔陰陽齋!白吃白喝還想留下,還當他傻子什麽都看不明白麽!

“第一局,讓我和寧副隊長對手。”花夢歁笑着坐到呂鳳的位置上與寧姬相對。

“好。”

向叔亞扶額,寧姬十賭九贏。這陰陽齋裏,恐怕沒一個是他對手。

呂鳳把骨牌和酒送上來後,花夢歁便和寧姬打起骨牌來。

一局過後,花夢歁輸了。她拿起放在一邊的一碗酒面不改色的喝下。程符站起:“我和你賭!”

“樂意之至!”寧姬笑道。

其結果,程符一輸再輸,直到他醉倒在桌子被一旁看着房元伯拖下去。這時候,大家才意識到寧姬根本就是天賦十足的人!

都[dū]想指着向叔亞道:“我和你賭!”

“好。”向叔亞應戰。

第一局,他輸了。第二局他贏了。這兩人的賭局很慢,給人以一種步步為營的戰局。看了一會,呂鳳道:“我再去拿兩副骨牌,寧副隊長,你和我賭。”

“好。”寧姬笑眯眯地道,呂鳳汗毛不自覺豎起。他哆嗦了一下,然後摸了一把手臂去拿兩副骨牌去了。

吃飯大廳裏在打骨牌的賭酒的事情,把暫居在齋裏的妖怪吸引來,在呂鳳把牌拿來之後,妖怪拿走另外一副玩牌去了。

一時間,陰陽齋吃飯大廳熱鬧不已。

孔兵露出一抹笑容。

在寧姬他們打牌的時候,跟上白顯真的仇只來到後院,白顯真拿起桃樹下的長棍,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練起武來。

一張一弛,每一個招式的力度仿佛能撼天動地。

他練武的身子,帶起了風。挂在樹上的紅燈籠随着他帶起的風晃動。

身上,越來越多的汗水,衣服被浸濕,臉上布滿汗水。白顯真大口喘着氣,似在宣洩般,他手中練武的身姿越來越淩厲。從他身上帶起的風卷到仇只身邊。

聞到對方身上那股桃花香味,仇只站起拿起倚靠一邊的掃帚,然後找到破綻突擊攻破白顯真招式。眼看落到仇只腦袋的長棍,白顯真停了下來。

他胸膛起伏,大口地喘着氣。

仇只把手中的掃帚扔掉,他伸出手摩挲對方滿是汗水的臉:“上一次,我說過。你若不避開,我便當你不再拒絕我。”

挂着紅色燈籠的樹下,白顯真一笑,他拿住仇只的手:“是的,我不拒絕你。”

仇只認真地看着白顯真的眼睛,對方的眼睛裏坦然又認真。認真到,似在告訴他,他可以把自己交給他。

仇只低頭吻了白顯真一口,然後帶着他往房中去。進了房後,仇只把房門鎖上,他炙熱的身子抱住滿是汗水的白顯真倒到床上,向白顯真吻下去……

桃花香味在彌漫,這樣的味道讓仇只意亂情迷。可讓他更加着迷的是眼前人。之前,他幻想着和白顯真做着春宮圖上的姿勢。可真正到了這一刻時候,在進入對方身體的時候,仇只卻只想不斷的奪取,然後把對方鑲入自己的身體。

書上的那些,早已被他忘得一幹二淨。

與心中喜歡之人交合,抓着白顯真的兩條腿沖撞中。他身上的汗水滑落滴在白顯真的身上,白顯真被仇只的眼神燒灼着,直到燒到靈魂深處……

廂房外,那顆桃樹簌簌響動。

陰陽齋吃飯大廳倒了一片人,唯一清醒的人只有寧姬和只賭了一局的花夢歁。看着這群倒下的人,她似乎有些頭疼。寧姬笑着道:“讓他們在此睡上一個晚上也無妨。”

“有勞寧副隊長今夜守着他們了。”說完,便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拿起酒喝了一碗,寧姬輕聲笑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這個夜,當真良辰。”

醉意朦胧的呂鳳微微張開眼睛,随即一個翻身閉上眼睛睡去。

翌日,除了花夢歁,無一人早起。

她到吃飯大廳的時候,地上睡了一片宿醉的人。之後,她去照看那五只小羽民,給他們穿上小衣服,喂了食物後,便去竈房煮醒酒湯。

白顯真房中,醒來的仇只下意識去摸自己煙,沒摸到才想起來自己戒煙了。他緩緩睜開眼睛,白顯真沉睡的容顏映入眼前。經過一個晚上的歡愉,對方渾身上下布滿了仇只印下的烙印。房中,有一種未散的□□味道。這種味道混合着桃花香的味道,顯得十分黏膩。仇只抹了一把臉,他起身下床撿自己衣物。床上的白顯真朦胧地睜開眼看到仇只在穿衣。

“仇只。”白顯真道。

“我去給你端水。”仇只回道。

“好。”白顯真繼續閉上眼睛。

渾身布滿汗水兩人的汗水,除了承受的那處讓他有點不舒服外,任由仇只怎麽折騰,他身體并無大礙。

全托了會功夫的身子骨,所以,柔軟的身體才不會酸痛。

仇只再進來的時候,白顯真坐了起來拿起濕毛巾擦拭身體。如有擦拭不到的地方,自有仇只擦拭。不過,讓仇只替自己排出留在□□裏的液體時候,這實在是讓他感到有些羞恥。

清理好身體,白顯真穿上衣服梳好長發紮好馬尾在身後。仇只在床上找到那兩只燈籠耳環給他戴上,然後捏了捏他的耳垂。

白顯真一笑:“去看看大家。”

“嗯。”仇只盯着對方的脖子看,看着那些沒有幾天無法消除的吻痕,他心中甚是滿意。

但他最滿意的是,那布滿全身的痕跡。

兩人到吃飯大廳的時候,昨夜喝酒的人正起身坐在椅子上撐着腦袋難受地喝醒酒茶。

“早,白齋主,隊長。”寧姬笑眯眯地打招呼,然後抓着呂鳳喂了一口醒酒茶。忽然被灌醒酒茶的呂鳳四肢掙紮,差點被嗆住。

仇只,白顯真:“……”

“今日,我們繼續叨擾了。”寧姬的話中意思是,要繼續留在這裏一天。剛踏進廳裏的程符聽到這句話,他差點怒嗆寧姬。但看到白顯真在,他忍住了。

“師兄……”程符向白顯真招呼,在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跡後,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早。”

白顯真點點頭:“早。”

“我去買菜。”說完,便逃似的離開陰陽齋。

寧姬“落荒而逃”的程符,他心道:遲早要面對的,不是麽。

“逃出”陰陽齋的程符,在進入花樓街後,他一拳打在牆上:“可惡!可惡!”

如果,第一次見到白顯真脖子上的痕跡,他還能誤會是蟲子爬過留下的話,這一次,這麽多,這麽明顯的痕跡是無法欺騙到他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程符先是輕笑,随即大笑。

師兄,你為何要選擇這麽一個人!他怕……他怕啊!怕這個男人忽然消失丢下師兄一個人啊!

程符控制不住淚水落下。

花夢歁的話言猶在耳,程符內心痛苦。他聲音有些不穩道:“仇只,一定,一定要留在師兄身邊。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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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被鎖了,删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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