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許是好事
太子府于寒風中巍然屹立,書房內,李翊看着心腹手下,面色凝重,蹙眉道:“齊王世子在皇覺寺又遇刺了?”
“是,當時寺中僧人皆有目睹,而且齊王世子還受了傷。”
李翊眯起了眼睛,“他去皇覺寺作甚?”
“見了空遠大師,至于他們說了什麽,無人知曉。”
李翊低下了頭擡着手指敲打着身旁的小桌,“派人繼續監視驿館,若有異動即可通知本太子!”
“可需要派人去驿館?”
“不必了!”李翊冷笑,“既然齊王世子自己都不願追究,本宮何必去自找沒趣?!”
“是!”此事說罷,随後又順帶提了另一件事,“刺殺一事之後安王身邊的随從匆忙下山将太醫院的院正請到了皇覺寺。”
“安王?”李翊冷笑,“他又怎麽了?”
“聽說發病了,而且情況很危急。”
李翊冷笑道:“你放心,本太子的這個弟弟命硬的很,再危及也死不了!”随即揮手讓他退下。
“屬下告退。”
半晌,太子府的管家進來禀報:“殿下,方才婉兒小姐遣人送殿下送來了一盒點心和一封信。”
李翊伸手接過了管家呈上的信件,打開一看之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
傍晚,夕陽将恢宏的皇城鍍了一層金色,而入夜之後,楚都又迎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二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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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館內,灰衣老者看着呈上來的消息整合,愣怔了良久,最後,松了口氣,若借屍還魂真的存在,那如今這個對世子來說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平安郡主的身份能夠匹配世子妃一位。
“今日平安郡主也在皇覺寺內?”
“是。”
灰老合上了眼前的本子,渾濁的眼眸銳利如刀,“命楚都之內的所有探子徹查平安郡主的一切!”
“是!”
待人退下之後,他也拿起了那本子起身往東廂而去,方才門口,便見随行的臨國禦醫提着藥箱走出。
“世子的傷勢如何?”
“世子傷及肺腑,不過世子的內功深厚,只要每日調息再配以湯藥,卧床幾日便可大好。”
灰衣老者方才安心,“這幾日有勞大人了。”
“這是下官該做的,灰老不必客氣。”禦醫回道,“下官先去煎藥了。”
灰老點頭,随後進了屋內,便見主子靠着靠枕坐在了床榻上,一股陰郁低沉的氣壓籠罩着整個屋子。
“世子。”灰老上前。
風載秦看着他,眸光冷凝,“可是有消息了?!”
“暫時還沒有宗不寂的蹤跡。”灰老如實道,“不過先前世子要查探一事如今已經有了結果了。”
“可有?!”
“至今為止仍無死而複生之人。”灰老正色道,“不過一個月前忠王府的平安郡主因楚太子執意退婚一事而于宮中跳湖自盡,在被救起之後昏迷多日,醒來之後更是喪失記憶。”
風載秦蹙眉:“平安郡主?”
灰老擡頭,正視主子,“平安郡主閨名常茵。”
風載秦身軀驚顫,臉上泛起了異常激烈的波動,“長音?!”
“時常的常,綠草如茵的茵。”灰老繼續道,“世子,今日皇覺寺內,平安郡主也在。”
風載秦卻是僵直了,眼瞳漸漸渙散,半晌,猛然掀開身上的錦被欲下床,一邊道:“是她!是她……”此時此刻的他宛如一個苦等多年終于得願的尋常男子,而不是那掌管臨國千萬百姓的王者。
“世子!”灰老忙上前阻止,“你的傷勢不宜走動!”
“是她!”風載秦激動地握住了他的手臂,“灰老,是她!我就知道她一定還在的,我知道的!”
“世子你冷靜點!”灰老認真道。
“冷靜?我如何冷靜?我為何要冷靜?”風載秦俨然已經失控了,“五年了!五年了,我怎麽可以……”
“世子!”灰老僭上清喝道:“世子,若平安郡主真的是慕姑娘,世子覺得慕姑娘會承認嗎?”
風載秦臉色一僵。
“還有忠王府!”灰老繼續道,“忠王府會如何看待此事?楚帝又會如何看待世子闖忠王府?”
風載秦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只是齊王世子畢竟是齊王世子,不過半晌,便恢複了過來,“你說的對!我不能就這麽去!”沉思須臾,聲音輕顫地道:“讓人去給楚國的禮部尚書說,公主已然恢複,可赴接風宴,為了讓公主更快熟悉楚都人事,勞請楚帝讓楚都重臣勳貴女眷也一同赴宴!”
灰老松開了手後退一步,“是!”
……
忠王府
明月閣
“郡主,安王遣人來道歉,今日相約一事安王未能赴約,請郡主恕罪。”頌夏說罷,同時奉上了一個禮盒,“這是安王送來的歉禮。”
慕長音看了一眼那禮盒,“去告訴來人,說小事一樁,安王不必在意。”若不是他讓人來,她真的想不起這事了。
“是。”頌夏領了話,卻猶豫着沒有離開。
慕長音看着她,“還有事?”
“郡主……”頌夏遲疑半晌,“那張虎始終是男子,雖然對郡主有恩,但是郡主若是過于的親近恐會惹來閑言碎語。”
慕長音心生不悅,不過卻沒有顯露出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雖然失去了記憶但還是知道我是忠王府的郡主,不會做出傷及忠王府顏面之事!”
“奴婢該死!”頌夏跪下請罪。
慕長音輕嘆一聲,“起來吧,我知你是好意!”
“謝郡主。”頌夏起身,“奴婢告退。”随即轉身離開。
慕長音收斂思緒,擡手打開了那禮盒,卻見裏面是一只白玉罐子,打開了那白玉罐子,卻只見裏面放着一堆暗紅似幹花的東西,她挑出了一片,仔細端詳,“梅花?”
有誰會将梅花制成幹花?
這做來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