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為何不躲
查那藥?!
不!
就算皇後姑姑說過已經将尾巴清理幹淨她也不能冒險!
今日一事之後她已經毀了,她別說是嫁給太子哥哥當側妃,就算嫁入太子府當一個侍妾也沒有資格了!她以後再也不能和太子哥哥在一起了!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沐常茵洗脫嫌疑,她毀了,她也不能好過!
不!她不但不能讓她好過,她還要殺了她!
對!殺了她,她便沒有洗脫嫌疑的機會了!
殺了她!
殺了她!
沐婉兒的眼瞳內漸漸地泛起了陰鸷的殺意,便是和沐常茵玉石俱焚她也不會讓她好過!這年頭一起,她旋即猛然掙脫了兩個護衛的束縛。
那兩個大內侍衛大驚,當即欲行動,可卻在此時,一道無形的威壓傳來,他們都是楚帝近身的護衛,自然感覺的出這威壓來自何處,便沒有動。
而沐婉兒也趁着這一空擋搶拔了其中一個侍衛腰間的大刀,然後直直地刺向了慕長音,面色猙獰地道:“沐常茵,我要殺你了——”
沒有人出手阻止,像是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鎮住了一般,包括一直緊緊盯着慕長音的風載秦還有慕長音本人。
沐婉兒殺意方起的那一刻,慕長音便感覺到了,只是沒有動,也不能動,她無法在宗不寂面前坦然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在風載秦面前洩露!
她不管他究竟有什麽目的還是真的有情,她都不會再讓他介入她的生命,即便為此而付出代價!
慕長音定定地看着刺來的刀,神色驚恐,身子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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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直直地刺向了她的胸口,穿破了厚厚的宮裝,直入肌膚,鮮血,随之在宮裝之上浸染了開來。
痛楚在胸口處蔓延,眼角的餘光一直掃着一旁的風載秦,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綻放的驚愕。
她知道,這一刀不會白挨的!
風載秦,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受傷!最後一次!
沐婉兒的攻擊仍繼續,仿佛欲将整把刀刺穿了仇人的胸膛,而便在此時,一道淩厲的掌風撲向了她,将她連人帶刀地給擊飛。
刀被帶出了傷口,鮮血流的更加厲害。
慕長音往後倒下去,眼前卻見了風載秦大步上前,欲上前扶住她,只是卻有另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慕長音不能去看那身後之人,只是知道氣息是陌生的,待合上了眼睛,耳邊傳來了一道冰冷陰沉的聲音,“父皇,這是怎麽回事?”
風載秦頓住了腳步,寬袖之內的雙手緊握成拳,卻掩不住眸底的激顫,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為什麽不躲?為什麽?!他盯着眼前面色灰白的女子,心中思緒如巨浪翻滾,她為何不躲開?為何?!
搶先接住慕長音的是英俊少年,只是眉宇之間彌漫着絲絲陰鸷之氣,一邊擡手取了一條汗巾捂住了慕長音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一邊擡頭看着臉色陰沉的楚都,“父皇,請容兒臣帶平安去治傷!”
“來人,快請太醫!”楚帝沉聲喝道,随後對那少年道:“快抱平安郡主進屋!”
“是!”少年應道,神色難掩焦急,當即将人抱起,看向了皇後,“皇後娘娘,這裏可有能夠給平安療傷之處?”
皇後根本無法回答。
“有!”地上驚呆的頌夏連忙爬去,“在另一側有廂房,四皇子,快抱郡主去另一側的廂房!”
少年連忙抱着人跟着頌夏而去。
四皇子?
合着眼的慕長音微蹙了眉頭,若是她沒有記錯楚帝的四皇子名李恪,乃被廢的德妃所出,而受母妃連累,他自幼便不得楚帝喜歡,母親被廢,父親不喜,宮中衆人欺淩,便讓他養成了一副心狠手辣的性子,七歲那年,他将一個內侍給活活打死,激怒了楚帝,當時楚帝本欲将他也一同廢了,後來是忠王保下了他,随後便将年僅七歲的他帶去軍營。
豈料這卻成就了楚國新一代的猛将。
如今他回來了,也便是說忠王也快到了,這楚都看來是越來越熱鬧了!
……
“齊王世子。”楚帝明銳地感覺到了風載秦的變化,雙眸掠過了一抹深思,“你放心,今日之事朕定然會給臨國一個交代!”
風載秦的心已亂,能夠維持表面的平靜已屬難得,如何還能與楚帝據理力争,“本世子等着楚帝的交代!”随即,拂袖而去,腳步匆忙而幾欲淩亂。
明霞公主急忙追了上去。
“來人,送齊王世子和明霞公主出宮!”楚帝大手一揮,下旨道。
當即便有內侍追上了離去的兩人。
而被留下的,無不戰戰兢兢。
楚帝環視了周圍之人一眼,“都散了吧,今日之事,不得擅自議論!”
那些命婦貴女如蒙大赦,連忙行禮告退。
“陛下……”淑妃不甘就這樣算了。
“夠了!”楚帝怒喝道,越過了她看向李祯,“你先回府!”
淑妃着急,“陛下……”
李祯搶在淑妃激怒楚帝之前磕頭道:“兒臣領旨,謝父皇!”
“祯兒……”淑妃還想說什麽,可是被李祯示意打斷了。
淑妃咬着牙狠狠地掃了一眼一旁的皇後,再盯了一眼被擊飛在了遠處暈迷的沐婉兒,都是這個賤人,若不是這個賤人忽然發難今日之事便不會如此善了!
“臣妾告退!”
她只能離開!
“陛下……”皇後擡頭看着眼前一臉怒容的楚帝,“陛下,翊兒真的……”
“你閉嘴!”楚帝寒聲喝道,“你做的好事!”
“陛下——”皇後大驚。
楚帝冷喝道:“你以為你不說朕就不知道嗎?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朕告訴你,這件事你若是不能給朕一個交代,你這個皇後之位就不要坐了!”
皇後渾身顫抖。
“來人,将沐婉兒給朕押入天牢!”楚帝臉龐猙獰了起來,旋即轉身離去。
一旁的護衛當即将昏迷中的人給拖走。
“陛下——”皇後萬萬沒有想到百般籌謀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
“太醫,平安郡主如何了?”李恪立于門外的廊下,廊上懸挂的宮燈将他的臉龐照的分外分明,卻無法掃去了陰鸷之色。
太醫自也是聽過四皇子的狠辣之名,頓時戰戰兢兢:“郡主……郡主沒有傷到要害,那一刀刺的不深,只是刺破了皮肉,沒有傷到內髒,只需修養一段時間待傷口愈合之後便會好的。”
“有勞太醫。”李恪道。
“臣不敢。”太醫忙行禮,“臣要得去禀報陛下,先告退。”随後便提着藥箱走了。
便在此時,頌夏出來,“見……見過四皇子,四皇子,郡主醒了,只是郡主堅持要回王府……”
李恪原本便陰鸷的神色又一沉,随即大步走進了房中,走到了床邊,看着床上已然睜開了眼睛的慕長音,聲音不待一絲溫度:“你要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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