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在下選擇迷惑
托貓咪先生的福,太宰先生專注攻略了他三分鐘,成功讓坂口先生露出了‘在火山爆發中發現岩漿避開自己’了的感動。
代價是貓咪先生跳到了吧臺裏面,遠離吧臺外的太宰先生。
不過沒關系,正合在下意。
在這幾分鐘時間裏,坂口先生和酒保先生談好了有關錘子的事,心情重新回到正常值,但明顯還帶着錘子最後會敲到誰的疑慮。
織田作先生和在下的話,則是……
“嗯?”在下瞳孔地震,“您要養五個孩子?”
“是的,是收養的。”織田作先生平靜的道,平靜的仿佛在下如此震撼才是不正常的。
收養的啊……那倒還好。
剛剛有那麽一瞬間,在下誤以為織田作先生有五個親生孩子,順便對幾歲開始有孩子、每年生幾個、孩子們的日常生活和學習方面要怎麽辦和最重要的花銷問題展開了思索。
既然已經提起孩子了,再聊的深入一點也沒什麽了,“織田作先生的工資很高呢。”
工資及存款=極度隐私的問題。
神明大人是這麽對在下說的,在在下打算數神明大人的儲錢瓶子裏究竟有多少枚五円硬幣時。
好像好久沒見過了,不知道那一個瓶子有沒有裝滿,但就算裝滿了,應該也不夠建神社的錢吧。
那下次見面,還是避開這個問題好了,問問神明大人現在有沒有掌握修理下水道的訣竅吧。
“工資嗎?”織田作先生的表情由平靜變成了平靜的苦惱,“還算勉強可以吧?”
養五個孩子可不是一筆小花銷,港口Mafia的工資勉強夠用,但是總有各種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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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不是最困難的,織田作比較苦惱的是,孩子們都在想些什麽。
他不太了解小孩子們,只能在恰巧碰到他們在噩夢中驚醒哭泣時去擁抱他們,龍頭戰争已經過去了,但有些東西還留了下來,适應的時間太少,孩子們還是會恐懼。
“織田作最近的工作是什麽?”太宰先生聽到這邊的話題,終于放過了貓咪先生。
織田作先生想了一下,“還是老樣子,幫助上司處理情人和老婆之間的關系,或者夜裏巡邏加班,啊,還有,買玩具。”
都是一些瑣事呢。
坂口先生嘆了一口氣,“這是第幾次幫上司處理情人和老婆的關系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真是了不得啊……”
太宰先生也嘆了一口氣,趴在吧臺上,“好無聊啊——”
“最近工作好多,好忙,手下的人好笨,自/殺的事也毫無進展——”
他又猛的坐起來,“在下君呢?最近在做什麽~?”
坂口先生朝他投去‘大家的确都很忙可你不是忙着摸魚嗎?’的目光,然後也看向在下。
在下想了想,“如果是有意思的事……看別人跳舞吧。”
“哎,看別人跳舞呀~”太宰先生語氣誇張道,“在下君長大了嗎?舞好不好看?難度大不大,快不快樂?”
……
這個,在下對看過來的大家露出為難的神色。
為什麽到了‘跳舞’這種事,就突然都看了過來?好像完全不是在下會做出的事一樣,但以在下的年齡,就算去做太宰先生故意曲解的那種事,也是很正常的吧。
而且,舞難不難,太宰先生不是最清楚的嗎……
在當事人面前,哪怕是不知情的當事人面前,在下也極有分寸的誇獎道:“非常好看,應該是生與死的舞蹈,雖然很奇怪,但身體柔韌度卻出乎意料的不錯呢。”
這種描述,已經是在下盡力想到的誇獎的詞了,尤其是在當時場面那麽特殊的情況下。
說這話的時候,在下下意識看了一眼太宰先生,發現他的眼睛好像睜大了一點。
織田作先生沒有那麽多顧慮,也看了一眼太宰先生,問道:“是太宰嗎?”
啊,被發現了。
坂口先生推了推圓眼鏡,冷靜的問:“是什麽樣的舞呢?”
等等,別以為眼鏡反光,你眼裏面的興致勃勃就會被遮住啊。
酒保先生一直在低頭擦酒杯,這個時候從後臺拿出了一把錘子,默默放在了吧臺上,應該是認為此時是最佳吐槽時機。
“原來安吾對跳舞感興趣嗎?”太宰先生若有所思,很快下了決定,愉快的道,“放心,安吾,我會幫你把這份夢想分享給大家的~!”
坂口先生:?
不知道為什麽,就連織田作先生都像是想起什麽的樣子,默默地坐遠了一些,然後想了想,認真道:“太宰的話,如果想,跳舞很輕松吧?”
“這句話應該用吐槽的方式說出來啊。”坂口先生吐槽了一句,然後好像非常認真一樣贊同,“的确,會很輕松吧,這個家夥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哎——?”
太宰先生拖長了尾音,“謝謝誇獎~”
這真的是誇獎嗎?太宰先生您不要無視坂口先生的表情,他現在眼裏都是‘你這家夥不要放棄治療啊’。
在下嘆了一口氣,轉移話題道:“太宰先生頭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好像又流血了。”
一說起這個,太宰先生的鳶色眼睛瞬間充滿了亮晶晶的東西,仿佛有粉紅色的小花花在他周圍歡快漂浮,在下下意識想到了一種動物,并且瞥了一眼離的遠遠的貓咪先生。
“啊,這個呀~”
酒保先生謹慎起見,把錘子收了回去。
太宰先生沒有在意,十分苦惱的道:“做任務的時候搭檔太笨了~被敵人騙了之後還要靠我來繼續任務,最後還要打我,好痛。”
織田作先生轉頭看他,“踢到了頭了嗎?”
嗯?怎麽那麽熟練不假思索的用了‘踢’?而且就連相處幾分鐘就被在下摸清楚的織田作先生都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坂口先生推了推圓眼鏡,“……我覺得你應該把前情提要擴展一下,比如中原先生被騙那部分你在做什麽。”
“當然不是被踢的,漆黑的小矮人夠不到我啦~”太宰先生無視坂口先生的話,笑眯眯道,“就是後來搬蛞蝓的時候,不小心摔進下水道了,我費了好大的力才爬出來。”
……聽起來就很糟糕啊。
在下沉思了幾秒,遲疑地問:“那,中原先生呢?”
太宰先生理直氣壯,“我當時遍體鱗傷,怎麽可能搬動又矮又小又重的蛞蝓?”
“不過摔進去之前我把他推到一邊了,他應該有下屬在那附近吧?幸運的話,說不定正在家裏舒舒服服的泡澡呢,我還要在這裏忍痛。”
“啊~真的好痛,跳下去的傷勢完全沒有達到致命的程度嘛,下水道的硬度還不夠~”
等等,跳下去?
在下選擇無視了這句話,轉動椅子面向吧臺,以表示在下不想再聽他随口說些明顯不符合實情的話。
說起來,這間酒吧裏不僅有實體貓,毛絨絨會動耳朵會嫌棄的那種貓,連酒杯裏裝的也不是空氣,而是液體。
不過,在下喝了一口,不是真的酒,是泡着冰塊的水,帶着一絲的涼意,十分寡淡無味。
算起來,在下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喝水了,雖然不會渴餓,但也不代表可以一直忍耐什麽都不吃什麽都不喝。
水真好喝,坂口先生的吐槽真好聽,織田作先生平靜中帶着無奈的表情真好看,不滿地喊着‘在下君真過分~’的太宰先生……跳過,靜靜蹲在遠處看過來的三花貓先生真毛絨絨,請務必再離的遠一點,謝謝。
在椅子上轉了幾圈,太宰先生趴在吧臺上,越過我們中間的坂口先生道:“嗨~在下君~你今晚打算住哪裏呀~”
在下:……
糟糕,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說起來,在下在舞臺化的世界裏待了這段時間,居然真的沒有睡覺過。
從在下的沉默中得到答案後,太宰先生拍了一下手,愉快的下了決定,“好的,那麽今晚在下君就和貓咪先生一起在酒吧打地鋪吧!”
“同床共枕的那種哦~”
“卷成貓卷卷的那種哦,在下君~”
啊,威脅也說的如此不符合威脅的畫風,該說不愧是太宰先生嗎?
織田作先生疑惑道:“在下君不是住酒店嗎?我記得他可以刷臉。”
“啊,”坂口先生後仰了一下,越過太宰先生對織田作先生道,“不愧是織田作,總是一針見血的拆穿太宰,拯救在下君。”
*
如果。
在下是說如果,如果在下早知道在舞臺劇的世界裏睡覺是這個樣子。
這個樣子是指,之前和太宰先生共舞的黑衣人們頂着鋪底、被子和枕頭蕩漾地走上來,快速鋪好,在在下睡下後還歡快的用手指捏着被子蕩漾。
在下……
算了,在下選擇縮進被子睡。
糟糕,好像真的有點像貓卷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