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聚會進行得很順利,如果除去孫奇一直暗戳戳暗示撮合許琮和陳恩恩的話。
陳恩恩性格特別好,很快就和公司的同事打成一片,所有人都看出她對許琮有點兒意思,沒少在言語上進行幫助,許琮全當裝傻充愣,當做自己沒聽見。
待散夥也是接近十點了,一頓飯吃了三個多小時,許琮喝了兩杯啤的,出去的時候被風一吹,冷得直打哆嗦。
天也晚了,孫奇張羅着把人送到地鐵站,把許琮拉到一角,大着舌頭道,“別說哥們沒給你機會,恩恩……她挺喜歡你的,別辜負人家女孩子。”
許琮擡眼看孫奇,見他滿臉都是酒氣的紅暈,擔心道,“你先別管我了,代駕找好了嗎?”
“好了好了,快去,恩恩在等了。”
孫奇推着許琮往前走,許琮往後看了眼,孫奇正搖搖晃晃往車邊走,他抿着唇笑了下,這才是走向陳恩恩。
陳恩恩站在地鐵口,波浪卷的頭發被吹得往後揚,許琮忽然想起上學那會,陳恩恩還是黑直長,半年多下來,她變得成熟了些,可還是不減那份朝氣。
人都是會變的,許琮變得最多,若時間推回一年前,若他沒有經歷那些事,他和陳恩恩或許還能順水推舟,但到底是不同了,他心裏有了個賀聞,也不是當年那個人們口中的優異生,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便如指間沙再也抓不住。
許琮覺得有必要把話和陳恩恩說清楚,他必須在一切還有得商量的時候将竄起的小火苗熄滅,他不能耽誤陳恩恩。
深夜的風冷得刺骨,許琮迫不及待回家洗個熱水澡,拿鑰匙打開門,發覺屋裏亮着,他愣了下,想賀聞竟然還在他這兒,不由有些開心,推門而入在玄關換鞋。
賀聞聽見聲響從房間裏出來,許琮擡頭去看,他滿臉冰霜的站在客廳,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着自己。
許琮直覺賀聞還在生氣,因為自己沒聽他的話回家?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軟些,問他,“這麽晚還不睡嗎?”
賀聞冷笑,走過去在他身上嗅了嗅,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你身上什麽味兒啊,臭死了。”
許琮把外套脫了,平心靜氣說,“那我先去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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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聞盯着許琮進房間的背影,只覺得一股怒氣直往天靈蓋沖,他在家裏等了許琮一個晚上,努力說服自己是他同意許琮出去工作,不該幹涉的,結果等到的就是一身酒氣的許琮。
他無比後悔當初一時心軟就答應了許琮的請求,在他想來,許琮就應該和以前一個乖乖的待在家裏等待他的到來,而不是擁有自己的生活,把原本全部屬于他的目光分割到其他的地方。
賀聞懷念許琮剛跟他那會時灼灼的眼神了,仿佛眼裏的光都是為他而閃耀,可現在許琮有了工作有了交際,不僅會忤逆他的話甚至學會晚歸了,這讓賀聞覺得有什麽原本掌握得很好的東西逐漸溜走,一陣心煩意亂,他大步邁向房間。
許琮被熱水淋得舒舒服服的時候,驚覺浴室的門被打開了,他睜開朦胧的眼,隔着水霧看朝他走來的賀聞。
賀聞二話不說按住他,許琮被推得靠在了浴室的玻璃上,冰涼的牆面使他控制不住的抖了下,熱水淋得他看不清賀聞,他驚叫了聲,“賀聞,你……”
接下來的話都被賀聞的粗暴吻堵在了喉嚨口。
賀聞親得很急,滑膩的舌頭強硬的擠進許琮的口中,許琮被動接受着用力偏過頭去,可賀聞卻不容拒絕的扳過他的下颌繼續親吻,同時将手伸向許琮的股溝裏。
很快許琮就敗下陣來,雙手抵在賀聞的腰側抓着他被水淋濕的衣服,他能感受到賀聞身上灼熱的溫度,令他心悸,不自覺的發抖。
熱水将玻璃氤氲得都是霧氣,賀聞将許琮掀得貼合着玻璃,他的身體将霧氣擦去,顯得十足的暧昧色、情,賀聞親他的背,又啃又咬,像是洩憤又像是巴不得将這個人吞進自己的肚子裏去,好讓許琮明白自己究竟是屬于誰。
許琮起了反應,前端抵在玻璃上蹭得有點疼,他央求着,“賀聞……去床上吧。”
賀聞仿若未聞,借着水将兩指送進許琮的體內,即使有水的潤滑,許琮還是疼得皺起了眉,不得不去抓賀聞的手臂,奮裏扭頭去找尋賀聞,他的脖子伸成一個很優美的弧度,看得賀聞下腹劇烈收縮,對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許琮悶哼了聲,覺得賀聞似乎化身做一只野獸,要把他的大動脈咬穿,任由鮮血噴湧,給這火熱的情、色再增加幾分血色,他有點害怕,忍不住求饒道,“疼……你輕點。”
賀聞就是要許琮疼,他最近确實是将人捧在手心上寵着,這讓許琮似乎不太清楚自己的定位,他一再的放縱,換來的确實許琮一步步的逃離,賀聞不爽到了極點,将插在許琮體內的手指抽出來,改用炙熱的性、器重重挺進去。
滿意的聽見許琮嗚咽一聲,賀聞興奮不以,他沒有忘記,這具身體是自己開發出來的,許琮只有在和自己上床的時候才會發出好聽的聲音,可是同時,許琮曾經也被人壓在身下的事實如同滅頂的潮水要将賀聞淹沒。
他發了瘋的嫉妒起來,恨自己沒有早點遇見許琮,恨許琮不是完完全全屬于他,所有的嫉妒化作身下的力度,仿佛要将許琮貫穿。
許琮實在受不了了,賀聞的力度已經超出了尋常性、愛時的粗暴,他疼得扭動着腰想要拒絕,換來的卻是賀聞不要命的抽動,使得他的腰瞬間軟了下去。
“喜歡嗎,”賀聞粗聲在他耳邊灑着氣息,“我操得你舒服嗎?”
他進到一個可怕的深度,許琮只覺得體內又痛又麻,胡亂搖着頭,求饒道,“喜歡……賀聞,我好疼,你慢點。”
賀聞被他臉上的紅暈刺激得渾身血液倒流,他想,許琮以前會不會也在別人身下露出這種神情,一股怒氣夾雜着莫名的東西席卷了賀聞的大腦,使得他的嗜血因子開始沸騰,他抽送起來,肉體拍打的聲音在浴室回響着,糜爛至極。
有什麽東西悄然變化了,在這場不要命的性、愛裏,在賀聞莫名其妙的憤怒之中,也在許琮緊緊皺着的眉裏。
賀聞享受這許琮的乖順,卻又舍不得以往的花花世界,他想要許琮永遠對自己臣服,也想要繼續游戲人間。
可許琮再也不是那個可以任由他擺布的許琮,賀聞驚覺許琮正在一點點改變着,從壓抑變得開朗,從單調變得多彩,從原本只有一個人變得有自己的生活圈。
這是賀聞不允許的,他固執的想,許琮就應該和以前一樣,一丁半點都不能改變,他要許琮的世界裏只有他一個人,要許琮為他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