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意想不到的反擊
“我想我會把以萊克特為食材做的佳肴喂給鳗魚一些，或許是他的生殖器。”瑪戈低着頭替她坐在輪椅上的哥哥系鞋帶，無視着他那些可怕的言語，直到他問，“你最近和布魯姆博士好像走得很近。”
瑪戈手中的動作沒停，擡起頭看了梅森一眼，當接觸到哥哥那毫無親情的雙眼時，瑪戈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沒有顫抖，她站起來，不置可否地說：“也不算很近吧。”
“科德爾說經常看見你們在一起，布魯姆想要小孩嗎？”梅森發出含糊的聲音，因為他沒有嘴唇，“我相信你有足夠的機會觀察她，布魯姆身體健康，臀部寬大，子宮怎麽樣？是完整的嗎？”
“你想說什麽，梅森。”瑪戈緊抿着唇，她已經不會讓自己在梅森面前流淚了，曾經梅森強/暴她，虐待她，甚至摘除了她的子宮讓她永遠失去當母親的資格。遭到這樣的對待，瑪戈不允許自己再軟弱下去。
“有一個巨大的驚喜正在向你走來，我已經讓人替你找好了代孕媽媽，不是為了我的精子，而是為了你的卵子，高興嗎瑪戈？”
“我沒有。”瑪戈聳了聳肩裝作無所謂一樣看着梅森，雖然笑不起，但眼神卻異常堅定，她轉過身打算離開房間，“你已經拿走了它。”
“我幾乎這麽做了，但我沒有摧毀它們，而是給它們找了個籃子。”
瑪戈停下了腳步，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木然地轉身看向身後殘疾的兄長。
“我告訴過你，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個韋爾熱的孩子，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你和我的，哦，更多的是屬于你的。”
“她在哪裏？代孕的那個人？”這個驚喜實在太大，即使瑪戈知道她的哥哥永遠都不會這麽好心，卻還是控制不住地向他走去，“告訴我，梅森，她現在在哪？”
“她在休息。”
“在這兒？麝鼠農場？！”
“是的。”
“我要見她！”
“別激動我親愛的妹妹，我想你應該先做點心理建設，你體內母性的本能正在複蘇，這是件好事，但也會讓你情緒不穩定，這樣恨不益于孩子。”梅森的臉上無法做出太多的表情，但眼神以及足夠，那是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一直以來在瑪戈面前他都是這樣。
“別讓我等太久，我的哥哥。”瑪戈長長地舒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房間，她已經等不及離開這裏去尋找她失而複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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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看着她的背影，眼裏閃着惡意的光芒，不知道當他的好妹妹看到“她”時會出現什麽樣的表情呢？
這一定是不亞于能夠品嘗萊克特醫生的美妙趣事吧。
加百列擡起頭，目光誠懇地看着面前的老人，即将百歲的塞勒斯滿臉老人斑，如同一截風吹日曬多年的朽木。看着這樣的老人，加百列說：“我感到很抱歉埃裏森先生，為我接下來要做的事。”
塞勒斯還來不及露出愕然的表情，就見面前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乖孫手腕一翻，也不知他如何做到的，只是一眨眼功夫就掙脫了手铐，緊接着自己手裏的手杖就落到了加百列的手中。還按下了原本只有塞勒斯才知道的機關，看着那從手杖中彈出的匕首穩穩地抵在自己的下颌，塞勒斯板下了臉。
“掉頭，回麝鼠農場。”加百列輕聲說，他的目光直直地透過後視鏡看向前排的老管家，當對方的眼神出現動搖時，他低笑起來，如同呢喃般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我曾經做過什麽，也知道我能做出什麽，所以……”
加百列沒有再做出其他威脅性的動作，他的手很穩，別說塞勒斯九十高齡，就是再年輕個二十歲也別想從他手中逃脫。他的語氣也不如何森寒，但沒有人會認為他是在開玩笑。加百列相信作為埃裏森家依仗多年的老管家，知道該怎樣做出正确的判斷。要知道自從被反襲後塞勒斯一句話也沒說，顯然是拿不準他究竟敢不敢下手。
汽車輪胎在柏油路上摩擦出一個大大的弧形，車頭回到了來時的方向。遠處的天空漸漸暗了下來，冬日的白天很短，黑幕籠罩在心頭，加百列隐隐有種預感，事情的發展恐怕不會是他想看到的。
漢尼拔被放到了豬圈裏，如同十字架上的耶稣，梅森打算讓那些長着獠牙的豪豬活生生吃掉他的雙腿，卡洛——那個被漢尼拔殺掉了外甥的男人一臉興奮地按下了錄音機的播放鍵，人類慘叫的聲音響徹整個豬圈。所有的豬開始嚎叫亢奮起來，卡洛一邊大罵着那些該死的畜生一邊得意洋洋看着豬圈中央的漢尼拔，馬上就能夠複仇的渴望讓他走路都變成了跳躍式。
當卡洛打開豬圈的鐵欄時，早已忍耐不住的豪豬們沖了出來，在被制造成環形的欄內奔跑，以期望能早日吃到美味的食物。
它們撞開了一扇又一扇來不及打開的木栅欄，趁着還有時間，科德爾已經為漢尼拔紮好點滴，卡洛則替他綁好吊繩，畢竟這個食人魔接下來要清醒着看到自己被吃掉雙腿。他們會在他還活着的時候将他剩餘的上半身從豬圈裏拉起，醫療用品早已準備就緒，技術高超的科德爾會遵從梅森的指令，讓漢尼拔活下來。
耳邊是豪豬們狂躁的嚎叫，想到這個男人接下來将要遭遇的事，卡洛由衷的感到快樂。
“你外甥的味道現在一定比你身上的還臭。”男人低沉的嗓音用貌似嫌棄的語氣說道，卡洛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緩緩轉頭看向那個看都沒看他的男人。
卡洛的呼吸重了，他想起他年輕的外甥臨死前那張不甘的臉，這個男人殺死了他，就像殺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易。
漢尼拔臉上的表情非常輕松，他甚至看着卡洛笑了笑。他什麽都沒再說就激起了卡洛的怒火。
只見男人突然伸手表情猙獰地掐住漢尼拔的脖子，用盡所有的力氣奪走他的呼吸。
漢尼拔的臉上不可避免的出現漲紅、青筋凸起等生理現象，但他被束縛在架子上的手腕悄悄轉動卻是離卡洛胸口那把工具刀越來越近。
與此同時阿拉娜和瑪戈終于找到了那個房間——那個代孕媽媽的房間。從瑪戈一臉驚慌地跑來找她時，阿拉娜就立刻帶她悄悄在農場裏面尋找起來，畢竟接下來，梅森很可能沒有時間再關注她們了。
只是眼前的景象讓人不敢置信，阿拉娜身邊的瑪戈早已愣在那裏。一個看起來像是育嬰房的床上，暖暖的燈光照射下來，床頭上甚至還挂着一串小豬造型的搖鈴，一切的一切都那麽的溫馨。除了如同最荒誕的喜劇一樣躺在床上酣睡的母豬。
母豬鼓鼓囊囊的肚子上有一道大大的縫合口，身體上連接着胎心儀和b超檢測儀，阿拉娜走過去從b超上看到了孩子的形狀——是的，那是一個人類嬰兒，屬于瑪戈的孩子。
“他還活着嗎？”瑪戈看向阿拉娜，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氣才使得自己不流下淚來，那一刻這個一直被兄長欺淩的女人默默地下了某種決心。
“胎兒沒有心跳。”胎心儀上線條平緩，阿拉娜說不出自己是什麽感覺，一個女人見到另一個女人遭遇這樣的事，即使對梅森的變态早有預感，卻也無法接受。何況瑪戈是那樣的善良，她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
“把他拿出來，把他拿出來！”
阿拉娜點點頭，她盡量快速地将母豬的肚子剝開，小心的将裏面的胎兒捧出，将他交到瑪戈手裏。
瑪戈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仿佛他只是睡着一般，看着那幼小的、蒼白的嬰兒，如果不是阿拉娜站在她身後支撐着她，只怕她早已暈倒在地。然而她終究沒有，她看着嬰兒，嘴角露出母性的微笑，眼神裏卻有寒冷的風暴在聚集。
加百列沖進來時，漢尼拔正被人掐着脖子，青年想也沒想拿起從塞勒斯司機那裏搶來的槍擡手就開了一槍，那一槍正中卡洛的後腦，鮮血和腦漿被穿顱而過的子彈帶出，濺了漢尼拔一臉。
一旁的科德爾立刻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加百列，只是還沒等他扣下扳機，就被他身邊原本應該綁在架子上的漢尼拔捅了脖子——用他剛才從卡洛身上偷來的那把工具刀。
漢尼拔一只手已經自由，他拔出那把血淋淋的工具刀，一邊割着另一只手上的繩索一邊對年輕人笑道：“晚上好，My Angel.”
加百列沒理會他，他一腳将受傷瀕死的科德爾踢開，一邊幫漢尼拔松綁。他們都聽到了那些野豬拱着木栅欄的聲音，這些被養得兇殘以人肉為食的豪豬嗅到血腥的氣味變得更加興奮。
“你就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漢尼拔眼裏閃着莫名的光，然而青年卻看都不看他，當他解開漢尼拔最後一道束縛時，豪豬們終于沖破了障礙，狂奔着向着他們沖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久違了！各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