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認罪

加百列被送上了救護車，失血過多讓他眼前陣陣發黑，到此時他還有心情吐槽他和漢尼拔的情況與上一次中槍一模一樣。一名急救人員正在處理他的傷口，加百列的身旁一左一右地坐着兩名穿着制服的FBI，緊迫定人的樣子像是怕他突然暴起傷人一般。車子已經發動，就在救護車快要開出去那一刻卻突然停了下來。沒過多久後車廂的車門被打開，一個有着棕色卷發的男人跨了上來，他換下了其中一名警員，在加百列身邊坐下。

男人坐好後，救護車重新發動，加百列閉着眼，感受着那道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直到加百列被推入手術室，威爾也沒有開口，他只是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坐下，身體前傾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就這樣靜靜地坐着。

接下來的日子裏威爾一直都在，加百列被嚴密的監控着，他的身邊24小時有人跟着，他對待FBI的态度很平常，像是他們是來保護他而不是□□他的。威爾每天都會那些材料或者照片過來，這些都是漢尼拔認罪的資料。

是的，漢尼拔認罪了，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包括殺死艾比蓋爾和瑪瑞莎。

“既然艾比蓋爾是漢尼拔殺的，那時候在意大利你為什麽要對我說是你殺了艾比蓋爾。”威爾翻看着漢尼拔的證詞，他并沒有從中看出漏洞，那麽是加百列在撒謊嗎？可是他為什麽要承認自己沒犯下的罪行，那可是一級謀殺罪！即使過去幾個月，但在內心深處威爾依然不願相信那天加百列在他耳邊說的話，他一直把它歸咎為中了迷藥後的幻聽，甚至并沒有将加百列的話報告給傑克知道。

甚至剛剛他問出那句話時還壓低了聲音，像是生怕別人聽見一樣。

然而青年卻并不如他的願。

“我依然堅持這種說法，”加百列微笑道，雖然不知道漢尼拔究竟在搞什麽鬼，但加百列決定不管如果都不能再被那個男人牽着鼻子走了，他眼神坦然地看着威爾說，“艾比蓋爾會求你帶她回家，就是為了引漢尼拔過去，我們的計劃是讓你親耳聽到漢尼拔承認殺人，但是計劃出現了問題，威爾你在木屋的時候猜出了艾比蓋爾為她父親做的那些事情的真相，她很害怕。”

加百列的目光看向醫院雪白的牆面，聲音越見溫柔，“她很害怕，你是在她父母死後唯一對她好的人，威爾。艾比蓋爾害怕将真實的自己暴露在你面前，她希望在你心裏她永遠都是那個單純的需要保護的小女孩。”

“……所以你殺了她？”過了許久威爾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低下頭，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攥得緊緊地，“所以你就可以殺了她？！你和漢尼拔……你們太可怕了……”

“所以我殺了她。”加百列語調沒有一絲變化，他看向威爾，眼神很平和，他沒有告訴威爾，這是他和艾比蓋爾的約定，如果注定要走向末路，不如自己選擇死亡。

“還有誰？”威爾抹幹了臉上的液體，讓自己挂上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他将一疊照片甩到加百列的手邊，那些都是是漢尼拔的受害者，每一個都已經在漢尼拔的地下室藏品中确認過，“這其中還有那些是你殺的？”

加百列的左肩受傷無法動彈，他單手拿起那些照片，一張一張翻看。這裏面有受害者生前的照片——是無法找到完整屍體的那部分，也有不忍矚目的死狀怪異的照片。加百列每一張都看得很仔細，他發現漢尼拔真的招認得非常徹底，就連十幾年前的受害人都有。但是加百列知道應該還有很多，連漢尼拔都不一定知曉身份的受害者，那樣的話，那些照片資料應該能裝下幾個大的檔案盒吧。

當他看到瑪瑞莎的照片時，他将它抽了出來，年輕的女孩赤身裸體的被挂在鹿角上，臉色蒼白嘴角帶着血跡。

威爾看着那張被抽出來的照片，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面前的青年将所有的照片都翻過一遍，然後将它們丢開，與威爾一起靜靜地看着他們位于他們中間的那張照片。

“瑪瑞莎……”威爾聲音幹澀，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面對面前的青年。

“是我殺的。”

“不可能！”威爾霍然起身，身後的椅子在地板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門外的警衛聽見聲響開門進來查看，就見威爾探員揮舞着胳膊咆哮着，“你說的絕對不可能！為什麽要認下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漢尼拔究竟對你做了什麽？！他把你洗腦了嗎？！”

“我并沒有說謊，任何細節你可以随意問我，是不是撒謊相信威爾你應該判斷得出來。”一連串的質問下加百列好不容易找到了威爾喘氣的時機。只是他沒想到威爾會這樣激動，當初他對威爾攤牌就是不願意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威爾太過感情用事，即使他知道怎樣做是正确的，卻不代表他的感情能接受，所以他才容易受到傷害。茶杯上的裂痕已經夠多了，加百列不想他真的碎裂，才會對威爾坦言是他殺了艾比蓋爾，他說過他不值得。可是沒想到威爾并不相信……

不，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接受吧？

看着威爾轉身就走的背影，加百列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被人關心的感覺，其實還挺好。

接下來的十幾天裏威爾再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傑克·克勞福德的身影，果然威爾即使感情上再不接受，也還是會把他說的話報告給傑克，只不過當傑克正式決定關押加百列時，埃裏森家族卻突然出現。

準确的說是埃裏森家族的律師，加百列才進了審訊室不到十分鐘，就被塞勒斯·埃裏森指派來的律師保釋了出來。謀殺罪的保釋金很高，當加百列走出FBI鑽進門口停放的那輛黑色路虎時，一張欠條便遞了過來。

加百列瞄了一眼，随意地在老人身邊坐下，卻是笑道：“我并沒有請你保釋我不是嗎？這欠條怎麽也不能算在我頭上吧。”

“哼！”比起上次見面老人勝券在握、高高在上的姿态，此時的塞勒斯像是強壓怒火的獅子。可惜已經老邁不堪行将就木。

“你為什麽要認下那些罪名？你知道外面怎麽傳你和那個心理醫生的嗎？”塞勒斯吩咐車子發動，然後重重頓了頓手裏的拐杖，“那個心理醫生已經将所有的罪名都攬到自己身上，你做什麽要多此一舉，惹得一身騷！簡直就是混賬！接下來絕對不允許你在亂說話，我的律師讓你說什麽你就說什麽，明白了嗎？埃裏森家族決不能出一個殺人犯的繼承人！”

“可惜，我姓萊克特，而不是埃裏森。”加百列眼皮都懶得擡一下，他撇了撇嘴看向車窗，裏面倒影着他的臉，比起前幾天那蒼白，毫無血色的樣子要順眼多了，他滿意地笑了笑，轉過臉看着更加憤怒地老人，彎起嘴角道，“對嗎？埃裏森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上班很累，本想請假的，可是想想好不容易開始碼字，太輕易就斷更的話只會更加懶癌_(:зゝ∠)_所以就……短小點吧

ps：昨天那章評論好少，是不是哪裏寫得不太好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