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38.結局章-02

商妍“啪啪”鼓掌, 吹起了彩虹屁:“厲害厲害,我未來四嫂就是牛逼,這麽難得接龍都能接上。”

剛才商簾老公就沒接上, 還自罰了一個餃子。

商簾摸着隆起的腹部, 轉頭諷刺老公說:“哎, 有的人啊,白瞎了985, 還是個博士,結果呢?連句詩都對不上。”

商簾老公摸摸鼻子, 垂死掙紮:“我一個理科生,這種詩句接龍未免太為難我了。”

商簾哼哼一聲。

在商老太太的招呼下, 游戲開始了第二輪。這次是從岳櫻開始。

岳櫻沉默了一下,然後說:“撫長劍兮玉珥, G锵鳴兮琳琅。”

成語接龍是從她左手邊開始轉圈, 她左手邊坐着商妍。

這可把商妍給難到了, 她一臉迷茫:“啥?有琅字開頭的詩句嗎?算了, 我想不到, 我自罰餃子一個吧!”

她低頭就往嘴裏塞了一個餃子。

輪到商簾, 她一個清華畢業的文科生,也當成愣住, 二話不說也吃了一口餃子。

半圈轉完, 到了商老爺子身上,北大畢業的老爺子也愣愣地,反應半晌看向南枝:“小丫頭, 你這是誠心為難我們啊。”

岳櫻一臉抱歉笑道:“我還真沒想到會這樣, 不如我換一句?”

都跑了半輪了,大家當然不幹, 商老爺子自罰一個餃子,繼續往下走。

到了表妹蘇雨身上,她也埋頭吃了個餃子,然後一臉不服道:“這是什麽詩?該不會是你自己瞎編的吧?”

她這話一出,大家都覺得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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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櫻笑而不:“我沒這個本事,這是屈原的《九歌》,應該是很常見的一首詩吧?沒道理你沒聽過。”

蘇雨立刻偃旗息鼓,轉而到下一個。

一圈輪下來,居然沒有一個人答上來。按照游戲規則,還得從岳櫻開始繼續往下走一圈。

岳櫻繼續出題:“振養矜寡,衣之褰襦。”

又輪到商妍:“……襦……我突然失憶,有什麽和襦相關的詩句嗎?”

大家腦子也都一片空白。

一圈轉下來大家都懵了。

岳櫻又繼續出題:“撤故就新,為此渠渠。”

商妍:“我選擇死亡。”

這一輪只有商嘉楊回答上來:“渠會永無緣。”

商老爺子憤慨道:“不算不算,這是《孔雀東南飛》的句子,頂多文言文,不算詩句!”

大家跟着迎合:“是啊,不算。自罰一個餃子!”

商嘉楊無奈,只能吃一個餃子。大家開始玩游戲之前本來就吃得很飽了,結果自罰了幾輪吃得更飽了。

商老太見大家都撐得不行,揮手叫停:“行了行了,我看大家也沒必要繼續了,你們誰也對不過這個小丫頭。丫頭,你這是隐藏實力啊,告訴奶奶,你是真的,沒念過書?我怎麽就不信呢?”

岳櫻笑道:“是這樣的。小時候我媽媽生了一場病,覺得自己有腦癱,從今以後表現地就像一個腦癱患者,還經常去撿垃圾。後來,我爸爸擔心我媽媽心裏有落差,也就扮演一個窮人。我呢,沒上過學,但是爸爸會私下教我讀書,用古代私塾先生的方法教我念書,什麽四書五經我是能背下來的,而我弟弟能倒背如流。”

她頓了一下又說:“後來吧,我媽媽病情有所好轉了,間接性地相信自己是一個正常人。也就是,她的正常主人格覺醒了。媽媽的主人格是一個很優雅得體的女性,她會教我琴棋書畫和基本禮儀。”

“我們家真正恢複正軌,是去年。當時我在工廠上班,爸爸媽媽還有弟弟,被高空墜物砸中,那次之後媽媽的病就全都好了。因此,我和我的家人都恢複了正常人生活。”

“我們不再擔心因為優秀讓媽媽心裏有落差,我可以脫離工廠流水線,去外面找工作當古筝老師,也可以光明正大跳舞。弟弟可以不用再僞裝學渣,可以光明正大做學霸。而我的父親,也不用再裝是搬磚農民工了,可以正兒八經去上班了。”

一桌人聽得唏噓不已。

商妍恍然大悟:“天啦,原來這才是岳o撕開學霸真面目的真實原因嗎?”

她頓了一下,這才跟家人吹捧說:“大家可能不知道,我跟櫻櫻的弟弟是同學。以前岳o就是一個學渣,後來被砸中頭部之後再回學校,突然就變成了學霸。他經過半個學期的努力,這期期末考試居然拿了年級第一,你們說厲不厲害?”

“厲害。”商簾豎起大拇指:“你們學校的第一名,那得是以後的狀元啊。”

當年商簾是以全校第三名的成績被清華招收的。

大家都聽得唏噓不已,心想這小姑娘一家人不簡單啊。

蘇英覺得岳櫻出的風頭壓到了自己女兒,她立刻就說:“這麽厲害啊?那你父親在哪兒高就?你母親在哪兒高就啊?”

吹得這麽厲害,岳櫻母親以前是撿垃圾的,現在難不成還能去撿黃金?她父親以前是搬磚的,現在難不成能去當上市公司總經理?

就算岳櫻本人會琴棋書畫,那能比得上她女兒這種從小練琴棋書畫的?

開什麽玩笑。

不等岳櫻回答,商嘉楊才道:“大家應該都聽說了,唐家前陣子出了點事,唐家的總經理換成了唐老太身邊的親信。這位總經理不僅深得唐老太歡心,還把唐亦柔也拿捏得妥妥帖帖,唐家人都忌憚他三分。”

大家聽出點眉頭。

商嘉楊大伯說:“哦,我知道。我還找那位岳總鑒定過一支青花瓷瓶。這位岳總曾經是唐家挖掘出來的鑒寶大師,他在圈內有些名望。而後成為唐氏集團的總經理,大家也都挺意外。畢竟鑒寶和管理公司,是兩碼事。讓大家沒想到的是,這位岳總居然把公司管理得不錯。”

大伯母疑惑:“難道,這位岳先生,是櫻櫻的父親?”

岳文建在圈內很低調,只帶着兒子見過圈內人。加上他很少提及家人,身邊的商業友人對他家庭都不是很熟悉。

至于章英和岳櫻的母女關系,只要刷抖音的人,應該都是知道的。

可是在桌各位,沒幾個刷抖音的。當然也就不知道章英。

商嘉楊點頭嗯了一聲,又道:“至于櫻櫻的母親,如今在傅家工作,擔任傅煙和唐奇奇的國畫老師,順便教一些琴棋書畫。”

這麽一提,二伯母忽然就道:“我記得有陣子在微博上,看到一個抖音很紅的播主,畫畫很厲害,就叫章英。因為她名字和大岳皇後一樣,模仿的又是大岳皇後的畫,所以我就記住了。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這個商妍有話說,她立刻咋咋呼呼道:“對的!就是章阿姨本人!章阿姨特別厲害,我要吹她彩虹屁!我去找岳o做作業的時候,目睹過章阿姨畫畫,說真的,她一筆一劃是真的厲害,我都懷疑她是大岳皇後章英魂穿的!”

岳櫻不失禮貌地微笑。

三伯母也想起什麽,又說:“我聽說,傅青松想給一個國畫畫家辦畫展,邀請函都已經發出去了,不會就是櫻櫻母親吧?”

大家都盯着岳櫻,等她破案。

岳櫻笑容得體:“嗯,是我母親。”

商老爺子和商老太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

本來以為是個普通姑娘,卻沒想到撿到了寶?學歷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姑娘是真的肚子裏有東西。

這樣厲害的父母教出來的小孩,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蘇雨本來以為今天晚上是自己的主場,沒想到風頭被岳櫻搶走了。她氣鼓鼓地,卻又不得不隐忍着小脾氣。

她問:“櫻櫻你父母這麽厲害,你除了會跳舞,還有什麽擅長的嗎?譬如彈古筝?我也練了十幾年鋼琴了,不如我們用鋼琴和古筝合奏一曲?給大家助興?”

岳櫻并不是很想跟她合奏,轉而詢問在座各位的意見:“你們想聽嗎?”

大家齊齊點頭。

太想了。大家都很想知道岳櫻的古筝水平。

岳櫻:“那我就獻醜啦。”

商妍立刻上樓去把大姐用過的古筝抱下來,放在離鋼琴一米遠的地方。

商家人離桌,去客廳坐好,望着鋼琴古筝方向,等待合奏。

蘇雨在鋼琴面前坐好,問岳櫻:“我彈什麽曲子,你都能合奏嗎?”

岳櫻:“你随意,我盡力。”

在座各位也都不傻,也都看出來了,這蘇雨壓根不是想真的和岳櫻比彈琴,而是借着彈琴打壓人家呢。

從剛才她媽自爆北大學歷,再到挑出岳櫻是初中沒畢業的學歷,這一環套一環,誰都明白這其中奧妙。

蘇雨彈了一首《野蜂飛舞》,彈完一段擡眼問:“這樣可以嗎?如果你跟不上,我可以放慢速度。”

“《野蜂飛舞》?”

這首馬克西姆的鋼琴曲岳櫻以前在做古筝老師的時候就嘗試過用古筝彈奏,她也确實彈得不錯。

她沒說話,十指飛快掠過琴弦,用宮商角徵羽幾個音,飛快撥出了野蜂飛舞的效果。

大家被這一段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也沒想到古筝彈《野蜂飛舞》居然這麽驚豔,那靡靡之音,仿佛是為野蜂而生。

蘇雨壓力來了,為了壓過岳櫻的古筝,鋼琴彈得更用力。到了高潮處,她因為速度過快導致手指徹底麻木了,音樂戛然而止。

而岳櫻的古筝還在繼續撥動,快如疾風,仿佛誰也追不上。

一曲終,岳櫻手臂一揚輕松收住,擡眼看向蘇雨:“蘇小姐,你輸了。我以前做古樂老師的時候,經常跟我的學生們講。琴技如人品,你練了十幾年鋼琴就這水平,心思到底放在了哪裏?是放在了炫耀985的學歷上?還是放在了企圖用并不精通的樂器打壓同性上?”

岳櫻一丢今晚乖乖女人設,也不顧諸位長輩在場,繼續教育她:“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嫉妒我是應該的,畢竟我比你優秀。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有些東西,你沒有就是沒有,別強求。否則,只會顯得你像跳梁小醜。”

商家人今夜都把蘇雨母女的作為看在眼裏,雖然她們表現地不明顯,但商家的人,個個人精,哪兒能看不出來?

不過他們為了給蘇雨母女面子,便沒點明。

他們沒想到,岳櫻居然直接把這茬說了出來,如此坦蕩直率的姑娘,讓從過軍的商老爺子直呼率真,頓時就更加喜歡這小姑娘了。

蘇雨尴尬地漲紅臉,委屈看她:“櫻櫻姐姐,你說什麽呢?”

蘇英也急了:“岳櫻,你說話太過分了。我們母女怎麽着你了?我們小雨人品怎麽就不對了?”

不等岳櫻繼續怼,商嘉楊插嘴說:“如果我是你們,還想繼續留下過年,就閉嘴。免得大家都尴尬。”

蘇英被商嘉楊的氣勢壓住,頓時就不敢再說話了,只是下意識地看了眼姐姐求助。

大伯母也看出了妹妹的心思,心裏知乎兩個蠢貨。她索性岔開話題,說:“櫻櫻寫字好看,我們讓櫻櫻寫幾幅對聯吧。”

雖然寫對聯的時間已經過來,但這并不影響商老爺子想要櫻櫻手寫對聯的心。

岳櫻的一手好字受到商家人吹捧,誰也不敢再嫌棄這個小姑娘學歷低。

學歷,一張文憑。如果肚子裏有東西,這東西可有可無,并不重要。

一家親的活動之後,商老太把岳櫻叫到卧室,偷偷從衣櫃裏取出一枚玉手镯,套在了她手腕上。

岳櫻覺得這玉镯通透漂亮,并非普通的玉。

老太太說:“這是我奶奶傳下來的。膝下那些兒媳婦,還有妍妍那幾姐妹,我都沒舍得給。你來奶奶家,奶奶也沒什麽東西送你,這個你就拿去戴着吧。”

岳櫻也沒推辭,甜膩膩道:“謝謝奶奶!”

商老太看她的眼神愈發溫柔了,笑道:“不客氣,這是奶奶應該給你的。”

岳櫻被商家人拉着聊到深夜,商老太留她過夜。

為了不失主家的禮貌,商老太給她單獨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即便如此,半夜裏商嘉楊還是偷偷抱着枕頭進了她的卧室。

岳櫻一翻身抱住男人,鑽進他懷裏:“今天我怼你表妹,是不是太沖動了?”

“嗯。”商嘉楊說:“當着我家人的面,倒也沒所謂。當着外人,萬不可如此,很容易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以後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還是交給我來做。”

岳櫻笑出聲:“我知道你家人不會怪我,也知道你家人都喜歡我,所以我才敢這麽做。”

商嘉楊在她額頭親了一口:“恃寵生嬌?”

岳櫻哼唧一聲,繼續往他懷裏鑽。

她說:“我們以後結婚,辦中式婚禮好不好?一切按照大岳嫁娶儀式來,我想看你穿古裝的樣子。”

商嘉楊沒想到她會提出婚禮的事。

他以為,女孩不會這麽快結婚。

畢竟,她過完年才滿20歲。3月起,她就要開始全國舞劇巡演,等空閑下來已經是兩年後。

按常理,跳舞的女孩子不會那麽快生育,有的女孩為了舞蹈事業,一生不育。

他知道岳櫻喜歡跳舞,甚至做好了岳櫻不生孩子的準備。

他把這些想法跟她說了,岳櫻卻笑出聲:“你想什麽呢?跳舞是我的愛好,我并不想讓它成為我一生的事業,而且誰說生了孩子就不能跳舞了?我喜歡小孩,也喜歡給你生寶寶。就算我熱愛事業,商嘉楊,為了你,我願意暫停事業。”

岳櫻頓了一下,又道:“在這段感情裏,我願意做犧牲最多的一方。因為我愛你。商嘉楊,你不許辜負我的愛,這一世都不許辜負我。”

男人答應,貼着她耳廓道了聲好。

這一宿,兩人相擁而睡。

岳櫻又夢見了大岳王朝。

這一次的畫面非常殘忍,城樓之下橫屍遍野。商嘉楊的屍體僵立在士兵屍堆之上。

大青的三王爺傅少陵,率兵趕來時,現場戰戰争已經停止了,他們的軍隊大獲全勝。

親信來報:“王爺,商嘉楊已經死了。”

傅少陵閉眼,深吸一口氣,沉痛扼腕:“商兄,你這又是何必……”

就在他感慨之時,城樓之上出現一個白衣品翩跹的女子。

是岳櫻。

一年前在丞相府,岳櫻扮成丫鬟翻牆出府,被傅少陵逮個正着。

傅少陵以為她是丞相府丫鬟,帶着她逛遍王城,還帶她去酒樓喝酒,去賭場豪賭。

他對這個女人一見傾心,之後更是上門和商嘉楊要人。

結果發現岳櫻并非丫鬟,而是丞相夫人,尴尬不已。他和商嘉楊是兄弟,無話不談,他也是個耿直人,直言不諱說自己對岳櫻一見傾心了。

商嘉楊并不介意,只是從此以後,傅少陵就沒再見過岳櫻。

幾日前,商嘉楊似乎預料到如今的一切,特地在信件裏囑咐他,如果他死了,拜托她替岳櫻改個身份,好好幫她照顧岳櫻。

即便沒有對岳櫻的喜歡,礙于兄弟之情,他也得幫這個忙。

這次傅少陵過來,就是為了接岳櫻離開的。

岳櫻站上城樓,看着城牆之下的屍堆發呆,目光落在商嘉楊的屍體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傅少陵心中一緊,縱馬飛馳而去:“岳櫻,你下來!我會護你平安!你快下來!”

城樓風大,岳櫻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也早就忘了傅少陵長什麽樣子。

她見城樓之下的男子面目猙獰,就更害怕了。

她覺得自己要是被活捉了,鐵定凄凄慘慘。她一個弱女子,敵軍有的是辦法折辱她,那些痛苦和屈辱她不願承受。

岳櫻發現城樓下的男子居然試圖用輕功躍上城牆,就在他要成功躍上來的時候,岳櫻趕緊跳了下去。

爾等變态,只配得到本公主的一具屍體!

岳櫻從城樓躍下,白色衣衫被血泊染紅,面目全非。

傅少陵将她的屍體和商嘉楊的屍體帶回去,讓仵作一番清理後,合葬。

兩人下葬的當天夜裏,他在營中醉酒,在營地裏舞劍。

舞劍歸帳的路上,經過仵作的帳篷,聽見裏面的對話。

老仵作感慨說:“作孽啊。岳櫻公主不該跳下來,她已有兩個月身孕,連帶着肚子裏的娃一起沒了,真是作孽。哎。”

仵作學徒:“可如果她不跳,也活不了啊。師傅,您又不是不知道,大青新王生性狠辣,眼裏揉不得沙。即便我們王爺想保岳櫻,也是保不住的。到最後,前朝欲孽,還是得死。”

老仵作點頭:“也是。哎。”

帳外的傅少陵當場愣住,又哭又笑。

他将手裏的酒全都倒入腹腔,入喉的火辣令他瘋狂。

傅少陵仰天長嘯:“商兄!你在天之靈可有聽見?你該聽我的,帶着她離開。因為你們的自私,生生害死了你們的孩子!”

岳櫻從夢中驚醒,她醒來之後,還清楚記得傅少陵那張臉。

傅少陵那張臉,居然有些眼熟?她似乎,在哪裏見過?

不僅如此,岳櫻覺得自己小腹有點脹痛,仿佛在呼應夢裏的片段。

她沒想到,前世她居然有了商嘉楊的孩子。

如果當時她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哪怕是為了腹中胎兒,也會茍活吧?

岳櫻覺得頭疼欲裂,悲傷地把臉埋在被子裏。

商嘉楊已經起床了,洗漱完畢,換好了衣服。

他催促岳櫻:“中午我約了好友吃飯,你收拾一下,同我一起去。他常年在國外,難得一見。”

岳櫻下床,一邊刷牙一邊問他:“你還有朋友嗎?我以為你這種人,是沒有朋友的。”

商嘉楊笑道:“我這人确實不會交朋友,也只有這一個。”

他頓了一下,又說:“老餘打算結婚了,在挑日子。他與我,是過命的交情。他問我何時結婚,想同我一起婚禮。”

“……”岳櫻有點搞不懂這個霸道總裁了。

她頓了一下,然後無語道:“一起婚禮?”

商嘉楊見她反應有些激動,低聲安撫:“只是提議,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同意。”

岳櫻搖頭:“我倒不是不願意。我是怕你朋友長太醜,拉低我們婚禮的格調。你懂這個邏輯嗎?”

她說完又覺得不對:“不是不是,你都還沒跟我求婚,怎麽可以直接說結婚的事?”

“?”男人一臉錯愕。

難道,不是她昨晚先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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