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
清完日常，蘇子衿拉着人在徐海悠哉地拉镖。作為一個盡職的情緣，悠悠我心表示只要對方開心，這些事都可以陪同。
【隊伍】青青子衿：會不會覺得很無聊？
【隊伍】悠悠我心：跟你在一起做什麽都不無聊。
【隊伍】青青子衿：.
【隊伍】青青子衿：對了，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隊伍】悠悠我心：什麽？
【隊伍】青青子衿：你的名字
【隊伍】悠悠我心：想知道？
【隊伍】青青子衿：不樂意就算了
【隊伍】悠悠我心：我有條件。
【隊伍】青青子衿：啥條件？
【隊伍】悠悠我心：回答我幾個問題。
【隊伍】青青子衿：啥？
【隊伍】悠悠我心：上次去漫展那個男人跟你是什麽關系？
【隊伍】青青子衿：一起長大的發小啊怎麽了？
【隊伍】青青子衿：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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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悠悠我心：你喜歡他嗎？
蘇子衿有點意外，這個問題……他分析了一下現在的情況。這個是游戲上的情緣，那個是一起長大的發小，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又怎麽會樂意跟這個有那麽些像他的人處情緣呢？
蘇子衿猶豫了許久，動了動手指。
【隊伍】青青子衿：喜歡啊
【隊伍】悠悠我心：什麽樣的喜歡？
第一次覺得悠悠我心有點不那麽像平時的他。兩個人也沒處多久吧，一個多月左右好像，只是确實又不太想騙他……
【隊伍】青青子衿：那你對我是什麽樣的喜歡？
【隊伍】悠悠我心：愛人那樣的喜歡。
【隊伍】青青子衿：那我應該也是那樣的喜歡吧
對面沉默了一陣，沒有說話。
【隊伍】青青子衿：生氣了？
【隊伍】悠悠我心：小衿，你不要生氣。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句小衿，莫名的慌亂感突然湧上心頭。蘇子衿有點害怕，卻也有點迫不及待，雖然他早就有點預感這個人認識他，而且是在現實生活中認識他。
【隊伍】青青子衿：？
【隊伍】悠悠我心：我是秦觀。
【隊伍】青青子衿：...................
【隊伍】悠悠我心：跟我交往吧。
蘇子衿蒙圈了五秒鐘，随即把臉埋進臂彎裏，露出來的耳朵紅了一圈。
這人，真的真的真的很讨厭啊，太狡猾了！！為什麽不随便編一個名字就好了，為什麽要這樣猝不及防地說出大實話……他有考慮過自己的承受能力嗎？！
蘇子衿有點生氣，可是又興奮異常，他不是沒有談過戀愛，但是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隊伍】悠悠我心：小衿？
蘇子衿無視了這句話，選擇了直接下線，然後收拾衣服進了浴室洗澡，順便自我安慰道：
我需要熱水冷靜一下。
十分鐘後，蘇子衿帶着一身熱氣出來，頭發還濕漉漉的滴着水，然後沒多久就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門外是誰。
蘇子衿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敲門聲再次響起。
“小衿。”門外的聲音悶悶的。
……
天氣冷，門外的人被晾了十分鐘後，蘇子衿終于打開了門。
門一開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你身上好冷。”蘇子衿不滿。
那人沒說話，側身關了門，低頭便含住了那張嘴，五秒後再退出來。
“閉嘴。”秦觀好像生氣了。
“生氣了？”蘇子衿低着頭，叫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小衿……”秦觀垂眼，側頭親住那人的耳朵，熱氣吐在紅通通的耳廓上，蘇子衿剛洗完澡身上的香氣鑽進他的鼻子，無聲地撩撥着他躁動的心。
“幹嘛？”蘇子衿倒是挺享受對方這樣靠近的氣息。
“你的回答？”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蘇子衿笑。
傍晚将人送到寝室樓下後，那人對着車窗說了一句話。
“我喜歡你。”
“該回答的人是你。”蘇子衿後退一步，看着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壞笑着勾起嘴角。
“我喜歡你的味道，秦觀。”蘇子衿踮起腳尖，親了一下那人的嘴角，然後留戀在那人的頸側，不輕不重地吸了幾口氣。
秦觀抽身，往寝室裏頭走去。随意打開了衣櫃，在裏面翻了一條毛巾出來。蘇子衿走過來看着他動作，突然一條毛巾朝他甩來。
蘇子衿乖乖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吹口哨，秦觀站在他身邊用毛巾正幫他擦頭發，找到吹風機後就開始嗡嗡嗡地吹起來。
“秦觀，我就說了，你其實是悶騷吧，還寶貝寶貝地叫呢？嗯？平時怎麽沒見你這麽叫我？”蘇子衿一臉壞笑。
“……”秦觀繼續吹着頭發，面無表情地表示那不是本人。
“我一直以為你不會玩網游，你這是鬧哪樣？特地在那個區蹲了我多久？”蘇子衿擡頭，日光燈下那人的眼神是隐忍而帶有侵略性的。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秦觀輕聲說。
“我要是不回來的話你怎麽辦呢？”蘇子衿撓有興趣地眯眼。
“自然是去找你。”秦觀斬釘截鐵。
“死悶騷。”
“寶貝。”
“……”蘇子衿肉麻，“幹嘛？”
“我生氣了。”秦觀淡淡道。
“……想讓我叫你秦哥哥就直說。”蘇子衿微笑。
“嗯。”
“秦觀，你怎麽能這麽可愛，哈哈哈！”蘇子衿大笑，“我會忍不住想幹壞事……”
秦觀捏住他的下巴，不滿地堵住了那張煩人的嘴。這個吻比剛剛那個正式了不少，一步一步地加深侵略，迫不及待地想讓對方染上自己的味道。
蘇子衿主動攀住他的肩，張開雙唇，暗示性地索求更多。
“秦哥哥。”
“嗯？”
“你只能對我好。”
“好。”
夜深，寝室的單人床上擠着倆大男人。蘇子衿枕着秦觀的手臂，呼吸平穩，表情安然毫無防備。
雖然這已經是第無數次同床，但今晚的躁動卻難以停止。秦觀稍微嘆了口氣，呼吸的節奏一直無法平複。
漫長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
就這樣安然地度過了一周，白羽羽在詩字聯盟裏也跟衆人混了個臉熟，畢竟作為掠奪的女指揮，失誤也不多，總體來說還是留下了比較好的印象。
同時這麽些天，被天街小雨潤如酥那個癡漢整天追着跑，像個鼻涕蟲一樣這麽都甩不掉。白羽羽表示這樣的攻勢實在是讓她留下了深厚的陰影，以至于……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她的房子終于承受不住歲月的侵襲，永遠地沉沒在黑暗裏。她無處可去，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行走，這時候一個背着戰弓和□□的男人出現了。他擠了擠眼睛，抖了抖下巴上的胡須，用粗犷的中年男人的聲音說：
“妹兒，哥愛你！請哭泣着奔向我懷裏吧！”他睜着無辜的大眼睛，“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這個聲音吓得她睜開了眼睛。
“靠！”
又過了幾天，幫派頻道傳來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幫派】草色遙看近卻無：犬子
【幫派】天街小雨潤如酥：怎麽啦寶貝？
【幫派】草色遙看近卻無：我們面基吧
【幫派】君住長江尾：0.0
【幫派】君住長江尾：面基求直播！！
【幫派】青瓜與黃瓜：我聞到了搞事情的味道
【幫派】婉約：有沒有人出來阻止一下咱幫這種虐狗的風氣？
【幫派】不再鱿魚：婉約小姐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我們可以虐他們
【幫派】婉約：滾［眨眼］
【幫派】君住長江尾：我跟頭頭在一起一年多了都還沒面基QAQ
【幫派】君住長江尾：我要投訴QAQ
【幫派】青青子衿：這就是頭頭的不對了
【幫派】君住長江尾：衿受！拿命來！
【幫派】天街小雨潤如酥：這麽主動0.0等等等等我先穿個衣服！！！
【幫派】青青子衿：？？？
【幫派】我住長江頭：等你放假
……
白羽羽将窗臺上的衣服收回來，思索了一下，打開了衣櫃取了一條連衣裙出來，還有最貴的那件紅色的長款外套，搬出鞋櫃角落裏的靴子，認認真真化了個淡妝。
偶爾領居家的婆婆會送來一些她熬的湯。中午她還在睡覺的時候，就聽見了敲門聲，打開門看見向來慈祥的陳阿婆手裏端着一碗湯，還在冒着熱氣。
“我想這個點你也該起床了，早上熬了點雞湯，多了喝不完，想着給你送過來。哎，你太瘦啦！女孩子要豐滿些好生養，我看你老吃外賣，外面那些外賣很多都不衛生的！上次呀，咱區裏那個整天蹲在家裏吃外賣的什麽人不才送醫院了，腸胃炎！上吐下瀉的，想想多怕啊……”
“我知道了陳婆，謝謝您哎！我等等就喝，您趕緊回去吧，您的孫子該下課了吧？”白羽羽笑道。
“哦喲，你說我才想起來，還要去接那龜孫，那你記得喝啊！還有啊，要吃多點！胖點！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您快去吧。”
看着那個洗幹淨的空碗，她拿着碗出了門。
還了碗回來，手機在桌上響了半天，白羽羽慢悠悠地接了起來。
“煜煜，我準備上飛機了，你能到機場接我麽？”
“好。”
選擇了非常便捷的地鐵，直接到達目的地。白羽羽慢悠悠地步行到機場，随便找了個能坐的地方，一坐下來就開始敲手機。
不一會兒，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站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接了電話。
“喂？”
“我的女王大人你到了沒，我等的花都謝了。”
“到了。”
“在哪？”
“我是路癡，不知道這是哪呢。”白羽羽看着指甲上深色的指甲油，“十分鐘找不到我的話我就走了。”
“嗷？這樣嗎？”
“那如果這樣的話呢？”一個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白羽羽一個激靈，回頭。
站在身後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大男孩，卻帶着那麽點成熟男人的氣質，上身穿着一件深色毛衣，一件黑色風衣，深灰色的圍巾在脖子上随意地繞了一圈，黑色的長褲收進靴子裏。他舉着手機，彎下腰在她的眼前展開一個笑容。
“煜煜？”
白羽羽擡頭看着站在面前的高大的男孩，眼神有點恍惚。
“白羽羽。”她說。
“我知道。”男孩臉上挂着有點稚氣的笑容，“我叫程路。”
白羽羽身高一米六五，十分理想也十分女神的身高，然而站在一米八三的程路面前，還是矮沒了氣勢……
她擡起頭，看着那張帶這些稚氣的臉龐……這張幹淨的臉，就如同多年前那個夏天的陽光般燦爛奪目。
“您還滿意嗎？我的女王大人。”他笑着說。
“勉強還成。”不屑。
程路笑着摸了摸她的頭，白羽羽十分冷淡地撥開了他的手。
他不介意地收回了手，語氣愉快：“我餓了，我的白女王想吃點什麽？”
“你請客麽？”
“那必須的呀！”
“肯德基。”
程路有些意外，不過還是自然地上前牽住了對方的手，拉着人就走。
白羽羽的手心滋滋地冒着汗，幾次想把手抽回來，但都以失敗告終。
那人的臉上永遠挂着随意卻分外自信的笑容，不得不說，白羽羽對這樣的笑容有所動容。
程路十分興奮地牽着白羽羽的手，愉快地在規劃着地鐵線路和目的地。
“程路。”
“嗯？怎麽啦？”
“你都這麽自來熟？”
“你不喜歡嗎？”程路突然停下來，轉過身兩個人面對面站着。
“不喜歡倒不至于……”她不由得低下頭移開目光，看着腳上的靴子，琢磨着接下來該說些什麽。
程路擡起手捋了捋她額前柔軟的長發，輕輕将它們別到耳後。
白羽羽看着那雙澄澈的雙眼裏滿是柔情，明明還帶着一絲不成熟的稚氣，臉上的笑容也是如此欠揍，可就是這樣的瞬間，她仿佛置身于無邊的大海中浮沉，沒有着落點的慌亂讓她一下子漲紅了臉。
“這種電視劇裏面的情節我早就想試一下了！”程路突然興奮道。
“……”白羽羽抽出了手就往外走。
“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程路趕忙追上去，“白姐姐別走啊，我錯了我錯了……”
好像事情完全超乎了意料，已經開始脫軌了。白羽羽直徑向前走，一些不愉快的記憶湧上了她的心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