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寶貝

當沉下心去做某一件事情時,時間就會過的特別快,無聲無息,完全讓人無從察覺。

斐言意識到已經到了冬至時,他正在在拍另一部戲。

《we high》的錄制已經結束,《逃離》的先導片也已經上線了。

《we high》給斐言積累了不少熱度,戚弦也時不時會給他的微博點個贊然後評論兩句,再加上其它各方面因素的加成,他的微博粉絲已經快要突破一千萬了。

總之,這幾個月對于斐言來說,就跟做夢似的。

太玄幻了,太不真實了。

一下子就從在圈子邊緣摸爬滾打的小透明變成了營銷號口中的小鮮肉。

斐言一直知道在娛樂圈忽然紅起來是非常正常的,但是這種事兒發生到自己身上,他還是覺得神奇,一時間讓人不太能接受。

……雖然感覺還不賴。

斐言趁着休息,點開戚弦微博看了看,然後打開手機計算器仔仔細細算了算——

5192……5192萬。

斐言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那一串數字,沒忍住勾了勾嘴角。

啧啧,牛逼啊,斐言。

跟戚弦的微博粉絲數就差5192萬了啊。

正想着,戚弦忽然發了一條消息過來——【還在忙嗎?男朋友?】

斐言心跳猛地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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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在一起也有大半年了,但是不管在什麽情況下聽到有關戚弦的東西,他總能最快的做出反應……就跟暗戀時期的小姑娘似的。

啧,丢人啊。

斐言盯着消息看了兩秒,随即舔了舔唇,打了個電話過去。

戚弦很快接了電話,聲音帶着一絲絲怨念——【寶貝兒,終于有時間了?】

【寶貝兒?】斐言頭一次聽到戚弦這麽喊,一時有些語塞,半晌,才開口,【你丫怎麽這麽肉麻?】

【前兩天我在網上查了下怎麽挽回女朋友的心,】戚弦想了一會兒繼續說,【上面說一定要用能讓對方感到親近的稱呼,這樣的話可以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我想着就咱倆兒目前這情況啊,我必須必須要挽回一下了。】

【嗯?】斐言挑了挑眉,【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了?就想着挽回我了。】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戚弦輕聲笑了一下,【我說斐同學你都沒有反省一下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嗎?】

【……啊,】斐言表情微妙變化,語氣軟了幾分,帶着些撒嬌的意味兒,【我最近是忙,但是你看哈,我不忙的時候你還是忙,我們依然沒什麽時間見面,那這樣的話,還不如我們一起忙,這樣我也能早點兒站到你身旁,這不挺好的嗎?】

【唉,】戚弦輕聲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我們年輕人啊,欲|望很重的。】

【唉操,】斐言拿着手機就開始笑,【戚老師啊,你天天想什麽呢,你說說你一腦袋是不是裝的全是種子啊?】

【裝的你啊,寶貝兒,】戚弦說,【真的。】

聽着這句話,斐言忽然詭異的将自己和‘種子’類比到了一起,他咳了兩聲,語氣裏明顯的帶了些不自然:【那啥,你別跟我肉麻啊。】

【今天冬至,】戚弦沒接話,直接轉向了另一個話題,【要不要跟我一起過?】

戚弦說這話時聲音很太輕,斐言沒聽清,他捏了捏手機問道:【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

【今天冬至,晚上過來吧,】戚弦重複了一遍,【我們一起過。】

【……好。】斐言先是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眼角直接彎成了月牙。

今天冬至,然後這兩天正好沒他的戲。

和戚弦一起邁進今年的冬天啊……

真他媽想想就開心。

戚弦是在接近五點的時候接到汪瑜的電話的。

看着手機上顯示的‘母親’這兩個大字兒,戚弦一陣頭疼,猶豫了一會兒才摁下了接聽鍵。

【戚弦,】電話那邊成熟嚴肅的女聲傳來,【今天冬至,我和你爸爸都希望你能回來。】

戚弦聞言笑了一聲,手卻不自覺握緊了手機:【不好意思,我今天要和我男朋友一起過。】

【男朋友?】汪瑜聲音沉了一個調,【一起帶回來吧,正好給我和你爸爸看看。】

【帶回來?】戚弦嘲諷笑了一聲,【您覺得可能嗎?】

【戚弦,你不用對我們這樣冷淡。】汪瑜聲音又變低了些,聽不清情緒,【我們不會反對你們。】

戚弦臉上笑意未消,他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想了一會兒,還是只是輕聲嘆了口氣:【有機會再說吧。】

戚弦挂了電話,覺得一陣疲憊。

他對自己家庭的感情一直都挺微妙,雖然小時候他的父母都不太管他,但是在某些方面卻管的非常嚴,比如學習,比如感情……

最開始知道斐言和自己分手是因為他們的原因時,戚弦真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有憤怒,有不甘,但最終他無力抗争,能做的只能是沉默。

或許是從小到大心中不滿的積累,再加上斐言這事兒,他忽然就有點兒爆發了,一直到現在都不太願意敞開心扉跟他父母交流,也不是很願意回家。

甚至電話備注都是‘父親’,‘母親’這樣官方的稱謂。

但由于根深蒂固在血液裏的那一層關系再加上這麽多年的撫育,過于叛逆又是戚弦做不到的。

總之,很微妙,非常微妙。

正在戚弦思緒遨游天際的時候,門鈴響了。

他猛地回過神,随即颠颠兒的跑了門前,透過貓眼兒往外瞅了瞅。

然後就看到了那張一直想要見到的臉。

打開門首先迎接他的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斐言用背把門抵上了,抱着他蹭了蹭:“你他娘的想死我了。”

戚弦看着懷裏的人,聽着他的聲音,心中一下子變得安定下來,剛剛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消散不見,眼中心裏瞬間被填的滿滿的。

“我也想你了,”戚弦咬了一口斐言的鎖骨,“寶貝兒。”

“我操,”斐言扒了扒自己寬松白毛衣,“你還說我屬狗呢,你才是屬狗的吧?”

“年輕人麽,”戚弦吸了口氣,“總是比較沖動。”

斐言也咬了戚弦一口,然後就窩在他懷裏笑,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但就是想笑,控制不住的那種。

“走,”戚弦拿了兩頂帽子扣在他們頭上,“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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