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蘇青柏一路上直到回家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他就這麽把自己送出去了。

沒錯,就在剛剛,他答應了蔣瑁。他覺得,像他們這樣的,應該沒什麽機會像普通夫妻那樣成親了,他是不覺得有什麽,可他覺得有點對不起蔣瑁。想了想,就這麽答應了他。

蔣瑁很是無奈,其實他更希望蘇青柏能當着他的家人承認他,肉到了嘴邊,吃到是早晚的,這麽久都憋過來了,他還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誰知蘇青柏竟是滿臉痛苦,一番糾結之後,才不情不願的答應同他同床。

蔣瑁恨恨的咬了咬蘇青柏的鼻尖,卻又無可奈何。要求是他提的,蘇青柏都答應了,他還能說什麽。

蘇青柏被蔣瑁這一哄一吓,當天就沒敢在蔣瑁這裏多留,早早回了家。

回到家,他竟看着許錢抱着蘇菜菜玩兒,蘇菜菜就不是個能安安靜靜坐着的主兒,許錢腿又有些不方便,所以抱着蘇菜菜就有些艱難。

看着這一小一殘,蘇青柏忙快步走過去接過許錢懷裏的蘇菜菜。

之前蘇菜菜可以說一直是被蘇陵川養到這麽大的,蘇陵川養孩子不是很擅長,再加上他手裏有餘錢,一不小心就将蘇菜菜養胖了,如今可有份量了。

蘇青柏喝了酒,又經過這麽暈暈乎乎的半天,狀态不是很好,接過蘇菜菜時,沒抱穩,整個人往許錢那裏撲去。鼻息噴灑在許錢近前。

許錢忙手忙腳的扶起他,又把蘇菜菜塞了過去。

父子倆就站在許錢旁邊,蘇菜菜在蘇青柏懷裏又是一陣撲騰。

看着父子兩人鬧得開心,許錢嫌棄道,“趕緊去洗洗你那一身酒氣。”

蘇青柏一怔,“酒氣?”有那麽明顯嗎?

許錢無比嫌棄,“這幾日你哪日回來不是滿身酒菜香?”

蘇青柏有些心虛,抱着蘇菜菜擡腳就要進屋,不欲再和他談這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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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看着他這樣,許錢說:“自從你那次從縣城回來,就一直春心蕩漾,當我不知道?”

蘇青柏一下子就被他點着了,“誰春心蕩漾了?”

許錢鄙視的瞧了他一眼,這幾日蘇青柏整日不幹正事,孩子丢家裏不管,每日跑去縣裏勾搭勾搭小娘子,混飯吃。

許錢看在眼裏,心中很是看不起他。以前蘇青柏也就好賭了點,一年多不見,又多了好色這臭毛病。

見他不說,蘇青柏也不想多問他,抱着蘇菜菜就進屋。

不過,春心蕩漾嗎?

蘇青柏摸摸自己的臉,有點燙。

其實,蘇青柏是真多想了,許錢之所以看的到,是因為他這人吧,喜歡說夢話,他與蔣瑁剛在一塊,夢裏都是他,有時就忍不住嘿嘿傻笑出來,說幾句模糊不清的話。許錢雖沒清楚聽出什麽來,不過也能從中瞧出蘇青柏這是春心動了。

“青柏。”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蘇青柏的心緒。

蘇青柏吓了一跳,一看,來人是他的母親,蘇夫人。

一旁,蘇菜菜瞧着蘇青柏的反應,含着指頭覺得有趣。

“娘,你找我有事?”蘇青柏道。

蘇夫人笑了笑,拿出個小包袱,打開。

她有些不好意思,“這是我給菜菜做的衣服。”

蘇青柏一時有些愣,他想起不知大概是多久以前的他娘當着全家的面說要給蘇菜菜做衣服。剛開始每天拿着團布在那兒縫啊縫,到了後來就沒下文了,家裏人看在眼裏,卻沒敢提出來,只當蘇夫人不會做,怕說出來蘇夫人不好意思。

誰知過了這麽久,蘇夫人竟真做出來了。

不過,蘇青柏打開包袱,拿起小衣服,再看看蘇菜菜與以前相比長了不少的肉,“娘,這太小了,菜菜怕是穿不上了。”蘇夫人做的衣服尺寸是很久以前量的,這都過多久了,蘇菜菜長了一大截,是穿不上了。

蘇夫人愣在那裏,她把心思全放在做衣服上了,就是忽略了蘇菜菜會長長這事。

她有些失落,拿回衣服,“那算了,我還是拿回去。”她平時沒事就是繡繡花,還沒下勢做過衣服,如今花了幾個月好不容易給孫子去做了件衣服,期間,縫縫拆拆的,到了最後孫子竟然穿不上。

蘇青柏見了有些不忍,安慰她道:“娘,菜菜穿不上沒關系呀,到時候二哥的孩子生出來穿也是一樣的。”

蘇夫人聽了兒子安慰點點頭,總算心情好了些。

經許錢這麽一說,蘇青柏接下來幾日他硬是忍着沒去看蔣瑁,他怕真被家裏別的人瞧出什麽不對來。

誰知,再聽到蔣瑁的消息時,卻是蔣瑁的死訊。

消息是張宿帶回來的,他剛從外面回來,就同蘇陵川說,蘇青柏站在一旁沒走,“京裏都傳遍了,說是越王遇刺身亡了。”說着張宿看了眼蘇青柏,他見過越王,沒說過幾句話,卻覺得這越王與旁人有些不一樣,在藩王裏是難得的溫潤有禮,可一旦同他說起話來,卻覺得他不像表現的那麽溫良,言語間隐隐讓人覺得不可侵犯。

前不久他還見過越王,越王又幫過他小忙,張宿就覺得這人就這樣沒了實在可惜。

蘇青柏當時就懵了,第一反應就是覺得不可能,蔣瑁明明告訴過他,刺殺他的人已經解決了,怎麽會?

不可能!

蘇青柏從不可置信中醒過來,然後不顧家人的呼喊,拔腿就往外跑。

抹了把不知何時落下的淚,蘇青柏拼命朝縣城裏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他到了蔣瑁家門口。

和上次一樣蔣瑁家外面圍着一圈的人,不同的是,這次的人比上次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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