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咳咳咳咳咳!”張宿險些被水嗆到, “青, 青柏,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男人?他這兄弟前不久還有個未婚妻,還生了孩子,怎麽過了沒多久就弄出個男人來呢?

“當然不是開玩笑。”已經說出口了, 再說一遍蘇青柏倒坦然多了。“我和他在一起了,孫哲來這裏的幾日,我一直和他住在這裏。”

“不可能。”張宿還是不信, “老師會同意這事?”

老師最是重家風了, 他不信老師會同意青柏同一個男人過一輩子,也不信老師會由青柏就這樣住進那個男人的家。

“為什麽不可能, 我爹都同意了。”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話鋒一轉,蘇青柏小心翼翼的問他, “你不會因此看不起我吧?”蘇青柏緊張的看着他,張宿和他是發小, 他和蔣瑁在一起,還是很希望能得到這個發小的祝福的。

好不容易消化了這個消息,張宿忙擺手, “不會, 不會。”雖然很吃驚,但老師都同意了,說明這個人是沒問題的。他怎能不祝福呢?

蘇青柏放下心來,“不過你們接受不了我也不怕,”放下茶杯, 蘇青柏看了看張宿與許錢,別有深意的笑笑,“你在我家時和許錢摟摟抱抱我可都看到了。”

許錢竟是難得臉紅了,“你你你,你可別亂說。”

張宿倒是沒說什麽?

說什麽呢?他與許錢沒關系?可許錢卻是真的對他有意。

至于他自己?

原本覺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有違人倫,可瞧着許錢羞紅臉略帶卑微的看着他,他竟一時說不出否認的話來了。

蘇青柏對許錢擺擺手,“瞧你慫的!我不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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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許錢被蘇青柏打趣的羞紅了臉,張宿體諒他,便要同蘇青柏告辭,“老師也差不多下學了,我和許錢先去看看,完事之後再來找你,順便……見見你家那位。”

蘇青柏聽他這麽說便沒多留他們,送了他們出門去。

見到張宿,蘇陵川很高興的。張宿嘴很能說,幾句說的蘇夫人也樂呵呵的,她特意去做了幾個菜,還加了個葷的,是一條魚,是蘇青柏拿給他的,方法也是蘇青柏教的,做起來也不腥。

見師徒幾人吃的開心,蘇夫人解開圍裙,“你們等着,我去給你們拿酒。”

蘇夫人很快拿了壺酒,要給他們斟酒,張宿哪能讓長輩親自給他們斟酒,他忙接過來,給蘇陵川許錢一一倒上。

“好酒啊!”張宿輕抿一口,感嘆,“這就是在京城也是難得一品的好酒啊。”

在這小山村,蘇陵川也不大重那些禮,讓蘇夫人與他們同座吃飯,聞言,蘇夫人道:“這是小蔣自己釀的。”

“小蔣?”張宿看了看蘇夫人,又看了看蘇陵川。

“來,吃菜吃菜。”蘇陵川招呼他們,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雖然默認了兒子與蔣瑁的事,但也不會逢人就說。

張宿猜到幾分,但他沒說,繼續與蘇陵川一起飲起酒來。

這邊師徒、叔侄吃的好生熱鬧,酒氣飄到不遠處的隔壁。

“太過分了!”饒是孫忠心知自己對不起蘇陵川,對于蘇陵川的冷臉他也甘願受着,可這會兒他還是忍不住怒了。

這蘇陵川太不拿他當回事了,多年的老友在他那裏還不如兩個小輩。

一旁,孫哲也凝重起來,“看來我得盡早和蘇伯父說清了,遲則生變。”張宿到來的太突然了,再加上他向來不待見自己,若是再拖下去,怕是會生變故。

酒喝的正酣,張宿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老師,青柏的事,他已經和我說了。”

蘇陵川頓住了,就在張宿以為他要生氣時,蘇陵川突然笑了笑,那笑有些無奈,他點點頭,“嗯!他這樣也不錯,好過之前整日在外面醉生夢死太多。”

“老師,那人怎樣?”聽老師這麽一說,張宿便能放心的同他談起這事。

“人挺老實,還不錯。”蘇陵川這樣評價蔣瑁。

“哦?”張宿奇了,那人把老師的兒子都拐走了,還能得老師這般評價。“什麽時候方便,讓我見上一見。”

蘇陵川笑笑,“你先吃着,吃完了我帶你過去。正好下午我還要去教書,就讓青柏他們招待你。”

這邊吃完,蘇青柏那邊還沒吃完。

蔣瑁給蘇菜菜盛了一大碗魚肉,花了好半天的功夫又給挑了刺,蘇青柏不知說什麽好。

蘇菜菜原本是不愛吃魚的,可蔣瑁為了讓他吃魚,在廚房研究了半天,總算研究出了合蘇菜菜口味的魚。蘇青柏說他太折騰,蔣瑁卻說,吃魚的孩子聰明。

就這樣,做飯都折騰了半天,等開飯已經是晌午過後了。

蘇陵川帶着張宿來的時候,他們才開始吃。

因為現在是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在吃飯,沒什麽可避諱的,蘇陵川也就沒打招呼直接進了蔣瑁家大門,等到了蘇青柏他們倆屋門口,蘇陵川才敲了敲門。

“誰啊?”

“青柏,是我。”

“爹?”蘇青柏忙站起來迎接,他一下子就聽清這是他爹的聲音,“爹,你快進來。”

至于蔣瑁和蘇菜菜,兩人還沒反應過來,蔣瑁這會兒夾了一筷子菜往蘇菜菜嘴裏送,蘇菜菜小嘴一抿一抿的,吃的很慢。

跟着蘇陵川進去,張宿一下子就看見蘇青柏旁邊,一個男人正在喂蘇菜菜吃飯,喂的是魚肉,小心翼翼的,生怕孩子卡着。

光看這男人抱着孩子細心的樣子,張宿還沒和人打照面,就忍不住心中感嘆,這麽看來,這男人待菜菜比親父子也不差什麽。

等蘇菜菜把夾的那一筷子菜吃完,男人這才抱起胖乎乎的腮幫子一動一動蘇菜菜,同蘇陵川打招呼。“伯父來了。”

蘇陵川點點頭,也說了幾句。

在這會兒的功夫裏張宿也看清了眼前人的臉,他一下子就愣在那裏,下一刻,他倉惶跪地,“下官叩見越王殿下。”

張宿自稱下官,因為他曾是一科進士,現在因為家裏的事情,暫時還沒正經事做,雖是如此,但怎麽也算是個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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