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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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到小胖子的卧室,小胖子正睡得香沉,看上去一時半會不會醒來,又到了小熊的卧室。
日子看似過得緩慢卻又十分迅速,媽媽的身體漸漸恢複健康,小胖子一天天長大了一點。
小熊的飯量越來越大,顧又廷和她的感情漸漸有了升溫,這些都是在時間增長下而漸漸改變的。
看着小熊,謹言覺得如果日子只有小孩的歡笑,就真的不會有任何煩惱了。
她輕嘆一聲,替小熊掩好被子,再輕輕退出房間,最後來到家瑞的卧室,敲了幾下門。
家瑞過來開門,見到她有些驚訝,“姐,你怎麽還沒睡?這麽晚有什麽事嗎?”
謹言神色有些凝重,緊盯着她,家瑞不由擔心,忙問:“怎麽了?”
謹言深吸口氣,問道:“家瑞,我問你,剛才在車上的電話是誰打過來的?”
家瑞臉色有些難看,勉強笑了笑,“就是客戶嘛,我說過的啊。”
謹言本是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看她這個樣子,又有七八分确定了。
謹言忽然擔心她,生怕她又重蹈覆轍:“你之前說想工作,和他有關系嗎?”
家瑞笑着說:“姐,你在亂說什麽呀。”
謹言寧願是自己想太多了,但她不敢再有個萬一,如果疏忽了這個細節,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甚至擔心家瑞能不能再承受,她沉默看着家瑞,眼神有些迫切和打量。
家瑞苦笑地吐了吐舌頭,“姐,你是不是把我當犯人啦?就算我是犯人,進行了改造也能重新做人啊,不過是一個電話,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知道你擔心我,你是不是也應該信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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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對。”謹言點頭,忽然說,“那我回去睡了。”
家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忽然沉默了,謹言剛轉身要走,被她抓住。
家瑞急切地喊,“姐!”
“怎麽了?”謹言只能轉過身,看着她。
家瑞有些低落,沉思了會,問她:“姐,你當初為什麽會和姐夫在一起?”
謹言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目光詫異的看着她。
“姐,你當年和姐夫在一起的時候,不只是我,你自己也不看好這段感情吧?後來你們離婚了,可是你發現自己懷了小熊,你當初為什麽會想要把小熊生下來呢?如果沒有小熊,也許你們現在就不會在一起了……我當時是這樣想的,可是最近我又想,也許沒有小熊,你們還會在一起,因為你們會在一起,和小孩的關系并不大,姐夫那樣的人又不會缺孩子……”家瑞的話讓謹言越聽越擔心,就聽她說完,又繼續問:“姐,你也是普通人,但你為什麽會和姐夫走到一起呢?”
謹言抓住了她的手,想要駁回她的話,可是又不知道怎麽駁回去,她忽然有些着急,擔心她又再想不開,好半天,才說道:“我和你姐夫和你們不一樣,而且你也沒必要像我一樣,到頭來你會受傷的。”
家瑞良久,點點頭,“我明白。”
謹言卻是不放心她,絞盡腦汁,才想出一番話來,想要借此打消她那腦海裏幸存的可怕的念頭,“家瑞,你不要怪姐說話難聽,那個男人有家室,就憑這點你就不能和他在一起,你還年輕,值得找更好的人。”
“姐,我知道,我不是小孩子,我真的明白了,你去睡吧。”
謹言搖搖頭,“家瑞,你告訴我,晚上在車上的電話是他打來的嗎?”
家瑞終于承認,“嗯。”
謹言感到擔憂,不可思議看着她,一時之間有些痛心,憐惜之餘更多的是責怪,“他究竟想要怎麽樣?你也想要和他繼續糾纏不清嗎?你先前受過的教訓你都忘記了嗎?”
那些相片,還有那條無辜的小生命,這些都不能讓她醒悟過來嗎?
看到謹言從未露出過的神色,家瑞吓到了,“姐,你相信我,我真的……”
謹言沉默看了她半晌,失望地推開她。
家瑞抓住她的手,苦笑道:“為什麽,為什麽想要和一個喜歡的人在一起那麽難?”
謹言感慨地看着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家瑞難過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和每個客戶不一樣,很紳士,雖然結尾不愉快,後來我沒想過會再見到他,但是那回他出現了,也讓我不用擡不起頭見人,我心裏很感激,但我從電視上看到,知道他和姐夫之間因為生意鬧不愉快,我想過拒絕他,可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謹言有些怔住,深有體會地反握着她的手,家瑞哭了,“那天晚上,他來醫院接我,對我很溫柔,對我去吃飯,為我夾東西,我當時在想,就算是錯的,也要自私下去,我知道他有家室,但我就是忍不住這樣去想,我是個壞女人,他未婚妻沒有罵錯,我确實不要臉,我甚至想過要做他的情.人。”
家瑞蹲到了地上,滿臉是淚,看上去十分可憐,“可是我的報應很快就要來了,為什麽讓我聽到他的電話,讓我知道他是那樣一個人,在那之前我還能自欺欺人,告訴自己他值得自己自甘堕落,可在那之後,我甚至找不到一個理由去支撐這自私的想法。”
壓抑了這麽久,似乎到了這一刻,她才真正的将自己心中壓抑的情感釋放了出來,低聲地哭了出來,她一直深信不疑,從那通電話開始到後來的未婚妻找上門,失去孩子,然後照片暴.光,她都深信不疑這一切都是她的報應。
謹言覺得似乎有她不能理解的地方,蹲下身看她,“他的電話怎麽了?”
家瑞搖了搖頭,努力平靜下來,“姐,我對他的了解太少,少到根本沒有。”
“什麽意思?”謹言有些愣了,不曉得中間出了什麽差錯。
她原以為家瑞不過是情感問題,卻不想私底下還藏着什麽私密。
“他的很多事情,根本不是我表面看到的那樣,有件事我不敢告訴任何人……”
謹言見家瑞的神情,覺得她口中的那件事情,也許非同小可,正要發問,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她有些訝異,就見本該在浴室裏洗澡的顧又廷來到她們面前。
她叫了一聲他,他沒理會,眼睛徑直凝視着一臉淚水的家瑞,神情嚴肅,
“那件事是不是他挪用了政.府撥下來建橋的資金。”
☆、終局篇(53)——這回無論如何不主動,管他回不回家。
這樣的場面,謹言幾乎沒有想像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家瑞茫茫然擡眼看到顧又廷,也止住了哭,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愕然。
“我們談談。”他沒有給她說話的時間,将眼神鎖着家瑞瑚。
家瑞有些發愣,明白過來他想要交談的內容,有些不知所以然,好半晌才點點頭铄,
謹言要跟進去,被人扔下一句‘在這等着’打發,她只得在門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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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倆人交談的聲音隔着門,一點都聽不到。
他們究竟在說什麽?
謹言在心裏着急,這一切和家瑞有關系嗎?
這個時間裏,她好不容易理了下思緒,從之前他發現家瑞的事情特意瞞着她,一直到後來這些時間,他變得意外的寬容和耐心,留家瑞在家裏住,替家瑞解決照片的事情,也許這一切就是為了今晚家瑞得知的那件事情。
她徘徊了一會兒,忍不住想要上前敲門,就見門打開了。
顧又廷看了她一眼,她懶得理會,直接尋着家瑞的身影,着急地上前。
家瑞正坐在床邊,整個人十分繃緊,一臉緊張。
聽到聲響,家瑞擡頭見是她,就抱住了她,“姐。”
謹言擔心,“你姐夫跟你說什麽了?”
她覺得難過,無論如何,都不希望誰在這個時刻對家瑞做出雪上添霜的事情。
她知道,他們之間有過節,那些恩恩怨怨,她每回想起,都會替他感到心疼。
如果沒有那些事情,也許今天家裏會更加熱鬧,他身邊會多一個親人,小熊小胖子會多一個奶奶,可是她卻不想他利用家瑞來達成這個目标,想起這些日子,他的那些行為全是有意而為,她不免感到心寒。
她撫着家瑞的背安慰着她,好一會兒,家瑞才發出低微的聲音,說:
“姐,我把知道的事情全告訴姐夫了,就算我再恨他,我也沒有想過說出去,但是我全告訴姐夫了。”
謹言抿緊唇,心中愧疚。
“家瑞,對不起,姐很抱歉。”
家瑞從她肩膀擡起臉,擦了擦眼淚,重重搖頭:“姐,你不要這麽說,就像姐夫說的,那個人和我沒有半點關系,他的那些事情不是我讓他去做的,他犯的錯也和我沒有關系,那些事情是存在的事實,如果他沒做過,沒有人能害到他。”
謹言沒有說話,始終不贊成他的做法。
她笑了笑,眼睛有淚花,“姐,我很開心,從頭到尾你都陪在我身邊,在我犯下那麽嚴重的錯誤時也沒有想過要抛棄我。可我卻一而再的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其實,我做出那些事情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你知道後會多痛心,你還會自責,可我是裝作沒這一回事,甚至去逃避,只一味自私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不管身邊人的感受……”
“這些日子讓你這麽擔心我,對不起,姐,真的對不起。”
……
說到最後,家瑞抱着她,臉貼在她胳膊上,“姐,今天開始,我會照顧好自己。”
謹言忍住心酸,生怕一出聲就會落淚,家瑞卻沒有哭,慢慢綻開笑容,“姐,不管是你,還是媽,或者是正在天上看着我們的爸,都不用再擔心我……”她握緊謹言的手,“我有這麽多愛我的人陪在我身邊,就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以後我還會找一個很愛我的男人,和他在一起,結婚生小孩,過得更加幸福。”
謹言卻覺心裏的難過更甚。
家瑞擡起臉,下定決心,“姐,我想要出國深造,”
生怕謹言擔心,不等她問話,立刻接着道:“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那家公司的人一直想拉我過去,他前倆天又聯系我了,說公司有個名額可以去英國學習,如果我願意過去,可以把這個名額給我。”她懇切地看着謹言,“姐,我想去。”
謹言鮮少看見家瑞這樣笑中帶淚的模樣,有些恍惚,感慨時間消逝得如此快,曾經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如今已長大成人,經歷了那些本該不會她承受的事情,現在又重新開始綻放。
她想了想,沒有反對的理由,問:“新公司你過去後能适應嗎?”
家瑞輕笑着說道,“當然了,爸說過我一向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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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夜晚,另一邊的人也是無法入睡。
周雲哲和未婚妻躺在床.上,未婚妻想到他說過的事情,覺得心驚動魄,總是不能安下心來,看到他沒睡,也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着他,驚愕地說:“你是不是把這事告訴你在港城的小情.人了?也許就是她說出去的!”
周雲哲覺得可笑,嗤了一聲,反問一句:“你覺得我會想讓自己死得快點嗎?”
“可是,你這件事情我不敢告訴任何人啊,沒有道理會讓人知道的,你要不要再仔細想想?或者會不會是上面的人自己查到了?”未婚妻憂心忡忡,想破腦袋想不出來,這件事情她也只在電話裏賭氣和他說過三次,連內容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不存在糊裏糊塗告訴了別人的可能性。
周雲哲冷哼,“他們要是查到了還和我玩什麽?而且,這件事他們不可能去查的!”
未婚妻深吸口氣,“那現在怎麽辦?你有沒有什麽好法子?到時候用錢能擔你出來嗎?”
周雲哲覺得心煩,想了一會,才說:“我也不知道,拖得過這個月就沒事。”
未婚妻見他這個樣子,也不敢再問下去,便重新躺回床.上,将身子貼上去,柔順地将臉靠在他身上,“你如果出事了,我一定讓爸用盡各種關系保你出來,你不要擔心,只要你知道,外面的女人再怎麽甜言蜜語,關鍵時刻卻都是各奔東西,只有我會陪着你。”
周雲哲沒說話,手臂枕在脖頸下面,眼睛望着天花板。
未婚妻見他不動,便主動湊過去,想要親他的嘴,被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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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小熊和小胖子早早就醒了,謹言也早早起床喂小胖子,有人更早的就去上班了。
家瑞被白母叫醒,出來時一雙眼睛紅腫。
白母訝異地看着她,“怎麽了,眼睛怎麽腫成這樣?昨晚還好好的不是嗎?”
家瑞把臉挨上去,乖巧地說:“想到要離開你們,就覺得難過嘛。”
白母早上聽謹言提起了她要出國深造的事情,雖然心裏是盼着她能和謹言一樣早日安定下來,但被勸了幾句也不再頑固,心想趁她還健康還年輕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錯,便故意取笑道:“又不是小孩子,還怕離開家?你到時候可不要這個樣子去外面,人家見到會笑話你呢。”
家瑞笑,謹言也笑,小熊見到大人們在笑也跟着笑。
..........
過了幾天,家裏那人始終不見蹤影,謹言想和他談話都沒機會。
白母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中午吃過飯,拉過她到私底下悄悄問。
“怎麽這幾天都沒有見到他人?你們最近是不是吵架了?”
謹言一怔,低聲道:“沒有,他就是工作忙,您不要多想。”
“那他這幾天沒回來,有打電話告訴你一聲沒有?”
“打了。”謹言撒謊。
白母這才放心,“那就好,不然我擔心這樣沒消沒息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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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哄完小胖子睡覺,又給小熊講了故事,謹言回到卧室時已經是十一點。
她準備直接上.床睡覺,卻無半點睡意。
思忖半天,坐了起來拿過手機準備給人打過電話,剛按完數字,卻是沒有撥過去。
她重新埋進被窩裏,心想,這回無論如何不主動,管他回不回家。
☆、大結局(上)
澳洲,當地的五星級酒店裏。
顧又廷自那晚後第二天就和手下幾位員工飛到了這裏。
他在港城時打了幾通電話給老馬,得知他最近去了出差,問起歸期時,秘書總是含糊其詞給不出确定的日期。
下午時分,顧又廷剛從外面回來,又打了個電話過去铄。
時隔一周,那邊仍說沒有歸來。
他收完線,正看着手機沉思,突然手機有個電話進來。
他接起,那邊說:“我剛收到個消息,老馬下周五就要卸任了,國老原來上周就來港城了,聽說還和周雲哲見了面,上任消息很快就會公布出來!”
顧又廷面色一變,終于明白過來這些日子那邊一直可疑的态度,半晌才說:“看來老馬人一直在港城,不過是放了個幌子出來瞞天過海,我想他一定是有什麽把柄或是難言之隐才一直避着我們,怕要是這個時候出什麽差錯會惹禍上身。”
那邊問:“那現在怎麽辦?他一直不見人,也不接電話,還有什麽辦法?”
顧又廷沒說話,點了根煙,眉頭緊皺地吸了幾口。
那邊停了停,“對了,要不要直接去局裏找他?”
他想了一會,“不要。他現在正是處在風口上,我們去找他只會更加麻煩。”
那邊忽然覺得洩氣了,幾乎與這件事搏鬥了近一年,從沒有半點線索找出了蛛絲馬跡,又到如今好不容易确定了下來,以為能大幹一場,結果卻不過是空歡喜,他沒好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要坐着等到下一任起來,然後看着機會白白流失嗎?”
顧又廷面色隐晦,将煙掐掉,走到桌旁往杯子裏倒滿白酒,一飲而盡。
“周雲哲這家夥,比想像中還要不好對付,他最近不知道從哪聽到了風聲,聽手下的人說他正在四處湊錢,還向銀行借了高貸,肯定是想要把那坑填平起來,還別說,我覺得他沒準真有這個本事能把坑填平,就怕我們折騰半天不過是一場空。”他停了停,不無憂慮,“周雲哲背後的老丈人很有權勢,他現在又有國老相助,他現在的地位可謂不是輕易能動搖,到時候如果你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只會接連得罪了更多人,樹敵一身。”
顧又廷怒形于色,一字一頓:“你認為我顧又廷對付不了周雲哲那家夥?”
那邊從聲音裏也聽出了他正怒頭上,一時有些感觸,想了想,說:“我知道你不會聽,但我還是要勸你,現在周雲哲在港城聯絡了不少人,各方面都有他的關系,還有這回新上任的國老,聽說之前周雲哲之前有恩于他,到時候如果事情被捅到了他那裏,他肯定說什麽都會攔下來,現在老馬那邊怕事,躲着不敢見人,還有幾天港城就又要換一片人了,你再不放手,回頭只會傷敵一千,自傷八百,你是商人,知道這筆交易不值,打戰如果會傷到自己就沒有意思了。”
顧又廷沒出聲,忍住情緒,克制地緊握着玻璃杯,隔了好一會,才出聲,“你說的輕松,被撞死的不是你親人,”他深吸口氣,冷冷說:“我告訴你,這麽久以來,我沒有一天不在想,要怎麽樣才能讓他付出相同的代價。”
那邊的人再沒有說話,十分的過意不去。
好半晌,再出聲的時候,卻是已經不再猶豫不決瞻前顧後了,而是态度堅決。
“你說吧,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麽?只要我做得到,你只管說。”
顧又廷只說,“什麽也不用,你只要等電話,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那邊應了一聲,他不再說話,沉着面色挂了電話。
想起要往家裏打個電話,才剛翻到號碼,就有人來喊客戶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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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到了白母複檢的時間,謹言問醫生:“怎麽樣?”
醫生對她笑了笑,給了她滿意的答案,“很不錯,恢複得很理想,痊愈的機率很大,只要好好休養,按時來檢查吃藥,不用太久的日子就能跟以前一樣了。但雖然說現在身體還沒完全恢複,但還是可以偶爾出出門,适當的走動下,不用成天悶在家裏。”
謹言道了謝,拿着單子去拿了藥,再和陪着白母的家瑞集合,一起回家。
她和家瑞白母轉述了醫生的原話,聽完家瑞歡呼一聲,一家人很是開心感恩。
自那晚之後,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周時間。
她看了看手機,沒有一條信息,也沒有一通電話,忽然覺得洩氣。
前倆天白母又偶然問起,她仍然是同個答案搪塞過去,自己卻覺得迷茫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在忙?
在忙什麽?
在哪裏忙?
忙到一周裏沒有一個晚上回家?
忙到沒有空給一通電話一個短信來讓她放心?
這些細碎的問題纏繞着她心口,偏偏不想打電話過去問個究竟。
謹言覺得更加垂頭喪氣,心想随他,反正自己在雲城那些日子也是這樣過,如今還有家瑞和白母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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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的時候,白母又問謹言:“他有說什麽時候忙完會回家嗎?”
謹言動作一頓,一會就恢複自然,一邊剝着蝦,往小熊嘴裏送,一邊應付,“有,剛打過電話來說,這個月有個項目很急,他忙完這幾天就會回來,這種情況很少有的,只是您來了,剛好就碰上了,”生怕白母不信,她又說,“不然您問家瑞?”
白母看向家瑞,“是你姐說的這樣嗎?”
家瑞想了想,說:“不是啊,姐夫整天忙忙碌碌的,我也很少見到他的。”
白母立刻拉下臉,沒好氣,“我就知道你這些日子一直在哄我,什麽工作那麽忙啊?再忙也要回家洗澡換身衣服,再忙晚上也需要睡覺的吧?他卻是連人都沒有見着一面,你還有心情每天哄着我!”
謹言微怔,有些尴尬,說:“他的工作性質和你們想像的不同,他現在剛上手難免事情比較多。”停了停,又故意說:“我已經嫁給他了,之前也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不可能再重新嫁一次吧?而且,您之前不是也一直勸着我要理解他嗎?我現在就是在聽您的話啊。”
白母嘆了一口氣,心想她說的沒錯,但總覺得這樣不是辦法,頭痛道:“我只問你,他現在有這麽好的條件,你又每日陪着我和小孩,真的不擔心他在外面的事情嗎?你要是嫁給其他普通的男人,再怎麽早出晚歸我也不擔心,因為我自己的女兒我清楚,你能把事情處理得很好。可現在我是覺得,他在外面的事情越多,就越讓人擔心,你也不過問一句?這夫妻倆怎麽行。”
謹言抿了抿唇,眼見小熊正在好奇地瞅着她們,很快轉移了話題,“媽,不聊這些了,還是說家瑞的問題,簽證辦下來了嗎?不是說下周五就要去英國了嗎?”
家瑞說:“不用辦,我之前去過英國出差,簽證還沒過期呢!”
“出國留學深造,說起來好聽,但一個人在外面打鬥,租房子,做飯,全都是頭痛的事情,有個感冒發燒的,萬一沒人理,到時候可有你吃苦的時候了。但你既然決定要去了,回頭就不要打電話來抱怨,也只有你姐會理我,我可不管你。”白母佯裝不悅道。
家瑞不舍,但還是笑:“我知道我知道,不管走多遠,始終是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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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周雲哲最近一個星期都幾乎沒辦法入睡,想到那件事情,就感到不安,而他卻無能為力,項目的審理已進入第三個階段,只要挨過下周五就會審過,到時候這一筆資金能立刻注入,但這幾天的時間,總讓他擔心會生出什麽變故。
已經接近淩晨時分了,周雲哲卻仍是沒有半點睡意,腦海裏全是事情,輾轉反側,根本沒有半點睡意,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隐瞞得這麽好的事情居然會被人查出來,這一個月的日子過得就像過山車,跌宕起伏,令人心跳加速。
他想到那個好有些日子沒見的女人,那些在電話裏的威脅至今仍然如雷貫耳般在耳邊響起,他從來沒有吃過女人的苦,這回确切的說,也是她單方面吃虧,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只要一想起這事,他就氣得直咬牙,恨不得把她抓到自己面前,狠狠給她一巴掌,不對,只是打她,她不知道疼不會怕。
他很快又想,一定要把她壓在身下,用盡各種力道姿勢把她折騰到哭到求饒。
但腦海裏随即出現她那張和另個女人相近的臉,$False$
☆、大結局(中)
那邊未婚妻對男人的了解,已經是到了不用面對面只要聽語氣就能感覺出異樣的年齡。
何況現在談論的對象是曾經那樣一個身份的女人,她聽到他算不上好的語氣,就知道他動氣了。
而她從小被富裕的家庭和環境培養起來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自己的未婚夫心裏還有另個女人的存在。
他們同在一個地方,很容易會藕斷絲連,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她就急如星火,卻是按捺住心中的沖铄。
一定不能沖他發火,這樣會讓他更加會懷念另個女人給他的溫柔和體貼,一定要冷靜下來。
未婚妻好一會才發出聲音,已經是格外的溫和,“我不過是随口說說,沒真想要對那個女人怎麽樣,現在這情勢我擔心你還來不及呢,哪顧得上她啊?對了,雲哲,我想過了,港城那地方那不适合你,你去了那邊後一直發展得不是很順利,最近又遇到了這麽多事情……不然你還是回來吧,重新回來這邊,和之前一樣管理集團呀,那時候不是很好嗎?而且你過來這邊以後,有我在你身邊照顧你,你只需要一心管理生意,賺多少錢無所謂啊,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了,然後我打算今年要個小孩,你說好不好?”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周雲哲說:“我現在最主要的是先解決眼下的問題。”
周雲哲收起手機,腦海裏想的已沒有半點是關于未婚妻的,更沒有其它的兒女情長,
而是現下火燒眉頭的問題,他皺着眉沉思半晌,想到一個人,趕緊打了電話過去。
一會後,電話通了,傳來倦怠的聲音:“什麽時候了啊,還打電話來。”
周雲哲一聽氣樂了,笑道:“怎麽啦?吵到您啦?您醒了我再打?”
那邊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看到來電顯示忽然一個激靈,瞬時也清醒了過來,連忙道:“我一時沒注意,不知道是您打來的,我這幾天一直通宵呢,好不容易剛睡了一個小時,為了那事兒我天天提着一顆心,這還是吃了顆安眠藥才勉強能閉上會眼睛,這不是聽到鈴聲立刻就驚醒了,我哪還能再睡啊。”
周雲哲這才覺得差不多,冷哼了一聲,“那事兒跑得怎麽樣了?”
“他們說項目起碼得下個月才能審過,需要按程序走。”
“下個月?!”周雲哲不耐煩地吼了一聲。
“他們是這樣說,但我覺得不至于,你說有沒有其它辦法能快點?”
“你問我我問誰?不如我來跑腿,洪總您歇着好了?”周雲哲沒好氣。
“那,那我明天再繼續跑一趟?”
周雲哲想了想,确實也想不出還有其它什麽方法能解決,沉聲道:
“還能怎麽辦,一天沒批,你就天天往那跑!”
挂掉後,他覺得怒不可遏,想遍所有的人,卻是沒人能幫得上忙,他踹了一腳面前的垃圾桶,發出好大的響聲,正巧有路過的人,不滿地看過來,正對上他兇相畢露的臉,吓得加快了腳步,他覺得沒勁,正要抽根煙。
手機忽然叮地響了一下,他打開一看,是國老發過來的。
信息內容是:項目我看過沒什麽問題,下周五就能給你審過,放心吧。
周雲哲松了口氣,浮躁了一晚上的心情,慢慢的被這條信息內容撫平下去。
他想:不過還有一周的時間,如今老馬怕事躲着不敢見人。
任憑顧又廷單方面如何折騰,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而且,不過是一周的時間他還能改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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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裏,剛下飛機的顧又廷,剛剛在車上打了個電話,這是直接打給老馬家裏的。
他先帶上了自己對老馬真誠的問候,為自己能在這麽多年承蒙他照顧表示感謝,感謝老馬一直以來對他的幫助,并且說,他很樂意接下來能有機會回報他。他的語氣變得嚴肅且鄭重,用着很肯定的語氣說:他知道老馬現在的情勢。
還說如果有什麽事情需要他幫忙的話,只消打個電話就行了。
顧又廷挂了電話,身子往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很快車子到了集團樓下。
他讓司機先回去,往集團大門進去。
來到辦公室,批閱了一會文件,忽覺得提不起勁,之後他點了根煙,在黑暗裏抽了起來。
離下周五還有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其實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麽樣,做這麽多到頭來會不會也是枉費心機,他有些日子已經差不多沒了煙瘾,一是顧忌着即将出生的孩子,後來是克制着久了,再想抽煙的沖動就沒那麽強烈。
其實喝不喝酒抽不抽煙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但是煙酒能提神,而他需要的是提高分的警惕性,一定不能在最後關頭中功虧一篑。
他不知道獨自在辦公室裏靜坐了多久。
四周的環境,陪伴着他過了許多的歲月,他卻忽然覺得不再向往,而是想到另一處溫暖能夠安心入睡的環境,他看了眼時間,這個時間段,家裏的一大一小已經睡着了,一想起這陣子她沒有任何一通電話,本來還有些惱,現在想想也不由得發笑,她現在在那邊不知道怎麽記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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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謹言剛開始幾天還會計較,後面卻也是不管不顧了,家瑞忙着要去英國,白母和她都不放心家瑞獨自一人過去,便決定下周四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