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們的事

“譚盟主,你這是要如何?”

“譚盟主,你為何還要再脫衣服?”

“譚盟主,你這是比武麽?”

“譚盟主,你怎麽又脫?”

“譚盟主,你、你怎麽又扯我的衣服……”

“譚盟主,你別光動手不說話呀。這是開始比武了麽?”

……

可憐蕭淩大教主全程處于懵逼中。

她一直在等譚玉向她宣布比武開始,然而,那貨偏偏始終不明确宣布,卻手底忙得不歇。

倒不是譚玉刻意賣關子,而是她此時滿腦子都是粉紅泡泡,壓根聽不進、也說不出。

等到後來,她嘴下也開始忙活了,就更來不及說什麽了。

于是,蕭大教主就這麽一直處于期待的懵逼狀态,被推平了。

偏偏她從小被母親特訓,除了練武,對其他的人事完全不知。

這會子被譚玉各種毛手毛腳遍全身,也始終沒搞明白是怎麽回事。

直到被譚玉推完最後一步,她才震驚:“你……”

然而,譚玉的唇很快就堵了上來。

于是,滿心的疑問與震驚,最後都化為一句“唔……”,全咽了下去。

接下來,她就已經沉醉其中,腦袋一片空白了。

等到完全明白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而此時,木已成舟,米已成飯。咳。

最無語的是,譚玉情緒很好,精神也很好,趁着清晨陽光,又推了一波。

可憐魔教教主,就這麽被徹底推平了。

花蕾初開的蕭大教主,更是尴尬得不知說什麽好。

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因為……自己似乎,是半推半就的呢。

雖然說最初是完全不知情,一直等對方發出比武的訊號。但不可否認,後來,自己的身體也是很享受的。

尤其,翌日清晨,自己已經很清楚對方意欲何為了,卻……也沒有反抗。

不只沒反抗,反而還有些暗暗歡喜。

這感覺,太尴尬了。

第一次害羞的蕭淩,也不知如何害羞才好。

最後,便幹脆跑了。

顧行歌和白雪吟從昨晚開始,就一直等在外面。

她們作為左右護法,是肯定要等到自家盟主的決鬥結果的。

武林盟主對魔教教主啊,一定是一場惡鬥!

而等了一晚上都沒見出結果,就更确定了:都打了一個通宵了還沒分勝負,果然是一場惡鬥啊!

翌日,譚玉和蕭淩還是不出來。

左右護法開始擔心了:這惡鬥也太惡了啊,盟主會不會有事啊?

如果不是因為要恪守光明磊落的江湖道義,她們都想沖過去給自家盟主助拳了。

耐着性子又等了好大一會。

待日上三竿,才見蕭淩羞紅了臉低着頭走了出來。

臉紅?

顧行歌和白雪吟對視一眼,最後雙雙以眼神肯定:對,一定是打輸了!不然有什麽好害羞的?

打輸了才羞愧嘛。

對,就是羞愧!

而蕭淩還是低着頭出來的,自然更是說明她輸了。

輸了沒臉見人嘛。

嗯,一定是這樣的!

如此想着,左右護法內心都十分高興,且與有榮焉。

她們盟主好棒!果然打贏了那個什麽魔教教主!

兩個開心且與有榮焉的護法沖進了盟主房裏:“盟主!”

譚玉正在事後回味,臉上一臉開心、甚至享受之色。

見她們二人進來,便笑着點了點頭:“嗯。”

她臉上的歡喜與享受實在太明顯,讓人無法忽視。

于是,顧行歌和白雪吟再次對了一下眼神,同時心領神會。

對譚玉一拱手:“恭喜盟主!”

她們家盟主這麽開心,一定是打贏了呗。

兩人都這麽想着。

而譚玉理解的卻是另一種“恭喜”。

聽了她們二人的話,立刻更加歡喜:“你們都知道了?”

“自然!”

左右護法同時點頭。

譚玉笑得更燦爛了,跟朵盛開的花朵差不多。

同時,有些不好意思:“你們也不用這麽誇張。恭喜什麽的,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她家兩個屬下也太懂事了,居然這麽快就知道來“恭喜”了。

只是,剛剛跟蕭淩敲定關系,現在還沒從被窩裏起來,就被人這般大聲恭喜,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兩只護法繼續誤會:她們教主還是年輕啊,不習慣大場面,贏就是贏嘛,有什麽好不好意思的?

不行,她們一定要讓她們的盟主更習慣大場面。

于是,兩人再度對視一眼,算是默默意念交流後達成了一致。

最後由顧行歌代為發言:“盟主,您是我們的盟主,身份尊貴。這種事情沒什麽好不好意思的。相反,您應該習慣高調。”

“高調?”

譚玉一愣。

這種事情——

“要怎麽高調?”

“盟主放心,這事,我們去幫您散播。”

顧行歌顯然誤會了譚玉的意思。

以為譚玉是問如何高調她戰勝魔教教主的事,自然覺得義不容辭,要為盟主廣為散播。

并且,已經很快有了主意:“盟主放心,我們馬上就廣發英雄帖,邀請各派掌門來青雲峰共賀。”

呃?!

邀請各派掌門來青雲峰共賀?!

譚玉整個人完全震驚了。

确切地說,是震懵了。

這消息,也太驚雷了。

她跟蕭淩同宿一晚的事,要被廣為傳播?

還要讓各大門派的掌門來道賀?

這,這這這……會不會太誇張了?

譚玉輕咳一聲。

“那什麽,顧護法,我們是不是應該從長計議?”

雖然對于自己和蕭淩的事能過明路,她先是震驚再是驚喜。

但畢竟還是“震驚”居多。

更何況,這種事還是要緩緩滲透嘛。

哪有突然就公告天下的?

就算是現代,同性之愛還被人另眼相看呢。更何況是古代?

然而,顧行歌很是堅定:“盟主放心,一切交給屬下來辦。屆時大家準時出席就行。”

啊咧?

啥意思?

這是要操持大型婚禮的節奏?

所以,到時候自己和蕭淩準時出席就可以了麽?

譚玉兀自理解。

而顧行歌的意思,顯然不是如此。

顧行歌所說的“大家”準時出席,說的是江湖中的各大門派掌門。

而譚玉自動包括進去了蕭淩。

彼此就這麽互相誤會着,結束了對話。

因為顧行歌已經等不及了:“那屬下這就去安排了。”

“呃、唔、好,好。”

譚玉已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等顧行歌走了,譚玉才慢慢反應過來:天啊她要跟譚玉結婚了!還是被全天下觀禮的那種!

這是江湖時代。

這個世界裏,江湖就是天下。

各大門派帶門人前來觀禮,真的算是“全天下觀禮”了。

天啊天啊,就這麽要成親了麽?

好緊張啊。

上個世界,雖然也有成親,但畢竟不是出自自己本意。

當時完全是皇帝賜婚,她就那樣完全為了完成任務。成親後,更是第一反應就是想隐瞞自己的女兒身份。哪裏算是真正情深意濃的婚禮?

這一次,則不一樣了。

她早已深愛蕭淩。

現在重新成親,激動和感動交雜,讓她心中震動不已。

甚至都快坐不住了:唔唔唔,就要跟蕭淩成親了呢!

一想到要再娶蕭淩為妻,她就激動得滿房間轉,不知道該做什麽才好。

最後,幹脆拿起紙筆,修書一封。

信嘛,自然是寫給蕭淩的。

在上個世界,她就已經明白:在古代世界,确定婚期後,一般是不見面的。

既然不見面,她就給蕭淩寫信吧。

于是,洋洋灑灑寫了很多頁紙,喚來白雪吟,讓她親自送去給魔教。

白雪吟先是一愣。

因為按照規矩,去送信這種事,讓下面的令使去就可以了。

東南西北四個令使,誰去都行。

但沒護法去送信的規矩呀。

不過,看譚玉如此慎之又重,便沒多說,只答應:“是。”

說着,便拿了信,夜以繼日,送去了魔教。

不過,青雲峰的規矩還是不可廢。

所以,她還是帶了東令使東籬同行。

四大令使,一方面是為武林盟主送信的,一方面也是賞善罰惡的。

這是規矩。

前者,自古都是四令使做。

所以,四個令使都是絕頂的輕功。

而後者,一般也都是令使去做。如果令使幹不贏,再出動護法。如果護法也幹不贏,才會武林盟主親自出手。

所以,四個令使的武功,在兩大護法之下。地位自然也在護法之下。

當然,至今還沒有人需要青雲峰出動護法。

更不用說盟主了。

因為光四使的功夫,走出青雲峰,便足以橫行當世。

她們想殺誰,基本沒有幹不過的。

就算一個幹不過,東南西北四個一起上,總能群毆成功。

而很多時候,只要青雲峰令使亮出身份,要被懲罰的人就直接吓癱了,壓根想不起要反抗,只求四個痛快。

這會子,白雪吟帶的就是四令使之首,東籬。

東籬的武功,自然在白雪吟之下。

但輕功,卻是她的強項。所以,跟白雪吟并駕齊驅沒什麽問題。

一路奔至魔教,也沒落下風。

白雪吟忍不住贊:“東籬你的輕功又進步了。”

東籬回以商業互吹:“右護法過獎了。有右護法在,我的這點微末功夫,根本不值一哂。”

“啧啧,你們兩個要不要臉,跑來我們魔教地盤互相吹捧。”

一個不速的聲音傳來。

白雪吟和東籬兩人一愣,也沒什麽懼色。

反正,對她們而言,不管去哪裏,都沒在怕的。

白雪吟擁有着發言權:“不知是魔教哪位?在下白雪吟,這裏有禮了。”

她說這話時,是微微拱手的。

雖然是行的虛禮,卻也算是給了對方面子。

只是,她并不清楚方位在哪裏,所以只朝虛空虛行了一禮。

那聲音很是好聽清脆。

甚至有些活潑:“你有什麽禮?怎麽我一開口,就成你有禮了?”

白雪吟生性溫和柔順,這會子見對方有意胡攪蠻纏,便也不再回嘴。

因為知道自己回嘴也回不過人家。

只看了看東籬,示意她來打嘴仗。

東籬心領神會,氣運丹田,響亮開口:“我們右護法問你是何人,你為何不答?難道是名聲很臭,見不得人麽?或是人人喊打的鼠輩,不敢見人。”

說到第二個推測,她甚至已經是肯定的語氣。

而且,因為她刻意運氣發聲,聲音很大,響徹山林。

那清脆的神秘聲音很是不爽:“喂,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哪裏就名聲臭了?告訴你,我叫上官靈兒,在魔教名聲好得很!更不是人人喊打的鼠輩!”

也難怪她生氣。

她本來就在魔教教壇身份極為尊貴,一般人都會讓她三分。

除了對老教主和新教主,她就不需要跟任何人低頭。這會子被一個不速之客一頓抹黑,這口氣她可咽不下。

東籬卻是輕嗤:“既然你名聲不臭,又不是人人喊打的鼠輩,那為什麽不現身?難道是長得醜,不敢見光麽?”

“你……”

清脆的聲音生氣了。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誰說我不敢見光了?!”

說話間,一道綠影便閃了出來。

待來人站定,白雪吟和東籬才看清:眼前,是一個清伶伶的小姑娘。

見她落地姿勢飄逸非凡,白雪吟和東籬同時一愣。

這麽小的姑娘,居然有如此俊的功夫!

要知道,白雪吟的武功如果放在江湖上,足以匹敵一代宗師。

而東籬的武功雖然弱些,但輕功是特長,足以傲絕江湖,與任何高手并駕齊驅。

可這小姑娘剛才露的這一手,輕功卻分明不在她倆之下。

偏偏,這個小姑娘年紀還特別小。

只有十六七歲的年紀。

以她這種年紀,按理是不該有這麽高的隐匿功夫和輕功的。

“喂。”那小姑娘上官靈兒對她們盯着自己看頗為得意,“我好看吧。”

這可是她最得意之處。

她每日除了練武,最喜歡的就是照鏡子了。

真美啊!

太美了!

每次照鏡子,她都覺得上天不公平:為什麽給了她這麽高的武學天分,還要給她這麽美的容顏?啊真是不好意思呢。

所以,這會子看兩人都盯着她看,她還以為是兩人被自己的美貌迷癡了。

忍不住笑着補充:“其實不只你們喜歡看,我自己也喜歡看。哎,每天照鏡子,我都被自己迷倒。或許,這也是上天的不公之處,既給了我絕世的武功,又給了我絕世的容顏。”

“……”

白雪吟和東籬呆住。

随即,兩人對視一眼。

繼續呆住。

這小姑娘莫不是傻子吧?

見過自戀的,還沒見過這麽自戀的。

然而,小姑娘上官靈兒心情很好。

見她們還在發呆,還以為她們仍在癡迷于自己的美貌。

所以兀自解釋:“我也知道我好看。很多人一看我就發癡,我都習慣了。就連我自己,都被自己迷得對着鏡子發癡。哎,天生麗質,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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