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活化藥劑

諾誠醒來的時候,看見的第一張臉就是肖海。

準确的說,肖海是面對面的站在他的前面。

咕嚕咕嚕的氣泡聲在耳邊響起,諾誠眨眨眼睛,這才發覺自己站立在類似大號試管的玻璃艙中。

四周都是淡藍色的透明液體,感覺上似乎有些粘性。

勉強低頭往下看去,諾誠老臉一紅,尼瑪哥竟然是赤身裸/體?

這是什麽個情況?!

耳邊卻傳來熟悉的聲音,那是王守老師的聲音。

“你可正夠拼的啊。”

“真是很長時間沒見過像你這樣的愣頭青了。”

“全身脫力,暗傷多達二十多處,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無非是一場比鬥而已,你這是要上天?”

“若你不是我學生,死了都沒人收屍。”

諾誠抽抽嘴角,好毒的嘴,懶洋洋的語氣聽起來更是欠揍,可惜這人是自己的老師。

随着液體的緩緩降下,巨型玻璃罩拉起,諾誠咳嗽了幾聲,從中走了出來,身上黏糊糊的液體迅速的揮發,轉眼間身體就變得幹爽。

諾誠捏捏手,全身上下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這是?

眼前一暗,卻是一片白色的浴巾蓋到了他的頭上,諾誠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用浴巾圍住了下/身。

站在邊上的王守啧啧了兩聲,發出怪笑。

肖海也別過臉去,一副想笑不能笑的模樣。

諾誠一臉的漠然,就像是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本錢不錯啊,小子。”拍拍諾誠的肩膀,王守用我很看好你的姿态說道。

此話一出,邊上的肖海再也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聲來。

諾誠臉上抽抽,什麽話也沒說,看都看了,他還能說什麽。

“不過話說回來,你實在是太瘦弱了。”

又搖了搖頭,王守說道,“雖然你天賦不錯,但身體跟不上你的天賦,只能透支身體。”

“所以,雖然你入了我的眼,但獎品的選擇權你可就沒了。”

“為了你身體能完全恢複,那根增活針劑已經用在你的身上了。”

王守說着,還十分應景的攤攤手,一副痞相。

這人真的是老師嗎?肖海和諾誠同時想到。

“至于另外一個獎品,自然是歸于呼鵬天了。”

“你可得小心點,他現在對你可是很不滿。”

“他想要的,也是增活針劑,可惜被你搶了先。”

這種被動的搶先,能來多少次就來多少次,多多益善,諾誠面不改色的想道。

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自動打開,一個胖乎乎的大媽,穿着白大褂,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嗯嗯,不錯,已經徹底的恢複了。”大媽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十分滿意的說道。

又笑眯眯的走到王守的邊上,“王弟弟啊,你要天天都有增活針劑那有多好啊。”

“那我真的就太省事兒了。”大媽慢條斯理的說道。

“別,我可沒那麽有錢,再說您可是校醫。”王守往後退了一步,一頭冷汗的說道。

大媽又笑眯眯的對着諾誠說道,“身體好了就出去吧,你的衣服都在外面的房間。”

“你可真是稀罕客,這種高級養護,自己把自己給送進來的,你可是頭一個。”

諾誠被這話說得苦笑不得,卻又不敢有任何表示。

和肖海二人,灰溜溜的出了門。

別看大媽慈眉善目,白白胖胖,一臉的笑容,看着像是一個彌勒,她的恐怖卻是整個學院人盡皆知。

因為這位大媽是學院僅有的二位星空騎士之一,是除校長外最厲害的人物。

傳說,這位在當校醫之前,那叫一個殺人如麻,血海羅剎。

可能是殺人殺多了,她有些膩歪了,就找上自己曾經的小夥伴,也就是倒黴的校長同志。

就這麽莫名其妙的當上了凡爾賽的校醫。

凡爾賽也是少有的中階學院中,就有兩位騎士的。

一般中階學院坐鎮的,最多就一位,甚至大多數根本沒有。

這位大人物,純粹是編外的。

諾誠他們知道的只是傳說,具體什麽情況也是人雲亦雲,說不得一個準,也不曉得是真是假,可是王守卻偏偏知道所有。

正因為他知道,所以大媽對他笑的時候,他才心中直冒寒氣。

害怕倒不至于,卻是王守透過那樣看似慈祥的笑容,看到了難以描述的血腥氣。

“您老還是這麽老·當·益·壯!”最後四個字,王守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大媽撇撇眼,“身子骨不如當年了,要不然也不會來這當個校醫。”

王守一時無語。

“不過那孩子的身體情況,你真不打算告訴他?”

“你給他用的可不是什麽C級的增活針劑。”

“而是B級的活化藥劑。”

“你這本錢下得可真夠大的。”

大媽朝着原來試管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

王守張嘴,又合上,想了想,還是重重的點點頭。

“也是,你那一脈确實是需要一個傳人。”

“可惜你的能力不适合直接戰鬥,對你來說,自己獲得的傳承是個不小的負擔。”

“要是那孩子血脈覺醒的能力适合的話,你倒是真能松松肩了。”

大媽看着王守,不緊不慢的說道,似乎是看透了他所有的想法。

“您老什麽都說中了,只是對那孩子您怎麽看?”王守輕聲說道。

“我怎麽看?我還能怎麽看?一個非常不錯的苗子罷了。”

“他不可能是混亂星域那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無論是科學的檢測,還是我的看法,都十分正常。”

“再說,你不是活化藥劑都用上了嗎?事已至此,你還是懷疑?”

大媽說到這裏頓了頓,轉身就往房間外面走去。

等走到門口,自動門打開,她又回頭看了王守一眼,十分認真的說道:“某些事情,別一直憋着,會憋出傷來的。”

大媽剛剛出去,王守就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有些傷,一旦受過了,就很難忘。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絕對不是謬語。

自己真的放開了嗎?還是真如她所說,自己僅僅是一直在憋着?

王守苦笑着搖搖頭,不再去想讓他心中五味雜陳的事情,轉身也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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