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卞氏離間

由于章天蘭的腳踝受傷了,醫女吩咐她不能四處走動,因此也未能上課。而其他的梳洗三歺的,也得由宮女們去照顧。而淑婉姑姑偶爾是會到那裏看望章天蘭,然後也會給她上一些婦德的課堂,為免因她的腳傷而未能跟章秀女們的進度。

或是因為秀女的訓練已經過了一半的關系,課程越發緊湊,容佩華能夠于白天在房間裏休息一陣子已是很幸運了。可往往自己能夠休息的時間,章天蘭還是在卧床休息,甚至是看到淑婉姑姑正在跟她教課,這使的她十分寂寞,為免阻礙章天蘭的休息,或是上課,她也只得到儲秀宮的院子去。

可沒有章天蘭在身邊,容佩華可真不習慣呢!打從和章天蘭作了姐妹後,容佩華基本都和其他秀女沒什麽來往—畢竟其他秀女對章天蘭仍是避之則吉的,這當然包括了和章天蘭走的很近的容佩華吧,所以說容佩華在這秀女當中,除了章天蘭真的沒能夠找到其他旳夥伴了。

她孤單的坐于石椅上把現着自己的簪子,對于那天華星辰為了章天蘭親臨儲秀宮一事仍是十分羨慕,然而這些機會卻永遠不是她的。可當她問章天蘭時,章天蘭只是微笑而對,并解釋還是同樣的解釋:“自己只是因為受傷了,在路上遇上太子而已。”

可聽到章天蘭這話,容佩華的心裏頓時有一個念頭:倘若那天受傷的是自己,那太子會否送自己回儲秀宮呢?容佩華的臉上流露出絲絲的失望,她實在不敢問這個問題,也不敢去思考這個問題。

容佩華甩甩頭,想把這些壞念頭都甩開,暗忖道:“天蘭姐姐可是你的好姐妹呢,你為好要這麽想她了?”她努力的說服自己,想要把不好的想法都趕走。

或是自己的失落實在太明顯,使的在旁觀的卞如嫣有機可乘。她望着容佩華這副失落的表情,滿意的的笑了笑。然後她走到容佩華的跟前輕咳兩聲。

或是一直以來卞如嫣也是欺負自己,因此容佩華發現卞如嫣的存在後,她都沒有什麽打算要理會她,只是漫不經心的望了她一眼,然後繼續把玩着自己的發簪。

“怎麽了?你的天蘭姐姐不在麽?”卞如嫣道,她特別加重了“天蘭姐姐”的語氣。似在嘲自己一樣。哎,怎麽章天蘭一不在容佩華的身邊,這卞如嫣就要找她好好的“訓話”了?然後她又看了看章天蘭的寝室,似是恍然大悟的望了容佩華一下,然後又道:“呀,我都忘記了,她兩天前受傷了,腳傷還沒有好呢、對麽?而且太子殿下還來了這裏呢!”

卞如嫣加重了“太子殿下”這四個字,似是想戳中了容佩華的痛;似是要搧風點火;似是想要燃燒起容佩華內心裏蠢蠢欲動的怒火。

“天蘭姐姐最近怎麽了,這幹你何事了?你又為何此般的關注她,注意她的事兒了?”容佩華喃喃的道,雖然自己和章天蘭作了姐妹後,容佩華的膽子開始大了,也不會怎怕這個怕那個了。可是對于卞如嫣,她還是有着幾分的顧忌,所以只得用那極為微小的聲章喃咕着卞如嫣。

可卞如嫣又怎的聽不到容佩華再說什麽呢?她再次冷笑起來,這笑聲可怕的讓人打冷顫。

“呵,你這個小丫頭如今膽子大的可以頂嘴了,這些都是你的天蘭姐姐教吧?”卞如嫣道,她可從沒想過容佩華居然會變的此般大膽了,甚至會反駁自己呢。

卞如嫣說的話可真讓人覺得不屑,而容佩華也好像沒有打算要理會她的意思。于時蔔如嫣繼續想方法去離間這兩姊妹之間的感情。

“哼,你這個天真的小女孩,難道你真的相信她和太子殿下只是偶遇?我覺得她可能是在私會呢!”卞如嫣笑着道。聽到卞如嫣的話,容佩華也只得攥緊拳頭,生怕自己會發怒。或是卞如嫣也留意到容佩華這個小動作,于是她想想要再次加深着容佩華對章天蘭的誤會,她又道:“在太後壽宴前,她每天都會到外面去,是為了什麽?”

“練古琴。”容佩華喃喃的道,她又怎麽不知道章天蘭這陣子的古琴也因為近來的練習而有所長進呢!所以她肯定章天蘭離開儲秀宮的時間,都只是在練古琴,并沒有其他事籅。

“那麽她到哪裏去了?有沒有遇見人了?有沒有其他人指導她?這些你又知道麽?”卞如嫣一口氣的把所有問題都抛了給容佩華。

可聽到卞如嫣的問題,容佩華卻一道也答不到—這段日子來她知道章天蘭去練古琴,可是不論是在哪裏,哪裏是一個什麽地方,容佩華卻是一無所知,甚至是沒怎麽理會到,她認為這一切都不怎麽重要的,那自己管這麽要又幹什麽呢,故事她都沒有過問過章天蘭這些事兒。可如今卞如嫣的質問,也因着自己對章天蘭全然的信任,一道問題也答不上呢?

看到容佩華那結結巴巴,一道問題也答不上的樣子,卞如嫣就知道容佩華也不知道章天蘭在訓練以外的時間在做什麽了,她就知道章天蘭

“我……我不知道。”容佩華只得無奈的回答道,她沮喪的低下頭來,內心那鼓對章天蘭的信任和妒忌之火正進行一場激烈的戰争。

看到容佩華這掙紮的樣子,卞如嫣已經知道自己的目就達到了,她就使勁的想要把容佩華那嫉妒之點推之沸點。

“我說,她的秘密也太多了吧?你不覺得麽?”卞如嫣道,其實一開始她就從心底裏讨厭章天蘭了,畢竟她的外貌和家底都比自己好。再者二人的祖父也是不咬弦的,使得她更想找件小事來弄死章天蘭。“你是十分清楚的,不管是女紅丶古琴丶舞蹈,這章天蘭有一件事情比得上你麽?怎麽她這麽輕易就得到了太子殿下的歡心了?難道你覺得這女人沒有向太子殿下抛媚眼,或是朝太子殿下下迷藥了嗎?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女沒有一絲的話語隐暪你麽?你真的知道她所有的事兒麽?容佩華,你是一個聰明人,你跟章天蘭同住了一個月,你應該知道她跟你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的全部的。”

此時容佩華的內心被卞如嫣說的話動搖着,她的心裏想着很多和章天蘭的過往呢!她的談吐和一個普通大家閨秀不一樣,不僅是思想,言行都十分奇異。可每次容佩華問到章天蘭時,她卻是一笑置之,好像沒有要告訴她真相的意思。眼見自己的離間計已經生效了,卞如嫣當然要多說幾句去讓自己得逞。

“要是我的話,一定會想辦法讓這個令自己在選秀時有更好的表現。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要讓一些阻礙自己成功的人消失吧……”卞如嫣道。說到底,她只是想借刀殺人而已。“為了妳我的前途,相信妳懂得怎麽做的。”

“不,我不要聽!”容佩華痛苦的捂住耳朵,似是不想再和卞如嫣讨論章天蘭的事兒了。

而卞如嫣看這這樣的容佩華,這個借刀殺人的計謀也真的奏效呢!這段日子來自己不斷的算計章天蘭,可是她總能逃得過。可如今若是能夠從與章天蘭最親密的容佩華下手,那章天蘭定會失了戒心,到時候要除去她,那是一件何等容易的事兒啊!

“啍,你就自己的想想吧,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才是對你最好的。”卞如嫣道。“這個儲秀宮裏那有結義金蘭,那有姐妹的事兒呢?在這裏的,每個人都是你的對手。而你若想在采選那天脫穎而出,就得除去你所有的對手。”卞如嫣冷冷的道,然後就離開了,只留下坐在石椅想愣神的容佩華了。

容佩華思量着卞如嫣的話,卻發現她的話是不無道理呢。每一次自己想要問章天蘭有關她的事情時,章天蘭好像沒有把完整的說完,她還記得有一次自己問過她。

“佩華偶爾覺得天蘭姐姐的氣質好特別,好神秘,真的不像是我們名門的千金一樣哦。”

可是章天蘭的反應也只是诎诎一笑,沒有正面的對應過她的問題,這麽說,難道章天蘭腦子裏真的有很多的事兒隐暪着她?

然而,自己又想起章天蘭這段時間待自己是此般的好,天冷時會陪着自己共寝一塌,這個待自己這麽好的姐姐,容佩華又怎能相信她是有陰謀的 ?

容佩華甩了甩頭,想要把自己一切的壞念頭壞想法都給甩去,可這些念頭卻早早深深植根于她的腦海裏,已經無法拔去。

如今的容佩華—那一位在這一個多月以來都很依靠辛天蘭的容佩華,居然腦子裏萌生了一個壞念頭:除去章天蘭。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