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太子到訪
“淑婉姑姑說的也不無道理,在這個節骨眼上已容不得章天蘭繼續因為容佩華的事情而悲傷,畢竟秀女的訓練還得繼續,同時她也要繼續防着卞如嫣—她能夠唆使容佩華與自己反目,傷害自己,難保有一天這個女人會再次算計自己。
雖然卞如嫣的行為使的章天蘭怒氣滿腹,再者此事着實不能就此作罷,可章天蘭還是沒有想過要報複或者反過來算計卞如嫣的。她心裏可真的相信這個女人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因此這根本不用她去動手算計,她只需要等着那一天的來臨,她可真期待他朝一日,她能夠以勝利者的姿勢看着卞如嫣落泊的樣子呢!
然而,雖說章天蘭仍會欣然接受秀女的訓練,可自己仍愧疚于毀掉了容佩華的幸福。再者,她還得好好的想辦法回到二十一世紀,什麽婚嫁的,她都不願意去理會了。
章天蘭嘆了口氣,然後就繼續練寫字了—要知道這小楷字可真是她永遠的傷,畢竟自己是內地人,素來學習的和使用的也是簡體字,可是在這個時代都得學習和使用繁體字的。章天蘭在不熟悉的情況下,就只得多下幾分的苦功,多下幾分的努力。畢竟她也是一個接受過現代的教育的女子,雖然對于詩詞她還是不算是十分熟悉,也不懂的吟詩作對的。可是一點的唐詩宋詞、四字成語她也是有一點點的掌握,沒啥大問題的。所以她先要克服的,就是那個繁體字的問題了吧。
她笨绌的拿着小楷毛筆,這個毛筆書法根本和她一點都不熟。要知道自己小學時是真的有毛書的字帖要寫的,可是她都會用科學毛筆去給處理了,所以一般的小毛筆,她不會用、也不會寫啊!這時她就不由得要埋怨着:為什麽這裏的科技這麽落後了,若是快一點有人能夠發明鉛筆或是原珠筆,那該多好!
看着自己寫的一塌糊塗的毛筆字,章天蘭可是從沒有如現在一樣的頭疼呢!可知道手書法是鐵定是不能拿出來見人的。章天蘭無奈的撕破眼前的宣紙,哎,怎麽這個時代就沒有科學毛筆這回兒的事情呢?這歪歪斜斜的字體、章天蘭連自己都不能接受,又怎麽能拿出去呢?怕是要讓那個卞如嫣給嘲笑吧。
章天蘭無力的扒在桌子上,果然古代是一個這麽不方便的地方呢。看,沒計算機,沒有其他自動鉛筆的,就只有這些小楷筆,她怎麽能适應呢?章天蘭嘆了口氣,算了!都練習了整整一個時辰了,書法也未見有改善的地方,自己已經十分累了,也只好好好的休息一下。
章天蘭把東西都收拾好後就站了起來,然後就走了出房門,希望能到院子那邊歇息歇息,可當她打開寝室的門時,卻看到淑婉姑姑就已經站在自己的房門外了。哎,這個淑婉姑姑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怎麽每一次都可以把自己遞的這麽準的?
“章氏,太子殿下在外邊,似是有東西要還您似的。”淑婉姑姑道,然後就領着章天蘭到了儲秀宮的宮門前,并恭恭敬敬的離開。畢竟華星辰近來也是和章天蘭交往甚密,作為儲秀宮裏的姑姑,雖然秀女的規矩她得好好的管理,也有足夠的權力去責罰她們,可是也得知道自己訓練的秀女在整個皇室裏的地位。章天蘭不但是章大學士最疼愛的孫女兒,如今她更看的出華星辰,這個太子殿下已經看上了章天蘭。若是太子殿下可真的是要把章天蘭納為側妃的,那章天蘭将來也就是成了宮妃了,也就是成了一名主子了。當然得好好的與她打好關系吧,若是得失了章天蘭,而章天蘭将來又成為了自家的主子,那就糟了,所以也得好好的對待章天蘭,免得後患無窮。
章天蘭推開儲秀宮的大門,就見華星辰果然是站在門外,他一如以往的俊俏溫柔,讓人有一種十分暖心的感覺。而此時的華星辰只是倚着儲秀宮的門,無視着在院子裏朝自己投以注目的的秀女們,待着章天蘭的到來。
而時章天蘭跟着走到華星辰的跟前,卻發現華星辰手上攥着一塊手帕。章天蘭又怎的不認得這塊手帕呢,這不是自己掉井時的那一塊手帕麽?而自己那天後也真的不見了這塊手帕了,他原來還以為是華瑾瑜撿去了呢!怎的這手帕會落在華星辰的手上了?華星辰也當然留意到章天蘭發現那手帕時的神情,就淡然一笑的,然後就把手帕遞了給章天蘭。
“這是章氏的手帕麽?”華星辰道。其實就連華星辰也沒有個底的,他敢肯定這塊手帕是章天蘭的,全是因為手帕上的繡工,還有華瑾瑜拿着這手帕時發愣的神情。
他就敢憑着華瑾瑜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張手帕,就可以斷定自己這個侄兒子對章天蘭是有一定的好感的。想到這裏,華星辰的臉色立馬黯然起來。他心裏清楚華瑾瑜在一個月後的秀女采選,也沒什麽理由不去指章天蘭為他的王妃吧。那這麽看來,華星辰要想方法把章天蘭納作自己的側妃就難上加難啊!
“這的确是天蘭的方帕,謝太子殿下交還。 章天蘭道,她愣愣的把那條方帕給接住了,心裏還是對于這條方帕落在華星辰的手上感到萬分奇怪。可是自己又說不出來,難道真的要去直接問華星辰是在哪裏撿到這手帕的麽?
華星辰當然不會跟章天蘭說,這條方帕是他和華瑾瑜一同學習時,他發現華瑾瑜落下在書室那邊。華瑾瑜撿起了,發現這種繡工,以及近日華瑾瑜的反常的行為。他就确認華瑾瑜着實對章天蘭有意思了,心裏那一絲絲的妒忌起了個小小的火苗,他悄悄的把章天蘭的方帕給收進衣袖,然後在沒告知華瑾瑜的情況下親自交還予她。
突然氣氛又再次變得詭異,章天蘭和華星辰二人也不知道可以再說什麽了。正當章天蘭準備請安轉身時,卻又被華星辰拉住了。這使得章天蘭止住了腳步,然後轉頭望着華星辰,只見他那雙如星的眸子深深的注視着章天蘭。
“本太子聽太監們說章氏足踝再次受傷,所以……”華星辰道,他記得章天蘭腳傷剛愈,卻又發生了一件堕井事件,想必她的傷勢一定更嚴重了。
章天蘭是一個聰明的女子,怎的不會知道華星辰想問自己什麽呢?她只是莞爾一笑,然後打斷了華星辰的話道:“謝太子殿下關心,天蘭的傷已無大礙。”
聽到章天蘭的話,華星辰方放下心來,原來看到她安然無恙,已是一件這麽欣慰愉快的事兒。他對自己的真正心意十分清楚,也不分了解。
“這樣就好。”華星辰笑着道,然後那只星眸緊緊凝視着章天蘭,而章天蘭此時也對上了華星辰的眸子,同時也感覺到他眼眸中那一絲情意。
原章天蘭笑着回應華星辰的,可是她又頓了一頓,似是想到什麽似的—要知道容佩華突然和自己反目的原因,不就是和華星辰有關麽?章天蘭還能夠和華星辰保持着這麽的關系,讓容佩華繼續誤會下去麽?而她又是否真的能夠背着容佩華跟了華星辰呢?再者,她心裏十分清楚華星辰是側妃小妾無數,難道她還要讓自己走進這個深宮中麽她止住了笑意,然後又朝着華星辰請安:“太子殿下,天色已晚,天蘭也得回去練習書法,就先行離去了。”章天蘭恭恭敬敬的道,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她急步的離開華星辰的視線,并進了自己的寝室。說實話練書法也只是一個晃子而已,她就是不希望跟華星辰的關系這麽密切,也不希望其他人會誤會自己跟華星辰的關系,這才是她離開的目的。
華星辰望着遠去伊人的背影,看着她漸漸的消失于自己的視線,心裏萬分無奈。一方面他心裏的私欲實在太想要占有章天蘭,可另一方面又因為怕會因為自己的做法而影響到與華瑾瑜的關系。誰說華星辰不敢往前走這一步,可是這一步卻又如此的遙遠……
倘若三年前,她沒有發生那件意外,那麽她就是他的了,然而這一切還能怪誰呢? 而在過去的日子,她對他也是采取不抗拒的态度,甚至他也能看到她對着自己的那份微小的情愫,可怎麽如今她卻對自己避之則吉呢?
華星辰已有太多東西猜不透、想不通了。莫非他一個太子殿下,是将來的一國之君,可怎麽要一個側妃都這麽難呢?不止時家裏的皇妃反對,卻還有一個侄兒成為了自己最大的障礙,莫非他與章天蘭只是無緣人?他輕嘆一口氣,然後搖搖頭的回到自己的寝宮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