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讨債的你想吓死我

第十七章 小讨債的你想吓死我

我沒有把資料給佟童看,徐新也答應我不會對任何人說,我相信他對我的友誼,也相信他的為人。資料被收在行李箱的夾層,如果佟童不願意,我不會主動說出疑問。佟童的少年時期已經缺少快樂和親情,我不能打破原有的安寧和彼此間的信任。既然已經選擇愛他,就沒有任何理由往後退。

佟童還是像以往那樣每天都會跟我親親,從在宿舍裏明目張膽,到沒人有的時候偷襲。他心血來潮,會捧着我的頭,親到我像洗過臉一樣,濕濕的。也會抱着我,像只賴皮狗,我走哪,他走哪兒。我就像背了只巨大的人形寵物,吃力的行走。

最可氣的是,他越來越不放心我和徐新關系。跟他說了很多次,他還是不信。他所做的就是在上次的吻痕沒有完全消失前,再在另一個地方重新種下。以至于我每天都必須束緊了領口,防止**。

大二的體育課是修學分的關鍵,我盡力保持了良好的體力,完成各項體能運動。可悲的是,就算跑得再熱,我也不能松開領口。木頭和徐新常常笑我,說我的衣服都是租來的。我有苦說不出,也不能告訴他們真相。

每回我要佟童別再做這種傻事時,他都表現出十二分的歉意。但他很快選擇了忘記,

四、五天後草莓的印子漸漸淡去,他會找出各種理由和我接吻。然後在我被吻得七葷八素無法反抗時,脖子會再次種下草莓。

我被他賴皮似的舉動完全沒有辦法,我想過很多次拒絕和他接吻。但這根本沒用,經過三個月的成長,他已經和我差不多高,由于經常運動和過人的飲食能力,使他的體力和耐力都在我之上。我的任何掙紮和推拒都像是在和他玩老鷹捉小雞的游戲,最後吃虧的總是我。

我說,佟童你不要種了好不好,哥都沒臉見人了,再說你老是在脖子這兒親,都要皮膚暗沉了。

佟童盯着我的脖子看了會說,那就在別的地方種,反正哥喜歡我親。

我說,我喜歡你親是沒錯,但總是這樣也不對,我們是保姆和小孩的關系,被別人知道了,會說閑話。

佟童說,我不覺得有人在說閑話,他們是妒忌哥哥只對我親。

我說不過他,畢竟神童的思維比我快。但我也會耍賴,我說,你現在都不是原來那個可愛的小孩了,你把他還給我。我喜歡聽話的,對我百依百順的佟童。

佟童閉着眼楮想了會說,好吧,哥,我聽你的。

結果,原來的佟童是回來了,光着身子和我睡一床。你想啊,床那麽小,兩個大男人擠一起,而且這小讨債的還熱哄哄的,弄得我沒法睡。半夜,他還推我起來要吃的。現在他都不要我準備,都是自已動手,說是怕我睡眠不好。他說他是聽話的佟童,我被他揉得不行。他抱着我的腰,把腿壓在我肚子,褲裆中的東西就和我肌膚相親。我受不了他若無其事的撩。我起床,要他回自己床上。

佟童在胳膊底下看我,哥,不要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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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還是變成現在的樣子吧,再這樣下去,哥要被你撩死了。

佟童又是壞笑,又是親我,磨蹭了好一會才回自己床上。我哪還能睡得着,睜着眼楮看了好半久天花板,才昏然睡去。

這小讨債的看把他能耐成啥樣了,這也太有心計,大概我這輩子都別想鬥得過他。

種草莓的事件就此告一段落,佟童遵守了他的諾言,沒有在我脖子上種。他改成在其他地方親我,我還是沒有反抗的餘力,誰讓咱體力不如他。但事情總有敗露的時候,又是一天體育課結束,我熱得不行,順勢把襯衣從褲腰裏拉出來。

“凱哥,你腰這兒怎麽紅了一塊?”木頭問我。

我側眼一瞧,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我說,昨晚撞了桌角,淤血了。

木頭沒有追問,他讓我回去拿熱毛巾捂把淤血散了,好得快些。我點頭,太尴尬了。好在只有木頭看到,不然我這老臉又不知往哪放。如果被梅班和琴姐那幾個女人看到,說都說不清。

幸好,天氣越來越冷,露出肌膚的機會漸少,我才避免了此類的尴尬再次發生。

但佟童卻在離生日還有十來天時,打籃球突然暈倒。我和木頭得知消息第一時間趕到球場,這時佟童已經被姓霍的和還有一位老師送進了醫院。等我們趕到醫院,佟童醒了。

姓霍的在和醫生說事,我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只看到姓霍的臉很黑。我怕佟童有意外,沖進了醫生辦公室。

“佟童有沒有事?”我搖着醫生的肩膀,很想知道答案。

“周凱!”霍尊尼把我拖到一邊,他臉上的兇氣未減,我知道他對我沒有好感,但我還是想知道事實。

“你別拉我!既然讓我照顧他,我應該知道結果。”

“你們先別吵,小孩子暫時沒事,結果也要等檢查了才可以。讓他父母來吧。”

醫生的話讓我倆都停了下來,我說他沒有爸爸,媽媽在國外打工。

醫生又問,那監護人呢?

我說,學校現在讓我照顧他,我算是他的監護人。

醫生說,那好吧。現在時間來不及,明天做全項身體檢查,運動猝死的案例太多,不能不提高警惕。

姓霍的本來站在旁邊不說話,聽了醫生的話,他反倒緊張起來。

“醫生,請借一步說話。”

“你說。”醫生停下了腳步,等着霍尊尼發問。姓霍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想我在旁邊。

我說,你別想讓佟童的事瞞我。

姓霍的見我是真的關心佟童,他問醫生。

“醫生,你說腦瘤有遺傳的可能嗎?”

霍尊尼此話一說,我立刻感到事出有因。徐新的話并未是假,霍逸澣绻真是佟童父親。霍尊尼的擔心不無道理。

“一般情況下可能性不大,主要和生活環境和懷孕期間的母親的生活狀态有關,因人而異,如果有家族史的話,機率相對會大一些,但這都不是誘發的理由,你們不要想得太多。”

醫生的解釋讓我和霍尊尼心裏都沒有底,醫生走後,我們之間沒有交流卻不約而同去找佟童。佟童只說餓了,老師問醫生的情況。霍尊尼說已經辦了明天檢查的手續,現在回學校,明天再來。

佟童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吃飯吃得和平常一樣多。姓霍的胃口不好,吃了幾口就說不吃了。木頭見他心情不好,跟我們打了招呼和他先走了。

我問佟童,有哪裏覺得不舒服嗎?

佟童大口吞着飯菜,說得含含糊糊。

“哥,等我吃完了再說,我沒什麽,可能是太陽曬多了。”

佟童說着笑話,可我笑不起來。他笑我太緊張,他是餓的,中午沒吃飽,運動量大而已。我腦子裏還有徐新的警告,霍逸澥且蛭腦瘤而失去了工作能力,成了霍家的廢人。如果佟童再有此類的疾病,那是上天對他太不公平。

佟童也許并不知道我和霍尊尼對他此次暈倒的猜測有多可怕,他還像往常那樣回到宿舍就要和我親親。我第一次,主動抱着他親。我們親了很久,久到嘴巴都酸了。

“哥,你怎麽了?”也許感覺到我的異樣,佟童抱着我問,他讓我坐在他腿上,就像以前他坐在我腿上一樣。他撫着我的臉,我看着他笑不出來。

“沒怎麽,你今天把我吓壞了。”我改變了語氣,我不能說我怕你得病。我安慰他,“明天做全身檢查,這樣大家都放心,你媽媽也不會急。”

“嗯。我知道了哥,我會配合檢查。反正也沒事,你看你都急成這樣了。”

我說,我當然急,你要是有事,都是我的錯。

佟童環抱了我的腰,拍着我的背,像安撫嬰兒似的讓我平靜。

“哥,我命硬呢,我媽說我是石頭縫裏崩出來的孫猴子,可以驅妖降魔。”

“你怎麽不說像垃圾箱裏撿來的?”我順口說出此話時,佟童的臉色略變,他很快笑我太會編故事。他說他是齊天大聖,我就等着被他變成寵物,跟他闖蕩天涯。

佟童的滿口胡谄,說得我笑了。我說,最多你是寵物,我是那個支配你的主人。

哈哈,佟童也笑了。他說,你看我這麽精神肯定沒事,而且哥也答應我要和我在一起的吧,如果我有事,我怎麽做哥的老公,怎麽和哥生活一輩子。

佟童的誓言重得可以壓垮我整個人生,我何嘗不想跟他幸福的生活。如果命運硬要捉弄我們,我也會誓死反抗。

第二天,我請假陪佟童去檢查。霍家果然神通廣大,佟童進了VIP通道,可以先行做檢查。直到了下午,所有的檢查才完。我和霍尊尼都在等結果,由于是特別待遇,佟童的報告在兩個小時後就全部出來。

我們在醫院休息廳等報告的時候,霍尊尼一直在打電話。過了沒多久,我見到了霍尊尼的父親,霍逸塵先生。

和霍逸澆煌,霍逸塵看起來更有魄力,他和霍尊尼差不多高,行為處事間非常冷靜而有風度,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态度。霍尊尼除了在外表上和他的父親非常相像外,性格也有部分相似,但霍尊尼畢竟是青少年,他的言談裏多了沖動,少了沉澱。

霍逸塵向我表示了感謝,說佟童是個乖小孩,他不會有事。事實好像并非如此,當醫生把報告交給霍逸塵,并要求他到辦公室面談。

我和霍尊尼都緊張得坐不住,如果不讓我看報告,我不會輕易離開。霍逸塵思索了會說,好吧,畢竟你是學校安排的監護人。

醫生讀了報告,并仔細解說了各項檢查結果。

然而,結果令我們非常意外!

“你說,所有結果都表明他是健康的孩子?這怎麽可能,明明他暈倒了,而且臉色那麽差!”

霍尊尼是最先看到佟童暈倒的人,他聽懂醫生的解釋,以為醫生騙他。

“我不能說假話,霍先生,佟童除了供血不足引起的缺氧外,沒有查出任何疾病的可能性,再說你要求的核磁共振,還是加強型,如果再不清楚,我就要請求醫院把機器砸了!”

“那他為什麽還會暈?我明明每天都由檢查他的飲食,他吃得很多,是營養不夠嗎?”

我想不出還有哪些理由讓佟童暈倒,貧血不太可能,飲食不當也不對,營養不良有可能但不是全部。

醫生暫時拿不出合适的解釋,要等醫院讨論了以後再作決定。

佟童還在做健康小測試,我們在檢查室外每個人都心事重重。霍尊尼在走廊裏來來回回的踱步,轉得我頭發暈。霍逸塵不知給誰打電話,我聽不到他說什麽,只看到他臉色凝重。他收了電話,叫住了霍尊尼。

“我有事要先走,一會錫姐會送東西來給佟童,你在這兒等她。”

霍尊尼點點頭,他今天也累得夠嗆,我讓他坐下來等,他沒有拒絕。

但我們還是沒有說話,我本來就和他沒有交流的機會,大多數情況下我們都是冷言冷語的面對。又過了十幾分鐘,霍尊尼立起身,走廊裏過來一位提着食盒的老年婦女。

“大少爺,這是老爺吩咐給童寶兒的湯。”

“嗯,給我就行了。”

霍尊尼接過食盒,婦女又問,童寶兒怎麽了?

“他打球時暈了。”

“哎喲,怎麽跟你那時一個樣啊,好好的就暈了,去了醫院都說查不出來,最後還是看了郎中說是長太快,營養跟不上,你說好笑是不是,醫院也不是萬能的,還是民間有良醫啊!”

“錫媽,你說我也有過?”

“是啊,大少爺,你那時三四個月長十幾公分,跟瘋子似的長,還成天玩得不肯回家,後來暈在外面把家裏人都急壞了。當時還有個小男孩抱着你,都哭成淚人了。”

“哎喲!我怎麽把他給忘了!”

霍尊尼好像發現新大陸般興奮起來,他把食盒交在我手中,說去找醫生,他知道佟童為什麽會暈了。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高興,但總覺得會是好事。

不知醫生聽了霍尊尼的敘述得到了啓發,佟童又做了另一項骨垢線檢查。

最終結果令人很欣慰,佟童并沒有得怪病,他僅僅是生長太快,營養跟不上,而且運動過量造成供血不足的昏厥。只要注意營養,暫時調整運動量,很快就能恢複體能。

聽到這樣的結果,我總算能笑了,我抱着佟童告訴他沒事。佟童說,我就是命硬。

後來佟童暫時取消的社團活動,平常的運動量也相應減少。我也恢複了每晚監督他吃東西,原來他說自己準備,其實他什麽也沒吃。他說他知道我省生活費給他吃,所以他才說要自己動手。我氣得打他,我說你是要吓死人嗎?

佟童抱緊了我,我不知何時流了淚,這次的虛驚一場反而讓我更不能丢下他不管。僅僅是吃不好,就惹下大禍,如果哪天是我的疏忽讓佟童出現其他意外,我這輩子也不能原諒自己。

我還沉浸在自責中,突然門響了。我去開門,門外站着霍尊尼後面跟着木頭,他倆手中都拿了大包的東西。

“你們……”

“進去說。”姓霍的向來話少,跟我也是如此。

他倆把大堆的東西放在我們桌上,我看了都是各種營養品。

我說,這是幹什麽?

霍尊尼說,這是你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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