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次見到霍逸塵
第三十章 再次見到霍逸塵
我說,佟童,你能不能動不動就把我按牆上,哥是人,不是木頭。哥又不是做錯事,你非要跟霸王似的,再這樣下去,不是霍家人也是霍家人。
佟童被我說懵了,也許是把我按牆上,是他表示親昵又強勢的方式,老是想讓我服從。慢慢的他手上的力量小了,轉而将我抱進懷裏。
“哥,我也不是有意,一旦你跟我鬥嘴,我不禁就想這樣。因為哥的嘴太厲害,我怕說不過你。”
我說,你還不厲害,哪次不是你占上風。多少給我點面子,說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
佟童聽了這話,不禁笑出聲來。他撫着我的背,像是在安慰。
“哥是在擔心這個嗎?”
“臭小子,你越大越不把哥當回事了。剛才跟你媽說話也那樣,你媽媽賺錢交學費也不容易。以後參加工作,自己做事,都得有個原則和規矩。”
“知道了,哥。”佟童其實還是怕我生氣,他拱起嘴像以往那樣扭着身子親我。這小讨債的,知道我對他撒嬌沒轍,屢試不爽,每回都挺有用。
我說,哥也不是要說你,是怕你以後太自大會吃虧。
“嗯,嗯。哥說的對,哥親我好吧,明天你又去上班,我又得抱着蟲子睡。”
佟童聲音溫柔了下來,和剛才相比就像郊狼幻化成大型犬。他低垂了眼角,用嘴唇拱我的耳朵,還舔脖子。弄得我哪還有心情說教。我把他推到椅子邊讓他坐下,捧着他的臉親他的嘴唇。佟童的嘴唇還是很以前一樣軟,少年的肌膚經過了鍛煉,老練了許多。肌肉的線條也比我的好,回回我倆一起洗澡,我都會盯着他的腰部以下瞄上幾眼。
他的手穿過我的衣服,在我的腰上慢慢撫摸。我很享受現在的感覺,親吻是緩慢而投入。直到我感覺屁股底下涼嗖嗖的,才發現小讨債的已經脫下我的褲子。
“喂,我們昨天才弄過吧?”
我抓住佟童的手,不讓他繼續往下摸。我的褲子都落在腳踝,上衣卻完好,看起來超級狼狽。
“哥,我是幫你脫衣服洗澡睡覺。今兒我們早點睡,明天哥要早起,我第一堂還有課,也要早起。”
Advertisement
佟童邊說邊托着我的屁股,甩了褲子往浴室走,他說的在理又不是要做那事。倒像是我會錯了意,急吼吼的要做。
我紅着臉說我自己洗,你不要跟進來。佟童沒理我,脫了我的又脫自己的。他照例站在門後,我出不去,浴室裏又冷。我沒轍,只好打開花灑沖澡。可能是我想多了,佟童真的沒有要求那事。我倆洗好,他還幫我拿內衣,拿浴巾。就像我以前一樣,準備好溫開水要我喝。
“哥,喝吧。”
我接過佟童遞過的水杯,溫熱的水沿着喉嚨滑進胃裏。這不是在喝水了,而是在喝蜜了。
這晚,我倆還是睡一床。分開一周,佟童變得比以前更黏人。他睡覺讓我枕着他的手臂,我說這樣對你血液循環不好,他就環我的腰。本來這家夥要我和他一樣果睡,我說哥怕冷,你讓我穿件睡衣。剛開始他還不樂意,後來我倆各退一步,我穿了上衣,沒有穿褲子。我的屁股拱在他的腹部,他說這樣哥就不會冷。
媽蛋,這都什麽睡法。我不敢想像如果這事被霍尊尼知道,不知他會怎麽嘲笑。我忽然想到了木頭,最近木頭和我聯系變少。剛開始留學時,他還經常發信息給我。現在估計也是學業太忙,再加上霍尊尼也是個霸王,沒準人身自由都要被那家夥控制。我連自己都管不了,更不用說幫木頭,只能祈禱木頭生活幸福。
第二天,我倆起來收拾好準備出門。佟童說他要親親,我說昨晚都那樣親了還不夠。哥現在嘴巴還痛呢。
佟童見我不同意,他就耍賴。說他又要等一星期才可以見到哥,不把親親要夠了,晚上會睡不着。
我心軟,我哪不想他呢。我能忍,而佟童卻喜歡直面表達。我說,你親歸親,別把我嘴弄腫了。
佟童說,他會溫柔。結果他說歸說,還是把我往脫氣了親。好像真像他說的,把一周的份都給親回來。我嘴巴痛得要死,要不是手腳并用打他,他也不會停。後來去吃早飯,我嘴裏親破了,粥燙得我吃不下。佟童重新給我買了湯面條,才勉強吃飽。
坐地鐵又轉公車才到公司,進了公司我第一件事就是給佟童報平安。我以前出門,都不會給家人留信報安,還是佟童教會了我,要經常聯系牽挂你的人。
說實話,我這副樣子上班,準會鬧笑話。事實也正是如此,李耀明第一個見我就笑。因為他有女朋友,他問,小周你女朋友太彪悍了。
辣媽範麗麗笑得一口茶都噴了出來,陳亞東說,你這周末怎麽過的,吃壞東西啦。
我說,你們別亂猜,我就是吃東西過敏。我的解釋他們不信,大概看我實在難過,李耀明出門到藥店給我買了消炎藥,他說這幾天就清淡點,你媽要拍吃飯照片,我們也能解釋。
我想這需要解釋嗎,你們都不懂我的苦衷。
嘴巴痛不能不工作,陳亞東說上次談的事已經确定好方案。今天還要去霍逸塵的公司,問我有沒有信心。
我說,我是對工作,如果霍逸塵非要和我講私事,那麽我只能罵他防礙工作。陳亞東說,你和霍總的關系不小,在他的公司,沒人敢太歲頭上動土。
我說,我是堅持原則,如果他是做大事的人,就不會在小事上跟我斤斤計較。
後來,我和陳亞東再次來到霍逸塵的公司。如我如料,霍逸塵沒有打斷我們的計劃,相反合同簽得很順利。下午就可以按照方案合作,這是我第一次參與到大型項目中。陳亞東說接下來會很忙,我們四個人要分工協助,如果你覺得到霍逸塵這兒來有困難,他可以把我安排在公司做後勤。我說,既然參與其中就要把事情做好,不能因為和霍逸塵發生過不愉快就選擇退縮,我不是畏首又畏尾的人。
陳亞東說就沖着你這股擰勁,這次的合作一定會完美。拿出成績來,才會讓別人刮目相看。我知道自己的弱點,專業能力只是工作的一部分,更多的是經驗和溝通。有些事,必須得到霍逸塵的同意才可以修改,而我又不得不再次和霍逸塵正面接觸。
兩天後的下午,按照約定的時間我見了上次合作談判的王經理。原本他可以解決的問題,反而要霍逸塵批示。雖然方案臨時作調整,也是受了客觀原因。霍逸塵沒有上次的和謙态度,他面無表情聽完表述後,要王經理先離開。
“周凱,我對你們的修改方案沒有意見。”
“那為什麽不簽名?時間對你來說不是金錢?”
“哦,不是。”霍逸塵坐在辦公桌後,我能看到他無所謂的态度。“小公司這點項目,我們多得是。”
霍逸塵的傲慢太傷人,我說,這對小公司來說時間就是金錢。我們努力做每件事,對您的公司來說也是幸事。如果您覺得我做得不好,請指出,合作是雙方的意願,不是您個人的态度所決定。
我的直語性格很大程度上會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霍逸塵也是,他定定的看着我,簡直是要把我盯出洞來。我想,也許還沒有人能和他用這種态度說過話。
突然間,他笑了。
“OK!佟童說的沒錯,你就是較真的人。”
“呃。”我不明白霍逸塵态度的大轉變,他為什麽要提到佟童。難道他們見過面?
“還有事嗎?”霍逸塵把簽過的文書交給我,他柔和了臉色,甚至還有些笑意。
“不,修改內容我們會盡快處理,請霍總放心。”我記住了陳亞東教我的客套話,起身離開辦公室。
霍逸塵這次絕口沒有提到要我讓佟童回去的話,或許是他改變主意了?
我拿着文書出門,意外的在門口見到了霍逸潯
霍逸澅認惹翺吹剿更精神,合身的西服和一絲不茍的發型,以及恢複的部分身材和媲美模特的臉。立在玻璃門邊,陽光投在他和後背,像是給他描上了金邊。我好像看到了,若幹年後的佟童,站在哪裏都是衆人的焦點。
“周凱?”霍逸澋男θ荼人弟弟更親近,他多次來過我們學校,卻忍着這份辛苦遠遠看着佟童。這讓我對他的印象,不止于是個懦弱的病者。在某方面,也許他的心比更強大。
“霍先生,您好。”
和霍逸澨富霸睹揮瀉突粢莩救萌司醯迷阈模他溫和的語調,常常會令我想起佟童懷抱。
“周凱,臉這麽紅,是不是裏面暖氣太足了?”
“不是,我先走了。”我不能再和他交談,越是說得多,越會想佟童。我們才幾天不見,心裏就像貓撓了,恨不得馬上見他。
我匆匆推開玻璃門,連往後看的勇氣都沒有。後來我在馬路對面等車時,看到霍家兄弟倆一起走了出來。
霍逸塵比他大哥略高,也更強壯。如果霍逸澆皇巧病,也許他們兄弟倆會更像。他們坐進一輛金色的慕尚,很快消失在我的視線。
回到公司我把文書交給範麗麗,真正的補充工作明天才開始,我還有時間來熟悉更多的事。範麗麗說,今天有個帥哥來公司找你,我問是誰,他說他姓陳。我努力在腦中思索了會姓陳的朋友,忽然我想到了陳鵬。
我翻出手機,給他打電話。當初佟童弄掉號碼後,他還是憑記憶給我錄在手機裏。我已經兩個月沒有和陳鵬聯系,上次我們一起吃飯還是在春節。
“陳鵬,你來怎麽不給我打電話?我好去接你,現在在哪裏工作?聽說你參加自學考試了?”
對陳鵬,我依舊保持了朋友的關系,他也喜歡和我聊天。他說他賣掉了家裏的房子,那裏傷心事太多,他搬到了本市,住在朋友家裏。我問他,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飯,他同意了。
我和陳鵬約在市中心的一家小餐館,不算大的空間裝修倒是有些特別。仙林綠蹤的風格,是我喜歡的安靜地方。
“陳鵬,真有你的,這地方哪找來的。”
我環顧四周,用餐的人數不多,古典絲竹在空間穿行。周圍種滿了各式的花草,原木制的桌椅星羅其中,讓人感覺置身于世外桃園。只有流水的潺潺聲和侍者的低語,才能讓人想起這裏本是餐廳。
陳鵬不喜談笑,這次卻大方多了。他比前更健康,臉色紅潤,氣色不錯。
“凱哥,幹嘛這麽早實習,我聽你媽說要考研的吧。”
“說是這樣說,我也不想只有一條出路。等大四再實習,人家都快工作了。你也知道,我脾氣急,等不及。”
“凱哥,你還是老樣子。說起來,我那時候沒少受你照顧。”
陳鵬今天穿了休閑服,襯衫的袖子露了出來。我看到上面DG的繡花字母,忽然想起印象中誰也有這樣的襯衫。
我說,你比以前開朗多了。超市的工作也辭了嗎?現在在哪兒工作?
陳鵬說,他暫時沒有工作,上了自學考試補習班。他已經失去很多,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他了。
我說,你有困難可以找我。我可以在能力範圍內幫你。
陳鵬說,他已經堕落了,他愛上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