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哥,二哥,你們快過來,我們合夥打了一只大野豬。”許晟很是興奮的繼續喊道。

許晟話音剛落,張大鳳和劉玲那頭顧不上高興就急了,野豬肉雖然香,但兒子更重要呀。

劉玲是個剛嫁過來的小媳婦,雖然心焦的很擔心,但這年月民風很保守,大庭廣衆之下,肯定不能喊的太親熱,一把拉住張大鳳的胳膊,急切的叫道:“娘……”

張大鳳當然明了小兒媳婦的意思,她也是同樣的感受,她如今已經是奶奶輩的了,可沒有大姑娘,小媳婦那般羞澀了,高聲喊道:“小五啊,你有沒有受傷啊?”

開玩笑,這老太太黑燈瞎火的怎麽來了。“娘,我沒事,你別擔心,慢着點走,別摔倒了。

大哥,劉二牛傷着腿了,你們快着些。”

許晟和他娘說話的工夫,許寶華和許寶家便領着人跑過來了。

許寶華做為大隊長,肯定得先指揮人把剛從樹上弄下來的劉二牛給送回去,找赤腳醫生再給包一下,看用不用去公社醫院。

畢竟這是為隊裏看秋受的傷,怎麽着也得算工傷不是,他做為大隊長,方方面面的都得考慮到。

許寶家就沒那麽多顧慮了,直接跑到許晟跟前,打着手電筒上眼一瞧,只見許晟臉上濺的滿是鮮血,身上的衣服也是血淋糊碴的,頓時唬了一跳,伸手摸着他的胳膊腿問道:“小五,那受傷了?我背你去包……”

許晟還沒回答呢,許老根,張大鳳和劉玲也到了,一看許晟跟個血人似的,劉玲的身子一軟,眼淚刷一下就下來了。

張大鳳倒還能穩住,聲音有些發顫的扶住許晟胳膊問道:“小五兒啊,你,你那疼啊?”

許晟安撫的瞅了一眼劉玲,笑着說道:“爹,娘,二哥,我真沒受傷,身上這都是豬血。”

“真沒傷着?”許老根柱着鐵鍬把問道。

許晟拍了拍身上說道:“真沒有,你們看,好着呢。”

許家人這邊圍着許晟摸着他胳膊腿正檢查着,另一邊趕來的人都圍到了那頭已經死掉了的大野豬跟前,開始興高彩烈地議論着評頭論足:“這野豬真大,得有四五百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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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豬呢,看那嘴邊的牙多長。”

“這幾個小子還挺厲害的,這麽大的野豬都能幹翻了。”

“厲害個啥喲,這麽多的豬血可都白白的獻給了土地公,浪費吶,年紀輕就是不知事。”

“你個老東西說的那都是放屁的話,不放血,這大的野豬咋制服?少站着說話不腰疼!”

“就是……”

許寶華安排人把劉二牛擡回去後,這才有時間來看看傳說中用匕首捅死大野豬的弟弟。

在他心裏許晟一直都是那個年齡比他小十好幾歲又體弱的弟弟,是需要他和家人保護的對象,只是不知不覺的弟弟已經長大了,成了一個能頂住事的男子漢。

許寶華拍了拍許晟的肩膀,滿臉都是老父親般欣慰的笑容,笑着說道:“小五,幹的不錯,長大了,沒給咱老許家爺們丢臉。”

然後又轉身對還圍在大野豬周圍議論紛紛的衆人喊道:“你們誰排在他們這倆組後面?替一下班,讓他們今個兒晚上都回去歇着吧。”

“行,隊長,讓小五他們回去歇着,今個兒這幾個小夥子可出大力了。”許寶華說完,便有人站出來應道。

許寶華把接下來看秋的人安頓好後,便招呼其他的人:“來幾個人把這野豬擡到隊部。

寶家,你去一隊叫一下向梁叔,喊他來殺豬,這豬就不送收購站了,快收秋了,咱們殺了吃肉。”

許寶華話音剛落,人群裏就高興的議論起來了,是了,現在收秋還都是全靠人力。

黃豆,花生,玉米,紅薯等等,一連串下來,足足都能幹上個把月,再別提這些過後,還得趕緊把地平整好再接茬種冬小麥,農活又多又累,且忙着呢。

活累當然得吃點好的,有油水地補一補,所以這頭大野豬來的正是時侯。

大野豬被擡回大隊部後,許晟就沒跟着去湊熱鬧了,他這會渾身又是土又是血的,埋汰的都不像樣了,血腥味沖的人直反胃,急需一大桶熱水,跳到裏面好好洗洗。

回到家後,劉玲不放心許晟,拉扯着他又仔細看了一遍,見身上确實沒有傷口,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去廚房給燒了兩大鐵鍋的熱水,讓許晟好好的沖洗了三遍,這才把身上黏黏糊糊的血泥水和腥氣洗涮幹淨。

洗涮好,換上滿是清新的皂角陽□□味,幹淨,柔軟的衣裳躺到炕上後,許晟這才算是徹底的放松下來了。

誰曾想徹底放松下來後,這才感覺到胳膊,腿都快不是自個的了,渾身那那滿都是酸疼的。

劉玲覺察到許晟有點不舒服的樣子,生怕他是不是被野豬撞到那,傷到內裏不知道,忙問道:“小五哥,你那不舒服啊?”

許晟甩了甩用力過猛的胳膊說道:“沒事,胳膊,腿用過勁了,有些酸的難受。”

“那我給你按按。”劉玲說着,便跪趴在許晟身上給他按了起來。

許晟躺在炕上看着媳婦玲珑的曲線,心裏一陣心猿意馬,他和劉玲躺在一張炕上也有些日子了,平時也沒少膩呼,要說心裏沒啥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劉玲是土生土長的山裏姑娘,即便是從小家中疼愛,但該幹的活也沒少幹。

雖然整天做的都是粗活累活,而且沒有什麽好的保養,但是山裏的水土就是養人,渾身的肌膚依然是凝霜勝雪般如羊脂玉似的光滑細膩,天生麗質。

再加上只穿了一件水紅色的肚兜,若隐若現的半裸着身子,趴在許晟上方,柔軟的小手在他身上按呀按的……

許晟突然覺得有點自打嘴巴,他這是何苦呢?為啥非得等到十八歲後?

到了嘴邊的肉,不能吃,只能幹看着咽口水,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個的腳?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

好不容易等劉玲按完,許晟口幹舌燥的都快冒火了,可誰讓自個媳婦年齡還小呢,就這會下手,他這心裏怎麽着也有一股負罪感。

得,還是先灌上杯涼白開,冷靜冷靜吧,一切還是等過完生日,領上證,合理合法的時侯再說吧,咱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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